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拂曉,雙方因為昨天晚上的激戰,除了巡邏的哨兵,大部分人依舊處於睡眠當中。但是皮薩羅少將和海爾倫元帥,卻一夜未眠。他們根本睡不著,這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麽。戰鬥會激烈到什麽程度。


    皮薩羅站在城牆上,看著佛曉,美麗的天空和太陽。太陽一如既往地升起,白天也像往常一樣來到。但是對於共和國軍和帝國軍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場慘烈戰鬥的延續。對於他們來說,今天和昨天,沒有任何區別。明天和今天,也沒有任何的區別。除非明天真的會發生什麽不一樣的事情,否則的話還是照顧當下,自己的生存問題吧。


    當太陽完全升起,天空被徹底照亮的時候。皮薩羅看見對麵的營地人潮湧動,就知道帝國軍馬上要進行新一輪的進攻了。皮薩羅的二兒子維倫·法羅德跑了過來,詢問道:“父親,帝國軍是不是要展開新一輪的進攻了?”皮薩羅點點頭,“是的,他們要發起新一輪的進攻了。來勢洶洶,氣勢不小。”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跑了過來:“少將!元帥叫你去指揮室商討防禦的事情。”皮薩羅回答,“我知道了,馬上就去。”皮薩羅和二個兒子趕到指揮室,海爾倫元帥和皮薩羅討論了起來:


    “你終於來了,少將,對麵有什麽動靜嗎?”


    “有,他們開始準備發起新一輪的進攻,我能看見他們正在磨刀霍霍。”


    “那麽我們也該奮戰到底了。”


    “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皮薩羅。你的長子,布裏埃爾被帝國軍殺死了。”


    “…………什麽時候?”


    “就在你撤離以後,你的長子不幸被查爾斯上校被俘,然後你的兒子寧死不屈,被帝國軍活活折磨死了。”


    “…………誰做的?”


    “查爾斯上校,皮薩羅…………”


    “我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我很抱歉。”


    皮薩羅和他的二個兒子悲痛萬分,皮薩羅悲憤交加,他對海爾倫元帥說道:“我發誓,我要讓查爾斯上校付出代價,包括維德倫上校和理查德上校。”說完之後,皮薩羅和他的兩個兒子出去了。


    午時,提爾斯法爾帝國軍發起進攻。共和國守軍嚴防死守,拚死奮戰。就在這個時候,危險的事情發生了。共和國軍隊的城牆再一次因為提爾斯法爾帝國軍的火力而坍塌。


    不少帝國軍和共和國守軍因為城牆坍塌而戰死。共和國軍由於多方應付,猝不及防,所以出現了一個缺口,理查德上校看準時機,命令帝國軍衝著這個缺口進攻。這使得皮薩羅和他的軍隊,猶如救火隊一樣來回奔跑。


    這個地方出現敵人就去擊退他們,另一個地方出現敵人就去擊退他們。海爾倫元帥坐鎮指揮室,給共和國守軍和皮薩羅的軍隊不停的下命令。一個人當二個甚至三個人用。


    由於共和國守軍不停的來回應付帝國軍的進攻,這使得共和國軍出現疲憊之勢。更不用說,城市裏的建築物因為每天要經曆帝國軍炮火襲擊的原因,幾乎都是斷垣殘壁和建築的廢墟。整個城市的建築早已被摧毀的沒剩多少。


    每天晚上睡覺,共和國軍隻能緊挨著,一條被子三個人,並且盡可能分配現有的一切。所以,在今天,共和國守軍疲於應付,難以招架。也是由於帝國軍的猛烈火力,以及士氣低落,沒有睡好覺的原因。


    但是即便如此,共和國守軍也已經退無可退,他們已經別無選擇。更重要的是,皮薩羅少將和海爾倫元帥在這裏,可以鼓舞士氣。


    帝國軍不斷的進攻那個缺口,最終撕開了一個口子,皮薩羅命令二兒子指揮軍隊頂住缺口。但是奈何帝國軍還是殺了進來。這讓皮薩羅心急如焚。很明顯,城牆也快守不住了,再這樣下去的話,這個城市就要淪陷了。


    但是,他不能這麽想,也不可以這麽想,他必須堅持住,必須守住。否則的話一切都完了。就在這個時候,皮薩羅站在城牆上,他看見一支軍隊,查爾斯上校,維德倫上校和理查德上校也注意到了。


    這是一支和共和國軍一樣的軍隊,從遠處開始進攻,殺了過來。一名士兵急衝衝的向海爾倫元帥報告:“報告元帥!有一支軍隊突然出現。”海爾倫元帥問。“是哪支軍隊?查清楚了嗎?”傳令兵很肯定的回答,“是的,是艾佛德上將!艾佛德上將率領的軍隊已經到了!”聽到這個消息,海爾倫元帥驚喜若狂,“太好了!援軍終於來了!”


    艾佛德上將率領軍隊開始向正在攻城的帝國軍發起進攻。皮薩羅和共和國守軍看見艾佛德上將向圍城的軍隊進攻,也開始配合艾佛德上將的進攻。帝國軍既要麵對艾佛德上將,又要麵對共和國守軍。本來就疲憊不堪的帝國軍,由於艾佛德上將的突然襲擊,使得正在攻城的帝國軍頓時混亂成為一團。


    這些疲憊不堪的帝國軍逐漸開始士氣低落,開始慌忙撤退。看見帝國軍又一次撤退,帝國軍的三位上校隻能暫停進攻。重整態勢。共和國守軍看見帝國軍撤退,開始勝利歡呼。


    雖然共和國軍暫時取得了勝利,可是和帝國軍一樣,已經疲憊不堪。艾佛德上將雖然及時解圍,可是總體局勢,依然嚴峻。


    艾佛德上將在解圍以後,立刻趕忙前往指揮室,向海爾倫元帥匯報:“元帥,我來了。”海爾倫元帥走上前和艾佛德上將握手,“歡迎你艾佛德上將。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元帥。”


    “我聽說肯納德元帥也要來支援,肯納德元帥他在哪裏?”


    “肯納德元帥,他來不了了。”


    “你說什麽?肯納德元帥,他怎麽了?”


    “肯納德元帥被提爾斯法爾帝國軍給拖住了。自顧不暇。元帥和帝國軍進行激戰。僵持不下,隻好我先率領軍隊趕來。”


    “是嗎,辛苦你了,艾佛德上將。我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撐到明天。我們一定要等到埃裏克大總統率領的軍隊到來,屆時,共和國就可以反攻了。”


    皮薩羅在大街小巷漫步著,那些保衛城市,捍衛自由的戰士們。他們有些人處於瀕死狀態,有些人身受重傷。也有些人失去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如一隻胳膊或者雙臂,亦或是一條腿,兩條腿。


    不管怎麽樣,他們永遠失去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成為了殘疾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還活著。皮薩羅和他的兩個兒子,邊走邊看,觸景生情。


    此時的維納科夫,已經完全成為了廢墟。皮薩羅和兩個兒子身上,也都是帝國軍士兵的鮮血。戰爭永遠都是最殘酷的。維納科夫這個城市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明天。


    而城中的軍需物資和補給品,甚至是糧食和水,也在日益減少。現在可以說是維納科夫最艱難的時刻。到了下午,提爾斯法爾帝國軍會發起新一輪的進攻。能不能堅持住,都是一個問題。


    皮薩羅和他的兩個兒子到達指揮室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元帥,上將,我有幾句話憋在心裏很久了。我們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在回到指揮室之前,走過大街小巷,去過醫院。看見到處都是傷患,醫院擠滿了人。每個人都在埋葬自己的家屬和已經陣亡了的士兵。”


    “我們的軍需物資,食物和水也在逐漸的日益減少。醫療品諸如繃帶等等也不夠用。再這樣下去的話,我不知道我們能堅持多久。能不能堅持到明天都是問題。”


    “每當帝國軍發起一次猛烈的進攻,我們城市的建築就會熊熊燃燒,甚至坍塌。甚至連一座完好無損的建築都沒有。現如今的維納科夫,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墳墓。”


    “每當出現激戰甚至帝國軍發起新的進攻,我們的城市就會堆滿帝國軍和共和國軍的身體。然後我們還要埋葬他們……....這樣下去……....我們還能堅持多久……....”


    海爾倫元帥和艾佛德上將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但是他們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埃裏克大總統的軍隊的支援。海爾倫元帥麵色沉重的對皮薩羅說道:“皮薩羅少將,我看我們也隻能堅持下去了。”


    海爾倫元帥對皮薩羅少將和艾佛德上將用沉重的語氣說道:“諸位……....我們……....再堅持一天……....等到了明天……....我們,我們。我們等大總統的軍隊,隻能期望他能來……....”艾佛德上將悲觀的問,“那如果大總統他要是不來呢?”海爾倫隻好如實回答,“如果大總統不來……....那麽……....就像皮薩羅少將所說,這裏……....就是我們的墳場……....”


    事到如今,他們幾個心知肚明,已經不用再抱有什麽期望了。是生是死,就等明天吧。


    另一方麵,提爾斯法爾帝國軍,查爾斯上校,維德倫上校,理查德上校三個人在軍營爭論不休。維德倫上校首先發言,他說道:“兩位,自從我們奉旨剿滅維納科夫的叛黨以來,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滿打滿算已經過去了十幾天。可是直至今日,維納科夫還沒有攻下來,而且叛軍頑強堅守,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要怎麽向瓦格羅伊親王交代?”


    理查德上校不懷好意的笑著,不予回答。維德倫上校看見理查德上校的笑容便嚴肅地問道:“你笑什麽?”理查德上校敷衍回答,“沒什麽,我沒想到的是某人在瓦格羅伊親王麵前誇下海口,誌在必得,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履行承諾,向皇帝陛下奉獻自己的忠誠。”維德倫上校聽完之後生氣的問,“你說什麽?”


    “維德倫上校,你當初是怎麽答應瓦格羅伊親王的,你不要忘了。你是接下軍令狀,戴罪立功的。如果這次進攻失敗了,王爺那裏,你該作何交代?”


    “理查德上校!不要說的好像你沒有責任一樣!難道在緊要關頭之時!想要推卸責任嗎!”


    “推卸責任?維德倫上校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你是進攻維納科夫的主帥,負責人又不是我,你問我做什麽啊?”


    “理查德上校!我警告你!要是維納科夫打不下來,你也脫不了幹係!到時候瓦格羅伊親王問罪。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查爾斯上校對他們兩個說:“罷了罷了。還是想想怎麽攻下維納科夫吧,要是攻不下來,到時候瓦格羅伊親王怪罪下來…….....”其他兩個人聽完之後,冷靜了下來。開始正經的商討對策。


    維德倫上校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商量,怎麽把維納科夫攻下來吧…….....”


    理查德上校埋怨道:“唉…….....可惜啊,皮薩羅·法羅德少將變成了我們的敵人。他不僅是少將,也跟隨過羅安娜皇後。可以說,他是羅安娜皇後的部下也不為過。在三年戰爭時期,皮薩羅是羅安娜皇後的得力幹將。為什麽這樣的人,要背叛提爾斯法爾帝國呢?”


    查爾斯上校說道:“誰知道呢?怎麽說他也是帝國軍的前線將領,我們的事情,他最清楚。畢竟帝國英雄。和他做對手,占不到什麽好處。更別說他還是羅安娜皇後的部下。”


    維德倫上校感歎道:“唉…….....為什麽我會摻和上這種事呢?簡直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查爾斯上校說道:“別再埋怨了,還是想想怎麽對付他們吧。”維德倫上校問查爾斯上校,“查爾斯上校,你有什麽辦法?”


    查爾斯上校認真思考一番之後,回答道:“現如今,我們雖然人數依然占據優勢,但是我軍早已疲憊不堪,士氣也有所動搖。但是對麵也一樣。共和國軍和我們處於一樣的情況,隻不過他們更嚴重。”查爾斯上校接著講道,“現如今,隻能暫緩進攻,等晚上發起一次全麵進攻。或者明天。”“明天?”理查德上校搖搖頭說,“不行,這絕對不行。明天埃裏克的軍隊很快就會來。到時候裏應外合我們肯定招架不住。”


    維德倫上校問道:“那怎麽辦?”理查德上校回答,“事到如今,我們隻能繼續進攻。看誰先倒下。我們這次是打著軍令狀,所以隻能硬著頭皮進攻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有援軍支援我們。但是提爾斯法爾帝國軍在各處都有戰事,忙得不可開交。所以指望援軍,這又是不可能的。”


    維德倫上校歎氣道:“所以隻能靠我們了…….....既然如此…….....隻好全力進攻了。如果明天,如果明天,明天還是攻不下來的話…….....”查爾斯上校對維德倫上校說,“如果到了明天,在埃裏克的軍隊到來之前,我們還沒有攻下來。我們就撤軍吧…….....是生是死,全看瓦格羅伊親王的一句話了…….....”


    三位上校已經退無可退,實在沒有辦法了。無論勝敗如何,一切都取決於他們三個了。無論發生什麽,一定要在埃裏克的軍隊到達之前,占領維納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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