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說這香水是老爺親自配的,味道比較濃,讓姑娘不要用太多。”


    浮香展顏一笑,人族說話還真是含蓄,不就是讓我別暴露了妖氣麽。


    “好了,你出去吧。”


    丫鬟離開之後,浮香對著鏡子自語道,“死鬼,還記得我呢。”


    如果許七安查到浮香頭上,打更人的注意力就會被吸引過來,那這處據點就不得不撤掉了。


    “說到底,還是舍不得本姑娘離開,嗬……男人!”


    “看來,這次要舍掉一個手下了。”


    浮香猜的不錯,許七安的確是來查案的,而不是來照顧明硯生意的。


    因為許七安在外城沒有收獲,那些之前被查到過妖族奸細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妖氣。


    而他無意中用望氣術看了一眼內城,卻在教坊司上空看到了妖氣。


    此刻的許七安,正在想著怎麽盡可能的將姑娘們集中起來,方便他查看誰是妖物。


    他的眼前,是一位正在跳舞的魁小雅,清亮的眸子,尖尖的下頜,豐腴柔媚的身段,和常年跳舞而身體修長的明硯相比,各有千秋。


    “許公子是教坊司常客,卻隻去明硯的清池苑,奴家還以為公子和令師一樣,眼光高,看準了一個就不找別人了呢。”


    “今天,你可讓奴家給抓住了吧,看你還往哪裏逃……”小雅說著話,就開始往許七安懷裏拱。


    許七安不禁感慨,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睡魁都是精打細算的。


    後來有了師父長慶商行幾家店鋪的股份,許家徹底翻了身,他現在已經有近萬兩白銀了。


    這些魁一夜三十兩,簡直就是灑灑水的價格。


    許七安應付了幾句,一個名侍女突然跑了進來,急匆匆的說道,“娘子,明硯姑娘來了,我們關了門她爬牆進來的。”


    許七安暗暗讚許,不愧是跳舞出身,身姿果然夠矯健。


    隨後,不止明硯,好幾個魁都衝了進來。


    “許公子,聽說公子今夜要出五百兩銀子,換我們的拿手絕活!”


    “小雅身子太重,奴家輕盈,樣更多……”


    “許公子,你不喜歡明硯了嗎……”


    一時間,除了浮香之外所有的魁都被招來了,許七安笑著應對,同時對宋庭風散布消息的能力表示滿意。


    正是許七安讓宋庭風放出消息,許七安最近壓力大,要用五百兩銀換個刺激。


    “明硯,好久不見啊。”


    許七安含笑,然後將撲過來的明硯摟住,於是乎左擁右抱,仿佛回到了前世的商k。


    師父抱著兩個公主,我也抱著兩個公主,麵前還有一排公主,真是不錯。


    明硯一邊伺候許七安,一邊想著將其他女人趕出去,但是看現在的場麵,大家都為了那五百兩銀子豁出去了。


    一個比一個大膽風騷,一個比一個主動,都饞許七安的銀子和身子。


    在這婊裏婊氣,鶯鶯燕燕的香豔環境中,許七安差點衝動到現場撒銀子,大家一起嗨。


    在許七安幸福的時候,教坊司的客人多了起來,但是他們卻發現很多魁都不在。


    “媽媽,這是怎麽回事?魁娘子都去哪裏了?”


    “對啊,你們九位魁全都沐休了,都是同一天,太巧了吧?”


    “是哪個大人物,敢在京察期間這麽玩兒!”


    老鴇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立刻遣人去打聽,到處問了一圈才知道是許七安來了。


    “諸位恩客,魁娘子們都在伺候一位大人……”


    話還沒說完,恩科們頓時快炸了,還有這麽玩的人,太奢靡了吧。


    “是誰這麽放肆!”


    “還講不講規矩了,會不會做人!”


    “除了浮香以外的九位魁,全都在伺候一個人,狀元郎都沒有這種待遇吧!”


    “狀元郎愛惜名聲,反而不會如此浮誇。”


    ……


    在一片罵聲之中,老鴇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打更人衙門的許七安大人……他最近……”


    老鴇的話還沒說完,恩客們一個個臉色驟變,像是遇到了大晦氣,一個個搖著頭,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開了。


    桑泊案轟轟烈烈,許七安在京城中鬧得沸沸揚揚,誰敢在這個時候和許七安鬧矛盾,搞不好被胡亂按個罪名處置了。


    一個時辰後,許七安依依不舍的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房間。


    “官人快去快回,奴家等你!”


    “許公子……我們都在等你回來!”


    明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一個想跟著許七安偷偷出去的魁,將所有魁都按在房間裏。


    那位被按住的魁有些惱怒的說道,“官人說要找刺激,說不定就是要奴家跟他一起去呢……”


    許七安出了屋子,冷冽的寒風撲麵而來,他躍上圍牆又撕下一頁望氣術。


    接著,他目光在教坊司細細掃過,連準師娘浮香的房間都沒有掃過。


    但是,浮香的房間沒有任何反應。


    一縷碧綠色的妖氣被發現,正是許七安剛剛呆的房間。


    許七安暗罵一聲,然後偷偷從窗戶中看去,看到了妖氣來自明硯魁的貼身婢女。


    他回到房頂,來到了宋庭風留宿的房間。房間裏尖叫連連,一定是宋庭風在瘋狂的傳道受業。


    房中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人急促的催促聲,但是宋庭風比較警覺,“誰!”


    “是我!出來一下!”


    聽到是許七安,宋庭風有些為難道,“可否稍作等待……”


    許七安暗罵,我這裏等的越久,顯得你越能耐,那頭的魁們會覺得我不行,出個恭都這麽久。


    “速戰速決!”


    沒多久,提早結束戰鬥的宋庭風罵罵咧咧出來了,“下次讓這娘們見識見識大爺的真正實力。”


    “老宋,你回一趟衙門,告訴值守金鑼,教坊司清池苑有妖族。”


    宋庭風臉色大變,立刻回屋子取了佩刀和銅鑼,火速離開了教坊司。


    隨後,許七安繼續回去尋歡作樂。


    一個時辰後,許七安意猶未盡的說道,“天不早了,該走了。”


    眾魁見許七安摟著的,還是身材修長的明硯,頓時一陣失望。


    明硯則是笑靨如,聲音柔媚,“許公子果然也是個專一之人,人家好喜歡呢。”


    許七安在明硯屁股上拍了拍,然後對著其他女子說道,“改日一定逐個拜訪,諸位請回吧。”


    許七安跟著明硯來到了閨房,明硯的丫鬟笑吟吟的說道,“公子,奴婢服侍您沐浴。”


    這時候的許七安,對於妖族還是比較恐懼的,他心目中的妖族,還是血盆大口吃人肉的妖怪。“不了,讓明硯相陪吧。”


    半個時辰後,許七安的頭都被洗澡水泡軟了,隻能穿好白色綢褲,坐起來喝茶。


    該死的宋庭風,怎麽還不來。


    那個女妖顯然沒有料到,許七安竟然會發現她,所以沒有異常舉動。


    許七安手中拿起玉石小鏡子,看到裏麵安然躺好的玉玨,心中安定了不少。


    如果形勢不對,就捏碎玉玨,雖然師父可能也在給許玲月傳道受業,但是應當不會不管自己這個小老鄉的。


    “公子……今天這是怎麽了,平日公子來……都是迫不及待要淩辱人家的……”


    明硯酥胸半裸的躺在被子裏,拋了幾個媚眼之後,媚眼突然變成了白眼,整個人昏了過去。


    許七安大驚失色,感到一陣暈眩,妖女已經站起身來,一邊脫衣服一邊靠近自己。


    “你是誰!為什麽要下毒,我是你家娘子的恩客!”


    妖女笑吟吟的說道,“我家娘子不勝酒力,今夜就由奴家伺候公子,保管比我家娘子更刺激。”


    許七安驚道,“毒害打更人,是抄家的大罪!”


    妖女的瞳孔漸漸變成了琥珀色,也不再是人類的圓形,而是變成了恐怖的豎瞳。


    許七安提不起力氣,丹田完全被壓製,突然感受到濕乎乎的舌頭舔在了自己臉上。


    他頓時渾身涼了半截,他覺得,以後會對這個香豔的動作充滿恐懼。


    妖女的舌頭從上往下,已經到了許七安的綢褲邊緣,兩世為人的許七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抗拒這個動作。


    突然間,妖女表情劇變,站起身來看向窗外。


    “是誰!滾出來!”


    這個時候,窗外的黑影傳來一陣悠遠的歎息。


    “你又何須問,知道又能如何。聽到本尊名字的妖族,都死了。”


    白衣勝雪的男子,突然出現在房中,仿佛是從窗外瞬移而來,始終背對著兩人。


    妖女大驚失色,瞬間捕捉到了對方的強者氣息,“該死,陣師!”


    她低喝一聲就朝著窗外撞去,但是卻被空氣牆撞了回來,淒慘倒地。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憐憫的說道,“真是可悲的小東西。”


    隨後,他打了個響指,腳底陣紋擴散,將妖女籠罩。


    陣紋之中陡然升起無數虛幻鎖鏈,將妖女手腳死死纏住,任其如何掙脫也無法逃離。


    “前輩!留活口!”許七安急道。


    白衣人負手而立,“李長安的弟子?能見到我,是你的榮幸。”


    許七安一邊調息一邊說道,“晚輩見過無始大帝。”


    “無始……大帝……”白衣人滿心疑惑,“何意?”


    “天道常出乎無始,入乎無終!”穿越者許七安脫口而出。


    白衣身影身子猛地一顫,仿佛聽到了振聾發聵的大道理,“術士也是追尋天道,自古強者都有道號,我日後就叫無始。”


    許七安早就聽說過楊千幻,今日一見,果然正是無始大帝cos愛好者。


    “無始前輩來的正是時候!”


    楊千幻緩緩搖頭,聲音仿佛來自虛空宇宙,“倒也不是,我在外麵等了半刻鍾。”


    你等個毛啊,等著我被妖怪舔死嗎。


    許七安心中大罵你個神經病,嘴上卻說道,“前輩何故如此,可是探查妖族同黨。”


    “非也,嗬!英雄總是出現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難道不是麽?”


    許七安鄭重的點了點頭,“前輩果然是高人,佩服!”


    隨後,他對著妖女說道,“你是萬妖國的還是北方妖族,你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妖女沉默,楊千幻立刻發動陣法,鎖鏈立刻收緊,妖女仿佛受到了電擊,嬌軀開始抽搐顫抖,發出一陣痛苦尖叫。


    “萬……萬妖國狐女,來釋放桑泊裏麵的東西……”


    許七安繼續問道,“放出的東西在哪裏?”


    妖女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它逃走了。”


    “你們在朝中的合作者是誰?你為什麽要殺我?”


    妖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合作者,我潛伏在這裏隻是奉命行事,我殺你隻是受到了上峰命令。”


    許七安問不到更關鍵的東西,怒道,“教坊司還有沒有你的同謀!”


    這個時候,楊千幻說道,“本尊所到之處,妖孽伏誅,教坊司現在很安全。”


    隨後,許七安又問了幾個問題,狐女的皮都燒焦了,但卻再也問不出有價值的信息。


    楊千幻將妖女拎在手裏,走到窗前的時候輕笑回頭道,“許寧宴是吧,你很快會再見到我的。”


    許七安一陣納悶,他可真是不太想和這神經病交流,這人的情況,像極了前世的葉良辰。


    “不對……前輩,我們為什麽會很快再見?”


    許七安話音剛落,楊千幻已經離開了。


    接著,許七安離開了清池苑,和他知根知底的明硯是不是無辜的,他沒有信心。


    雖然楊千幻已經說了,教坊司已經安全了,但是明硯還是抓回去審審才安全,當然得他自己審。


    讓別人審的話,這魁說不定會比私自潛入的女檢察官更慘。


    許七安走在夜晚的長街上,思考著案情,妖族是萬妖國的,不是北方妖族,那麽鎮北王其實沒有嫌疑了。


    但是妖物被放出來到底去了哪裏,難道是逃出京城了?


    “難道真的隻能等師父抓回周赤雄,我卻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嗎……”


    宋庭風和朱廣孝兩人帶人守著教坊司,許七安和另外幾個銅鑼走在街道上。


    “諸位,今夜不早了,你們各自回去休息吧。”


    遣散了幾位同僚,許七安已經接近了許府,就是在這個地方,上次有兩個殺手要殺他。


    那兩個殺手,一個被師父弄死了,還有一個一擊不中當時就逃跑了。


    現在看來,這個地方距離教坊司倒是不遠。


    就在他想到殺手的時候,突然一個強烈的氣機直衝腦門而來,對方速度極快,手中長刀劃過夜空,一股濃重的黑氣陡然殺到眼前!


    許七安完全來不及反應,甚至來不及發出呼救聲,長刀眼看就要給他開瓢了!


    “鏗!”


    突然,一道金色長槍從旁掠出,和裹挾著黑氣的長刀猛烈碰撞,將許七安生生炸出數十丈。


    “是你!”許七安經叫一聲!


    救他的是楊硯的槍意,要殺他的卻是一個黑衣男子,目光赤紅,周身黑氣繚繞。


    這人,竟然就是上次刺殺自己不成逃走的殺手!


    楊硯和黑衣人交手之際,一道白色身影悠然落在許七安眼前,手中提溜著一個遍體鱗傷的狐女。


    夜風之中,白衣男子衣袂翩翩,如果不開口的話,可真是仙人之姿。


    “許寧宴,我說過,我們會很快再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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