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雲麵沉如水,轉眼間就追到了四顧劍身後。


    他出手如行雲流水,看似飄逸的手法,輕輕一點一拍都蘊含著強大的真氣。


    四顧劍右臂重傷,左手凝聚劍意,兩人真氣在空中連續相撞!


    洪四庠也同時飛出,全力激發體內的霸道真氣,一拳砸向四顧劍!


    苦荷知道四顧劍的重要性,如果他和四顧劍死一個,天下暫時平穩的局勢馬上就會被打破。


    所以,他立刻飛身去救四顧劍。


    “嘭!”


    苦荷的真氣罩,將受傷的四顧劍完全罩住,卸掉了洪四庠的三四分力道。


    四顧劍和苦荷盯著周圍黑洞洞的夜色,兩人都是心中忐忑。


    傳說中的神兵,到底存不存在,如果真存在的話,他們兩人就很危險了。


    如果被神兵打傷,在對方兩位大宗師的合擊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尤其是已經重傷的四顧劍,更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兩人奔著刺殺慶帝而來,結果發現竟然被慶帝設了局,頓時萌生退意。


    “撤吧!”


    苦荷先開口,四顧劍馬上點頭。


    “我四顧劍,一定會回來的!”


    一息工夫,苦荷和四顧劍已經跨出百丈,頃刻間就離開了京都城。


    葉流雲和洪四庠回到地麵,慶帝陰著臉從禦書房走了出來。


    “世叔,你傷勢如何了。”


    葉流雲臉色蒼白,小腹已經有鮮血滲出,顯然剛剛全力攻擊,已經牽動了傷口。


    洪四庠將葉流雲扶入禦書房,親自給他處理傷口。


    葉流雲歎息道,“真是可惜,沒有廢掉四顧劍一條手臂。”


    慶帝關切的說道,“隻要世叔無恙,四顧劍遲早死於你和四庠手中。”


    葉流雲也是第一次和這位傳說中的大宗師洪四庠並肩作戰,第一次見他出手。


    “洪公公,你的真氣當真霸道無比,葉某佩服啊。”


    洪四庠謙虛的說道,“葉先生的流雲散手才是真高明,老奴大開眼界。”


    慶帝這老六何等精明,底牌不輕易告訴別人,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泄露大宗師身份。


    洪四庠是他半個徒弟,修煉的也是霸道真氣,他體內儲存慶帝的霸道真氣,全力爆發可達大宗師之威。


    但是防禦卻極弱,估計被苦荷打中兩拳就要死了。


    今晚的計劃,就是利用爆炸聲引起四顧劍慌亂,然後由葉流雲偷襲四顧劍。


    偷襲的目的達到了,但是並沒有殺死四顧劍。


    有神兵的傳言在,慶帝已經算定了,苦荷和四顧劍絕不敢久留。


    “世叔就安心在宮中養傷,葉重和宮典去了定州,是為了防範西秦。”


    “雖然戰爭可能曠日持久,但也是積累功勳的好機會,您就放心吧。”


    葉流雲說道,“葉家為陛下掌兵,為國征戰,無可厚非。”


    慶帝看著苦荷和四顧劍逃走的方向,目光變得愈加陰鬱。


    “要將這二人除去,還需要好生謀劃一番。”


    “此二人不死,大慶一統天下之日,遙遙無期!”


    苦荷和四顧劍逃出城外,在城外的一處山頂上停了下來。


    四顧劍拿出傷藥,處理了鮮血淋漓的手臂。


    “出了皇宮就安全了,我們這一鬧,葉流雲和洪四庠絕不敢輕易追出來,他們必須保護慶帝萬無一失。”


    苦荷突然說道,“葉小姐的死因,查的如何了?”


    四顧劍猜到了苦荷的心思,“伱還是想將葉小姐的瞎眼仆人爭取過來幫忙?”


    苦荷說道,“那位仆人名叫五竹,也是一位大宗師。”


    “如果真如你猜測的那樣,葉小姐的死和慶帝有關,那慶帝就是五竹的大仇人!”


    “有了五竹幫忙,我們三位大宗師,打洪四庠和葉流雲兩位,豈不是勝券在握。”


    四顧劍苦著臉道,“但我也隻是猜測,根本沒有證據。”


    “要是真有證據,我早就去找葉小姐的兒子說明真相了,那樣五竹一定幫我們殺慶帝。”


    苦荷建議道,“我會讓我朝太後安排錦衣衛調查,你那邊也讓你的徒子徒孫們抓緊調查。”


    四顧劍答應道,“那是一定的,我們就此分別吧。”


    苦荷卻說道,“你先回東夷城,我要去殺個人。”


    四顧劍聽到這事就來氣,“可憐我那小弟子,卻被五竹誤殺了。”


    “要知道上杉虎和莊墨韓要對付的,是葉小姐的孩子,我打死都不會同意的!”


    苦荷也無奈的說道,“五竹公開殺人,我作為北齊國師,必須殺一人報複!”


    四顧劍問道,“你打算殺誰?”


    苦荷說道,“住在宮裏的幾位,不太好下手了。”


    “我去殺了慶帝的左膀右臂,陳萍萍!”


    四顧劍讚同道,“好好好!此人陰險毒辣,該殺!”


    兩人又說了幾句,然後就各奔東西。


    苦荷按照錦衣衛的情報,來到了京都城外的陳園,這裏是陳萍萍的住處。


    以苦荷的修為,當然毫無障礙的進入了陳萍萍的臥室。


    以苦荷的身份,不可能將陳萍萍悄無聲息的殺死。


    “陳萍萍,受死吧。”


    陳萍萍何等機警,雖然九品的武功用不了多少,但是感知還是在的。


    “嗬嗬,苦荷大師,你終於來了。”


    “能被閣下殺死,我倍感榮幸。”


    苦荷讚賞道,“果然是個不怕死的,叫醒你是讓你死個明白。”


    “明天整個慶國都會知道,你是我殺的,你也算死得其所。”


    陳萍萍笑了笑,“但是,你不殺我的話,獲得的好處更多。”


    隨後,陳萍萍就將他懷疑慶帝殺葉輕眉的事情,以及這麽多年的調查結果說了出來。


    “我不在乎慶國亡不亡,但是我一定要為小葉子討回公道。”


    “我已經有九成把握,殺死小葉子的幕後真凶,就是慶帝陛下!”


    “我沒有直接證據,其實永遠也找不到直接證據。”


    “小葉子對你也有恩,希望你再給我一兩年時間,我會讓陛下親口承認!”


    苦荷聽了良久,最終改變了殺陳萍萍的想法。


    因為陳萍萍根本不是大慶國的忠臣,反而是個一心要殺慶帝的瘋子。


    如果陳萍萍能讓慶帝親口承認他殺了葉輕眉,那麽範閑一定會和慶帝決裂。


    到了那個時候,苦荷和四顧劍,就可以跟範閑、五竹結盟。


    殺死慶帝,將是他們共同的目標。


    所以,陳萍萍不但不能死,還必須好好的活著。


    “你武功基本廢了,就算慶帝承認了,你也殺不了慶帝。”


    陳萍萍說道,“這一點,不勞苦荷大師費心了,我說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苦荷點頭道,“那我就不殺你了,但是我必須殺一位慶國的重要人物。”


    “大宗師不能介入普通人的鬥爭,這個規矩不能破!”


    陳萍萍建議道,“去殺了永王李長安吧,此人必然是北齊心腹大患。”


    苦荷冷笑道,“是你們南慶的心腹大患吧,如果是去年,我當然要去殺他。”


    “但是今年以來,他迅速扳倒二皇子,已經和太子較上勁了。”


    “留著他,讓你們慶國朝堂繼續分裂,多好的事情。”


    “我已經想好了,定州大都督李承儒調離定州,新的大都督還沒有到位。”


    “現在的定州,你們正和西秦對峙,如果暫代大都督的史飛死了,會不會很有意思。”


    慶國的七路地方州軍不算強,最強的是兩路中央軍和五路邊軍。


    兩路中央軍都是精銳,是禁軍和京都守備師。


    邊軍為滄州征北營,主要防禦北齊,燕京征東營,主要防禦東夷城。


    定州有兩路邊軍,南詔方向還有一路邊軍。


    苦荷說完話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陳萍萍不由的遺憾起來了,“看來,姓李的這些皇族,還是需要我親自送走啊!”


    “至於史飛的事情,還是等著鑒查院情報吧,誰知道苦荷是不是隨便說說呢。”


    苦荷的到來,絲毫沒有影響陳萍萍的情緒,他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京都的百姓怎麽也想不到,永王李長安大婚之後不到兩個月,又娶了一位側妃。


    傍晚時分,林婉兒坐在鏡子前,紅著眼眶生悶氣。


    李長安在杭州的時候,和她溫存親熱了好久,但是回到京城之後就再沒來看過她。


    “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現在又多了一個新人。”


    林婉兒腦中想到的,都是葉靈兒一身喜服,滿麵嬌羞的樣子。


    “明明是個野丫頭,也學人家害羞,夫君才不會上當呢!”


    林婉兒正在怨念叢生的時候,突然看到鏡子中一道紅影閃過。


    待那人影站定,林婉兒頓時轉悲為喜。


    原來是李長安穿著大紅禮服,正站在她身後。


    林婉兒剛剛站起身,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李長安從後麵抱住。


    “為夫今天耳朵燙的厲害,我就知道有人罵了我一天。”


    林婉兒被李長安摟住纖腰,聽著送到耳邊的話,身子都軟了。


    “要是罵人能把夫君喚來,那婉兒就做一個怨婦好了。”


    “今天是夫君的大好日子,夫君不去洞房燭,來妾身這裏做什麽。”


    林婉兒還是鼓起了小嘴,眼眶也紅了起來。


    李長安將她摟入懷裏,吻上了那溫潤清香的唇瓣。


    李長安熟練的攀上峰巒,林婉兒強忍著渴望,將夫君的手按住。


    “好夫君,靈兒是我好友,不能冷落了她。”


    “今天是夫君第二次大婚,對靈兒來說可是頭一回。”


    李長安輕撫著林婉兒吹彈可破的臉頰,“婉兒,你也太懂事了吧。”


    “開荒打井最累人,還是先熱熱身的好。”


    林婉兒聽李長安說過,洞房好比開荒打井。


    感受到李長安深入裙底的大手,林婉兒又羞又慌。


    但是,看著李長安大紅色的禮服,林婉兒又忍不住目光熾熱,情難自抑。


    和閨蜜的新郎官在他們的洞房之夜做點什麽,聽起來實在太刺激了。


    林婉兒骨子裏的瘋勁再也壓不住,她開始動手幫李長安脫去禮服。


    “夫君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熱熱身,別想輕易離開。”


    “到了洞房燭,不能跟靈兒交代,那可怪不得妾身了。”


    沒多久,兩人就纏綿在熟悉的床榻之上。


    戰爭曠日持久,修長渾圓的白皙雙腿,將李長安緊緊夾住,練過武之後的林婉兒戰力更強悍了。


    林婉兒喘著粗氣,卻還不忘質問李長安。


    “夫君……靈兒搶的妾身的側妃位置……你說該怎麽辦?”


    李長安無所謂的說道,“本王從不講規矩,側妃數量當然不會有限製。”


    林婉兒咬住李長安的耳朵,輕聲呢喃道,“不行……靈兒做側妃……婉兒要比她強!”


    範若若和林婉兒兩人,在李長安心中的地位不相上下。


    如果說範若若是李長安一直念叨著的,那麽林婉兒就是自己爭取到的。


    “你是本王的第一側妃,無人能夠動搖。”


    林婉兒聽到李長安的話,綻放出了無比嫵媚的笑容。


    “夫君,還是不行!”


    她摟緊了李長安的脖子,膩聲說道,“婉兒要做夫君的第一貴妃!”


    這要鼓動李長安造反啊,林婉兒果然夠瘋。


    不過這女人嘛,總是越瘋癲越性感。


    和林婉兒充分的熱身之後,李長安愜意的離開了皇家別院。


    路過抱月樓的時候,李長安習慣性的鑽入了桑文的閨房。


    看到一身喜服的李長安,嚇得桑文說話都結巴了。


    “殿殿下……如此良宵合該聽曲……您為何來此洞房?”


    說話之後,桑文頓時覺得不對,連忙改口重說。


    “殿下,如此良宵,合該洞房,您為何來此聽曲?”


    李長安躺在桑文的床上,舒適的枕著妙人的錦被。


    “剛剛熱了身,需要稍事休息,才能回去開荒。”


    桑文雖然聽不懂,但還是乖巧的抱著琵琶坐好。


    “殿下,今日聽什麽?”


    李長安隨口說道,“隨便,應景就行。”


    桑文看著李長安的大婚禮服,不知不覺也是臉色紅潤。


    “那就唱一首殿下送給理理姑娘的鬥百吧。”


    桑文說完,櫻唇輕動,曲聲悠揚,字字關情。


    “滿搦宮腰纖細…………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


    長是夜深……與解羅裳,盈盈背立銀釭,卻道你但先睡。”


    桑文一曲唱完,不由紅唇輕咬,心生唏噓。


    她輕抬螓首,卻見高不可攀的心上人正定定的看著她。


    “桑文,如此良宵,你唱這首曲子,會不會曖昧了些?”


    ps:18點發剩下兩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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