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狗仿佛是挑釁一般,將嘴上帶血的肉呸的一聲吐了出來,長老眼睜睜看著自己胳膊上的肉在地上晾著,恨不得把麵前的大黑狗給烤了吃的。


    而在小黑眼裏,麵前的敵人手捂著的胳膊傷口,竟是在以緩慢的但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修複,小黑歪著頭,像是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是幾個呼吸,張長老看著胳膊漸漸的沒有那麽疼痛,於是眼神中恢複了之前的凶狠,另外一隻手緊緊握拳,上麵青筋畢露,他打算用這隻手直接錘死這小畜生,快步高速走向小黑,恐怖高速拳頭對著小黑揮出。


    一股強勁的氣流向小黑襲來,小黑後腿發力,及時跳脫開來,跳到長老的身後,長老回頭的一瞬間,就見小黑躍了上來,本想一個拳頭把這小畜生的頭給打碎,但是小黑的速度太快,在拳頭揮到一半的時候,張開血盆大口咬上長老細弱的頸部,現在的情況是,隻要小黑想,閉嘴的一瞬間,張長老的勁動脈就會破裂,血濺當場,直接湮滅。


    就在張長老危在旦夕的一刻的一刻,隻聽到一個仿若天籟的聲音傳來:"小黑,幹的漂亮,不過你先等一下。"小黑鬆開了嘴,瞬間跳到趙逸塵身邊,搖一搖尾巴,趙逸塵看他沒有受傷的痕跡,放下了心,眼中寵溺的笑,拍掉小黑頭上粘了些許灰塵的光滑毛發。


    張長老見小黑把自己的脖子放開,瞬間嚇得手軟腳軟,用手顫顫巍巍的摸著脖子,感覺到倆側有血流出,是小黑的獠牙深入的痕跡,心中慶幸,差點就命喪狗嘴了,還不等他有喘息的時間,就聽身邊趙逸塵開口:"把剛進入刑屠眼睛的粉末的解藥拿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個全屍,否則的話,小黑可還在旁邊等著呢。"


    張長老見小黑又是張著大嘴,清晰的看到一嘴鋒利可怕的牙齒,皮膚仿佛記得兩側獠牙的可怕感受,一時間張長老瞳孔收縮,肌肉癱軟,跪倒在地上,一臉的沒有希望的失神表情,像是已經接受了這種情況,張長老納戒上熒光閃爍,手中出現了一顆白色的藥丸。


    然而趙逸塵確實沒有接住他手上的藥丸,不過是看了一眼白色藥丸說:"我不信你隻有一顆藥丸,你先吞下一顆。"


    張長老一臉的驚嚇表情,確實他不敢吃,手中的這顆白色藥丸是假的,是有劇毒的,真正有用的是紅色那一顆。出來行走江湖那麽多年,身上備了很多防身的好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他看不慣的人從背地裏陰一招,就再也見不到了,可是他不知道麵前的年輕人是如何知道的。


    再者說,生命如此珍貴,他是不可能放棄的,本來想用這一招換取同情和憐憫,再和趙逸塵說有特殊的食用方法,必須要自己在場加以輔導,這樣的話,長老的小命就可以保全住了。


    可是麵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麽知道這個藥丸是假的呢!


    沒錯,趙逸塵什麽都知道,他裝作不經意的摸了摸衣服裏麵的玉葫蘆,沒錯他是剛初出茅廬的少年但是有了玉葫蘆的加成,過五關斬六將,任何人都難不倒他。


    趙逸塵見這人實在是皮,三番兩次的皮,陰謀詭計太多,要不是有玉葫蘆的話,恐怕還真算不過這個奸詐小人。誰能想得到上一秒已經被小黑嚇破了膽的人,還能再想出這狠厲的一計,如今既然趙逸塵也知道了紅色的藥丸給刑屠當解藥就夠了,那麽張長老的小命就沒有留的必要了。


    就在張長老低頭猶豫到底該怎麽解釋,怎麽做的時候,趙逸塵直接手中一道凝結劍氣對著張長老的脖子襲擊了過去,張長老像是想到了,該怎麽說辭了,抬起頭小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趙逸塵,剛好這劍氣直接抹了他的脖子,正如刑屠做的手勢那樣,不差一分一毫。


    嘩的一聲是血液濺到地上的聲音,張長老應聲倒地,眼睛都沒閉上,仿佛還可以看到上一秒眼中帶著奸詐的喜悅。他可能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誰能想得到對方竟然可以談聽到自己的心思呢,那不就太恐怖了麽。


    趙逸塵越過地上的血跡走到張長老的麵前,將他手上的納戒取出,消除上麵的靈魂之力,將他納戒中的東西一概收入自己囊中,趙逸塵粗略一看,靈石堆積成山,竟是有幾萬塊靈石,趙逸塵的眼睛都亮了,看來這下都不再缺靈石了。又有幾本秘籍,就先收起來,現在不是翻看的時候,再細細翻找,還有幾個高階品的靈藥,還有一些不知是什麽的瓶瓶罐罐,最後才找出紅色的藥丸。


    趙逸塵將這個藥丸拿在手上,運轉靈氣帶著小黑連忙去找,等在原地的刑屠和劍風,刑屠此時疼得昏厥過去,口中痛苦的嗚咽,而雙眼在在流出白色的膿液,在眼睛邊緣處似乎是有紅色的血液流出,看著情況竟是一時刻都等不及了,下一秒要瞎了,趙逸塵忙將手上的藥丸塞進刑屠的嘴裏,刑屠不自覺的將藥丸咽下去,等了一會兒,眼睛上似乎停止在流出液體了。


    趙逸塵和劍風長歎一口氣,看刑屠這樣子,終於是好些了,總算是保住了一雙眼睛,但是也遲遲沒有醒來的樣子,於是趙逸塵神色嚴肅的對著劍風說:"我們趕緊把他帶回去好好休息,集大家的力量,看看到底能不能醒。"


    林火兒李滄將陳晨安頓好,又給了他吃了一粒正氣宗的極品靈藥,之後就一直在客棧窗戶邊望著遠方等著,遠遠見到趙逸塵一副俊秀的身姿,林火兒正心中欣喜著呢,他知道對於狂戰山那幫渣渣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都不用趙逸塵動手。


    可是待他們走進了,林火兒才注意到,旁邊的劍風攙扶著暈過去的刑屠。林火兒一時之間有些楞,清澈如湖的瞳孔之中露出了疑問和奇怪。極刀門的氣衝境大圓滿直接一擊擊殺狂戰山的弟子,而刑屠可是氣兵境,就算是對上同是長老的氣兵境也不至於直接昏死過去啊。


    來不及林火兒多想,趙逸塵幾人已經到了客棧下麵,林火兒忙下去迎著,看到刑屠臉上眼睛流出的膿液和血液,這看上去就很嚴重,經曆了很可怕的事情,林火兒眼睛充滿了擔憂的神色。


    趙逸塵看著林火兒一臉的擔憂與錯愕,不等林火兒問話,神色平靜的摸著林火兒的頭發,溫柔的用安撫的語氣說道:"好了,先把刑屠帶回房間,我之後在向你解釋。"林火兒看著趙逸塵,柳葉細眉緊緊的皺起,點點頭,跟著李滄趙逸塵一起到了他的房間。


    李滄正在房間裏盤腿打坐,回憶下午自己與風清和陳晨的打鬥,以及趙逸塵與陳晨的精彩打鬥,複盤哪裏輸了哪裏該改進,哪裏是自己應該學習的,吸收戰鬥經驗,提升戰鬥實力。突然聽到走廊有響聲,知道肯定是趙逸塵和刑屠,把狂戰山的人打到落花流水回來了,本來是不想出去的,這種好事自己不能去,生悶氣,可是聽到了有趙逸塵的響聲,卻沒聽到刑屠沾沾自喜的聲音,李滄有些奇怪,推開門看趙逸塵和李滄扶著昏死過去的刑屠,而刑屠是滿臉的紅白相間的液體。


    李滄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這是怎麽回事,誰能把氣兵境的刑屠打昏過去了,就見趙逸塵林火兒一起進了房間,李滄忙忙跟了過去,差點被門檻絆倒。


    劍風輕柔的將刑屠放在床上躺好。


    趙逸塵看到李滄進來,一副驚呆了的模樣,眼神之中又有著擔憂和氣憤,歎了口氣,心中想著,這幫兄弟還是值得交的,出了點事情,好歹有人幫襯著。


    看著躺在床上的刑屠,女人嘛畢竟是細致體貼一點,用手帕沾濕了點水,將刑屠臉上紅白相間的液體擦掉。


    趙逸塵和劍風坐在前廳的凳子上,劍風一路將李滄背進來,劍風猛地灌了一大口水,對著李滄,氣憤的將事情發生的經過,用肢體描述加上唾沫橫飛說出來。


    李滄氣的這就要出門收拾極刀門的人,兄弟隻能自己欺負,哪有被別人欺負的道理,就聽趙逸塵沉穩的聲音傳來:"好了,極刀門張長老已經讓我和小黑解決了,刑屠的解藥也吃了,當務之急是看看刑屠為何現在也還沒醒過來。"


    "那個老鬼的解藥難道一定是這個粉末的解藥麽?"李滄忙問。


    "是,隻說是紅色的藥,但是沒有說過他為什麽不會沒醒。"趙逸塵平靜的眼神看著李滄。


    李滄低下頭沉思,默默的低聲說:"難道是假的麽,是不是那個老鬼死了還想帶著刑屠一起,他人在哪呢,我要把他碎屍萬段,讓他的靈魂來見我!"李滄說到最後,直接衝著趙逸塵咆哮道,劍風摟著李滄的藥,急忙拉住他。


    可見平時小打小鬧拌嘴最厲害的,卻是感情最好的啊。


    趙逸塵看著情緒有些失控的李滄說:"不會是假的,刑屠的眼睛流出的液體都已經止住了,隻是差了一步。"


    李滄平聽見趙逸塵平靜寧和有些安撫情緒的聲音,安定下來,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刑屠,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才能救他,心中有些苦澀,又有些焦急,當初如果是李滄去了的話,是不是也和刑屠一樣,躺在床上不隻是生是死。李滄歎了一口氣,心裏不禁在想,既然他想要二哥的位置,要不然自己就犧牲一下,給他算了。


    趙逸塵說著,納戒上熒光閃爍,瞬間隻見桌子上出現了各色靈藥。


    "這是張長老納戒中的靈藥,但是不知道哪一個給他吃能行,畢竟是藥三分毒,不能瞎往裏麵灌。"


    在看到靈藥時,幾人眼神中都是精光閃爍,這下刑屠就有救了,可是聽到趙逸塵的話,又眼神黯淡了。就在幾人唉聲歎氣,看著靈藥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陳晨一臉冷漠的進來了,看了一眼床上的刑屠,在扭頭看著桌上的靈藥,就在李滄想要讓他出去的時候,聽到陳晨由於髒器受損的滄桑無力的聲音傳出:


    "你拿出紅色這個藥,攪拌碎了直接讓他吞下去就可以讓它醒過來了。"


    而李滄完全不相信,以為陳晨隨便說的,而趙逸塵攔住了李滄想要把陳晨推出去的手,看向陳晨說:"好的,既然這樣的話,你告訴我,他中的什麽毒,之前吃了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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