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相龍臉色突變,“靖寧侯?”


    “他與淮王殿下素無往來,來這裏做什麽?”


    這個時候,慕南梔的背後身影一閃,一位身著黑色勁裝的女子密探站了出來。


    這位正是密探首領天樞,她身材高挑,姿色上佳,平日一向冷豔苛刻。


    “靖寧侯是三門三品,實力比王爺還強。”


    “他又多次揚大奉國威,現在就是連陛下,都對他禮讓三分。”


    “所以,你們攔也是攔不住的。”李長安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廳。


    看到李長安以極其恐怖的身法出現,褚相龍心中大驚。


    “李長安!”慕南梔驚呼一聲,眸中眼波流動。


    李長安身穿青色錦衣長袍,腳踏行字秘瞬移而至,衣袂飄蕩。


    一向風度翩翩的靖寧侯,俊朗的眉目間隱隱有肅殺之意。


    慕南梔心頭一顫,但是考慮到淮王的密探在這裏,還是梔抿了抿紅唇,硬是又坐了回去。


    “靖寧侯!”


    褚相龍厲喝一聲,拔出了腰間的鋼刀。


    天樞、天權、天機三位四品密探,也都同時拔劍相向。


    淮王是元景帝的親弟弟,而且長年鎮守邊關,有大功於國。


    在李長安出現之前,淮王一直是大奉第一武夫!


    淮王地位之崇高,在皇親國戚之中,也是獨一號的人物。


    “你雖然有些功勞,但不過一個侯爵,怎敢擅闖親王府邸!”褚相龍驚怒交加,大聲質問。


    “鎮北王功勳卓著,這裏是先帝禦賜王府,你怎敢擅闖。”


    李長安站在前廳之中,神色淡然的轉過臉去,看了滿臉怒然的褚相龍一眼。


    “滾遠點。”


    褚相龍抽刀又如何,他可沒膽子對超凡強者動手。


    隨後,他緩緩走向了王妃慕南梔坐著的地方。


    “你……”慕南梔的眸光,一直都在李長安身上。


    從李長安出現在這裏,褚相龍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位蒙麵王妃,大奉第一美人,看著李長安的目光絕對有問題。


    雖然王妃在竭力掩飾,奈何她不善於隱藏,所以眉目間的春情根本無法掩蓋。


    王妃是淮王的禁臠,一直留著元陰是為了突破二品!


    密探中有人會望氣術,所以他知道王妃靈蘊還在。


    難道,這傻乎乎的王妃對靖寧侯有意!


    褚相龍掃視一圈,發現天權、天機兩人的目光,同樣驚恐無比!


    唯有密探中為首的女子密探天樞,神色淡然,眸中蘊含著殺氣。


    不愧是淮王親命的密探首領,竟然敢對三品超凡強者動殺機。


    “靖寧侯,你若現在離開,我等就當今日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褚相龍壓住怒火,沉聲說道。


    因為他知道,就算王府的人全部出手,都無法傷到李長安分毫。


    現在唯有將其勸退,然後報告元景帝,請皇帝出麵處理了。


    李長安坐在慕南梔旁邊,在褚相龍等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將大奉第一美人攬入懷裏。


    “李、李郎!”慕南梔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輕輕靠在李長安懷裏。


    李長安是手在慕南梔的纖腰上隨意摸索著,然後嘖嘖歎道,“腰圍起碼粗了半公分。”


    “呀!”慕南梔一聲嬌呼,坐直了身子,兩隻手在腰間量來量去。


    她哭喪著臉道,“都怪這個死副將,不讓我出門!”


    慕南梔接著依偎在李長安懷裏,低聲嘀咕道,“李郎,我再也不亂吃甜食了。”


    褚相龍麵如土色,手中的鋼刀不住的發抖,臉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李長安敢當著他們的麵這麽做,就意味著要和淮王翻臉了!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這都不重要。


    皇帝和淮王以後和靖寧侯,如何對峙都和他無關。


    他今日必死無疑了。


    “我聽說淮王的密探和麾下將領之中,混入了妖蠻兩族的奸細。”


    “北境剛剛結束血戰,不能讓這些諜子,混入大奉京城啊。”


    聽到李長安的話,褚相龍驚得麵如土色。


    “李侯爺……您有什麽要求,我們可以商量。”


    “別……別……”他的話沒說下去。


    因為,他發現密探首領天樞,正在款款朝著他走過來。


    平日一本正經,嚴厲苛責的天樞,竟然走路一扭一扭的,姿色上佳的臉蛋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女魔頭微笑了,沒有什麽比這更嚇人的了!


    “褚將軍,傳淮王殿下密令!”


    一頭霧水的褚相龍,看著天樞掏出淮王腰牌,除了跪下接受,不敢有別的舉動。


    天樞提著劍,走到褚相龍背後,將長劍架在褚相龍脖子上。


    “天樞大人!我冤枉啊!”


    天權、天機兩人驚疑不定,明知這件事很蹊蹺,卻偏偏一動也不敢動。


    “靖寧侯!我錯了!”


    “我給您磕頭,您饒了我吧侯爺!”


    “李侯爺!我……”


    “噗呲!”長劍劃過褚相龍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


    “啊!”慕南梔一聲尖叫,鑽進了李長安的懷裏。


    “南梔,你不是想讓他死嗎,他死了你反而怕了。”李長安調笑道。


    褚相龍癱倒在地上,身體不停的蠕動,想要說什麽但是喉管已經割破,無法言語。


    天樞皺了皺眉頭,“用劍殺人真沒意思,這麽割都不死。”


    隨後,天樞手中凝聚出一團陰氣,剛要打入褚相龍體內,李長安卻說道,“無妨,讓他多死一會兒。”


    “爺~~都聽您的!”


    女魔頭天樞,對著李長安詭異妖嬈的一笑,頓時把天權和天機嚇得魂飛魄散。


    不用說了,天樞一定是被人用秘法控製了!


    “跑!”兩個密探達成共識,轉身就要逃跑。


    “天機、天權,速度降低百倍!”


    李長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兩個密探臉色煞白,心如死灰!


    隻見兩人瞬間進入了慢動作模式,好幾息工夫過去了,一步都沒踏出去。


    “靖……”天機試圖說話,但是嘴巴張開的奇慢無比!


    “饒……”天權聰明一些,省略了稱呼,直入主題。


    被蘇蘇附身的天樞女魔頭,妖妖嬈嬈的走到兩個密探眼前。


    她伸出一隻手,在兩人的麵部前方吸了一會兒,兩人就陽氣盡失,再無氣息。


    “公子~~奴家吃飽了,這下可以好幾天不吃飯了。”


    蘇蘇控製著天樞的身軀,扭著胯,聘聘婷婷的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啊!”慕南梔驚呼一聲,嚇得往李長安懷裏鑽。


    天樞坐下來,拉住慕南梔的手,柔聲說道,“這位姐姐,我們是自家姐妹呢。”


    慕南梔轉頭,驚詫的看著李長安,“李郎!你連淮王密探都收入房中了!”


    李長安笑了笑道,“蘇蘇,別嚇著南梔。”


    蘇蘇站起身來,嬌滴滴的說道,“奴家跟公子說過,我這樣的魅有個大大的好處。”


    “無論公子看上了哪家夫人或者小姐,隻要您一句話,我就給您附身過來。”


    “就像現在這樣,我附身這位美人密探,就可以和您嘿嘿嘿……”


    李長安抬了抬手,“且慢!”


    “這女人說不定是淮王的女人,我可沒有興趣。”


    蘇蘇癟了癟嘴,眼眸中無限失望,附身女子和公子快活的希望,再次破滅了。


    李長安道,“趕緊幹活吧,你再這麽不務正業,我就把你還給妙真。”


    蘇蘇吐了吐舌頭,然後從腰間寶玉中放出一個小鬼。那個小鬼身體虛幻,儼然是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啊!好嚇人啊……”慕南梔再次把臉埋了起來。


    隨後,那個小鬼附身在褚相龍身上,已經死掉的褚相龍雙眼無神的站了起來。


    他從天權屍體上,撕下一片布料,把割破的喉嚨綁了起來。


    “卑職褚相龍,奉淮王之命,接王妃北上。”


    慕南梔驚訝的長大了小嘴,“除了眼睛無神,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讓他帶你出城門走個過場,然後就把你偷偷送回我府上。”


    慕南梔明眸閃爍,“李郎,人家可以公開做你小妾了嗎?”


    李長安扯掉她的麵紗,在她傾國傾城的臉蛋上,輕輕撫摸著。


    “起碼……要殺了你男人吧……”


    慕南梔搖了搖頭,“李郎,從今天起,我和淮王沒有任何瓜葛了。”


    然後她站起身來,兩手掐著腰,鄭重宣布。


    “從今天起,我就是靖寧侯的小妾!那個誰,你沒有肉身,要排在我後麵。”


    慕南梔手指指向的,正是沒有肉身的蘇蘇。


    蘇蘇冷哼一聲,嬌笑著說道,“排在前麵有什麽用,要懂得伺候人,公子才喜歡。”


    “你這養尊處優的,懂什麽啊,嘁!”


    “在我眼裏,你根本就不是對手……”


    “你!”慕南梔小臉憋得通紅,但是卻想不出如何反駁。


    “你等著!”


    ……


    靈寶觀。


    元景帝論道結束,失望的看了洛玉衡一眼。


    “國師,聽聞淮王妃常常出入靈寶觀。”


    洛玉衡古井無波的眸子,微微一抬,“慕南梔常來和本座相聚。”


    “她是上古神轉世,常來靈寶觀對她也有好處。”


    “本宮還送過她一件高明法器,讓她隨時能來我這裏。”


    “你們一直關著她,她心緒不佳,對靈蘊也不好。”


    元景帝目光深處,閃過一絲恍然,對洛玉衡的話,深信不疑。


    如果是國師送給淮王妃法器,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況且,慕南梔的靈蘊還在,這件事可以徹底放心了。


    元景帝走後,洛玉衡往淮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絕美的臉蛋上,浮現出濃重的幽怨之色。


    “臭男人,你和別的女人幽會,還讓我給你打掩護。”


    “打掩護也就罷了,竟然也不來打一聲招呼,真不怕我把你賣了!”


    “靜心……靜心……”


    洛玉衡念了幾遍靜心咒,心情再度平複下來。


    “你吸收了玉璽,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


    “竟然這麽久了,也不來看我一眼……不是說好了做道侶的嗎……”


    “怎麽又想到這事了……”


    “靜心……靜心……”


    “好氣啊!”


    ……


    李長安府邸。


    前廳大堂之中,李長安身後,站著平陽郡主和許七安。


    身前的兩個座位上,相對而坐的是楚元稹和李妙真。


    李妙真的後麵,站著重新附身紙人的蘇蘇。


    橘貓道長臥在中間的桌子上,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天宗聖女、人宗高手,今天請你們兩位來,是為了調和天人之爭。”


    “宗門榮辱重於天!”


    “此事絕無妥協餘地!”


    楚元稹和李妙真,同時對金蓮道長表達了反對意見。


    橘貓縮了縮脖子,耳朵被震得有些麻木。


    “你們不要著急,要調節你們的,不是貧道,是李長安!”


    楚元稹詫異的看了一眼李長安,“李師……你。”


    李妙真抬眸,水汪汪的眸子,在李長安身上轉了轉,然後咬了咬紅唇。


    李長安說了,他敢破天宗聖女的身子,就敢擔下人宗掌門的怒火。


    “我聽夫君安排。”說完話,頂天立地的飛燕女俠,羞澀的低下了頭。


    金蓮道長和楚元稹一臉驚愕!


    原先在天地會聊天,李妙真可沒用過這稱呼。


    李郎變夫君……難道李長安拿下了天宗聖女!


    天宗修煉太上忘情的,李長安竟然敢對天宗聖女下手。


    “李道友,貧道服了你。”橘貓驚恐的說道。


    “李師……我想聽聽您的看法。”楚元稹也服軟了。


    李長安輕笑一聲,“你們太古板了。”


    “太上忘情,總要先有情,你們看看人宗聖子,到處留情。”


    “妙真隻不過遵從內心而已,有什麽奇怪的。”


    “再說了,修道就是修心。”


    “道於心不和,不修也罷,恒遠不就修出了自己的道路嗎。”


    說到恒遠,楚元稹突然問道,“李師,恒遠似乎失蹤了,地書碎片也聯係不上。”


    “他在楚州。”李長安沉聲道。


    “他在做一件,比天人之爭更有意義的事情。”


    “你們的天人之爭,我無意阻撓,但是要換個爭法。”


    “身為人族源遠流長的宗門,自己鬥來鬥去的,多沒意思。”


    “鎮北王正在準備血祭,他要用三十萬楚州百姓的精血,煉製血丹和魂丹。”


    “什麽!”李妙真臉上的紅暈瞬間退去,立刻拍案而已!


    “身為親王,享受百姓尊重供奉,卻要食民之血!”


    “這些高高在上的王侯權貴,比雲州盜匪還該殺!”


    “咳咳。”李長安幹咳了兩聲。


    李妙真有些尷尬,“像夫君這樣的好人,自然另當別論。”


    楚元稹壓著怒氣道,“李師的意思,天人之爭和這次血祭有關?”


    “不錯,道門享受百姓香火供奉。”


    “尤其是你人宗,還是大奉國教。”


    “你和妙真,誰能阻止血祭,誰就贏得天人之爭。”


    “如果你們倆都不成功,以後也別再提天人之爭了。”


    李妙真還是那句話,“我都聽夫君的。”


    楚元稹抱歉的說道,“李師……我得問過道首意見。”


    “不用了,她說了不算。”李長安擺了擺手。


    “聽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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