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宿舍,我把西服的事情拋在一邊,開始專心練習畫符,金光符咒是我必須要掌握的,否則以後單單靠著定身符,實在是太難混了。


    楊苟但打英雄聯盟的技術已經超過了池翔,那些傳說小學生專坑隊友的情況,在楊苟但身上是不會出現了,現在這小屁孩越發的喜歡玩輔助了,而且喜歡把輔助玩超神,很是讓池翔無語。


    我估計這兩個家夥對英雄聯盟的熱情最多還能持續兩個月,兩個月之後,這倆人玩遊戲玩到想吐的時候,自然就不會沉迷了。


    我沒理會這倆貨,繼續練習金光符,就像是楊苟但所說,我練習這第二張符的時候,果然腦子裏會不時的出現迷糊的狀況。不過短暫的迷糊過後,我腦子又瞬間恢複了清醒。


    我沉心靜氣,一心一意,繼續練習這金光符的畫製。


    直到深夜十二點多,我方才起身,**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帶上各種裝備,扔到我的車裏,開車就朝著鎮江金山寺的方向駛去。球球現在終於不用在待在我的書包裏了,它長大了一些,像個籃球一般,能夠在我的車子裏跳來跳去,看來買車子最高興的不是我,而是它。因為以前每次坐火車,它都要被歧視不許上火車,現在它算是自由了。


    我從高架上往鎮江放行行駛,一百多公裏的路程,大約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我跟著導航,一直到了金山路的花園小區,那個叫小吾的賣家就住在這裏。


    我停好車子,背著包,球球跟在我屁古後麵跑,我們一起進了二幢樓,到了二零二號房間,我使勁的敲了敲房門。


    敲了大半天,房間裏終於有人回了一句:


    “誰啊?”那聲音很不耐煩。


    我繼續敲門,說道:“你好,我小區物業的,樓下房客說你們家衛生間漏水,讓我來看看。”


    “吱嘎”,門打開了,一個頭發亂糟糟的小屁孩出現在門縫裏,他應該有十八歲,不過看起來像是個中學生一樣,臉色有些發白,身體瘦弱,黑眼圈很重。


    “你真的是物業的?”年輕人晃著亂糟糟的頭發問我。


    “真的是。”我說著,一下子推開了房門,然後走了進去。


    那年輕人嚇了一跳,往後躲,看著我,他挺瘦的,哪裏是我的對手。


    我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說道:“你是淘寶賣家,小吾吧,你不用擔心,我就是想問你點事,關於你賣的那件西服的事情。”


    這年輕人一聽,更害怕了,轉身就去拿桌子上的手機。


    我一把將手機奪了過來,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又不是壞人,也不是來找人問責的,你看,這是我的名片,我就是替我的一個客戶來打聽一下那西服哪裏弄來的,他還想弄幾套。”


    小吾驚疑不定的看著我。


    球球跟在我屁古後麵跳來跳去,它朝著小吾汪汪汪的叫了兩聲。


    小吾看到球球,似乎不那麽害怕了,他鬆了口氣,說道:“我就是小吾,那套西服……我真的是沒有了。”


    我見小吾承認,就鬆了口氣,笑道:“沒事,我挺好奇那衣服的來曆的,說實話,我那客戶,穿上衣服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工作能力一下子提升幾百倍……咦,你房間裏什麽聲音啊?”


    我聽著聲音,往一個小的臥室裏走,這房間亂糟糟的,越是往臥室的方向越亂。


    小吾一看我往那裏走,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趕緊跑到臥室裏,然後在一台筆記本上按了一下,那聲音立馬就沒了。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媽個蛋的,這家夥在看島國**情片啊,看著地上那些爛七八張的衛生紙,我再也不想進去了,怪不得這小子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恩,不節製啊!


    小吾讓我坐下,隨後給我倒了杯水,他整理了一下頭發之後,還是蠻帥氣的,就是臉色有些發白。


    我咳嗽了一下,說道:“那個,小吾啊,我是一個中醫,作為一名中醫我得告訴你,一滴精這個十滴血,咱們男人得學會節製啊。”


    小吾趕緊說道:“你別說了,我可不想聽你教訓,你要是知道我做啥工作的,你就能理解了。”


    “恩?做什麽工作的?不會是小偷吧。”我問道。


    小吾撇嘴,然後說道:“好了,我告訴你那衣服的來曆,不過你要答應我,知道之後立即離開,行不行。”


    “當然。”我說道。


    球球跳到我身邊,趴在我的腿上,估計球球的出現讓小吾覺得很放心,他就說道:“其實,那件西服,是……是我從死人身上扒的。”


    “恩?”我驚詫的看著小吾。


    小吾捋了捋自己的頭發,說道:“我是個小的盜墓賊,祖傳的手藝,不過到我爸那一代,我爸是的早,就沒傳給我啥,現在我也隻能自己摸索了。我現在還不敢去盜大的古墓,所以就隻能尋找一些現代的富人墓,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一般來說,他們如果不火葬的話,下葬之後都會帶著生平喜歡的好玩意,那些東西都是蠻值錢的。然後,前不久,我們市裏的地產大王馬祥去世了,他是土葬的,就葬在他們老家的墳地裏,我當然得去了,結果,我在墳子裏摸了一圈,什麽都沒有!你知道,我們這行有個規矩,不能走空**的,不管是什麽,都得帶出來些東西,這樣祖師爺才能繼續賞飯吃。”


    “所以你就把馬祥身上的西服給扒下來了?”我明白過來。


    小吾點了點頭,說道:“扒下西服來之後,我就出手,正好有個人要買西服,他摳門的很,最多隻出五百塊,我就沒告訴他那西服的來曆,就賣給他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皺著眉頭,說道:“這西服的來曆我是清楚了,隻是,為什麽西服上有這麽大的魅力?能把一個小白臉瞬間變成商業精英呢?”


    小吾聽到我說這話,縮了下肩膀,說道:“這個……這個我可能能猜到一點……”


    第103章幹屍


    我抬頭看著小吾。


    小吾明顯有些恐懼,他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拿到那件西服之後,我就老是做惡夢,後來我把那西服賣出去了,情況稍微好了一點,但還是失眠,睡著了也會把嚇醒,所以我才會看那些島國**情片麻醉自己的。恩,這兩天,我也查過那個馬祥了,我覺得……我覺得可能是馬祥的怨氣在作怪。”


    “馬祥的怨氣?他是怎麽死的?”我問道,神色嚴肅起來。


    小吾開口說道:“這幾天我心裏害怕,就查了一下馬祥的生平和死因。馬祥是一個白手起家的商業天才,他從業務員做起,三十年的時間,成了大企業家,資產二十多億。不過因為他工作太忙,所以他沒有時間陪妻子和孩子,他的孩子今年九歲了,和馬祥說過的話,不超過九百句。因為這件事,馬祥和他妻子關係不好。半個多月前,馬祥的兒子生日,他答應帶他兒子去海邊過生日,可是那一天,馬祥公司有事,他又臨時把兒子的生日遊玩給推脫了。馬祥的妻子很生氣,就自己帶著兒子去海邊,結果在高速路上,他的妻兒的汽車被後方的大貨車給撞上了,妻兒直接橫死。”


    我聽著小吾說,心裏有點悲戚,家庭與事業,永遠是一個男人很難抉擇的。


    小吾繼續說道:“聽到妻兒的死訊,馬祥一下子就暈了過去。當馬祥躺在病床上的時候,當時來了很多的親戚朋友,不過沒有人關心馬祥的死活,他們都在商量馬祥的財產如何分配,因為馬祥的妻子兒子死了,就代表著,馬祥的這些遠一點的親戚,都成了第一位的財產繼承人。躺在病床上的馬祥,剛剛蘇醒,看到這情形,再次氣的暈厥,這次,他直接死在了病床上。”


    我一愣,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直接被活生生的氣死,那的確怨氣夠大的。


    小吾歎口氣,說道:“其實這些事情都是我這兩天零星搜集到的,從馬祥的采訪錄,從一些公司下屬的嘴裏得到的。反正馬祥死了之後,也沒人理會他的喪事,草草的就把他給埋在了農村老家的祖墳中,就結束了。那天我去他墓地裏,本以為能得到什麽好東西呢,結果發現,除了他平日裏穿的那件西服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說道:“看來你猜的挺正確了,他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死了之後卻立馬被人棄之敝履,連個哭喪的人都沒有,他肯定很後悔,後悔沒有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他的精魄寄居在了西服之上,怪不得我那客戶,他穿上西服之後,立馬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精神百倍,業務精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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