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一個高速運轉的短刀向著李滄的方向飛過去。


    林火兒和刑屠聽到耳邊旋轉的風聲,當即就站了起來,神色擔憂的看著擂台。


    李滄還在閉著眼睛吸收靈藥,突然有一股本能危機意識席卷了他,停下了治愈過程,是背後來的,已經來不及轉身了,於是果斷的向前一趴,就見短刀從李滄身前略過,李滄趴下時揚起的頭發,被短刀割下一大縷,李滄站起身來來,接過從空中降落的頭發,眼中的怒意已經可以化成實質,意念一轉白色長槍破天已經出現在手中,長槍自李滄手中投出,氣勢洶洶,去勢猛烈,將短刀直接紮在地下。


    李滄轉過頭看著一臉無望的風清,口吻中憤怒帶著點疑慮的說:"我饒你一命,你竟然還想偷襲我,這勝負就那麽重要是麽?"


    "是,比我的命還要重要。"風清仍就是平靜的表情,眼神卻是異常的堅定的看著李滄,嘴巴微張說出有些殘酷的話。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好了。"李滄微眯雙眼,心中有了決斷。


    這個傻子,如此的執迷不悟,肯定是不能再放過了,不然指不定還有什麽幺蛾子,不想髒了自己的寶貝破天,於是釋放出靈力威壓,將四分之一的部分全部襲向了風清,風清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是如何的,願賭就要服輸,主於是動承受靈力威壓,張開雙手,麵色痛苦的抬頭看向天空,一秒鍾後,全身爆裂,炸的是一團一團的,血肉橫飛,李滄見怎麽都避不及時了,於是抬起胳膊擋住了身體,身上上濺的全是血。


    台下很多人看到這種場麵,都吐了,這太考驗視覺接受度了。


    狂戰山的張長老看到這恐怖的場麵腿都軟了,差點從自己的板凳上滑下去,被身邊的弟子給扶起來,張長老心裏在發顫發虛,這個極刀門到底能不能行了啊,能不能將正氣宗給打趴下啊,之前不是很橫的麽,張長老看著極刀門的區域,那個麵色最為冷酷,見到自己師弟在自己麵前粉身碎骨,依然是什麽情緒都沒有,抱著自己的刀,閉著眼睛的男人,他覺得可以賭一把,決定不走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趙逸塵在擂台下看著李滄一臉霸氣的樣子,嘴角不禁上揚,這兄弟還是很可以的,但是隨即看向陳晨的方向,眉頭皺起又為李滄有些擔憂。


    他想求仁得仁,李滄也滿足他,之後對著正氣宗的位置舉起了手,表示他還安好,如今李滄戰鬥欲望異常的強烈,恨不得再來一百個人,他都不帶手軟的。


    剛剛危險情緒一過,腹部的疼痛上來了,李滄摸摸腹部,有些黏膩,低頭一看,血滲出來了,李滄不敢在盲目激動,他接下來還要迎戰敵人,不能有太大的致命點,於是避開台上滿是血肉和骨頭的地麵,找了一塊稍微幹淨的地方,閉上眼睛,繼續完成剛剛被打斷的治療過程。


    說到這邊的極刀門的帶隊長老,見到自己的徒弟就這樣死在擂台之上,麵色稍有動容,眼睛裏似有淚花閃現,很快就沒了蹤跡,但看樣子也是非常讚同風清的做法,長老扭頭看向陳晨說:


    "這正氣宗就是你師父左長老臨走前一直和我說的,那個殺了你眾多師弟的宗門,想必你也知道了,你不一定在乎我也知道,但是能殺了他們絕對對你的武技有利而無弊,無需我多說什麽,該怎麽做你也知道的,最後一點,如果輸了,你也知道宗門對我們的懲罰措施。"說到最後,極刀門長老麵色竟是有些苦澀的看著陳晨。


    然而陳晨二話沒說,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長老,好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一個飛身躍起,就到了擂台上麵。


    李滄忽然覺得擂台上來人了,摸摸腹部的傷口,睜開眼睛,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並且沒有那麽的疼痛,剛想抬頭看一眼來人,就見對方一瞬間揮了一把自己的短刀,這刀氣氣勢洶洶,挾帶著一股勢吞萬裏的恐怖能量,李滄隻看到地麵上,所有的血肉被刀氣帶起,仿佛是遭遇了十級大風一般,往自己的方向襲來,李滄沒時間罵這個人了,什麽話都不說就開始偷襲,這極刀門怎麽都這個死樣子的。


    運轉身上的靈氣躍到空中去,避免了再被血肉澆一身的悲慘局麵,心中想著這人的一股刀氣就氣勢那麽洶湧,已經是比得上之前風清的最大實力了,這人有些難對付,那也沒什麽可怕的!


    而台下人就沒那麽好運了,離得遠跑得快的還好了,最慘的是一個小散修,望著仿佛是一麵牆似的紅紅血肉,竟是嚇得手軟腳軟,迎麵被潑了一身,甚至有一些進入了剛剛大睜的嘴巴,小散修愣在一秒,眼睛一閉,直接滿身血肉暈了過去。


    那個中年男人看著剛從眼前掠過的血肉之牆說:"極刀門的這個人本事大呀,同樣是氣兵境,這一戰更精彩好看了。"說著激動地用拳頭拍了拍大腿。


    狂戰山張長老看著也甚是解氣,他覺得就這種戰鬥力,那還不是讓這些小屁孩束手就擒,自己就可以拿他們好好出氣了,就算同是氣兵境那也有威力高低之分,就比如自己也是氣兵境,但是對上這些用刀用劍的人隻能勉強一戰,可以保證活命,但是不能殺掉敵人。


    說回擂台上,李滄見新上台的武者沒有別的攻擊手段了,於是從空中落下來,看到剛剛滿地紅啦啦的,怪惡心人的血肉都沒了,抬頭看一眼對麵冷漠的人點點頭說:"可以的,你這一招很好用,但是想清掃也跟我說一聲啊。"


    李滄見對麵的人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心想,好了,這極刀門一樣都是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人,而且這個人看上去更嚴重,神情毫無變動就是一個徹底的麵癱,天生骨子裏就冷漠的很。


    李滄手中把玩著槍,抬眼看陳晨說:"麵癱是病,早治療早好。"


    "極刀門武者陳晨。"


    李滄手中的槍差點就要掉在地上了,這個那麽尷尬的麽,這樣就自我介紹了,他是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完全給屏蔽掉了吧。李滄想,那就好的吧,速戰速決。


    "正氣宗武者李滄。"


    隻見陳晨勻速運轉靈氣,腳法尤其特殊,眾人隻能看得到身體的殘影,不過是一息間就已經到了李滄的麵前,右手舉著他的短刀向李滄劈了過去。李滄見他速度如此之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於是舉起自己長槍抗住來了短刀,碰的一聲巨響,二人的武器碰撞也是周身靈氣的震蕩,空氣起了波動。


    四周擂台的人紛紛被兩個強悍的靈氣對撞,迅速向周圍延連的衝擊波影響到倒地。站在前麵的人,甚至是被震破了心肺,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扶住了身旁站的人,吞下一個低階的靈藥,心情興奮,兩個強悍的武者對決怎麽能錯過呢,於是繼續觀戰。


    由台下眾人的反應,可見這二人的靈力和武器的威力碰撞有多麽強大。


    兩人持續僵持著,李滄的身體緊繃著,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得以抵擋住陳晨的這一擊,他能看得出陳晨一樣,頭上隱隱有汗水浮現,這一碰撞,可以看出,兩人的靈力強度基本是一致的,並沒有分出個高低出來。


    幾秒鍾之後,李滄用盡力氣將陳晨震飛,同時自己向後退,這樣僵持著不是個辦法,一定要想辦法突破。


    不等李滄反應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的時候,就感覺刀氣迎麵向自己襲來,李滄不敢大意,之前的風清已經割傷了自己的腹部,這個陳晨要是和風清一樣有那個,可以使短刀上的靈氣擴大一百倍的絕招,自己肯定是跑不掉的。因此將身上一半的靈氣灌注到破天中,破天的威力更大,可以與陳晨更猛烈的刀氣抗衡,在他使用絕招前用李家十八槍幹掉他。


    李滄揮舞自己的破天對上陳晨的刀氣,將他揮落,然而就在李滄專心對付刀氣時,身後突然有一股敵意,李滄心中恐懼,完全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到的,於是在本能感受到敵意的一刹那,就瘋狂運轉靈氣,身體快速移動,遠離當時的位置。李滄麵色有些緊張,額頭有細汗,這個人的速度實在是太恐怖了,要速戰速決,不然什麽時候就被他從身後拿刀劈兩半了。


    "你的速度也還可以,不過如果我剛剛動手的話,你已經是具屍體了。"陳晨一副冷酷的樣子講述剛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口吻裏絲毫沒有可惜與後悔,像是毫不在意李滄在自己手中逃脫,願不願意不過是看自己心情的霸氣的樣子。


    "你少他麽瞎扯了,明明是我速度快,你沒趕上。"李滄嘴硬的看著陳晨冷漠的臉說,著一定是不能讓步的,雖然李滄心裏是有數的。


    李滄見對麵的人實在是欠揍的樣子,一個眨眼的瞬間將白色長槍收回到納戒之中,而是聚集靈氣在手指上,隻見手指頂端白光閃爍,對準了陳晨發射了過去


    "破星指!給我殺。"猶如實質的靈氣柱勇往直前,氣勢洶洶的衝向陳晨的位置,陳晨抬眼看一眼,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將手中的短刀揮向了靈氣柱,靈氣柱瞬間沒了氣勢,消散在空中。


    李滄心理不服氣,對著陳晨說:"這才剛開始呢,別笑那麽早了,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你不是對手,你讓你長老來還差不多,還能一戰。"陳晨對著刑屠眨眨眼睛說。


    雖然陳晨還是一副死人臉,沒有什麽情緒,但是李滄就是聽出了嘲諷之意,眼中不屑之中又隱含著怒火說:"就你還想和我大哥打,你怕是想太多,你能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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