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警察低著頭:“那我已經發出去了,還有不少粉絲看到,你說怎麽辦吧?”


    “再說了,那就是事實。”


    “我又沒有瞎說話。”


    周知墨看他一眼:“看你那樣,以後盡能給我惹禍了。”


    “把你們這些公子哥弄來,就是給我自己腦袋下麵墊磚頭。”


    “我是一點都睡不安穩。”


    周知墨語氣一轉:“不過,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血性。”


    大家都低著頭笑了。


    周知墨輕輕敲著桌子:“笑歸笑,現在要解決問題。”


    “照片傳在網上去了,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


    “上麵的人來談話,也就是時間問題。”


    “都有什麽辦法,說出來討論一下。”


    梁一諾問:“就這一張照片,說說應該也就沒事了吧。”


    “剛才蘇法醫不是都說了嗎?”


    “死者元寶指甲縫裏,找到了其中兩個人的衣服纖維,這不就證明他們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剩下的郭可仁,他們一直在一起。”


    “再說了,原本三個人都開口說了一些。”


    “元寶的死,擺明他們就是嫌疑犯。”


    “這就是事實,即使照片流露出去,又沒有透露更多案情。”


    “我覺得是可以原諒的。”


    周知墨看著他:“你說的,那是什麽狗屁不通的邏輯?”


    “上麵來人問話,你這樣辯解,就等著寫檢查吧。”


    實習警察舉起手來。


    周知墨點頭:“說。”


    實習警察看著大家:“他們犯罪的事情,我們都是心知肚明了。”


    “他們肆無忌憚,家屬也毫無顧忌,不都是因為,未成年人犯罪不用負責任嗎?”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利用這個辦法?”


    梁一諾不明白:“啊?你想怎麽做啊?”


    實習警察說:“我就說手機裏的照片,被人偷了,別人發出去的。”


    “那不是片區總有一群未成年,一直偷盜東西,打砸車輛嗎?”


    “推到他們頭上,反正也沒人拿他們有辦法。”


    周知墨瞪他一眼:“瞧你這餿主意。”


    “一個警察,手機讓片區裏的慣犯偷了,那是什麽笑話。”


    “而且,自己做的事情,你推給別人去背鍋,這是什麽行為?”


    實習警察無所謂的樣子:“那有什麽啊。”


    “我在路邊扶老奶奶過馬路,被一群孩子偷了手機,有什麽錯啊?”


    “再說了,他們偷盜打砸的壞事,幹了多少回了?”


    “就是在我實習這段時間,都已經好多次了。”


    “給他們算一次,還便宜了呢。”


    “每次被抓住了,又是要吃的,又是要喝的。”


    “就像少爺一樣伺候著,不就是因為他們是未成年嗎?”


    “我早就看不順眼了。”


    周知墨還是不同意:“不行。”


    “他們做錯事情,那是他們的事。”


    “你不能把自己的工作失誤,也加在人家身上。”


    實習警察無奈的說:“行,那我自己把我自己舉報了去吧。”


    周知墨說:“你安分一點。”


    “事情我給你擔著,以後長點心。”


    他點點頭:“好的。”


    梁一諾問蘇如意:“蘇法醫,你還能不能再找到其他線索?”


    蘇如意說:“我也傾向於郭可仁參與了犯罪。”


    “現場的腳印,能找到他的嗎?”


    周知墨說:“那天當時太慌亂了,而且新鮮泥土周圍都是野草。”


    “那裏是荒廢的大棚,野草太多了,采集不到完整的腳印。”


    他問痕檢組的人:“你們找到線索了嗎?”


    一個警察說:“我們今天又去了一次現場,在一個水渠裏,找到了三把鐵鍬。”


    “已經衝洗的差不多很幹淨了。”


    “細縫處刮下來的東西,已經拿去化驗了。”


    他看了看時間:“結果應該差不多出來了。”


    “稍等一會兒,我去取結果。”


    周知墨手一揮:“快去快回。”


    梁一諾也祈禱:“希望趕快找到有用的線索。”


    “要不我都睡不著覺。”


    那個警察很快回來了,手裏拿著幾張紙。


    梁一諾著急的衝他問道:“怎麽樣啊?”


    他微笑著坐下:“結果出來了,鏟子上的血跡,有死者的。”


    “還有郭可仁的。”


    周知墨問他:“怎麽會有郭可仁的血跡?”


    “我沒看到他哪裏有傷口。”


    那個警察說:“我去看過,郭可仁應該是有自虐的傾向。”


    “而且,他自虐的位置也很特殊。”


    “他把自己腳腕割過很多次。”


    他解釋著:“我是去看他們的時候,看到褲腿起來了,傷口露出來一些。”


    “大概是他當時用腳踩鏟子,用力過大,傷口滲血了。”


    “流到了鏟子把手縫隙裏。”


    周知墨分析:“如果是這樣,三個人的證據都找到了。”


    “我們可以進行再次審訊。”


    “突破他們的心理防線,讓他們交代實情。”


    梁一諾說:“我估計沒那麽難。”


    “他們那麽囂張,也不怕事。”


    周知墨說:“是,就怕審訊不難,結果讓人心涼啊。”


    “散會吧,都各自去忙。”


    “梁一諾,帶上資料,和我去審訊室。”


    審訊室裏,周知墨看著郭可仁,告訴他:“我們已經找到證據了。”


    “元寶就是你們殺害的,又將他埋在了廢棄大棚裏。”


    “現在,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郭可仁靠在後麵,一臉平靜:“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還是未成年人。”


    周知墨問他:“你為什麽要殺害他?”


    郭可仁抖著腿:“他不聽話。”


    “說好了,這個周的生活費都給我們,他反悔了。”


    周知墨說:“你們在一個村子裏,從小長大,一直在一起玩。”


    “你就為這點事情,把他殺害了,還那麽殘忍。”


    “你怎麽下得去手?”


    郭可仁聳了聳肩:“沒什麽下不去手的。”


    “我早就想要收拾他了。”


    “上周,我們就已經去把坑挖好了。”


    “想了想,我們商量好留著他觀察一周。”


    “結果,他還是表現不好。”


    “那自然就沒有留他的必要了。”


    他看著周知墨:“我還給他特意選的風水寶地。”


    “保證讓他睡得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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