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的勝利將會導致趙逸塵和她在下一場會碰上,麵對已經變強的柳葉,自己要是沒有拿出新的東西,絕對會被她擊敗。


    這一次的對手們柳葉算得上是最了解趙逸塵的人的,不僅從功法、武技和靈寶方麵,就連整個人都了解透徹,反之趙逸塵對柳葉也是如此,兩個彼此都十分了解的人如何在熟悉的對戰中獲得勝利,這個問題是在有些傷腦筋。


    "沒想到她竟然學了幻術,將落雨緋花的能力又提升了一個檔次。"趙逸塵無奈地說道,柳葉剛才擊敗藥靈的方法除了和他的計算能力有些相似之外,還有就是用幻術迷惑了藥靈的感官,在被靈藥放大了的感官之中,一些幻術的效力會呈倍數增長,藥靈沒有事先知道柳葉的招式,被柳葉算計了一道。


    不過就算是趙逸塵也是如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符印老人揶揄地說道:"下一輪你就會遇到這個女娃子,你不會下不去手吧?"


    趙逸塵想了想,他和柳葉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要說下不去手,還真的有一些。


    "可是我看她完全沒有下不去手的樣子?"


    趙逸塵對這個也無可奈何,柳葉平時看上去冷淡恬靜,一旦戰鬥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不會顧及到對手是什麽,要不要出手這些問題,她的腦海中隻有勝利兩個字。


    "我盡力而為吧!"


    正說著,場麵上開始了下一場的對戰,由上一次的第一名劍一宗對陣上屆第二蠻體宗,這場比賽就有的看了,上一屆帝國大典的前兩名在第一輪就提前碰上,注定有一個進不了前三。


    "你怎麽看這一場?"符印老人問道。


    趙逸塵翻看著符印老人給自己的材料,說道:"兩人旗鼓相當,沒有太大的差別,不是說宗門強大弟子一定就會強大,劉非並不是不強,隻不過不是最強,而蠻體宗的嶽山巒卻一定是有備而來。"


    "你看好哪一個?"


    "劉非。"


    符印老人以為自己聽錯了,趙逸塵起先一頓描述說的就是嶽山巒要強上不少,可是為什麽會看好劉非。


    "劉非雖然不算最強,但是已經足夠強了!對上嶽山巒會有些吃力,但是問題應該不大。"


    趙逸塵真正擔心的是下一輪,根據賽製他需要先和柳葉對戰上一局之後再麵對這一場的勝者,不管是劉非還是嶽山巒,都不是能夠輕易戰勝的對手,而下輪是循環賽製,隻要沒有分出名次,就會一直比下去,如果想要獲得勝利,趙逸塵必須在第一次循環就連續擊敗柳葉和另一個對手,否則的話,他體內的情況不允許他參加下一次的循環。


    趙逸塵抬頭看了看天色,經過了開幕大典和前兩場比試,時間已經不早了,再拖下去,他的氣海就要進行冷熱轉換,那個時候他別說上場對戰,就連站起來都是十分的困難。


    場上一開始就出現了碰撞,劉非能夠上場無疑是寄托了劍一宗的厚望,能夠在這一場中擊敗嶽山巒,是他晉級的希望。


    劉非的長劍一揮,一個圓出現在擂台之上,劍氣縱橫,鋒銳之意盡顯,嶽山巒完全不懼,大喝一聲,身體表麵浮現出了鐵黑色,皮膚更是透露出一道金屬般的光澤。


    "已經練到了這種地步了啊?劉非那小子有些困難了。"符印老人笑眯眯的說道。


    蠻體宗的煉體法門諸多,而嶽山巒修煉的這一種名叫金剛體,修煉到伸出,全身上下會和金剛石一般堅硬不摧,嶽山巒現在的狀態明顯就是已經將這套法門練到不淺的層次,全身化作黑鐵的顏色,而他的身體尋常的靈寶都無法擊穿。


    劉非卻不在意,身邊的劍氣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劍刃,一劍斬出,劍刃襲來。


    嶽山巒大喝一聲,沒有選擇躲避,而是直接硬抗,迅速接近著劉非。


    "蠢牛!"


    "笨蛋!躲都不會躲的嗎?"


    "太難看了!"


    觀眾席上的呼聲讓趙逸塵很是不喜,他無奈地問道:"那些逗比是誰放進來的,實在是無語!"


    符印老人嗬嗬直笑:"他們都是些高官的子弟,有這般表現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不過呢在這裏這麽囂張,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符印老人說的便是這觀眾席上還坐著皇帝陛下,而他們這般大呼小叫完全沒有把皇帝當回事,不知道事先他們的父輩有沒有教導清楚今天的問題所在,說不定皇帝心情不好,他們父輩連官都沒得做了。


    場麵上嶽山巒起初不是不躲,而是不想多,或者說躲不過,劉非這一劍鎖定了他,如果他進行閃避的話,劍刃自然會跟著移動,與其被這道攻擊阻礙了節奏,還不如硬抗過去,將劉非拖入自己的節奏之中。


    果然,在嶽山巒硬抗了這一記攻擊之後,輪到了他占據主動權了,三步兩步靠近了劉非,一拳揮出,如山般的壓力讓劉非不得不避開,這一避開便是將開始的節奏完全讓給了嶽山巒。


    趙逸塵歎了一口氣道:"這麽快就被打臉了,實在是有些疼啊!"


    符印老人哈哈大笑,他也沒想到嶽山巒竟然如此勇猛,麵對劉非反擊的劍氣攻擊完全不管不顧直接硬抗,用以傷換傷的方式強行和劉非做交換。


    趙逸塵不解道:"可是嶽山巒的煉體法門再強也會有極限,隻要到了這個極限,那麽就會出現逆轉。"


    符印老人點點頭笑道:"沒有錯,他們也在計算,看最後誰先達到這個極限,是劉非的劍氣先耗光被嶽山巒打倒,還是嶽山巒的法門被劉非耗盡。"


    兩人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觀眾們也看到津津有味,這種拳拳到肉的打法才是他們喜歡的比賽方式,而真正的對戰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般刺激,很多修行者的手段詭譎難辨,在完全察覺不到的情況就能將人斃命。


    趙逸塵也在計算著台上兩人的交換,沒有明確的界限在兩人的身上,隻能靠著各種信息不斷的去估計,台上的兩人也是如此。


    你一拳我一劍,嶽山巒的拳頭極重,劉非的劍氣鋒銳,兩人各自有著護身的法門,劉非有些劍氣護身,中了嶽山巒的重拳也暫時無礙,而嶽山巒的法門一旦被破,在劉非的劍氣之下完全做不到幸免。


    快了快了,場下的人心中說道,場上的兩人也同樣如此。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不知道是劉非的劍氣破碎,還是嶽山巒的法門崩潰,卻看到嶽山巒後撤了一步。


    退了,他退了!


    場下的觀眾驚呼,沒想到一開始勇猛無雙的嶽山巒竟然退了。


    劉非也是麵露喜色,嶽山巒終於被他打退了,隻要趁勝追擊,這一次一定是自己贏了。劉非的長劍隨著嶽山巒的後退而前進。


    就在劉非抓住主動權開始進攻的時候,趙逸塵看向符印老人無奈地說道:"我收回我先前說的那句話,我看走眼了。"


    符印老人一臉得意的笑著,趙逸塵無語地說道:"你也沒有猜對,幹嘛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符印老人不說話,趙逸塵隻能看向台上。


    嶽山巒在後撤兩步之後竟然不再後退,欺身上前,一手格開長劍,一手重重的轟在了劉非臉上。


    一瞬間勝負易手!


    觀眾席上原本為劉非歡呼的人們驚訝的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趙逸塵自然清楚是為什麽出現這樣的情況,台上兩人更是清楚,按照計算,嶽山巒還是比劉非要差上一些,他的法門要比劉非的劍氣耗盡要更快,也是因為劉非的攻擊力實在太強,嶽山巒不得不最後改變了策略,在法門被攻破前的一瞬間後撤,這一後撤稍微晚了一些,但是恰好是這晚了一些,讓劉非徹底的上當,放棄了防禦追擊上去,反倒被嶽山巒抓住了機會,一舉反敗為勝。


    嶽山巒在觀眾們的歡呼下走回了宗門的地方,而劉非則被抬下去治療。


    趙逸塵苦笑看著這一場比試,嶽山巒顯然比他想的要更難以對付,蠻體宗不蠻幹,反而頗有心計,這樣一來趙逸塵不得不麵臨一個有勇又有謀的對手,實在是令人頭疼。


    不過更讓他頭疼的是,接下來要和柳葉再一次的對戰,柳葉對他的熟悉可是知根知底,不過因為之前的一些原因,趙逸塵的一些手段作為底牌隱藏了起來,柳葉並不知道,不過趙逸塵清楚,聰明伶俐的柳葉也會猜到了。


    就是太陽十劍!


    當柳葉看到了華鷺手中拿著的火雲劍時,就曾經問過趙逸塵這個事情,趙逸塵告訴了她實情,雖然沒有透露出太陽十劍的底細,但是柳葉不可能猜不到他有了新武器,或者說動用了以前隱藏著的武器。


    柳葉一定會做提防,而趙逸塵也覺得柳葉會在原本的戰術中做出調整,上一次對戰之中就被趙逸塵抓住了漏洞,這一次她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趙逸塵轉向符印老人說道:"我先去了!"


    符印老人點點頭,笑著說道:"小心晚上回家被罰!"


    趙逸塵暗罵了一聲老不修,從座位躍起,落到了台上,正好柳葉同時從百寶宗處飛起,打著落雨緋花款款落在台上。


    "你真美!"趙逸塵忍不住誇了一句。


    柳葉臉頰微紅,嗔道:"不要以為說好話就能蒙混過去,這一次我可不會輸。"


    趙逸塵攤手說道:"我已經做好了回家被罰的準備!"


    柳葉臉色更紅,趙逸塵話中有話,實在是太可惡,竟然在公眾場合說這種事情,而旁人卻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們這麽牛頭不對馬嘴的聊天究竟是什麽意思,而林火兒和華鷺可是一清二楚,坐在台下還輕啐了一口,暗道趙逸塵這個壞蛋。


    趙逸塵抬了抬手,將手中的太陽十劍放了出來。


    "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嗎?"柳葉之前在趙逸塵第一次登台的時候已經見過,如此絢麗的效果,若說是武器還不如說更像是一件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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