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們切割教派嚴格來說隻是一個小教派,根基不足,實力孱弱,當初若不是你父親出手相救,恐怕已經不複存在了吧。”


    他轉頭看向張德蟀,用認真的語氣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在你成年才選擇把這一切告訴你的理由,但你父親是很厲害的人,他這麽做必定是有他的考量。


    你父親有大恩於我,他拜托我的事我一定會辦好。


    你現在這裏歇息,2日之後,你將以切割教派弟子的身份,和小女一起進入獸林。”


    :“.......獸...獸林?”


    :“對,獸林便屬於我剛才說的自然形成修真區域。


    獸林每5年才開放一次,每次開放一周,此地靈氣濃厚,到處都是奇珍異獸,天材地寶,在裏麵可以迅速提升修為。


    最重要的是,此地有許多上古大能功法秘籍的殘卷。


    即使是殘卷,也能令各大宗門長老眼紅,稍許染指,便是天大的機緣。


    :“這等風水寶地,為何隻有我和淑涵前往,是因為有實力的限製麽?”張德蟀好奇地問道。


    :“問得好!”王岩笑著說道


    :“由於獸林的區域並不算大,且內部過於壅雜夯章,靈氣也沒有那麽純粹,後來便慢慢演變成各大教派磨煉小輩的地方。


    且修真世界中有一處古老的教派,名為齋教院。


    此教派的實力極其強大,信奉著“均衡律法”,宗旨是絕對的秩序和公正,他們的主要任務是追捕並懲戒在現實世界中引起動亂的修真者,並自發的管理公共修真區域,而這獸林也在他們的管理之下。


    由於信仰絕對的秩序和平衡,他們不但將這獸林劃分成了好幾片區域,還立下了隻允許各大門派20周歲以下小輩進入的規矩。


    獸林完全受齋律院的保護和管製,每年獸林開放的時候他們也會派專人去管理。


    他們在指導小輩的同時也牽製著其他的古老教派,所以你也可以把獸林理解為專供年輕修真者修行的學府。”


    :“那對於進入獸林小輩年齡,他們是如何判定的呢?應該會有許多易容術和改變身體結構的術式吧。”張德蟀疑惑地問道。


    王岩則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你沒有身份證麽?”


    :“........“


    :“走吧,我先帶你去休息的地方。”王岩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慢慢的走上台階。


    張德蟀跟在他的身後,順著台階走到那黑色的大門前,而王淑涵師徒二人早已在門口等候。


    王岩站在門前,他雙手切掌,一股強大的氣從他的身體中迸發出,就連他身上的長袍都被震得作響。


    他將那手掌放置在門上,雙腿發力,緩緩地推開了那扇漆黑的大門。


    :“不就推個門,你爹至於這麽大排場麽?”


    張德蟀拉住王淑涵,偷偷地吐槽道。


    王淑涵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


    :“你懂什麽,教派的大門是最後一道防線,尤其是對於我們這種以隱匿和暗殺為主要戰鬥手法的教派來說。


    想要推開這扇大門,不僅要運行切割教派專屬的秘法,更需要有極其龐大的氣,整個宗門也隻有幾個人能獨自推開這扇大門。”


    :“包括你麽?”張德蟀賤兮兮地問道。


    :“你想死麽?”王淑涵臉上青筋暴起,默默從身後掏出了她那把蝴蝶刀。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張德蟀趕忙打岔道。


    :“那如果有個不懂你們切割教派秘法,但是力氣很大的人,也能把這門推開麽?”


    王淑涵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10年前就有人這麽推開過。”


    :“10……年前。”


    :“對,那時候我還小,但是當時的場景我永遠忘不了。”


    :“那時候父親和師尊有事出門,修羅教派的兩個小輩不知怎麽來到了這扇門前。”


    王書涵的眼神飄忽,身體不自覺地有些發抖,好似那10年前的夢魘仍曆曆在目。


    :“那穿著修羅道袍的一男一女,看起來也就不到20歲的模樣。


    :“一開始大家看見異教徒都有些驚訝,但也沒太當回事,畢竟那大門在我們的認知裏堅不可摧,便隻是好奇地打量著。”


    王書涵身子抖動的愈發厲害,哆嗦嗦地繼續說道


    :“可未曾想到,為首的那個男人,走到門前,竟用一隻手便推開了大門。


    “那可是父親都要用兩隻手才能推開的大門,竟被他一隻手就輕鬆推開了。”


    “隨後他們闖了進來,便是一番死鬥,那二人極為厲害,宗門的弟子根本抵擋不住。”


    “大師兄把我抱進了地下室,當時的我太小了,害怕得不行,就一直躲著,直到外麵沒了動靜才敢爬出去。”


    “我走出地下室,隻聞到了撲麵而來的血腥味,隻看到了遍地屍體。”


    :“早晨還在陪我玩耍,聚在大堂裏修煉的師兄師姐們,都變成了碎塊,整個院子都被他們的鮮血染得殷紅。”


    :“據幸存的幾個師兄說,大師兄當時動用了必死的禁法,才堪堪壓製住那男修羅。”


    :“最恐怖的是,那女修羅自始至終都沒有動手,直到男修羅被重傷,大師兄正要取他性命,隻是瞬息之間,那女修羅動了。”


    :“大師兄被女修羅瞬間斬成兩段,沒有任何還手能力,隨後他們沒有繼續屠殺,轉頭便走了。”


    :“他們做的這一切,就像小孩子推倒街道上別人搭建好的雪人,隻是因為有趣罷了。”


    “大師兄...是師尊的未婚夫,而大師兄就死在了他們原定婚禮的前一天。”


    張德蟀抬起頭看向前方的王佳白,她臉上還是帶著溫柔的笑,在和王岩討論著什麽,隻是在往事的映襯下,這笑容好似多了幾分寂寥和殺意。


    王淑涵的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一道血痕,她紅著眼睛說道


    :“所以我一定要變強,父親說你以後也會成為很強的人,我不會說以身相許,做牛做馬這種話,我隻希望能跟著你一起變強,我要讓他們……


    :“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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