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起太大情緒的折騰,就算提了,也隻是徒增愁緒傷憂。


    倒不如不提。


    好在,顏老太並不識字,忽悠過去也不算太難。


    ——


    馬踏風塵臨近雲淩,城邊客棧緩停入住,客棧可選是否配送餐食?


    姐弟二人入住一間,連住一周,馬車停入客棧馬廄,餐食選的是兩人份,一份正常,一份則是便宜耐存的幹糧。


    對此,店小二倒是見怪不怪,一周雖是久了些,但也並非沒有,連住一月也是有的。


    為省錢,連點兩份便宜幹糧的都有,一份正常,一份便宜幹糧,實惠又嚐鮮。


    這樣的點單方式也並不很罕見,那娘子又如同其他娘子出行一般,頭戴紗笠,看不出具體容貌。


    隻覺身姿清麗,氣質非凡,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除此以外屬實無其特別之處。


    客棧房內。


    顏笙再次叮囑,小沐生點頭應下,舉手宣誓,會好好的待在客棧裏,絕不亂跑,等顏笙回來,無聊了就溫習醫書,或畫本。


    “你若再不聽話,偷偷跟上,我就是折返驅車千裏,也定將你送還回去。”


    小沐生原本不放心還想偷偷跟上的心,也因這句威脅,瞬間消散了大半,隻得再次乖乖點頭,應下了。


    夜半三更,街道人流近無,客棧大多也已然歇下,隻有零星奔夜旅人。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翻出客棧,隱入黑暗。


    客棧二樓,被小手推開一小條窗縫,不敢大開,視線一直遙遙望著,那道黑影離開的街道,呆望良久,才又重新閉上。


    次日,牛車搖晃行走於山穀之間,女子身形纖細,頭戴紗笠,隨身隻攜帶了一個小包裹,光看著就軟弱可欺。


    車夫眼冒精光,悄然改變了路線,對此,女子似毫無察覺,隻顧著看一路美景。


    山林茂密,植被重疊交錯,綠意盎然,夕陽雲霞輕掛,金黃霞光灑落大地,如夢似畫,倒是賞心悅目。


    行至一處,變故突發!


    一群持刀的大漢凶神惡煞,衝了出來直接攔住了牛車去路!


    車夫見狀大駭!直接丟下牛車,跳車逃離!


    隻是未曾想,車夫看似老態,腳程倒是極快,不出片刻,就已經破圍而出,逃出生天。


    獨留女子一人一車,呆在原地傻了眼。


    而那群圍剿的大漢,似乎也未有打算追那車夫的意思,視線齊刷刷的盯著那女子。


    不懷好意的上下掃視著,看著女子纖細窈窕的身姿,更加輕浮,淫笑道:“娘子怎還頭帶紗帽,如此見外。


    日後,咱們便是一家人,怎不摘下帽來,讓你的未來夫君們欣賞一二。”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引來無數漢子的大笑。


    “你……你們都莫要過來!”


    女子緊握手中包裹,被嚇得連連後退,聲音顫抖大喊著,似乎通過音量來隱去自己的軟弱害怕,那虛張聲勢的模樣,顯然是被嚇到了。


    一見她這副模樣,毫無威脅可言,周圍的大笑聲更加肆無忌憚。


    女子將包裹抱在懷裏,轉身就想跑,但一個小女子的步伐,哪能比得上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呢?


    退路再次被堵住。


    那女子,就如同小雞仔一般,被那群人圍堵在中間。


    進退不得,拉扯之間,頭上紗笠被扯下,清麗容顏展露無遺,一瞬間,那群大漢瞬間都看直了眼。


    直愣愣的盯著她,女子早已被這變故嚇得麵白無神,清淚流淌而下,楚楚動人。


    而這名女子,除了顏笙還能是誰?


    好半天,他們才回過神來,倒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好看的,但是這麽好看的,倒還真是頭一遭。


    難怪需要帶紗笠,這長相也太紮眼了一點。


    當下就有幾個手下,蠢蠢欲動起來,領頭那人立刻斜眼瞪去。


    迫於壓力,那些人,也隻能強行壓下自己蠢蠢欲動的心。


    沒辦法,這樣的美人,肯定是得等當家的享受夠了,才能輪到他們底下這些人。


    現在就算再眼熱再眼饞,也隻能幹看著,流口水。


    怕底下人亂來,借著搜身揩油,引的當家的不快。


    而且這小娘子,看著就柔柔弱弱,身形纖細,身上一看就藏不了什麽東西。


    索性就直接把人綁了,帶回山寨。


    看那小娘子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可憐樣兒,綁人的漢子,都比平時多了幾分憐惜,動作都輕柔了不少。


    就這樣,那白皙肌膚都被粗礪的麻繩磨出了不小紅痕。


    這一幕自然被那群壯漢看在眼裏,更加堅信,顏笙就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女子。


    很快一群人就爬上了山路前往山寨,原地隻留一名小弟,牽著牛車,待在原地。


    很快,那名早已害怕‘逃離’的車夫,又從角落裏趕得回來,笑嗬嗬的從小弟手裏,接過一串銅板的賞錢,又領走了牛車,晃悠悠離去。


    進了山寨,顏笙就被關進了一間房內,房外還守著兩個看守的人,隨身攜帶的包裹早已被山匪收刮而去。


    而這裏麵並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很多長相好看的小娘子,一個個眼神空洞,如同一具具死屍。


    其中有幾個傷的最重,臉上身上全是傷,就那麽蜷縮在角落裏,血淋淋的。


    好幾個恭桶就直接大拉拉的堆放在角落裏,連個屏風也無。


    上完廁所的騷臭,直接彌漫在房間內。


    更別提床了,地上亂糟糟的鋪著不少稻草,還堆放著好幾床被子,一人一被顯然是不夠用的。


    估摸是共用,幾人擠一床被子。


    整體的氛圍壓抑到不行,死氣沉沉的。


    看得顏笙心口悶痛,這些女孩們,都還這麽年輕,結果竟然被這群畜生傷成這副模樣!


    那些畜生!簡直該死!


    另一邊,今日領頭的那個早已跑去,找大當家的邀功領賞去了。


    很快,房門再次被推開,對房間裏的味道,來人顯然已經習慣了。


    在看清顏笙那張臉的瞬間,大當家瞬時開懷大笑:“哈哈哈!好!好!有賞,全都有賞。”


    “不如今晚就奢侈一把,大擺酒席,慶祝我與新夫人的新婚之夜,哈哈哈!”


    一聽這話,手下人連忙恭賀,附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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