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來,瞅著那元神東飄西蕩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是沒有劉六強的影子,我有點按耐不住,就對二大爺說:“搞不好劉六強壓根就沒有今晚來收元神的計劃,說不定正在哪閑逛呢,也有可能知道我們把他的臭姑鴣打傷,不敢出來了。”


    二大爺也在那和老趙兩個人分析,老趙這人沒什麽本事,但是有陰陽眼,再加上幹了好多年的冒牌鬼差,多少也懂點行裏的東西。


    古代傳說閻王的手裏有本生死簿,上麵有每個人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時間,俗話說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人死了後,鬼差會負責抓捕這個鬼魂前去地府,如果是個好人就轉世投胎,如果是個比較壞的人,就轉世當畜生任人騎,任人殺,如果是個大惡人,那基本上就打進18層地獄了。


    如果鬼差沒能抓回這個鬼魂,這個鬼魂就會變成孤魂野鬼,雖然隔三差五也有被鬼差碰上抓走的,但也犯了陰間的規矩,就不能再去投胎了,隻能永世飄在陽間,孤苦n輩子。


    我一看這元神越來越淡,再不出手極有可能就耽誤他的投胎時間了,剛想出手,二大爺就把我攔住了。


    我定睛一看,果然有個人從樓梯間的樓道慢慢地走了下來,邊走還邊東張西望,應該是想觀察下周圍有沒有人,我看那人鬼鬼祟祟,但是我這個角度始終看不到他的臉,不能確認是不是劉六強?


    老趙輕聲說:“你們別急,看樣子是個人。”


    我仔細一看,確實是有血有肉的人,但是鬼上身這種事我已經見過許多次了,搞不好是劉六強上身也有可能,因此我們隻好按兵不動,還想進一步的觀察。


    那人的身形我越看越眼熟,這不是剛才抬死人那個蒜頭鼻子的老頭嗎?


    我又蹲在地上往前走了兩步,想看清楚他的長相,果然是那個蒜頭鼻子,一身腱子肉瘦精瘦精的,隻見那蒜頭鼻子環顧四周,好像在尋找什麽?


    他似乎也有陰陽眼,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飄在空中的元神,這個時候他向樓道上方咳嗽了兩聲,我們就看見鬼差老六晃晃悠悠地飄了出來。


    二大爺和我暗暗稱奇,看來老趙並不是劉六強唯一找到的冒牌鬼差,眼前這個蒜頭鼻子老頭看來和劉六強也是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低聲問老趙:“你認識這個人嗎?”


    老趙輕聲答道:“在街上見過幾次,但是不認識他,看來我不是唯一一個被劉六強利用的人。”


    我目光望向二大爺,想征求他的意見,現在到底是出手還是不出手,二大爺小聲說:“那蒜頭鼻子雖然是個老頭,但絕對是個練家子,你看他那一身的腱子肉,肯定不好對付。”


    就在這時,我看見劉六強的手已經伸向了那個死者的元神,要是被他吞了那死者就太冤了,我也顧不得別的了,大喝一聲:“臥槽!”就掄起銅錢劍從窗戶裏跳了進去,二大爺和老趙緊隨其後,魚貫而入。


    醫院的樓道為了排除噪音,封閉很嚴,外麵幾乎什麽也聽不見,劉六強和那個蒜頭鼻子看見我們,臉上也是一驚,哪裏還顧得上那個元神,轉身就要跑。


    二大爺飛起一腳,就把那個蒜頭鼻子踢翻在地,老趙看見劉六強也是氣憤非常,但是他又沒有法器,沒辦法幫忙,隻能衝上去幫助二大爺把蒜鼻頭按在地上,我則和劉六強扭打在了一起。


    那蒜頭鼻子果然不好對付,二大爺和老趙兩個人竟然壓不住他,他居然還能不斷掙紮,好在老趙也一直勞動,雖然年齡大點,但身體素質還很好,他們倆合作之下,那蒜頭鼻一時半會兒還跑不了。


    我顧不上他們,他們更顧不上我,我硬著頭皮和劉六強纏鬥在一起,上次我用銅錢劍紮了他的心口,他的肉身就被我給滅了,這次我依然想如法炮製,看能否給他來個透心涼,但劉六強似乎長了記性,始終沒有露出胸口這個命門。


    第六十一章護士長(為了偽裝成狗、多龍加更,謝謝你的寶劍)


    此時的我早已不是起初那個隻能拿著銅錢劍亂戳的傻小子了,我瞅準時機,從兜裏抄出一張黃符就朝他的臉上蓋去,劉六強隻顧提防我的銅錢劍,哪裏想到我還有這一招,一下就被我貼了個正著,他張牙舞爪,臉上開始扭曲。


    我知道黃符是好東西,能在短時間內有效地震住他,就趕緊衝上去,想用銅錢劍再給他補上幾刀,誰知道二大爺那邊居然漸漸抵擋不住,眼看就要被那蒜頭鼻子翻身過來了,我心想:麻溜抓緊時間,先把劉六強這個結果了再說。


    突然間一陣陰風,他媽的,真是冤家路窄,那之前在工廠裏上二大爺身踹我一腳的白衣廠花居然也來湊熱鬧,一把就把我撲倒在地,麻痹,我看你丫完全是不想活了,沒看見我一身的法器,還敢這麽打我,今天我就給你們來個清倉大甩賣,一個個我全部給你幹掉。


    二大爺和老趙一看那白衣廠花也來了,頓時嚇了一跳,不過更震驚的是劉六強本人,他雖然臉上貼著符一時半會兒動不了,但是從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對白衣廠花的出現也是意外不已。


    我哪裏管得著這些,掄起銅錢劍絲毫不敢有半點鬆懈,朝著劉六強就戳了下去,那白衣廠花真是個情種,居然攔著不讓我刺,我看她也怪可憐的,也不忍心下毒手,但是劉六強卻不得不除,就一把推開她,照刺不誤。


    這個時候蒜頭鼻子終於從二大爺和老趙的手底下掙紮了出來,仿佛還沒有用盡力氣,一頭就朝我背上頂了過來,這一頂之下,絲毫不亞於齊達內頂馬特拉齊那下,我的脊椎差點給他頂斷了,我、二大爺和老趙三人竟然也攔他不住,他一個箭步就把我糊在劉六強臉上的符給扯了下來。


    本來那符就隻能鎮住劉六強一小會兒,效用早就開始不行了,劉六強很快就緩過神來,大概看我們法器在手,他也不敢硬拚,轉身就想逃跑。


    二大爺剛才被蒜頭鼻子甩到一邊,但是索性沒受傷,又衝上來一腳踏在蒜頭鼻子身上,老趙滿腔怒火沒處撒氣,緊接著就是一個大腳,蒜頭鼻居然被狠狠地踢到了牆角,我和二大爺、老趙對劉六強頓時形成了包圍形勢。


    劉六強冷冷地看著我們,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害怕的情緒,冷笑著說:“又是你們這群混蛋,想壞老子的好事。”說完他盯著我說,“臭小子,上次讓你捅了我一劍,害的我四處找元神進補,那老家夥(我外公)怎麽也想不到我能這麽快複原吧?”


    我怒斥道:“劉六強,今天我一定要拍地你魂飛魄滅,你那隻臭姑鴣已經被我廢了翅膀了,今天你別想再逃跑。”


    二大爺也是氣憤不已說:“劉六強你真是給你們劉家丟臉,行裏怎麽出了你這麽個敗類。”


    劉六強又是哼哼一聲冷笑說:“你們以為就我一個人想長生嗎?行裏人從古至今哪個人不想,你們祁家不也有祁港生嗎?何苦五十步笑百步。”


    他這句話真是刺痛了我和二大爺的痛處,麻痹,也都怪這個祁港生,搞得我們祁家也不幹不淨。


    我罵道:“廢話少說,看我今天不拍死你。”


    我知道憑我的身手,銅錢劍一時半會兒刺不到他,就又抄起一張符,想再給他腦門來一下,老趙沒有法器,我就把百福印扔給他,說找機會就往劉六強腦門上戳。


    那劉六強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愣是一點都不慌,心理素質也太好了,難道是被我剛才那符給糊傻了?


    我們三個步步緊逼,逐漸縮小包圍圈,旁邊的蒜頭鼻子也緩了過來,趴在我身後的地上似乎隨時準備發難,而白衣廠花也是飄來飄去,一瞬間我們就變成了三打三。


    說實話,那邊一個蒜頭鼻子,我估計我們三個加一起都得讓他給ko了,要不是一開始就壓住他,估計我們已經滿地找牙了,而白衣廠花更是一個不能不提防的所在。


    劉六強一看自己並不處於劣勢,更是不斷冷笑,讓氣氛緊張到極致。


    不管了,越想越麻煩,我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想給劉六強蓋一符,身後的蒜頭鼻子看我率先發起攻擊,一個餓虎撲食就朝我撲了過來,那白衣廠花對劉六強餘情未了,也衝了下來張開手攔著我,我被蒜頭鼻子撲的一個趔趄,一張符居然不偏不倚貼在了地板上。


    哎呀呀,真是氣煞我也,這些王八蛋真是太流氓了,老趙看我被蒜頭鼻子撲倒,也衝了上來,拿起百福印就朝蒜頭鼻子的腦袋上一頓猛戳,我心裏這個罵娘啊,我心說:蒜頭鼻子又不是鬼,百福印哪裏能戳死他?


    誰知道我完全想錯了,老趙壓根就沒把百福印當法器使,而是直接當凶器使,那百福印說什麽也有點分量,三兩下就給蒜頭鼻子開了瓢,我腳下一鬆,立刻騰出手來再朝劉六強撲去。


    我二大爺也拿了張符要給劉六強來個了斷,我怕白衣廠花找機會在上他身,就把羅盤甩給他說:“二大爺接著。”


    隻要有法器在手,一般來說,普通的鬼是無法上身的,二大爺看我一扔就知道我的意思,左手一接,右手一道符就蓋了下去。


    白衣廠花真是太礙事了,居然把自己的腦袋探了上來,替劉六強當了擋箭牌,被二大爺一道符就給拍在地上了。


    這白衣廠花雖然可憐,還是情種一個,但是在這種時候壯烈犧牲,對我們來說最好不過了,說實話,早知今日,當初見她就該直接給拍死,太礙事了,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白衣廠花倒在地上不斷抽搐,很快就不能動彈,劉六強躲在牆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麵無表情地看著白衣廠花。


    那蒜頭鼻子手上沒家夥,已經被老趙拍得快休克了,我趕緊說:“趙叔別拍了,再拍就出人命了。”老趙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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