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塵就很安然的坐在房間裏,纖細有力的手指端著茶水,纖薄的嘴唇微抿,等著一幫自不量力的敵人來襲,沒有出乎趙逸塵的意料,在趙逸塵剛好將手上的水喝完之後,五六個人同時出現在趙逸塵的背後,隻聽見後麵粗壯,又帶著點地痞流氓既視感的,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喲,兄弟,你們竟然可以從麒麟山上下來,所以肯定從裏麵拿了不少好東西吧。"


    趙逸塵回頭看著這幾個甚至是連麵具都不蒙的人,不過是氣衝境的修為,為什麽敢來他這邊撒野呢,這個讓趙逸塵很是困惑,身後的幾個男人看著趙逸塵甚是俊美的容顏,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容顏,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都震驚不已。領頭的男人看著趙逸塵,嘴角不屑的向上揚了一下,哼了一聲,心中惡狠狠的想著,這人一定是小白臉,靠臉吃飯的,等下就把他的臉給刮花了。


    趙逸塵看著這幾個人這樣不上道,甚至是還想要刮自己臉,雖然並不是真的認為自己臉有多麽的金貴,但是絕對不是這幫小菜鳥能夠在,關公麵前耍大刀的。


    趙逸塵看著幾個人說:"你們既然已經知道我們從麒麟山上下來了,竟然還有膽子過來?"


    突然旁邊打鬥的聲音傳來,那個領頭的男人說:"是呢,武道修行不就這回事而,以小博大,你看我們這樣多的人,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段位的,肯定是比我們高,我們也要搏一搏,贏了就可以揚名立萬,輸了那不可能的。"


    趙逸塵冷哼一聲,這個人倒是自信心十足的樣子,可是身後的兄弟聽到旁邊房間裏傳來,身邊兄弟的慘叫聲,臉上已經出現了驚懼,很顯然是想跑了,這種以小博大,不是誰都搏的起,輸了就是身家性命不保了。


    領頭的弟子感覺到身後兄弟的懼意,於是回頭看了惡狠狠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都不準退,好東西你們都舍得的呢,而且你們要是都走了,我們人多勢眾的有事不就沒有了麽?"


    但是隨著旁邊房間突然都瞬間安靜了下來,而並沒有兄弟來這個房間回合,而且剛聽到的慘叫聲都非常的熟悉,一聽就是別的兄弟們的聲音,所以站在零頭男人後麵的兄弟麵容更加的驚懼,腳都在不自覺的向門的方向傾斜,隻見那個男人整個將身體轉過來,指著他們說:"你們要是敢跑,但凡我有一天命在,我都把你們抓回來,殺了你,,,"他話還沒有說完,身後他的同夥們就看到他像是喝醉了一般,神情異常的迷離和陶醉。


    甚至是眼神都有些迷茫,幾個兄弟彼此對視了一眼,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他就突然發了瘋,他們不過是一對散修,出來尋找機緣的,在路徑麒麟山的時候,突然看到迷霧消散了,遠遠的看到趙逸塵一行人下山,於是才自發的聚集起來,想著去截一波,萬一是一波肥了呢,十幾個人一拍即合,就推舉了一個在他們中間武技最高強的人暫時當做老大。


    趙逸塵搜索完這幾個人的記憶之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的,他們在下山之後就被一群散修盯上了,至於剛那個老大為什麽會突然就變成那個模樣,當然和趙逸塵脫不開關係了,趙逸塵施展了分鈴,他第一次對著敵人用,原來這個人分鈴還有令人猶如患上了失心瘋一眼的效果,於是趙逸塵再次輕輕的搖動,在場的後麵敵人都聽到了鈴鐺清脆的聲音,看到了老大甚至是自己爬到了趙逸塵的窗戶,企圖想要跳下去,幾個任甚至想要上前攔住他。


    趙逸塵看著幾人,眼神之中波瀾不驚,但是硬是看的幾個人頭皮發麻,本來以為是個小白臉,沒有想到是個異常強悍的武者,隻聽見趙逸塵平靜的聲音響起來:"這個人剛剛還威脅你們,如果你們夠聰明的話,就知道現在到底應該做什麽的吧。"趙逸塵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都沒有在看他們。


    幾個人彼此相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都看清了彼此首選的意圖,於是看了趙逸塵一眼,看他沒有對幾個人動手的意思,瞬間魚貫而出,出了趙逸塵的房間,管什麽老大,保命要緊啊。


    趙逸塵將水杯放下,見到屋內瞬間沒了人影,趙逸塵不由得哼笑了一聲,這幫人竟然還想著劫我,恐怕是真的想太多,趙逸塵走到那個剛才還凶神惡煞的老大麵前,現在眼睛非常的無神,就像是趙逸塵見過的傀儡一樣,不過是有一個軀體,而沒有思想。趙逸塵一邊搖動分鈴,一邊看著他的眼神說:"你把納戒交給我。"


    這人似乎是眼神遊移了一下,但是一瞬間就從中指上將納戒脫了下來,並且還善解人意的將納戒中自己的魂力解開來,乖乖的將納戒交給趙逸塵,趙逸塵將意念深入到納戒之中,歎道,這個人裏麵到也確實是也有幾萬塊的靈石,趙逸塵歎息了一下,現在靈石都這樣不珍貴了麽,還是靈石已經跌價了,隨便一個氣衝境都有幾萬塊靈石,甚至是還有亂七八糟的靈藥,趙逸塵打算等下去找陳晨,問陳晨這些藥的用處,自己拿著幾個防身用。


    於是趙逸塵拿著納戒,就離開了自己房間,打算去尋找陳晨,在他跨出自己門檻的一瞬間,隻見趙逸塵輕輕的搖動分鈴,隻見那個男人直接就從趙逸塵的窗戶上跳了下去,隻聽碰的一聲,是掉落在地的聲音,趙逸塵想好了,這人也不會怎麽樣的,最多就是帥斷胳膊,或者是摔斷腿,算是趙逸塵給這個人的懲罰,並不會對他的生命造成威脅。


    刑屠察覺到有人經過自己的門口,以為是後援到了,於是瞬間運站靈力,對著將要來的人的方向直接擊中了,趙逸塵瞬間閃身躲避,靈氣劍並沒有對趙逸塵造成絲毫我的威脅,而刑屠看到是趙逸塵的時候,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竟然對趙逸塵下手,但是趙逸塵完全沒有怪罪這種事情,刑屠能夠多有警惕心一些,這是好事情,可是看著他房間裏桌子都已經被打翻了,上麵的杯子茶水遍地都是,一片狼藉,而敵人都倒在地上,身上或多或少都留著血跡,將地板染的是血跡滿滿的,有的敵人甚至是痛苦的不能出聲音。


    趙逸塵輕輕的歎了口氣,那這個刑屠今天晚上還要怎麽休息,難道是和這些帶著血跡的訪客睡一起麽?趙逸塵看到刑屠還是一臉開心的模樣,頭抬得高高的,像是要獎勵的小孩子一樣,趙逸塵沒有理他,就這樣徑直走過了刑屠的門口,走到陳晨的房間,而陳晨這邊,他已經是盤腿坐在了床上,稍微有些打鬥的痕跡,地上也隻有點滴的血跡,看來應該也是將這些不自量力的人給打跑了。


    這幫菜鳥確實是沒有必要費太多心力,省的占了自己的地盤,影響自己的休息時間。


    陳晨察覺到趙逸塵的氣息,睜開眼睛,看著趙逸塵,隻見趙逸塵將納戒中的靈藥放在了桌子上,好在陳晨這邊的桌子還是建在的,陳晨看到靈藥,眼睛之中都閃爍這光芒,看來陳晨就不會跟自己一樣,如果被自己打敗了,就一定要拿點什麽東西才好,就例如納戒啊,不然他不能白耽誤時間,浪費自己的精力才是。


    陳晨走到桌邊,坐下來,看著上麵的瓶瓶罐罐,打開裏麵的東西聞了聞,趙逸塵都覺得陳晨在這個時間的神采像是有了光芒一樣,熠熠生輝,隻見陳晨一個個的瓶瓶罐罐聞了過來,最後隻有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拿著一個紅色的瓷瓶子說:"這個東西是這裏麵最好的,別的不過都是一般的傷藥,而這個是可以瞬間恢複皮膚傷處的靈藥,不僅可以修複,甚至是可以讓皮膚處於更加飽滿的狀態,你拿去給林火兒是再好不過的了。"


    趙逸塵似乎從陳晨的話語中聽出了揶揄的味道,難道是和刑屠待在一起待久了的原因?但是看著陳晨的表情不不太像是開玩笑,很是認真的模樣,於是也就從陳晨的手裏接過了那個紅色的瓷瓶,剛好等下要去找林火兒,這下就更好不過了,趙逸塵就帶著這個紅色瓷瓶中走了,就在趙逸塵拿著瓷瓶,剛想要轉頭的時候,刑屠出現在趙逸塵的麵前,陳晨叫道:"趙逸塵,你的靈藥。"


    趙逸塵頭也沒回的有些鬱悶的看著刑屠怎麽會,來到陳晨的房間裏,思緒流轉,順便頭也沒有回的說:"不用了,就放在你那邊好了。等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再把它給我。"


    陳晨看著滿桌子上的東西,眼神之中莫名的流露出感動,趙逸塵還是對自己很不薄的,這應該就算是投其所好了。


    趙逸塵看著刑屠麵容有點憂愁,帶著不好開口的為難,有點驚訝的看著趙逸塵說:"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我剛從一個敵人那裏拿到了一個納戒,所以過來問問陳晨,這些東西分別是什麽,有什麽好東西可以日後留著用的。"趙逸塵如實相告。刑屠點點頭,臉上依舊是為難的情緒。


    看來完全不是因為這一個問題為難的,之後趙逸塵用玉葫蘆看了一下刑屠的心跡,才知道,原來刑屠是想要來和陳晨借個地方睡,趙逸塵無奈的看著刑屠為難的表情,笑了笑,刑屠為難的時候原來才是最可愛的。


    趙逸塵就算是知道了刑屠來的目的,也沒有說什麽,手中拿著紅色瓷瓶,就衝著林火兒的房間去了,他確實是已經很久沒有和林火兒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處一會兒了,剛好這是個機會,而且她背後的傷,趙逸塵看著手中的紅色瓷瓶,剛好是個好機會,可以和林火兒親密接觸一下,趙逸塵再想到林火兒背部的時候,完全沒有向下流的方向想,而是充滿了心疼與不舍,甚至是還帶著一點的自責,那樣重的傷,自己當時怎麽就能不在呢。


    於是趙逸塵就從陳晨的房間裏出來,直奔林火兒的房間去了,他知道隻要刑屠最後能夠對著陳晨開口,陳晨大概率還是不會拒絕他的,之前一直覺得陳晨異常冷漠,可是和他在一起時間久了,知道這人不過是冷麵熱心腸,還是很善良的。


    趙逸塵完全不擔心陳晨和刑屠兩個人最後的結果,估計明天兩個人一定是一起從陳晨的房間裏出來的,趙逸塵就這樣一路走到了林火兒的房間,她的房間裏一樣是整潔幹淨的,看樣子應該是這屆紅緞講幾個人綁在一起,無情嘲諷了一波這幫男人看著林火兒流口水的模樣,然而在幾個大男人恐怖的眼神之中,林火兒直接將幾個人全部扔下自己的窗外,趙逸塵看著大開的窗戶,好在窗戶也是夠大的,隻是上麵的門扇似乎是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看來確實是按照趙逸塵的想法,林火兒對付這些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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