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墨笑著:“還是年輕有魄力,好。”


    梁一諾笑著問他:“師父這是誇我們嗎?”


    “終於被慧眼識珠了。”


    玩笑歸玩笑,都在觀望等待著,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雖然元寶不可能再活過來,但怎麽也不能任由凶手逍遙法外。


    大家都在盡自己所能,想為這件事情盡一份力。


    也許是元寶遭到校園霸淩後,升級到殺人事件。


    越傳越廣,有了一定的影響。


    單位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瘦瘦的,手裏牽著一個十多歲的姑娘,就像縮小版的自己。


    站在大廳裏,她有些緊張的問:“你們領導在哪裏?”


    辦事員問她:“你找我們領導有什麽事?”


    她抓著女兒的手,低聲說:“我有事要跟領導說。”


    “我來告狀的,這件事情,給你們說了不算。”


    “你就幫我說一聲,讓我帶孩子去見見領導吧。”


    看著她緊張又害怕的樣子,辦事員打量著,擔心誤了事,便帶著她去找周知墨。


    敲門進去,辦事員對周知墨說:“領導,來人了。”


    他指著身後兩個人:“她們來找你的。”


    “說是要告狀,也不給我們說具體事情。”


    那個女人生怕被誤認為她來鬧事,急忙解釋:“我不是不說。”


    “主要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太多。”


    “那個壞人又太厲害,隻能是有良心的當官的人,才能治得了他。”


    周知墨忙起身走過來,請她們在沙發上坐下。


    跟在女人身邊的小姑娘,始終低著頭,一副怯懦的樣子。


    三人都坐下了,周知墨讓同事倒了熱水,他放在女人麵前。


    這才和顏悅色的問她:“你們叫什麽名字?”


    “來找我是有什麽事?”


    女人咬著嘴唇,想了想,還是開口了:“我叫王小花。”


    她看了一眼姑娘:“這是我女兒,李晚晴。”


    王小花緊緊握著女兒的手:“這件事情,我女兒是受害者。”


    “作為一個母親,我是來替她討回一個公道的。”


    聽著她有些哽咽的聲音,周知墨安慰她:“不要害怕,你慢慢說。”


    “把事情說出來,我們會根據你說的去核實情況。”


    “你要相信,法律是公平的。”


    周知墨看著對麵坐著的母女二人,心裏有些不安。


    他說:“這樣吧,我再叫個女同事來,讓她做記錄。”


    王小花點了點頭。


    周知墨轉頭讓同事去叫了女警來。


    關上門,辦公室裏靜悄悄的。


    周知墨對王小花說:“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周知墨看到那個叫李晚晴的小姑娘,有點發抖。


    他溫和的安慰:“小姑娘,不要害怕。”


    “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有我們在,會保護你的。”


    旁邊女警也微笑著附和:“是啊,我們都是抓壞人的警察。”


    李晚晴抬頭飛快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不停地掐著自己的手。


    她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他們:“什麽壞人,你們都敢抓嗎?”


    女警微笑著點點頭:“當然是啊。”


    “隻要是壞人,什麽身份都不是保護傘。”


    李晚晴低著頭說:“學校的校長,你們也不怕嗎?”


    “他說,他是最大的官。”


    “所有人的孩子都要上學,都要聽他的指揮,沒人敢管他的。”


    女警告訴她:“他是騙你的。”


    “有什麽事情,你就悄悄告訴我們。”


    “我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讓壞人知道你來過這兒的。”


    女警看著她:“你放心,我們都沒有孩子在上學,他不能管我們。”


    周知墨也說:“是啊,他管不到我們。”


    “我們都沒有孩子上學的。”


    李晚晴還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周知墨隻能看著王小花問她:“剛才李晚晴說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小花深吸一口氣:“我是看到你們處理了很多案子。”


    “我一直在觀察,從你們扳倒了最有錢的王建設,直到最近的元寶被殺一案。”


    “能看到,這兒的領導,是個好警察。”


    “是為老百姓辦實事,有膽量的官。”


    “所以呀,我帶著女兒來找你們了。”


    周知墨告訴她:“有什麽事情,你盡管開口說出來。”


    “在我們職責範圍內,我們都會盡全力去做,去保護大家。”


    王小花看了女兒一眼:“我家離學校有些遠。”


    “為了方便,孩子們都是住宿在學校。”


    “每天幾節課上完,孩子們也沒什麽事,就在學校裏玩。”


    “我們夫妻都在外地打工,一年回來少。”


    “去年打電話的時候,女兒就說,她不想住在學校了。”


    “想要回家去。”


    “家裏就隻有她奶奶一個人,沒人能送騎車送她。”


    “二十多裏路,每天來回走,太累了。”


    “我們就沒同意。”


    “後來,每次打電話,她總是脾氣很大。”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青春期到了,孩子叛逆。”


    她摸了摸女兒的頭,緩緩道來:“去年夏天,我們回來了。”


    “回來之後,她不讓我們去學校給她送東西。”


    “自己也不想去上學了,想讓我們帶她去外地。”


    “就覺得,這孩子怎麽突然變了個人。”


    “我們問她在學校的情況,她也生氣不說話。”


    “我給她內衣內褲,她也不讓。”


    “有一天,她出去了,我看到桌上有個日記本。”


    “想到她反常的表現,我就去偷看了日記。”


    王小花哽咽的說:“翻著日記,我才知道,她被人糟蹋了。”


    “等她回來,我拉著她問的時候,她一個勁兒的哭,就是不說話。”


    “氣得我抽自己耳光,她才哭著說,日記裏都是真的。”


    “她經常被校長叫去辦公室,摸她的身體,脫她衣服褲子。”


    “還在沙發上按著她,捂著她的嘴,幹那種事……”


    “那不是校長,就是個禽獸!”


    女警抽了紙巾遞過去,王小花擦了眼淚,穩定了情緒。


    繼續說著:“我當時就想去殺了他,女兒哭著讓我不要去。”


    “校長手裏有她光著身子的照片,還有其他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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