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玉蘭點點頭表示明白,這時電話被接了起來,隻聽一個聲音說道:“喂,玉蘭嗎?”


    張玉蘭小聲說:“師哥,我身體有點不舒服,要是方便的話趕緊來我家一趟。”


    那王木勝似乎對張玉蘭關心有加,一聽張玉蘭說自己身體出了問題,立時就緊張起來,說道:“玉蘭,不要緊吧,那我現在馬上就過來,你先躺著,我很快!”說罷就掛了電話。


    我一聽這王木勝似乎對張玉蘭一往情深啊,兩個人這麽大年齡還這麽明目張膽地眉目傳情真是值得我們年輕人好好學習。


    果然隻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張玉蘭家的門就被人敲響了,門外一個聲音喊道:“玉蘭。我來了,你沒事吧?”


    我衝張玉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出聲,接著就讓東方峻躲在門後開門,我則站在牆後,東方峻一把拉開了門,那王木勝就快步走了進來,緊接著,東方峻就趕緊把門關上。()


    那王木勝回頭一看,發現東方峻居然站在門前,頓時就驚得合不上嘴。不過隻是一個愣神,他就開口道:“東方峻,咱們有梁子是老爺們的事,你可別傷害玉蘭。”


    東方峻根本懶得搭理他,我也從牆後走了出來,笑著說:“王半仙,還認得我嗎?”


    那王木勝一看還有人,頓時更緊張了,再一看居然是我,就說道:“你不是那天找我算命的人嗎?哦,原來你和東方峻是一夥的!說!你們把我的玉蘭怎麽了!”


    還沒等我開口,那坐在沙發上的張玉蘭就說道:“師哥。你說什麽呢,什麽叫你的玉蘭!”


    那王木勝一轉身,發現張玉蘭安然無恙地坐在沙發上,就安了心說:“我滴媽呀,你沒事就好。”然後又轉過身來對我們說,“你們兩個小毛頭到底想幹什麽?”


    我笑了笑說:“王半仙,我們倆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件事想問問你!”


    那王木勝轉了轉眼珠,笑了笑說:“問我?有你們這麽連哄帶騙地問的嗎?”


    我笑著說:“王半仙,這事事關重大,我們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和你們攤牌,我就是想問問,你師弟抓的靈魂到底是賣給了誰?”


    那王木勝一聽我問這個,神情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他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實在是無心和他廢話,接著說:“我是誰不重要,不過這個買靈魂的人我一直在找,卻始終沒有下落,我知道是你讓田煤球去抓靈魂的,這條線也是你幫他牽的,所以隻有來問你了。”


    王木勝冷笑了一聲:“那我要是不說呢?”


    我早就猜到這老家夥不會輕易就範,就也笑著說:“田煤球現在在我們手裏,你要是不打算說,你師弟能不能保得住小命我可就擔保不了了!”


    王木勝一聽就緊張起來,說道:“好啊,你怎麽都是些下三濫的手段,先是哄我到這來,現如今又要用我師弟威脅我?”


    我冷笑一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買靈魂的人究竟是誰?但是今天要是你不把他說出來,我絕不會放過你們,不瞞你們,我和東方峻都是行裏的,論手段,我們倆玩死你們都不費吹灰之力,不然你們就試試看!”


    其實我這麽說也是想嚇唬嚇唬王木勝,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過話說回來,我說的也半點不誇張,我和東方峻都是四大家族的人,這一個小小的王木勝我還是不放在眼裏的。


    王木勝一看我說話斬釘截鐵,似乎也是被我嚇住了,過了一小會兒,他瞅了瞅張玉蘭,發現張玉蘭也是愁雲慘淡,似乎對他們的安危很是擔心,那王木勝這才像下定了決心一樣,對我們說:“我總得見見我師弟吧,隻要他沒事,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瞅了眼東方峻,這王木勝的要求並不算是過分,就是綁匪要錢也得讓人知道肉票是安全的,於是我就對王木勝說:“這沒問題,你師弟現在就在潛伏庵,不如咱們一起走一趟。”


    王木勝看了看張玉蘭,張玉蘭輕輕點了點頭,似乎表示同意,於是王木勝就說:“好,那我們就跟你走一趟。”


    等我們到了潛伏庵,已經臨近黃昏,我事先給瞎驢打了電話,讓他們警醒著點,這節骨眼可千萬別出問題,到了庵裏,寬仁師太等一幫人正圍坐在屋子裏,那田煤球跟個鵪鶉似的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


    一看他師兄和師姐來了,這才像是盼來了親人一樣說道:“師哥師姐,你們可算是來了,師哥,你趕緊告訴他們,那買靈魂的人到底是誰?這群人手黑著呢!”


    我一聽田煤球說我們手黑,就知道我和東方峻不在的這段時間,瞎驢沒少欺負田煤球,保不齊還上了點老虎凳辣椒水。


    寬仁師太一看王木勝來了,壓下去的火又冒了起來,出家人連嗔戒也不顧了,大聲喊道:“王木勝,你為什麽要對我們庵裏的小鬼魂們下手,你這手段也太歹毒了。”


    那王木勝一聽寬仁師太說他,嘴角哼哼一笑:“出家人不好好修行,養些小鬼居然還義正言辭,你也不怕菩薩饒不了你!”共係樂血。


    那寬仁本是慈悲為懷,這才養著這些可憐的小鬼,但是她嘴上功夫哪有這個靠嘴皮子吃飯的王木勝厲害,被他這麽一說,頓時就語塞了。


    我趕緊說道:“王木勝,今天晚上我們是想知道那些鬼魂到底被什麽人買去了!隻要你說出來,我保證不傷害你們三個!”說罷我把四爺也抬了出來,“看見沒,這是西安城裏的四爺,有通天的本事,要是你們膽敢隱瞞一絲一毫,四爺保證讓你們三個雞犬不寧。”


    四爺一聽我這麽說,臉都綠了,大概覺得我把他形容的像是黑社會老大,但是此刻正在辦正事,他也不好反駁,就硬撐在那裏,擺出一副黑幫老大的架勢。


    那張玉蘭趕緊躲在王木勝的身後,看樣子是被我唬住了,隻聽她說道:“其實我們也是被人利用了,師兄你就說吧!”


    王木勝瞅了我一眼,慢慢說道:“這事也並不是我們想隱瞞,隻是我們也不過是顆棋子而已……”我一聽難不成他們也是被幕後黑手操縱了?


    正當我想詳細往下問的時候,就聽見庵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就聽見有個人衝了進來,所有的人都是一愣,我趕緊快步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滿臉是血的人站在院子中間,那腦袋跟個血葫蘆似的,像是剛出了車禍,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們。


    就聽見身後的寬仁師太大呼一聲:“光岩,你這是怎麽了?”原來這就是劉光岩。


    隻聽張玉蘭接著說:“他已經不是我兒子劉光岩了,他早就被人控製了,現在隻剩下個空殼子,**裏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靈魂!”


    我一聽怎麽會變成這樣,就聽王木勝接著說道:“其實我們都是被那個人控製了,更可笑的是,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那人是誰?叫什麽名字?是男是女,他派那個戴麵具的人分別找到我們,讓我們幫他找靈魂,我們雖然也算不上什麽好人,但是也不願意為這個家夥賣命,可這家夥法力高強,很快就把光岩控製了,起初我還不知道……”


    張玉蘭接著說:“我怕自己也著了道,這才瞞著師兄,偷偷拿件道袍穿在身上,白天陽氣重不容易被控製,到了晚上隻有道袍才能保護我的魂魄不離軀體,沒想到,後來師兄告訴我,原來他早就被那人威脅了,那人先拿我兒子下手,把他的三魂七魄打出了**外,我每天點香,希望能召回兒子的靈魂,可是這麽久了也不見動靜,不知道我兒子是死是活,沒有辦法,我每天打著跳廣場舞的幌子,混在人群之中,是希望人群所在陽氣重,這樣才不會輕易被他左右,也多虧師弟隔三差五就抓靈魂給那人……”


    聽到這裏,大家都有點反應過來了,四爺小聲對我說:“這劉光岩現在找上門來,八成也是那幕後黑手安排的,這人可真夠毒的,要是我們毀壞了劉光岩的**,那他的靈魂恐怕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四爺話音未落,那劉光岩就衝我們衝了過來。


    第二百六十五章線索出現


    我嚇了一跳,飛快地往後一閃,怕他傷及別人,大喊一聲:“趕緊進屋。把門關上。”這一喊之後,大家之間再也不分敵我,都往屋裏紮了進去,隻有我、東方峻和李四爺還站在院子當中。


    那劉光岩一擊不中,又見大家飛速地躲了進去,兩眼冒火,再次朝我進攻過來,我雖然開了眼,但是並看不清這家夥的**裏有沒有靈魂,隻得盡量忍讓,生怕毀壞了他的肉身,畢竟這劉光岩和我無冤無仇,隻是被人控製而已,我怎麽能忍心痛下殺手。


    劉光岩的身手不凡,剛和我一交手,我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他本人。這**裏肯定有個靈魂在控製他,隻是這靈魂法力高強非我能想象,甚至從未見過,看樣子高出我們何止一籌,我想或許幾個龍頭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劉光岩並不理別的人。隻是一味地朝我進攻,初時我尚能躲避,漸漸地我便有些招架不住,東方峻一直在旁撩戰,可是那劉光岩並不戀戰,每次東方峻一進攻,他都是匆匆使個殺招。然後逼得東方峻隻能力求自保,而絕大多數招數都朝我的身上招呼過來。


    四爺身經百戰,是行裏的老前輩,此刻也是表情駭然。顯然沒想到會遇上這樣一個高手,他並不著急加入戰鬥,而是始終站在旁邊觀戰,臉上的神色中既有不安又有興奮,毫無疑問,這個劉光岩**裏那個看不見的靈魂必然就是幕後黑手了,此刻實打實地接觸起來,豈能不讓四爺興奮,這麽長時間的努力和調查之後,今天總算是和幕後黑手見麵了。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和東方峻難以和劉光岩相敵,我右手不斷揮舞著我的銅錢劍,東方峻則將百福印牢牢抓在手中,論招式,我們雖然難看一些,但是也算是老搭檔了,彼此之間再熟悉不過,可是即便我們手裏拿著法器,卻始終無法近身。


    那劉光岩全身上下猶如有了金鍾罩鐵布衫,無論我使什麽招數都無法和他對抗,隻覺得身上挨了不少拳腳,一張一合都拉扯著酸痛的肌肉,哪裏還能使出什麽亂拳打死老師傅。東方峻也不比我好上多少,幾十招下來,雖然尚能招架,但是臉上卻也挨了好幾拳,顴骨都有些腫了。


    李四爺一看我們倆吃了虧,大喊一聲:“不要硬拚,這家夥太厲害,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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