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塵漆黑的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山洞裏麵,也就是刑屠一直注視的地方,其實對於漆黑的地方是免不了恐懼的,刑屠可以克服這種恐懼,也是很厲害的,趙逸塵不知道的是,刑屠其實很期待裏麵到底會是什麽,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沒見識過,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味在裏麵。


    然而趙逸塵其實有些許的好奇,他開了五感,依然沒有辦法聽到遠處的聲音,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前方卻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要麽就是被隔絕了,但是趙逸塵直覺告訴他,裏麵一定是有東西的,趙逸塵轉過頭來,沒有在多想,已經決定過的事情,趙逸塵是不會做出變化的。


    趙逸塵急忙的運轉靈氣,跑到陳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了,你趕緊的去休息,剩下來的就叫給我吧,等到最後倒模的時候,我在叫你,所以你最好現在立馬過去休息,調整身體狀態。"


    陳晨這個固執的人還是想拒絕,雖然內心裏知道趙逸塵的決定是對的,可是就是覺得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做,在前三十年裏,沒有人幫他過,本來在陳晨的腦海中,接受到的意識就是,從來沒有人有義務幫你做任何事情,除了對於他們本身是有利的事情,可是在認識趙逸塵之後,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打破了他的認知。


    趙逸塵見陳晨一時間有些楞,也不想在查看他心裏想什麽了,畢竟現在挺趕時間的,就在趙逸塵想要強行將陳晨的胳膊打掉,自己頂上去時,沒想到陳晨就這樣撤掉了自己的胳膊,頓時陳晨就後退了兩步,閉上雙眼,坐在地上打坐了起來。


    趙逸塵急忙將靈力接上去,心想著,這個陳晨也太突然了,下次還是要用玉葫蘆好點,要不然剛蛇皮不就沒用了,功虧一窺那可能要氣死趙逸塵了,說是那樣說,可是趙逸塵不想自己一個半時辰都白瞎了。


    於是趙逸塵一個人頂替了三個人的活,一邊注意這兩邊是否會有敵人來襲,好在這裏靈蛇留下來的氣味比較的重,山洞裏麵相對來說,比外麵還要安全一些。


    一麵分出大部分精力照看鍋中的靈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約是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隻見鍋中靈藥已經隻剩下一點點液體了,趙逸塵掃了一下旁邊,正在打坐的陳晨,開口將他叫起來。


    陳晨起來之後,很明顯起色好了很多,不再是麵目蒼白的模樣,可見是陳晨選擇的靈藥更加高效,他走到大鍋旁邊,手中拿了一個類似於沙漏的東西,就算是同樣是鐵製品,可比趙逸塵的分鈴好多了,看上去尤其的精致可愛。下麵是個小小的圓形,而其上連接的,約有蘋果一般大的圓錐體。


    趙逸塵眼中流露了好奇,可是陳晨很明顯此刻的神情,都集中在鍋中還剩的一小口液體之中,這液體已經快要成,白色的凝固狀了,所以現在這個時間就相當的重要,陳晨沒有時間回答趙逸塵的問題。


    隻見陳晨手拿著其下一點點的圓形,趙逸塵看到那個圓形的時候,最多以為那不過是方便手持的東西,但是隨著陳晨的一步步下來,原來其下的圓口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陳晨將上麵的大口子對著鍋中的液體,隻見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鍋中的液體就這樣憑空,都飛入了他的容器中,形成了一條弧線,就全數進入了容器之中。趙逸塵對這個秘法甚是好奇,於是轉過頭看著陳晨,陳晨依舊是什麽話都沒說,當趙逸塵好奇的眼神不存在似的,專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陳晨見已經收好了全部的液體了,拿著容器的手撤回,隻見容器在空中穩穩地定住了,閉上了眼睛,嘴中念念有詞,趙逸塵真是看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時間很是鬱悶。


    然而讓趙逸塵等待的時間也不算短,一個時辰過去了,陳晨才漸漸的睜開眼睛,伸出一隻手,放在空中的容器下麵,隻見容器地下的那個圓形,外麵一層陡然脫落,一顆白色晶瑩剔透的靈藥落入陳晨手中,甚至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清香,接著另外一顆緊跟著落在他手上,就這樣兩顆靈藥相繼煉化成功。


    陳晨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轉手遞給趙逸塵,趙逸塵沒有接過,問出了一直困擾他的問題:"剛剛那個容器是什麽?你竟然煉丹都會,你竟然是個奇才。"


    陳晨聽到趙逸塵誇他,一瞬間的臉通紅,趙逸塵看著他通紅的臉心中有些好笑,看來這個陳晨是禁不得誇,還禁不得有求於人,這個表麵上冷酷,其實內心羞澀的人,本性裏還是肯可愛的。


    "我自小的時候,就對靈藥很感興趣,所以師父殺了一個煉丹宗的人,從他身上那裏拷問過來的秘法,你知道的,一般這些東西都是不會教給外來的人,除非是得到宗內的認可。"說著,陳晨像是想到了什麽非常不愉悅的過往一樣,嘴巴抿的緊緊的,剛的來的喜悅之情,瞬間被這個回憶衝散了。


    趙逸塵點點頭,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陳晨對著趙逸塵又露出了苦笑一般的表情,趙逸塵此刻算是明白了,刑屠說的,陳晨的笑比哭還要難看的意思了。


    陳晨繼續說:"這個煉製靈藥的東西也就是從那個人,那裏奪得的,按照他的心法,我已經修行了很多年,這個容器叫做器,據他說在他們宗門隻有長老有資格使用這個東西,巧合的是,沒有想到我也能用。"陳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趙逸塵注意到了,這個才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而不是敷衍一般,對著自己苦笑。


    "他的意思是氣兵境才能用吧,而不是長老才能用。"趙逸塵回道。


    陳晨點點頭,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抬頭看著趙逸塵,眼睛上的傷疤,仿佛更加顯眼了一些。


    趙逸塵得知了問題的答案之後說:"你把靈藥給我看看。"


    陳晨一時間又是羞窘一片,回憶過去,倒是把這個靈藥給忘到腦後了,於是趕緊將靈藥遞給趙逸塵,趙逸塵加過他手上的靈藥,神情專注的看著這個靈藥,心裏想著,看模樣是不太簡單,很引誘人,可是不過也就是個靈藥,可是這個,就是自己能否過氣象境極其重要的東西啊。


    趙逸塵將手上的靈藥交給陳晨,不顧陳晨臉上的詫異,說:"這樣,你先找個地方把兩個靈藥收起來,等我們回宗門的你在記得把他給我就行了。"


    陳晨見趙逸塵如此相信自己,恭敬不如從命,接過他手上的靈藥,頓時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溫潤的瓷瓶,陳晨小心細致的將靈藥放到瓷瓶中。


    接著,陳晨手一揮,麵前的大鍋和爐鼎全都消失在兩個人的麵前,伴隨的是陳晨中指上的納戒熒光閃爍。


    趙逸塵見準備也妥當了,於是分別看向刑屠和林火兒兩個人,說:"你們倆個好了差不多的話,我們現在就繼續向裏進發。"


    林火兒立刻睜開眼睛,臉色和緩了許多,有淡淡的紅暈在臉上,甚是可愛,刑屠乖乖的站在原地,回頭看了趙逸塵一眼,語調極其不穩的說:"我也好了,你們快點上前吧,我好想聽到前麵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趙逸塵連忙向刑屠所對的黑漆漆一片觀望,隻見有許多密密麻麻的白蛇,向著他們的方向迅速襲來,看樣子是那個長蛇的子子孫孫還有隔壁鄰居了,趙逸塵連忙說:"做好戰鬥準備,前方一大堆蛇要襲來,恐怕也是數不清,立刻開啟護體靈氣,這幫小蛇同樣是不簡單。"


    刑屠聽得立刻雞皮疙瘩就起來了,沒有想到還真的是蛇這一類的東西,但是剛沒見到他們的領導的,完整模樣,剛好就殺幾個小的解氣了,於是刑屠手中立刻出現了紅色戰刀準備作戰。


    刑屠站在最前線,眼看著一大批小蛇,密密麻麻,一個疊一個的,從牆壁上,從頂上,各個方向襲來,蜿蜒前進,在漆黑的山洞之中,眼睛閃爍著冰冷的,綠色的光芒,尤其的滲人,陳晨仿佛還能聽到這些蛇身上的粘液之間摩擦的唧唧聲。


    刑屠將心神穩定下來,抬起戰刀,刀起刀落,首先就砍下了幾個幾個小蛇的頭,頭被砍下來了,甚至是身子還能動,刑屠嘖了一聲,心裏稱奇。


    一個沒注意,一條小蛇在他的靈氣防雨罩上噴了一個毒液,還好刑屠的靈氣防雨罩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對付這些小蛇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可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蛇竟然相繼的趴到刑屠的靈氣罩上,有的向前行進,向林火兒趙逸塵她們的方向進發。


    而有的就直接在攻擊刑屠的靈氣防雨罩,形圖看著身上的靈氣防雨罩,幾乎已經全部被蛇包圍了,並且對著靈氣罩,噴黃色的液體,刑屠一時間惡心不已,這些小蛇密密麻麻太多了,刑屠瘋狂運轉身上的靈氣,靈力瞬間膨脹起來,大吼一聲,隻見所有的小蛇都被,刑屠的靈力波衝擊開來。


    然而還來不及刑屠露出高興的神色,一大堆的蛇又襲上來了,刑屠眼中寒光一閃,舉著血紅色的戰刀,他就不信幹不死這幫小長蟲了。


    就在前麵刑屠瘋狂對戰的時候,陳晨林火兒他們這邊一樣是有些煎熬,同樣都是對付一兩條小蛇並不難,但是一大堆,一方麵密密麻麻實在是惡心,另一方麵前仆後繼的,總覺得殺不完的既視感。


    趙逸塵縱觀全局,見這樣作戰實在不是什麽好辦法,而且刑屠那個模樣,看樣子有是要走火入魔了,趙逸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當初是為什麽要帶刑屠出門的,他這個動不動就要暴走,雖然這一會兒戰鬥力十分強悍,但是也把自己陷入了十分危險的境地。


    突然趙逸塵想到了,自己可不是剛練會了分鈴的心法麽,剛好可以試試看對動物有沒有效果,他可舍不得對小黑還有虹彩實驗。


    趙逸塵祭出自己的靈氣防雨罩,閉上眼睛,周身的白衣無風自動,好像在這樣危險的戰局裏獨成一塊,祥和平靜的區域,趙逸塵完全不管爬到自己靈氣罩上的小長蛇。


    手中立刻出現分鈴,念動心法,手腕很有分寸的把握好搖動的尺度,輕輕地有節奏的搖動分鈴,隻見一瞬間強大恐怖的聲波,從分鈴中釋放而出,對著趙逸塵心中念動的目標席卷而去,距離趙逸塵最近的長蛇首當其衝,在難以移動分毫,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直接從靈氣罩上跌落下來,而遠處的小長蛇,漸漸的從趙逸塵的身邊向遠處蔓延,一個個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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