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一家一聽我突然間這麽說。也猜到二大爺可能出事了,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安靜下來聽我打電話,校花還上來摸摸我的背,示意我別著急。


    二大爺在電話那頭感覺都快斷氣了。呼吸急促地說:“大侄子……你趕緊來工地……我來不及細說了……哎呀哎呀……”越說越氣短,最後還呻吟兩聲,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一下差點沒把我急死,我可就這麽一個二大爺,這要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麽辦?我趕緊對校長一家說:“那什麽,叔叔阿姨,我得趕緊找我二大爺去,他這八成是出事了!”


    王校長一聽就說:“你趕緊去吧,不行我陪你去,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我一邊穿外套一邊說:“叔叔,這種事你肯定幫不上忙,安全起見,你還是別去了,放心吧,我能照顧我自己。”呆頁共技。


    說完我就一溜小跑著下樓了,校花在樓道裏喊讓我注意安全,我說了句好,就跑出去打了個車就直奔工地,在路上我一個勁兒地催司機,那司機開車技術也挺給力,看我著急,就不停地踩油門。


    等我到了工地院牆外,就看見二大爺蹲在路沿石上優哉遊哉地抽著煙,旁邊還站著個抬頭看星星的拽男,不是東方峻還能是誰?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看樣子是在等我。


    我快步走過去,看樣子二大爺受傷應該不是很嚴重,誰知道二大爺一看我來了,就站了起來,嬉皮笑臉地看著我說:“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孝順,速度這麽快?”


    我看他不像有事的樣子,旁邊的東方峻也沒什麽反應,就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二大爺把最後一節煙屁股嘬完,對我說:“這不人張老板打電話了嗎?讓咱們趕緊去他家一趟,我知道你在王校長家,怕你找借口不來,這不沒辦法才騙你嗎?”


    我聽到這,鼻子都快氣歪了,我生氣地說:“二大爺,你也真是的,我這是頭回正式拜見校花她們家,這下全被你攪黃了,這要是讓佳嘉知道了,不得把我撕了。”


    二大爺嘿嘿一笑,厚顏無恥地說道:“你不說我不說……”


    說到這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麽,就搶聲說道:“她知道個屁是吧?我說您也太不正經了,那搞不好可是您將來的侄媳婦,咱能別老用這麽粗俗的字眼嗎?”


    二大爺看我還在生他氣就說:“行了,掙錢要緊,咱趕緊的,人張老板還等著呢。”說完手一揚,就打了輛車。


    我也懶得和他再說,三個人就上車直奔張老板家了,張老板家住在郊區的一個別墅區裏,我們和小區門口的保安確認了半天,人家打了電話才肯放我們進去,我一看這可真是高檔小區,裏麵都是獨棟別墅,大冬天的居然綠植還很多,院子裏的車不是奔馳就是寶馬,隔三五家,還停輛法拉利,我們坐著出租車都有點不好意思。


    好在這個小區規劃地很好,很快我們就找了張老板家,當然了,主要是他家太顯眼,門口立著很多的花圈,看樣子是在家辦白事呢,我還沒見過在別墅裏辦白事的,總覺得和這裏的歐美建築風格有點格格不入。


    我們車一停下,就看見那張老板打開門走了出來,大概也是看到我們了,隻見他梗著個脖子,滿臉焦急地走上來,對我們說:“哎呀,你們可來了。”


    二大爺一看張老板還挺著急,就說:“張老板,這是出什麽事了?哦,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侄子祁正,你見過了,這個是東方峻,我另外一侄子,也是我們一起的。”


    東方峻還是一臉的無所謂,根本不願意搭理張老板,我知道張老板身價不菲,雖然我這人並不是趨炎附勢的人,但一想到白芸數錢的樣子,我就對張老板點了點頭說:“張老板好。”


    張老板可倒好,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可能是看我年紀小,拽著我二大爺就進屋了,邊走邊說:“我這兩天給兒子辦白事呢,本來說先把屍體放家裏停幾天,開個追悼會,然後再去火化,請了個陰陽給做法事,誰成想這陰陽居然瘋了,所以才趕緊叫你們來給看看。”


    “瘋了?這怎麽回事?是怎麽瘋的?”二大爺一聽就驚了。


    我跟在後麵聽張老板這麽一說也納悶,唯有那個東方峻一言不發,我就問張老板:“那人是咋瘋的?被嚇的?”


    張老板把我們三個迎進屋,指著一樓大廳沙發上一個被捆得跟粽子似,道士打扮的人說:“就是這人,我也不知道,他說自己是什麽張天師的第二十六代傳人,剛要給我兒子超度,就跟瘋了似的,到處咬人。”說完還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子,果然一個牙印都滲出血了。


    那個道士40多歲的樣子,瘦骨嶙峋,尖嘴猴腮的,穿得跟林正英似的,看那衣服還真能把人唬住,但長相太難看,有點像〥地下交通隊〤裏的賈隊長,還一個勁地在那搖頭掙紮。


    他旁邊坐了三個身材魁梧,穿黑西服的人,看樣子八成是張老板的保鏢,裏屋斷斷續續還傳出點女人的哭聲,聽動靜是張老板的老婆。


    張老板解釋說:“我兒子的靈就停在裏麵,這不他媽都哭了幾天了。”


    二大爺一看就說:“這道士發瘋,八成是遇到髒東西了,不過你把這人捆成這樣,你就不怕人家回頭告你?”


    張老板用手揉著脖子,估計是捆綁的時候扭傷了,一臉怒色地說道:“這要再不捆上,我得被他咬死,就這動作慢了,都被他下嘴了呢,我也沒報警,畢竟這種事還是要靠你們。”


    說到這裏,二大爺?我?東方峻三個人都警戒了起來,搞不好髒東西就在這屋裏,我記得那天在醫院,我看見張老板兒子的魂魄已經慢慢飄遠了,按理說不會出事啊。


    我剛想掏出開眼水看看周圍的情況,就發現站在身旁的東方峻從兜裏盤出一個很眼熟的東西,定睛一眼,這不是我的羅盤嗎?啥時候到他那去了,我趕緊摸摸褲兜,咦,我的還在褲兜啊,我趕緊掏出來看了看,還真他媽和他手裏那個一模一樣。


    我就問東方峻:“那啥,你這羅盤咋和我的長得一樣啊?”


    東方峻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說:“這是我爺爺給我的,怎麽了?”


    這時我就發現一邊的二大爺又開始把眼睛往四處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羅盤可是他當初給我的,我一直以為這是獨一無二?天下無雙的至尊帝王級別法器,怎麽也沒想到東方峻居然也有一個,看樣子他那個都上包漿了,比我的還高級幾分,我就板下臉來問二大爺:“這怎麽回事啊?”


    二大爺撓著頭說:“那啥,這是當年咱行裏批量做的,各家都有不少存貨。”


    我一聽都傻了,敢情我這羅盤還是批量生產的?虧我隔三差五就擦擦它,生怕它壞了,原來尼瑪這麽不值錢。


    我就問我二大爺:“那照這意思,我那銅錢劍八成也是你們批發的了?”


    二大爺趕緊擺擺手說:“那可不是,那是貨真價實的法器。”


    東方峻聽我說銅錢劍,竟然破天荒地和我主動說話:“你們祁家的銅錢劍在行裏可都是數一數二的法器,你爺爺可真舍得,居然傳給你了?”


    我一聽這才放下心來,但是又一想:不對啊!什麽叫居然傳給我了?難不成我還沒資格使?


    我剛要發飆,東方峻突然示意我們安靜下來,低著頭看手上的羅盤,輕聲說:“有髒東西。”


    我一聽不敢怠慢,趕緊從褲兜裏拿出開眼水給自己額頭上抹了一把,又遞給二大爺,他也抹了一把,剛要給東方峻,我就發現站在旁邊的張老板不大對勁,他的脖子上居然騎了個人,剛才他一直梗著脖子,還不停地用手揉,我還以為他是受了傷,原來髒東西居然騎在他的脖子上!


    第七十七章鬼騎脖子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我張大了嘴,“哇”地一聲就喊了出來。


    .二大爺這時也看到了騎在張老板脖子上的東西,也被嚇得一愣,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東方峻雖然還沒來得及開眼,但看我們的表情就猜到有問題,順著我們目光也朝張老板頭頂上看去。


    這時我才看清,一個白衣白褲的白胡子老頭手裏拿著一個白拐棍,一臉怒氣地騎在張老板頭上,時不時還用屁股扭上兩下。感覺在不斷調整坐得很不舒服的姿勢,隻見他一臉慍色地看著我們,那眼珠子白多黑少,看上去不由得讓人頭皮發麻。


    我以前聽過一些有關鬼騎脖子的故事,其中有一個印象很深,是一部電影,叫什麽名字我記不清了,就是一個男人總覺得脖子疼,後來用相機拍到原來自己的脖子上騎了個鬼,那電影詭異十足,因此我一直有印象。


    後來爺爺也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家人。父親死得早,孩子娶了媳婦後,一點都不孝順,經常和媳婦一起對老太太連打帶罵,生了孩子之後,經濟緊張,更加變本加厲地虐待老太太。


    等到小孩長大會說話後,老太太終於熬不住虐待,自己搭了根繩子就上吊了,他兒子一看自己親媽上吊了,居然高興地在村子裏奔走相告,到處說還是老媽對自己好,看見家裏窮,就自殺給他們省口糧,村子裏的人都在背後戳著脊梁骨罵他。


    過了沒多久。他和媳婦兩個人就覺得自己脖子疼,貼了很多副膏藥都不管用,後來有天自己的孩子就對爸爸媽媽說:“媽媽,怎麽這幾天奶奶老騎在你的脖子上。爸爸的脖子上怎麽也有個老頭騎在上麵。”


    原來那老太太死後,氣憤不過,就去陰間找到老頭子,把遭兒子兒媳虐待的事說了,老頭氣得火冒三丈。就帶著老太太回來收拾自己的兒子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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