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朗震驚的坐在地上,半天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而錢嬤嬤已經輕車熟路的去書架的暗格裏拿出了裝身契跟地契的匣子。


    “東西還在老地方,看來老爺是真的忘了!柳姨娘既然去了莊子,那就不可能在回來,老爺若是心軟,大可以去莊子上跟她共患難!”


    話落,林靜扭頭就走,裴元朗伸手想要抓住老婆,結果什麽也沒抓著。


    “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樣,夫人呐……”


    錢嬤嬤扭頭看了一眼,微微搖頭,這裴老爺是真眼瞎,夫人這麽好的人不要,偏偏去寵一個一無是處的妾室。


    裴阮阮被打破頭,這是秦嬤嬤讓人告訴了攝政王,容錦琛聽聞卻笑了。


    “這個裴侍郎,要倒黴了,陛下最看不上的就是寵妾滅妻!不過這幾日陛下頭疾發作,薛先生那邊有消息了嗎?”


    提起這件事,容峰趕緊稟報說道:“陛下頭疾發作的很厲害,如今坐都坐不起來了,幾位皇子都輪流過去要侍疾,但都被陛下拒絕了!”


    容錦琛冷笑道:“這些小崽子巴不得陛下趕緊歸西,他們都當陛下是傻子不成,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你去問問裴阮阮,有沒有可以治療頭疾的藥,她若是肯給,多少錢她盡管開口!”


    容峰點頭,去了裴府,


    她一個翻身就進了裴阮阮的院子,院子裏的陳冬立馬現身,看見容峰趕緊行禮。


    “將軍!”


    容峰有些意外的看著陳冬,“你怎麽會在這裏?”


    陳冬看了一眼周圍,才跟他說道:“裴二小姐出錢,請我們來做了護院!”


    容峰一言難盡的看著陳冬,好好的暗衛首領不做,去做裴阮阮的護院?


    “我娘親自發話,我不敢不從!”


    容峰笑了笑,朝著裴阮阮的房間走去,在門口遇到了秦嬤嬤。


    “容將軍,你怎麽來了?”


    “嬤嬤,我要見二小姐!”


    提到裴阮阮,秦嬤嬤就是一臉的心疼。


    “二小姐傷了腦子,到現在還沒醒呢!”


    容峰蹙眉,“沒有找大夫來看過?”


    秦嬤嬤搖頭,“你是不知道,這府裏沒一個靠譜的,主母也病了,二小姐不想主母擔心,就隻能自己扛著!”


    容峰想了想,去了王府找來了府醫,也是薛先生的學生,給裴阮阮看過之後,就開了方子。


    “受了驚,還被打破了腦袋,傷口倒是沒事,可腦袋的事情傷的如何,可不好說!”


    這看了還不如不看,容峰無語,讓陳冬將人送走,自己回王府複命。


    “腦子打壞了,傻了?”


    容峰抽了抽嘴角,王爺您就不能盼點好?


    看著容峰幽怨的眼神,容錦琛咳嗽了兩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你去宮裏請薛先生過去看看,也算是本王還她的人情!”


    容峰去宮裏請了薛先生過來,裴元朗聽聞,連書房的門都不敢出,因為裴阮阮的腦袋是他打的。


    林靜聽聞也趕了過去,看見薛先生就趕緊行禮。


    “見過先生!”


    薛先生見狀趕緊回禮,“夫人多禮了,我可受不起!”


    “先生能來,侍郎府的榮幸,小女病重,還請先生給她瞧瞧,這丫頭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我恐怕……”


    林靜幾乎要摔倒,被錢嬤嬤跟秦嬤嬤扶著,薛先生臉色嚴肅的進去號脈,號脈過後,臉色凝重起來。


    “腦袋被重物擊中,腦子裏恐有淤血,我給她紮幾針,我記得林家有一味活血化瘀的一清丹,若是有此藥,二小姐的病會好的快些!”


    林靜聽聞要去林家討藥,人直接癱在了地上,當年為了嫁給裴元朗,林靜早就跟林家鬧翻了,去年林母去世她都沒有去送行,如今哪有臉麵再去林家求人?


    薛正清也想到了這一點,歎了口氣。


    “你說你,好好的林家大小姐,當年滿京城的王公貴族,都快踏破了林家的門檻,可你偏偏看中了裴元朗這個探花郎,結果呢,人家還未成親就有了外室,你剛生下女兒,人家就把外室子帶進門,如今,唉,虎毒還不食子啊!”


    薛正清話落,林靜嚎啕大哭,外麵站著的容峰跟陳冬都有些動容,容峰轉身就走了,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先生,藥拿回來了,林家人留了話,需要什麽盡管提!”


    薛正清點頭,把藥拿進去給裴阮阮吃了,又針灸過後,裴阮阮的情況好了很多,很快就醒了過來。


    “林家的藥果然不錯,看來這丫頭製藥的本事,也是傳承林家的家傳。”


    裴阮阮睜開眼睛,眼前黑了一下,她知道這情況肯定是腦子裏被打出血塊了,眼前有模糊的人影,老半天才看清楚麵前的人。


    “先生,又麻煩您了!”


    薛正清笑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我這來也不是白來的,二小姐,薛某是來求救的!”


    裴阮阮看著薛正清想了想,然後突然想到了前世,好像也是這個時候,皇帝頭疾發作,找了很多大夫都不管用,當時裴青青獻藥,讓皇帝治好了頭疾,然後渣爹升官進爵做了侯爺,而那藥恰巧就是裴阮阮做的。


    “先生有事但說無妨。”


    “那我就不客氣了,陛下頭疾發作十分的厲害,頭疼欲裂,而且夜不能寐,如今朝政全都耽誤了,太醫院已經跪在禦書房門口三日了!”


    裴阮阮蹙眉,“脈案如何?”


    薛正清直接去旁邊寫了一張紙給裴阮阮看,看過之後就將紙丟進了火盆裏燒了,裴阮阮想了想,跟薛正清說道:“我說一個針法,先生記下!”


    薛正清點頭,恭敬的坐著,聽著裴阮阮一個一個穴位的說出來,薛正清本來是坐著的,慢慢站了起來,然後一臉的震驚。


    “這針法你是如何想到的?”


    “看過幾本古籍,我改了三個穴位,效果就會提升好幾倍!”


    薛正清是真服了,“果然啊,還得是裴二小姐,您可太厲害了,咱們說好了,過幾日得空,咱們可要切磋一下!”


    “好!”


    裴阮阮答應了,然後找了春香來。


    “將我藥箱裏的紅色丹藥拿來,交給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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