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陷入了短暫的尷尬局麵:我們仨這算什麽呢?打?——人家王誌文還沒出手,我們圖啥?再說王誌文還沒被打,尋仇的隻是有這個想法而沒有付諸實際;不打?這小子氣焰也太囂張了,而且長的就是一副挨打的模樣,不打不足以平民憤。這時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月蝕藝術男或者白馬猴如果有一方出手了,剩下的兩個都會動手,可是問題就在於那哥倆毫無反映的怒視著尋仇的無賴,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細想想也確實沒有動機——搶人家女朋友的畢竟不是自己。這時那尋仇者估計已經回過味兒來了,覺得那哥倆肯定是惹不起,於是把焦點放在了我身上:啊?問你呢?跑出來幹啥?找打啊?就在我惡向膽邊生打算掄起塑料尺的一瞬間,那廝的眼睛裏突然現出絕望的恐懼——我還納悶呢,一把塑料尺就讓我在殺氣方麵有這麽大的加強麽?不能啊,看我比搓衣板燕青也強壯不到那裏啊。。。就在這時我覺得後腦發涼,身後的喊聲也到了,回頭一看,王誌文同學正老淚縱橫,斜舉著一把尖鍬殺將出來(注意這裏有個細節),其猙獰程度絕非我們僵持中的四人能比,一看就是真動了殺心的了,把我們連同尋仇那廝著實嚇的不輕,我等正想把搓衣板燕青攔腰抱住,卻聽得後營一聲炮響,一彪豬帥軍團麵目奇異,各執凶器殺將出來,就連平日溫順馴良的草狸獺手裏都莫名的捏著把幾何老師的三角板(事後得知那聲炮響是摔了前麵櫃子上的一個暖水瓶),正在我等不知所措之時,尋仇那廝大叫一聲轉身便逃,亂軍從我們仨身邊穿梭而過追殺去也,那氣勢真如非洲草原上萬匹驚厥角馬奔騰而過的殺氣衝天無可阻擋,我們仨對視一下,實在是覺得手裏的兵器太寒磣,馬上奔回教室想再找個合手的兵器,到了教室卻發現教室裏除了文具盒飯盒筐和詞典以外幾乎沒有有殺傷力的東西了,拿哪件都更讓人笑話,剩下的就是一眾不知所措或者躊躇滿誌的女生軍團,一跺腳,再殺回去的時候,戰役已經結束了,而這時王誌文同學手裏卻變成了一把平鍬。於是心裏暗歎,那一彪人馬裏到底還是有理智戰勝邪惡的家夥,要是他手裏是那把尖鍬的話,恐怕後果不是俠女班主任能頂的下來的了。。。


    各位看官看到這裏想必是覺得挺沒勁的吧,在下雖然是在第一攻擊波裏,卻不曾動手,而真正動手的時候我卻又沒在場。。。我所敘述的僅僅是瘋子在目睹to be orbe的劇照時,外場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僅僅給大家遛遛縫,而真正震撼人心的,是那一彪人馬在開路的搓衣板燕青的帶領下,殺氣衝天的那一場麵,沒能用慢鏡再現實在是太可惜了,大家可以參照想像一下指環王三(注意一定是三!否則無法體現當時的獸性大發的氛圍)裏決戰的那個場麵,而當時沒有煙霧聲光爆炸效果也是嚴重的美中不足。。。


    至於女俠,瘋子猜測的大抵正確,也是可歌可泣的一筆重彩!


    以上。


    在我們依依惜別了女俠以後,就迎來了高中時代的第二任也是最後跟著我們考大學的小恐龍班主任——聽著怎麽像在敘述《西遊記》電視劇中三位唐僧的扮演者呢?


    小恐龍是在新學期伊始才跟著我們一起走進位與老樓二樓的新教室的,事前,即便無聊女生團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打聽出到底誰來帶我們的班——我們原以為女俠撤了以後,學校會安排英語組那幾位“德高望重”之一來收拾我們,也曾經想過會不會是在我們高一新年聯歡會上給我們唱《紅樓夢》的老年抓抄能手代數老師,甚至都曾想過難道牛b校長要親自掛帥?卻萬萬沒想到學校空降了一個從沒代過班的教曆史的時年二十七的毛頭小子。


    沒錯,俺們第二任班主任,他是個男地。


    本身在當時的高中屆裏教師隊伍尤其是教學隊伍絕對是陰盛陽衰的,還存在正在教課的男老師已經非常稀罕了,而且還是男班主任,而且還是年輕的男班主任,而且還是教曆史的班主任——諸位自行回想一下自己的求學生涯就會明白這幾項要素的組合是多麽詭異。反正我自己是人生中首次遇到男班主任,而且是教曆史的班主任。


    話說那個時候,我們剛剛告別了女俠,穿著各色新衣坐在新學期伊始的教室裏,由於女俠離去得轟轟烈烈可歌可泣,可想而知我們絕大多數人是心內不舍並且對將要來的班主任是抱著忐忑不安的情緒的,特別是王誌文小團體,在暑假裏還剛剛專程到女俠家裏拜訪並且邀請女俠一起到公園遊玩泛舟並吃飯,所以自然對這位新班主任有一定的抵觸情緒。


    這個時候,教室的門被推開,進來了兩個人。其一就是牛叉人類在上文提到過的月蝕藝術男(牛叉人類文中出現的一切人物代號均是我們倆商議過的,以後均為秘史中通稱),也就是身高一八五,長臉上全是環形山和隕石坑的那個;後麵跟著的一個,是個神秘人,不認識,當時感覺全班乃至全校都不認識他,是個生臉,從身材來看,中等身高,瘦小枯幹,分明該是個轉校生,從臉來看,滿是丘壑縱橫,戴一副前core江zm主席式的平板狀黑框大眼鏡,分明該是轉校生家長。當時全班同學估計都和我想的一樣:此豬是誰?那時我們還沒得到消息,將要過來一個男式班主任,所以大家都一頭霧水,以為村兒裏又來新豬了。尤其是這個人尾隨著月蝕藝術男,就更給人這種印象——想當年,高一剛開學的時候,看見月蝕藝術男走進這個教室,我們就都以為他是班主任或者體育老師呢,可想而知,盡管尾隨者臉上丘壑縱橫,但是隻要尾隨著月蝕藝術男,就絕對不會顯得老。


    正當豬腦帥哥團打算歡迎新豬而無聊女生團打算打聽此新豬八卦之際,神秘人與月蝕藝術男在教室前部分開,月蝕藝術男向他位於最後排的座位走去,而神秘人居然走上講台,清了清喉嚨開始給我們訓話!


    我靠!


    估計全班同學腦海裏冒出的都是這個詞。


    這個瘦幹狀黑框眼鏡轉校生居然就是班主任!


    我們居然還沒來得及抵製就放他進來了!


    終於寫完了思前想後雖然氛圍有點不合,但是還是貼到這個帖子後麵吧,有我的愛國文章,也有魚刺的愛國回複


    我們最該感謝的就是聖火


    自聖火開始傳遞,多少小醜從幕後跳到台前,賣力表演——策劃煽動暴亂、誹謗和歪曲的報道、抵製聖火傳遞、毆打衝擊殘疾火炬手、雇傭來的遊行隊……八國聯軍的戲碼再次上演,早有預謀的各色名目的國家都跳出來大放厥詞,甚至漢奸國賊這個久已不見的名字也再度出現。


    我們應該感謝聖火,一支火炬,好似熊熊燃燒的照妖鏡,照出了多少魑魅魍魎。如果不是它,我們怎知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同樣地,也是自聖火開始傳遞,多少同胞雲集紅旗之下,流淚流汗甚至流血——忘不了倫敦風雪中流淚屹立呼喊的留學生,忘不了巴黎亂象前殘疾姑娘勇護火炬時臉上高貴不可方物的表情,忘不了舊金山街頭手持“祖國好”的爺爺頭上的蒼蒼白發,忘不了數十年如一日在唐人街宣傳祖國統一的“唐人埠阿伯”,更忘不了於藍天白雲下獵獵飄揚的鮮紅大旗……


    我們最應該感謝聖火,一支火炬,好似熊熊燃燒的明燈,在夜裏指引所有的同胞靠攏。如果不是它,我們怎能感受到這遍及全球愛國熱浪?如果不是它,我們怎能知道原來不管隔得有多遠,身體裏流著中國血的永遠是中國人?如果不是它,我們怎能在有生之年有機會親身參與到前所未有的愛國主義運動中去?如果不是它,我們又怎能了解原來中國人單獨的時候是龍的傳人,擰成一股繩的時候就是飛龍在天!


    為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這是這幾天在各個論壇裏看見護聖火帖子裏被引用最多的一句詩。看見這句詩,我立刻想起了另一位詩人的一句話:詩人最大的天賦是愛,愛他的祖國,愛他的人民!


    沒錯,我和大部分人一樣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人。我做著“為革命保護視力預防近視”的眼保健操、看著書上告訴我的“地大物博”而長大,所以,我成年以後經常地會反省自己:是不是由於接受了太多意識形態的教育,所以對某些問題的看法有些偏頗;是不是由於生活在一黨專政的國家,因而看待自己的文化和別人的文化有不公允的地方。所以我盡力地調整自己的思路,盡力地接受更多元的文化的洗禮,我吃中國菜喝美國可樂用法國化妝品穿韓版服裝,我看紅樓夢好萊塢巴爾紮克浪漫滿屋,我對每一個認識不認識的在中國的外國人都極其友善,生怕他們覺得中國人自私排外,就想讓他們更多地了解中國、了解中國人,希望更多的人能認識到我們這新一代的中國人盡管長在紅旗下卻也是與他們同樣的熱情友愛自由時髦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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