“我問野男人是誰?她給我裝蒜。”


    “我一把抓住她,脫了她的褲子,把她丟在床上,就看到她褲子下麵空無一物。”


    “再加上房子裏的騷氣味,還有她那一臉的騷樣,我就知道,野男人肯定才跑一會兒。”


    “我怎麽問她都不說,掐著她的脖子,她就來脫我衣服。”


    “我一下就火大了,剛和野男人睡完,又要和我睡,咋那麽騷了?”


    “我打了她一巴掌,她哭了,嬌滴滴的樣子,手還伸在我衣服裏。”


    “她勾引我,我就不打算放過她了。”


    “事後,我再問她那個野男人是哪個?她還是不說,還問我是不是想和那人,一決高下?”


    “我一下火氣就上來了,她正靠在床頭上,我抱著她的頭就往上撞。”


    “哪曉得那個女人不經折騰,三兩下就暈過去了。”


    “我再一看,頭後麵出血了,怕是死了。”


    “看著她靠在床頭,睜眼眼看著我,我更生氣了。”


    “我和她在一起那麽久了,她和李老三兩個眉來眼去,又和老方頭不清不楚,這現在還和哪個男人搞到床上來了。”


    “上回為了她,和李老三打了一架,我都給她說了,以前那些事麽說了,往後不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剛沒得幾天,她又犯毛病了,死了活該。”


    “但她死了也沒給我說,那個男人是誰,我越想越生氣,她怎麽能就那麽輕易死了?”


    “我想了好久,雖然她家裏沒得人了,還是不能讓她就那麽放在家裏,萬一被哪個男人去找她,發現了,那就麻煩了。”


    “光溜溜那麽大一個人,埋去太顯眼了,我就想把她剁小了,就好收拾了。”


    梁一諾看了他一眼,把殺人分屍說的這麽雲淡風輕,喪心病狂啊。


    趙洪生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我去門口拿了隨身用的竹刀,可我剛在脖子上劃了一道,血就流了。”


    “我想了想不對,這樣不好收拾。”


    “我就看到她挑窗簾的竹棍子,還是我給她做的,為了輕巧好用,中間是個空心的。”


    “我把竹棍子一頭插在她脖子上,另一頭接在她的尿桶裏。”


    “那血就那麽慢慢流,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不再流了。”


    “她身上臉上手上,都幹巴巴的了,也不見紅色了。”


    “我這才把她放平在被子上,一點一點割開,就像平時剁雞一樣。”


    這一瓶液體快完了,醫生掐著時間來換了一瓶。


    醫生走後,趙洪生接著說:“終於幹完了,幹的我一身汗,倒是不累。”


    “我想著埋哪兒好呢?這兩天,地裏都是光禿禿的,挖了泥巴填坑,太明顯。”


    “突然想到退耕還林後,梁山上一年到頭,基本沒人去。”


    “我就把她連床單卷起來扛到山上去了,幹脆一股腦兒都倒在地上。地裏沒莊稼吃了,那些野物很快就會把那些肉吃了的。”


    “沒想到,李二娃那個瓜慫,放羊就放羊嘛,羊又不吃肉,他咋個發現了嗎?”


    “那個傻子,平時傻不愣登的,關鍵時候壞事。”


    “我原來想著,黃菊花死了,也就這些男人找他,其他沒有人會注意。”


    “我天天晚上等在樹林裏,硬是沒看到有人去她家裏敲門。”


    “後來買煙的時候,我故意說她出門打工去了。”


    “還是沒人去她家裏,倒是你們來村裏了。”


    說了這麽多,趙洪生覺得交代完了,長舒一口氣,不說話了。


    周知墨問他:“那些血去哪兒呢?”


    趙洪生告訴他:“倒進她家廁所裏了,那麽大一坑大糞,啥都看不到了。”


    周知墨問他:“床上的床單被罩是你新換的?原來的丟哪兒呢?”


    趙洪生輕咳了一聲:“原來的我拿回家裏,一把火燒幹淨了,看的惡心。”


    “幹完了,我又回去把她床頭上的血擦了,床上鋪了幹淨的,把桶和竹棍子提回來,在院子邊上燒了。”


    周知墨想起那兩片衣服上的布料:“山上怎麽會有黃菊花的衣服布?”


    趙洪生說:“那可能是卷床單的時候,一起裹進去的。”


    周知墨問他:“床邊上你的肉皮,是怎麽弄的?”


    趙洪生歎了口氣:“鋪床單的時候刮了一下,我沒注意,把皮刮爛了。”


    周知墨還是想不明白:“大晚上的,你在她家裏幹這麽多事,用了不少時間吧?”


    “房裏開著燈,你就不怕對麵路上有人看到什麽?”


    趙洪生看都不想看他:“我去的時候,窗簾就拉著的。”


    “我們關了燈,後來,就開了個手機手電筒,外頭馬路那麽遠,誰看得到啥。”


    周知墨想起分屍的工具:“你的竹刀放哪兒呢?”


    趙洪生說:“在我家後山的紅薯地的地窖裏,埋在紅薯下麵了。”


    所有的疑團,都有了答案,真相大白了。


    就在梁一諾準備合上本子的時候,趙洪生念叨著:“李二娃那個狗東西,壞了老子好事,早知道先弄死他的。”


    周知墨對他說:“你自己幹下的壞事,早晚會被發現,怎麽怨別人?”


    趙洪生也不看他,自顧自的說:“李二娃平時放羊都在房前屋後,好端端的突然跑山上去了。”


    “還有今天,我本來打算躲在山上看村裏的動靜,等你們走了我再回來的。”


    “他跟個貓一樣,沒有聲音,跑到我身後,嚇我一大跳。”


    “結果,追他的時候,藤條絆住了我的腿,害得我摔溝裏去了。”


    周知墨這才知道,李二娃遇到趙洪生的時候,他還好好著,後來才摔傷的。


    這會兒天都黑了,他放羊也該回家了,周知墨決定去看看他。


    看他們起身要離開,趙洪生著急了:“你答應我的,告訴我那個野男人是誰?”


    周知墨站住了,審視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趙洪生,你到現在了,還沒有半點悔恨之心。”


    趙洪生不服氣的喊道:“我不後悔,後悔什麽。”


    “我就想知道,和她好的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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