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我的智力測試成績是不是很好?”


    許七安和李玉春離開了智力測試的樓層,繼續往前走。


    “很好,出乎意料的好。”


    隨後,李玉春指著眼前的台階道,“好了,下一關是問心關,沿著這裏上樓,一直走到樓頂。”


    作為新時代新年,許七安一聽到上樓就有些莫名的興奮。


    “春哥,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李玉春對於春哥這個稱謂有些不習慣,但是看在李長安多次重用他的麵子上,還是默認了他弟子的隨意。


    和許七安搞好關係,對自己也有好處。


    雖然他從不主動拉關係,但是也沒迂腐到胡亂得罪人的地步。


    “沒什麽要注意的,你想注意也沒用,從心而為即可。”


    許七安隨後默默上樓,然後就看到了一麵法器鏡子,接著就明白了為什麽不用特別注意什麽。


    因為在這問心鏡之前,任何人都無法作偽,隻能從心而為。


    昨夜剛剛領略了教坊司明硯娘子的柔軟身姿,苦戰半宿之後,現在尚在賢者時間,比較冷靜,感覺良好。


    會跳舞的美女,果然與眾不同……許七安搖了搖頭,甩掉了私心雜念,繼續上樓。


    二樓是佛陀塑像,三樓是道尊神像,四樓是儒聖泥塑,五樓是君王之像。


    許七安試過,起碼跪一跪君王,但就是跪不下去。


    他平時跪公主跪師父都很麻利,但是對著君王就是跪不下去,因為心裏根本沒有敬畏。


    打更人是皇帝的間諜和護衛機構,可以不敬儒釋道,但是不忠君恐怕是無法過關的。


    這個時候,塑像旁邊的吏員說道,“如果五關都不過的,一定是十惡不赦之徒,你跟我來吧,魏公有單設的一關,現在還沒人去過。”


    這位吏員不知道的是,李長安來的時候,魏淵帶著李長安去過最後一關。


    許七安跟著吏員來到了閣樓深處,看到了木台之上魏淵的那首詩。


    “殺盡敵酋百萬兵,腰間寶劍血猶腥。歸來手持黃金鐧,滿朝文武未敢言。”


    許七安腦子轉得快,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魏淵將這首詩放在這裏,就是為了共情。


    隻要能寫出和魏淵共鳴的詞句,應該就能過關。


    許七安突然覺得,無論寫什麽,李長安應該都會幫他過關的吧。


    畢竟別人不理解他不信神仙皇帝,這位師父是一定會理解的。


    有後台的感覺,還真是好!


    想通了這一節,許七安叫來筆墨,歪歪扭扭的寫下了兩行字。


    就算李長安寫過這兩句,也不妨礙許七安現在寫,師父教我的,不行嗎?


    “爾食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吏員神色古怪的看著這四句話,許七安恍惚間看到了地鐵上看手機的老人。


    “許兄真的是李大人的弟子?”


    許七安心中大安,“如假包換,我跟李大人學武道!”


    那吏員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哦,沒有學書法,難怪難怪。”


    難怪什麽,難怪這字這麽醜是吧,許七安翻了翻白眼。


    不是誰都是李長安,穿越前還有大把時間練習書法。


    吏員告訴許七安,每一位新打更人的資質,都需要魏淵親自裁定,所以還需要靜候結果。


    隨後,許七安就悠閑的下了樓。


    “寧宴,你對測試結果很有自信?”李玉春笑道。


    許七安拱了拱手,“感覺良好!一定能通過!”


    浩氣樓中,七樓的茶室內,魏淵半倚在軟榻上,手裏握著李長安的兵政三十六篇。


    “義父,周顯平倒下,我們真的不安插自己人了?”


    對於南宮欠柔的疑問,魏淵放下了手中的書,緩緩說道,“水滿則溢。”


    “李長安一人扳倒了兵部尚書、戶部實權的侍郎,打更人已經占盡優勢,我們在朝中已經是最強的力量了。”


    “如果再不知足,四處安插人手,就破壞了陛下的平衡。”


    另一側的楊硯說道,“李兄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是地動山搖,現在我們成眾矢之的了。”


    魏淵無所謂的說道,“我們是不是眾矢之的,不是由一個李長安決定的,而是陛下決定的。”


    “戶部侍郎的位置我們不爭了,倒是下個月的祭祖大典,要千萬注意了,這才是大事。”


    楊硯和南宮倩柔齊聲稱是,不久之後一位吏員低頭走入,“魏公,許七安的測試結果請您評判。”


    隨後,魏淵查看了許七安的測試結果,“十息……比楊硯十九息、欠柔十五息都強,雖然比不上他師父,但也是非常不錯的。”


    楊硯和南宮欠柔兩人沉默,看來李長安挑弟子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隨後,魏淵又看了一眼問心關的結果,然後挑了挑眉毛,“果然和他師父一樣。”


    他的話沒說完,果然和他師父一樣,是個目無君父之人。


    “長公主舉薦,又是李兄的弟子,這許七安就收下吧。”


    他說完話,在紙上寫下了“甲上”兩字,這算是大更人中的佼佼者了。


    隨後,許七安就順利的成為了大更人,領到了一件不算合身的衣服,一塊腰牌,一麵銅鑼,一把製式長刀。


    李玉春麾下的兩位銅鑼,朱廣孝和宋庭風熱情的給他介紹著銅鑼的作用。


    “銅鑼可以擋住煉神境高手一擊,還能敲擊鑼麵動搖敵人心神……”


    “打更人小隊最少兩人,最多三人,三天輪換一次,值守京城不同的區域……”


    許七安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李長安那樣的金鑼,不用每天上班,平時泡泡妞寫寫字就行,那才是男人該過的日子。


    這種當牛做馬打工的日子,隻是一個過渡而已!


    成為打更人的第一天,許七安就接到了他的第一個案子。


    隸屬於京城之下的太康縣中,大黃山內出現了吃人的妖怪,已經吃掉了不少人,縣衙已經兜不住了,打更人決定派人前去探查。


    許七安在衙門查看了卷宗,然後和宋庭風、朱廣孝兩人一同出了京城,和京兆府的捕快們匯合,一起到達了大黃山。


    一行人簡單討論過案情,半天之後來到了大黃山邊緣,在官道邊上停下。“籲……”


    許七安勒馬停步,然後翻身下馬,靴子剛剛著地,就感覺腳下有些異樣。


    他低頭一看,隻見路旁散碎的石子中間,有一塊軟弱的布團,他正是踩在了布團之上,所以在硌腳的石塊中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柔軟。


    他隨意的踢了一腳,然後發現那個布團沉甸甸的飛了出來,許七安立刻彎腰撿起。


    隻見布團是一個錢袋的頂部,許七安整整撿到了一大袋碎銀!


    隨手一掂量,足足十兩上下。


    真是想不到,出了京城竟然走了大運,一次性撿到這麽多銀子!


    許七安拎著錢袋,包括兩位打更人在內的六七個人,全部羨慕的看著他。


    “見者有份,諸位同僚……”


    許七安說著話,作勢就要打開錢袋分錢,宋庭風立刻上前,按住許七安的手。


    “寧宴這是什麽話,伱撿到的就是你的,我們也不是貪圖小便宜的人。”


    朱廣孝、呂青等人都知道許七安是李長安的弟子,連忙擺手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府衙的捕快們是不敢要,他們不拿的話,兩位打更人更不方便拿。


    許七安點點頭道,“如果不加入打更人,我也不會有這麽好的運氣,這件案子之後,我請兩位去教坊司放鬆放鬆。”


    宋庭風和朱廣孝眼前一亮,頓時感覺許七安會來事。


    之後許七安看了呂青一眼,對著器宇軒昂的女捕快道,“等此案了了,我請呂捕快吃酒。”


    呂青隻當這是客氣,立刻拱手道,“許大人有心了。”


    許七安一臉正色的瞟了一眼呂青脹鼓鼓的胸口,然後道,“諸位,查案要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立刻入山吧!”


    ……


    許七安在大黃山破案的同時,李長安正在修煉。


    儒門、道門、武道三個修煉體係中,李長安現在的武道修為已經來到了四品巔峰,四品修煉意的功法已經圓滿,對劍意的使用已臻化境。


    他之所以優先修煉武道,是因為他的體質非常容易突破武夫的三品不死之軀。


    四品武夫要突破三品,就要洗練肉身,刺激肉身,讓身體產生蛻變,超凡脫俗。


    但是現在的李長安肉身壽命極長,本身就是超凡的肉身,隻要適應了大奉世界的規則,就能順利踏入武夫三品。


    踏入三品意味著進入超凡之列,對於大奉世界的武夫來說是艱難的跨越,但是這個艱難的跨越李長安機緣巧合之下已經完成了大半。


    現在,隻需要按照大奉世界的規則,服用一些丹藥,讓自己橫渡虛空的肉身符合武夫三品的規則,就能順利晉階。


    “恭喜李兄,距離超凡隻剩半步之遙,貧道果然沒有看錯人。”


    一隻蜷縮在角落裏的胖橘貓,喵嗚了一聲之後開始說人話。


    “金蓮道長,你的傷勢也快被我治好了,為什麽不回歸原本肉身?”


    橘貓走著貓步款款而來,慢條斯理的說道,“這貓身也有它的妙處,至少跟蹤潛入都很方便,我早就能陰神離體,隨時能在肉身和貓神之間轉換。”


    李長安覺得,金蓮道長對貓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我治好了你的傷,你幫我找一些四品武夫入三品的丹藥吧。”


    “李兄,我是道士,你要丹藥還是找術士吧,監正的女弟子不是常常來找你嗎?”橘貓舔了舔爪子,散漫說道。


    “采薇才六品,她也沒什麽好丹藥。”


    這個世界的丹藥管控極嚴,隻有各體係的上層才有,李長安也不想現在去找監正,所以找金蓮是道長最方便的。


    橘貓想了想道,“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有你需要的丹藥。


    那就是城外青龍寺,他們佛門的武僧路線和武夫類似,你要的這種丹藥,他們一定是有的。”


    青龍寺,恒遠和恒慧所在的寺廟,李長安救了恒慧之後,盤樹僧人還客氣的寫過信,邀請李長安前去論道。


    但是李長安覺得跟和尚也沒什麽說的,所以一直也沒去。


    “青龍寺我可以自己去,但是我不能白給你治傷吧。”


    橘貓炸了炸毛道,“你現在也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怎麽還是如此一毛不拔。


    而且你走的是修自身的路子,法器也不常用,我沒什麽能給你的。”


    金蓮道長抱怨了兩句,但還是從脖子上的儲物法器中拿出了一個手串,“這個菩提手串能改變相貌、掩飾氣息,或許對你還有點用處。”


    李長安接過了菩提手串,頓時想到了這是原著中慕南梔那位神的手串,應該還是許七安歐皇投壺幫她贏得的。


    但是現在許七安隻要還在京城範圍,氣運就會被李長安壓製,雖然李長安也不清楚為什麽,但是許七安的運氣顯然沒有那麽逆天。


    橘貓已經告訴他,許七安投壺的時候隻投中了一支箭矢。


    其實李長安的斂息功法還在,不過因為斂息在這個世界中太稀有,所以他也並沒有張揚。


    而且以他現在的修為,這件菩提手串,對他來說還是雞肋。


    不過神轉世的慕南梔現在就在京城,這可是大奉第一美人,神的靈蘊可以輕鬆幫助武夫從四品突破三品。


    如果用在刀刃上,甚至能幫三品晉升二品,原著中鎮北王就是這麽打算的。


    那麽現在,是不是可以提前接觸一番,畢竟慕南梔隻是名義上的王妃,實質上不過是貞德帝準備好的爐鼎罷了。


    橘貓離開之後,李長安讓長慶商行的骨幹們,開始關注慕南梔的行蹤。


    現在的長慶商行在京城大小店麵都有店鋪,字畫、話本、味精、香水生意都有涉獵,漸漸有了情報網的雛形。


    趕巧的是,幾天後慕南梔就出城了,而且目的地正是青龍寺。


    李長安知道,慕南梔膽小傲嬌,和平陽郡主一樣常常去寺廟。


    不過當年平陽郡主去寺廟是為了看和尚,而慕南梔更多的是去散心,因為在王府中她被看的太嚴了。


    李長安獨自出門,言出法隨之下,很快就到了青龍寺門口。


    就在寺廟門口,停著著一輛湖藍色轎簾的華麗金絲楠馬車,馬車周圍隻有兩個士兵在看守。


    李長安踏入青龍寺,一方麵找盤樹討一點丹藥,順便撩一撩慕王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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