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句話,我心裏還惦記著蔡老師的事,就又趕緊朝物理樓走去,東方峻已經早早把車停在了那裏,等著蔡老師,我給蔡老師趕緊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蔡老師果然如約而至,手裏還拿著個檔案袋,看樣子,應該是有收獲了。


    蔡老師越走越近,一臉的興奮,隔老遠就給我們指他手上的袋子,看來我們要的資料已經被他拿到手了。


    原本我還打算帶他去值班室坐坐,但是又怕他害怕,就索性把他讓進了車裏,三個人翻起了檔案袋,邊翻蔡老師邊說:“這檔案比我想象的好找多了,宮芳芳的檔案果然還沒有被提出去。”說著他從檔案袋裏拿出一疊紙對我們說,“你們瞅瞅,這是她的檔案,包括最後學校賠償時使用的死亡證明書,屍體鑒定,以及和宮芳芳家屬簽訂的最後協議都在這裏。”


    我拿起宮芳芳的檔案一看,1986年生人,民族漢,性別女,父母都是西安的公務員,家庭生活條件應該是小康水平,再一看她的照片,真是個水靈的美女,真是太可惜了,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


    又看了看她的上學經曆,從重點小學,到重點初中再到重點高中,一直都是尖子生,老師對她的評價也是非常的高,越看越為她的死惋惜。


    然後我們又看了看她的死亡證明和屍體鑒定書,是重物或鈍器砸傷致死,腦部受到巨大衝擊,導致腦部大出血和腦死亡,很明顯是意外身亡,死亡證明上的紅戳都已經有點褪色了,而年月日的地方也模糊不清,不過蔡老師回憶,那肯定是一個夏天,應該是在7月。


    最後我們又看了看宮芳芳家屬和學校簽的協議,學校為宮芳芳的意外死亡賠償30萬元人民幣,並出資在未央區南天公墓購置墓地一塊,以及宮芳芳的屍體火化費用,總計人民幣38萬元整,最下麵是雙方簽字和兩個手指頭印。


    我一看這些資料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大的線索,最大的可能就是宮芳芳目前骨灰的存放地點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有必要去這個未央區南天公墓看上一看。


    三個人看看表,還不到7點,這陣子白天特別的長,8點半左右天才能黑,於是我們就琢磨著去哪解決下晚飯,蔡老師說我和東方峻這幾日辛苦,連聲說要請我們倆吃飯。


    我倆也懶得推辭,也沒開車,就在學校門外找了個館子坐了下來,天氣悶熱,我要了碗炒麵片,又要了點烤腰子,就嚼了起來,東方峻和蔡老師也各自點了菜和飯,邊吃邊聊。


    結賬的時候,蔡老師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個錢包要付賬,我無意中就瞥見他錢包裏有一張照片,隻看了一眼,我就發現那照片是兩個人的合影,其中一個是蔡老師,另一個是個女孩,看那模樣,怎麽那麽像之前和趙成功開房那個美妞,這他媽會不會太湊巧了?


    於是我就問蔡老師:“蔡老師,你這錢包不錯啊,哪裏買的,看上去可真夠皮實的。”


    蔡老師聽我誇他錢包,就遞給了我說:“跟了我好多年了,是我閨女給我買的,好幾百塊錢呢。”


    我就打開錢包,低頭再一看,怎麽越看越像和趙成功開房那位,於是我就指著錢包裏的照片對蔡老師說:“這就是您閨女?可真夠漂亮的。”


    蔡老師一聽我誇他閨女,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眯著眼睛說:“隨她媽,可惜她媽去的早,現在這閨女出落的越來越像她媽了。”


    我就順水推舟接著問道:“看樣子,您閨女和我們差不多大啊,也是大學生吧?”


    蔡老師一聽臉色更顯得意,笑著說:“沒錯,不過不在咱們學校,在西安交大。”眾所周知,西安最好的大學就是西安交大了,基本始終穩坐全國前十的高等學府,能考上交大也算相當不錯了。


    我就又問:“這麽漂亮,學習又這麽好,肯定有不少男生追吧?”


    蔡老師平時看起來挺古板,但是一聽我說她女兒漂亮,就有意賣弄說:“多,真多,隔三差五就有小夥子往家裏打電話,煩的我,哎,不過這姑娘自己也不著急,這麽久了,也沒見他談個對象。”


    聽到這裏我算是明白了,看來蔡老師還不知道他女兒和趙成功有一腿呢,我就接著問:“說了半天您女兒叫什麽呀?”


    蔡老師說:“叫蔡小亞,我記得你好像有女朋友了,還是男孩子好,讓父母省心。”


    我一聽就趕緊說:“您別著急啊,搞不好過兩天您女兒就把女婿給您領回來了,搞不好還讓你大吃一驚呢。”蔡老師聽不出我話裏有話,就在那樂嗬嗬地笑著,不再言語了。


    東方峻已經把蔡小亞的照片看了個滿眼,又聽我問蔡老師那麽多問題,看樣子也有些意外,怎麽也沒想到這蔡老師的女兒居然和趙成功勾搭上了,怪不得他老是不敢說自己談過戀愛呢,這要是讓蔡老師知道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找了這麽個老男人,還不得活活氣死。


    第一百九十章未老先衰


    這時天慢慢暗了下來,我們飯也吃飽了,可是這宮芳芳的魂魄到底去哪了?我們還沒有丁點兒實質性的線索。反倒是揪出了趙成功和蔡小亞的地下戀情,這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蔡老師問我們今晚有什麽打算,我們也不好細細解釋,我就說:“今晚極有可能一無所獲,明天我們打算去宮芳芳的墓地去看看。”


    蔡老師點點頭說:“行,既然事情已經交給了你們,我就無條件支持,那我就先回家了,明天咱們再聯係。”


    我和東方峻送別了蔡老師,就在學校周圍開車亂轉,反正今晚上在不在物理樓,都沒有什麽意義。我們打算買點紙錢什麽的給可憐的宮芳芳燒點,終於,在離學校很遠的一條小巷子裏,總算找到了一家紙紮鋪。


    這家店麵很小,賣得東西也格外有限,但是我們的所需基本都能滿足,於是我們買了點紙錢,又買了點引路錢,最後還買了點貢品等一係列物品,看那宮芳芳也真夠可憐的,估計死後像樣的東西也沒吃過。


    那紙紮店的老板一個勁兒地給我們推銷他的金童玉女,我還專門看了看。離豐都朱家的手藝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實在是慘不忍睹,看起來像兩個穿衣服的拖把頭。


    於是我們就懶得跟他廢話,匆匆付了帳就走了,到了物理樓。突然才發現。這裏居然沒有什麽燒紙的地方,樓道裏到處都是煙霧感應器,稍不留神就會引起警報,而物理樓門外是個小花園,雖然兩側有兩棵落地的高大鬆樹,足有3層樓高,但是也沒有什麽適合燒紙的地方。已上傳


    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去哪燒,最後實在沒辦法,幹脆在校園的馬路中間燒了起來。好在學校裏深夜並沒有人,要不然還不嚇死人。


    我倆就這麽跪在地上給宮芳芳燒紙錢,邊燒邊喊:“宮芳芳,這都是給你的錢,去買點吃的喝的……”邊燒我又拿出那些貢品,掰成小塊兒像四麵八方扔出去,這是打發四方的小鬼。


    突然我就發現東方峻的臉色有點奇怪,眼睛時不時地瞥向物理樓外左邊的那棵落地大鬆樹,我有點納悶,難不成那鬆樹裏有什麽蹊蹺?


    我剛想回頭看看,就發現東方峻不停地給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我一看就趕緊把手插進口袋,要是有什麽鬼魂,我也好先發製人,誰知道東方峻卻衝我做了個嘴型,意思是“樹下有個人。”


    人,那就沒什麽可怕的了,於是我就假裝繼續朝四麵八方扔貢品,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去,果然細心觀察之下,就發現那鬆樹地下有條人腿露了出來。


    這要不是東方峻事先告訴我,我還真沒留意,物理樓門外的兩棵鬆樹都格外高大,最下麵的樹冠都基本落到了地上,半徑就足有2到3米,別說藏個人了,藏個牛估計都不成問題。


    我拿眼睛瞥了瞥,果然發現一條人腿從樹下露了出來,那腿上穿著一條深色的卡其褲,可能為了行動方便,腳上穿著一雙不知道什麽牌子的運動鞋,反正肯定不是喜得龍,我心中暗暗納悶,這是誰?怎麽會藏在這裏?難不成和物理樓鬧鬼有關?


    我和東方峻對了對眼色,都示意對方不要輕舉妄動,然後兩個人假裝仍在燒紙和扔貢品,突然,遠處又傳來一陣喊叫聲:“喂,你們倆是幹什麽的?誰讓你們大半夜在這燒東西的?”


    我一看,原來遠處走過來兩個保安,其中一個眼熟,應該是校門口的保安,好像叫老王,另一個則麵生,從沒見過,可能是值夜班的吧。


    我連忙解釋道:“哦,那什麽,我們是物理係蔡老師蔡副院長請來的。”


    那為首的老王這時已經走得近了,大概看我也眼熟就說道:“誰請來的也不能大半夜在這放火啊,這物理樓裏可都是些大價錢買來的設備,要是有點閃失可不得了,再說了,我和蔡副院長熟的很,他怎麽沒跟我說過?”


    我笑了笑心想:這種事哪有到處交代的,這不是毀自己嗎?於是我就對老王說:“不信,您可以打蔡老師的電話問問。”


    那老王果然掏出手機,找了半天,才終於翻出蔡老師的電話,不一會兒電話通了,幾句話之後,臉上果然變了色,連連點頭說:“既然是您安排的,我就不多說了。”說罷就掛了電話,衝我們擺擺手說,“別鬧太大的動靜,要不然我們也不好交代。”


    這時,我又向老王努了努嘴,小聲說:“那左邊的鬆樹下麵有個人藏著,我們倆剛才都忍了半天了,現在咱們四個人包圍上去,先給他按住再說,別是什麽小偷。”


    老王和那個我不認識的保安,一聽這話,頓時心裏一驚,再一看,我身後的東方峻已經站了起來,於是我們便對了對眼色,突然一個轉身,四個人就飛奔過去把那棵鬆樹包圍住了。


    老王掏出隨身攜帶的警棍和手電筒,照著那鬆樹下的縫隙,大聲喊道:“誰?給我出來,我們已經發現你了!”


    然後我也乎下頭來,想看看那下麵到底藏著個什麽人?隻見鬆樹下的那人腿已經瑟瑟發抖,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不出來。


    我看這小偷八成已經嚇破了膽,就一把拽住他露出了的腿,生生地把他拽了出來,再一看,原來是個40多歲的老男人,用手捂著臉,生怕我們看見他的相貌。


    老王一看果然被我拽出個賊來,上前衝那小偷的肚子上就是一腳,罵道:“媽的,居然敢偷到這來,你他媽快點站起來,跟我去趟保衛科,要不然我可就打11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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