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朱紙紮又說:"你們也知道,我們這做的是陰間的買賣,所以有時候也給一些孤魂野鬼行點善。因此那黑門裏的小院子是專門給孤魂野鬼燒紙燒紙紮用的,所以才不讓你們進去。"


    我一聽就點點頭,看來這朱紙紮還真是心善。還給孤魂野鬼燒點紙錢用,算是業界良心了,既然大家把話說開,也澄清了院子裏有鬼的事,我們就沒必要在窮追猛打了,反正白芸找到供貨商對我們來說就算沒有浪費時間。


    大家又寒暄了一,確定了合作,我們就稱謝告辭了。


    晚上回去我還給二大爺打了個電話,二大爺說,朱家在行裏的日頭也非常久了,但是隻是經商做買賣,和我們的行當交集不大,因此很少來往,不過據他說,朱家紙紮的手藝非常了得,相傳已經傳了好幾百年,不過現如今變了天,恐怕這手藝要斷了,電話裏麵也是替朱家的手藝惋惜。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又回了重慶,在李五爺那又過了一天,就打算起身回西安了,白芸一看又要和東方峻分開,心中一萬個不舍,好在幾日下來,東方峻和白芸也算相熟了,雖然冷冰冰,但是也開始和白芸偶爾說上幾句話,就這樣我們告別了,我和東方峻回西安打算處理鬼差老六的事,白芸則是回老家接著做她的買賣,我們相約暑假再見。


    此次重慶之行雖然沒能成功給白芸和東方峻牽上紅線,但卻和李五爺去了一次陰陽地,看見了"三魂木",想必這個秘密注定要伴隨我終身。()


    此外,李四爺也把於老板和鬼差老六的事全部告訴了我,回到西安,肯定要先把此事處理妥當,否則,我和校花都沒辦法安心上學。


    剛到西安,我就給李四道打了電話,四爺在西安多年,人脈財力非比尋常,但是卻告訴我,這鬼差老六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於老板也是好長時間沒露麵,他散出去的眼線都說沒什麽收獲。


    我一聽就有些著急,不過四爺說,讓我先安心上學,他會慢慢查出來的,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按他說的做,我怕校花擔心,就告訴她事情已經解決,沒兩天,四爺就給校花找了個新工作,是在一家辦公用品公司做行政,和之前在於老板那的職位差不多,也還算習慣。


    我帶著東方峻和校花吃了次飯,算是介紹他們認識,這東方峻還算給我麵子,雖然話不多,但好歹是出席了,校花一看東方峻冷冰冰的,就私下問我這人怎麽這樣?我說東方峻是自閉症患者,最近正在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校花知道我說話不正經,也不搭理我。


    廖叔一直在海南休息,據說傷恢複得不錯,我就讓他安心養傷。東方峻暫時被我安排住在廖叔的房子裏,好在他本身就是有錢人,衣食住行也不用**心,不過他看起來也挺著急,似乎是想盡快把鬼差老六的事處理了,每天都去廖叔那塊地附近溜達,想看看能否找到什麽線索。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情緒也被他帶動,偶爾也會去那片地附近看看,但是始終一無所獲。


    但是很快就有了新的進展,那是因為回到西安沒兩天,於嬌就找到我,問我和女朋友怎麽不去他爸的公司上班了?


    我撒了個謊,說上次得病還沒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而校花最近學校課程多,估計也沒時間去了。


    其實於嬌這女孩平時冷冰冰的,但是對我找工作這事確實幫了不少忙,即便他爸不是什麽好人,也與她無關,所以我心裏還是記著她的這份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報答她。


    既然她找上門來,我正好想問問於老板的事,就說:"你爸爸最近有空嗎?我想請你們吃頓飯,多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雖然我上班時間不長,但好歹混了點工作經驗。"


    於嬌瞅了我一眼說:"我爸最近在外地,估計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哎,我也怪想她的。"


    我一聽於嬌這麽說,就笑著說:"上次你說你爸去外地了,怎麽還沒回來嗎?"


    於嬌瞅了瞅周圍,沒有別的人,這才對我說:"真不知道我爸是怎麽了?這子像有什麽事瞞著我們似的,什麽話都不說。"


    我一聽於嬌居然跟我說這麽隱秘的話,頓時就有點意外,於是就順著她的話說:"那你也沒問問,有什麽能幫的上他的嗎?"


    於嬌說:"你以為我不想啊,哎,跟你說這個幹嘛,你又幫不上忙。"


    我一聽她欲言又止,趕緊說:"別啊,你倒是說說啊,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你不說怎麽知道我幫不上忙。"


    於嬌聽我這麽說似乎有點道理,就慢慢說:"反正估計你也能猜出來其實也沒什麽事,他這子出差在外,我總懷疑他讓人控製了,你知道我爸爸公司有些錢來的不是那麽光明正大,所以我老怕他出事。"


    我沒想到於嬌會把這種話告訴我,一時之間也有點意外,我突然覺得,會不會是於老板派他女兒來試探我,但是看著於嬌的樣子,又不像是說假話,很明顯是真情流露,著急的眼圈都有點紅。


    我趕緊安慰說:"你給他打個電話不就行了,要是真有人控製,肯定不會輕易接電話的。"其實我這麽說,是想讓她當著我的麵給於老板打個電話,這樣搞不好能得到新的線索。


    誰知道於嬌搖搖頭說:"照你這麽說,應該沒事,我每天都給他打電話,他在電話那頭聽起來也很正常,總說處理完就回來,但是也沒說確切時間。"


    我聽於嬌這麽說,就不知道怎麽答話了,腦子裏飛速地運轉著,如果能讓於嬌找個理由把於老板從外地騙回來,或許我們就能有辦法查到鬼差老六的蹤跡,但是編個什麽理由呢?鬼差老六最關心的是什麽事?


    想到這我心裏就有了主意,就對於嬌說:"你別著急,會有辦法的,對了,我上次去單位聽龍浩說,你爸一直想買未央區的一塊地,可是前子我聽說,那塊地好像要施工了,我覺得需要早點跟你爸說說,別貽誤商機。"


    我這麽告訴於嬌是有兩個打算,一是讓於老板和鬼差老六知道,這塊地馬上要施工,二是給他們造成錯覺,還有別的人打這塊地的主意。


    此外,我的心中已經有了計劃,李四道在西安人脈廣,明天我就給廖叔打電話,告訴他這塊地需要施工,然後讓四爺召集人馬,先給這塊地圈起圍牆,做出一副要動工的假象,我覺得隻要這樣,就有可能逼鬼差老六現身,畢竟陰陽地的誘惑對他來說太大了。


    於嬌聽我說這個,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告訴於老板的,我就勸她別多想,說不定於老板一聽這塊地要施工了,就會著急趕回來,畢竟他對這塊地已經垂涎已久了。


    和於嬌分開之後,我就給廖叔打了個電話,說了用地這件事,廖叔說隻要這事能早點過去,你們把地挖個大坑都成。


    我又給李四道打了電話,把我著急之間想出的辦法告訴了他,他一聽就覺得是個好主意,就讓我放心,第二天就派人動工,還讓我和東方峻到時去幫忙,打扮成民工的模樣,然後過兩天再散播點工地挖出東西的傳言,就不信鬼差老六和於老板不上當。


    我一聽薑還是老的辣,散布傳言這招十有**能引他們上鉤。


    第一百三十四章計謀得逞


    ?第二天一早,我和東方峻就早早到了廖叔的那片地。果然,四爺派來的人已經在那裏等著了。稀稀拉拉足有幾十號人,其中看得出來,大部分都是雇的民工。一大清四爺就告訴我們說,這些人都是他找來幹活的,至於錢用多少直接從他賬上劃,我也樂得自在。


    為首那人一看我和東方峻走了過來,就走上來問我們,我們通報了姓名之後,這人就笑著說:“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人名字叫趙晨,聽他說。自己是四爺某個公司的員工,來這裏完全是臨時調遣,具體的工作安排。四爺都是交代給我和東方峻的。


    我一聽頓時就覺得還是四爺想問題周全,既然四爺已經把這些人全權交給了我們。又給了錢,那我們也不必客氣,隻要不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就行了,反正大家都是為了鬼差老六。既然人都到齊了,就事不宜遲。


    我就對趙晨說:“晨哥,這樣,我是打算把這塊地用圍牆圈起來,牆修得盡量高一點,3米左右,然後圈一個院子出來,在正中央蓋一個簡易房。等這些弄好了,咱們再開始下一步。”


    趙晨一聽就說:“好的,這不難,今天我先去找個磚瓦廠弄磚頭,這些工人就留在這裏,反正各種工具我們都帶了,讓他們先把四周圍的地平一平,這樣牆才砌得穩。”


    我點點頭說:“行,你告訴大家抓緊時間就行,最好三天內搞定。”


    趙晨說:“三天肯定沒問題,咱們人手多,砌牆和簡易房用不了多大功夫。”說罷就說他先走一步,去落實磚頭。


    看得出來,四爺找的人都是些常年在工地上打工的老實人,一個個話也不多,就是互相之間偶爾開開玩笑,手裏幹活的速度卻絲毫不減慢。


    不出三天,趙晨就帶著這些工人們完成了我給他們布置的所有活兒,一道3米多高的圍牆把廖叔的這塊地圈了個嚴嚴實實,為了讓這裏更像一個工地,我還讓他們在牆上刷了些標語,無非是“安安全全上班來,高高興興回家去”之類的話,而在圍牆中間,我還安了一個嚴絲合縫的大鐵門。


    院子中間的這個簡易房是間彩鋼房,現如今已經開春,因此也不必做什麽防寒措施,在地上鋪了層磚,又買了幾張床,我就讓大部分工人都回去了。


    隻留下趙晨和這幾日幹活最踏實最老實的6個人,我對他們說:“幾位這幾日辛苦了,剩下來還有一個活兒,就是挖坑?”


    趙晨就說:“挖坑?打撲克?”我一聽就突然想起個笑話。


    陝西一帶有個撲克牌遊戲叫做“挖坑”,有個人每天遊手好閑,老母親一問你出門幹啥去啊?這人就說去挖坑,起初老母親還挺高興,以為兒子是去哪個工地打工,幫人家做挖坑的活兒,逢人便說,這幾天我兒子也不知道在哪幹一個挖坑的活兒,都把他挖瘦了。


    想到這,我就搖搖頭說:“不是打撲克,是在這院子裏到處挖坑,要有深有淺,裝出你們在找什麽東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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