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出來的結果驚得我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靳夙瑄當然懂古文了,他替我翻譯地圖的內容。


    原來真的讓我歪打正著了,秦皇陵的位置離秦始皇贏政的皇陵不遠,這也太搞了吧?兩個秦皇陵居然在一座山上?


    “娘子,索老板說的怪人百分百就是神秘人。”靳夙瑄也是為難,要真的按照地圖的指示走,會不會一步步掉入神秘人布置好的陷阱?


    “讓我想想。”我重重歎了口氣,苦思冥想。


    靳夙瑄也不敢打擾我,他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地圖。


    “有了!”我頓時有了主意,心情舒暢了許多。


    “娘子,你想到應對之策了?”靳夙瑄高興地湊過來,問道。


    “靳夙瑄,我們一直都處於被動,被神秘人打壓,你想不想反擊?”我勾起一抹壞笑反問道。


    “當然想了,娘子,你就別賣關子了。”靳夙瑄急切地想知道我的主意。


    “照著地圖走!”我說道,抬手阻止他要說出口疑惑。


    “懂不懂什麽叫將計就計?”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一直被神秘人算計,不反將一軍,我心裏實在是不痛快,特別是小女鬼的事。


    “娘子,這主意不錯!你真聰明。”靳夙瑄聽後萬分讚同,忍不住誇了我一句。


    有了解決方案之後,我心情一好,自然要做點其他的事:數錢!


    我把索老板付給我的現金全倒在地上,一捆一捆的毛爺爺看著好親切啊!買了地圖之後,還剩下足足兩百萬現金。


    回來的時候銀行早就關門了,明天一早把錢存進銀行,就啟程去驪山。


    我同時把支票拿出來看,哈哈!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擁有支票呢,但是當我的目光觸及支票右下角的冥府二字,我懵了!


    “靳夙瑄,你看這是?”我把支票在靳夙瑄麵前展開,手都在發顫了。


    “咦!娘子,這是陰間近來才通用的銀票啊,你怎麽會有?”靳夙瑄吃驚道。


    我在和索老板交易時,靳夙瑄自顧自地跑去看古董,根本就不知道我收了支票的事。


    這回我真的傻了!傻傻地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結果被索老板這黑心肝的奸商給坑了!


    難怪他付錢之前一臉肉疼,付完錢就樂成那副死樣,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可惡!我也是在電視上見過支票長什麽樣子,這還是第一次接觸。想不到陰間現在也流行和陽間相像的支票,隻不過多了冥府二字,並稱為銀票。


    “媽的!被騙了!”我沒有氣得當場把假支票撕毀,而是查看這些現金的真偽,在古董店的時候我查過、也有用驗鈔機,但現在不再查一次,我心裏不安。


    結果一查,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好多捆鈔票裏麵都夾著冥幣,這坑大了!索老板這個老混蛋是怎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換一些冥幣進去的?


    “娘子,你沒事吧?”靳夙瑄也看出來是怎麽回事了,擔心地問道。


    “走!我們殺回去,找那個老混蛋算賬!”我把鈔票一股腦全塞回裝錢的大布袋裏,然後拿了假支票,扯了靳夙瑄就跑出酒店。


    在路旁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報了黑市的地址,誰知道那個司機臉色大變,就說:“大晚上的去火葬場,太不吉利了,不去。”


    出租車司機說完咻地一下,就把車開走了,留下僵立在當場的我。


    “娘子!”靳夙瑄見我瞪大著雙眼,一動不動地站著,可把他嚇壞了,他把手放在我麵前揮動了幾下。


    “火葬場?居然是火葬場!”怪不得回來的時候那司機說了一句節哀。


    “娘子,那裏確實有人氣,那個索老板真的是人。”靳夙瑄怕我怪他,就趕緊解釋。


    是啊!當時靳夙瑄也說覺得古怪,怎麽能怪他?也許對方連他都算計在內了,想害我的人,誰不知道我身邊有他?一定是神秘人聯合了索老板坑騙我。


    “啊!”臥槽!我氣瘋了,連自己怎麽上當的都不知道。我忍不住放聲大叫,發泄著心裏的憤怒。


    結果路過的人都對我投以怪異的眼神,以為我有病、神經病!


    第147章居然爆胎了


    第二天,靳夙瑄早早就把我從被窩裏挖出來。


    麻痹!把冥幣清理出來後,隻剩下一百二十多萬真幣,剩下的全是冥幣。氣死我了!吐血三升還不止。我把錢存進了銀行,就去車站坐車。


    這裏沒有火車,隻有一個老舊的客車站,就是那種最落伍的、開起來車尾還冒著黑煙的客車。


    我真怕車開到一半,爆胎還是發生其他意外。而且要去驪山的話,要轉很多次車,要是有直達車就好了。算了!有車坐就不錯了,沒必要挑三揀四。休長妖血。


    幸好這一路下來,還算平靜沒有再出什麽意外,也讓我有喘息的機會,期間靳夙瑄也恢複得不錯。


    不過,我也沒有閑著,把最近發生過的所有事梳理了一遍,也發現了一個問題,神秘的目標從一開始的棋盤轉移到我和靳夙瑄。


    應該是說神秘人先向我們砸了一個煙霧彈,讓我們都以為他的目標是棋盤,其實不是。我竟然覺得他有種把我們當成老鼠來戲耍,就像靳夙瑄所說的那樣貓在捉到老鼠之前都會戲耍一番。


    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為什麽就非要對我們糾纏不休?他是靳夙瑄那個時代的人,應該和靳夙瑄有什麽恩怨。但靳夙瑄卻說不知道。


    雖然正視了自己的心,我還是無法全然去相信靳夙瑄,把心裏所有的想法都告訴他,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娘子,車壞了,讓我們下車呢。”就在我陷入自己的思索中之時,靳夙瑄輕拍了下我。


    我才知道這客車開到這裏就爆胎了,暈!還真的遇到汽車爆胎的衰事!看來我還是蠻有先見之明的。


    車上的人都下車了,靳夙瑄也提著我們少得可憐的行李下車。


    下了車後,我不由自主地往爆破的前胎望去,輪胎上居然插著一塊尖銳的石頭,這樣不爆胎才怪。


    “媽的逼!過了前麵的小鎮就能到汀遠市。可以好好休息、吃一頓好的,結果這破車在這裏出問題了。”有人開始罵娘了。


    我有查過,這裏是一處農村,附近有好幾個村落,是屬於一個鎮的,相對來說比較落後。


    過了這個村,再繞過一座山就是汀遠市,那才是真正的大城市,就像我家所在的南源市一樣。


    去找魂吧!總要路經這種破地方,幸好我就像生命力旺盛的小強一樣,放到哪裏都能生存,呃!呸呸呸!我瘋了。把自己比做小強。


    司機麵對爆破的輪胎也束手無策,就因為掛在車後麵的備胎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掉了?


    這裏又沒有修車的,氣得有幾個乘客都差點撲上去把司機暴揍一頓。


    現在也是中午了,也隻能找解決溫飽問題,大家都進了村子,各自找吃的。


    “娘子,你也餓了,我們找家農舍問人買點吃的。”靳夙瑄的眼神四處瞟。在看要去哪一家。


    我卻被在村頭一棵大榕樹下對奕的兩個老頭吸引了,不對!是他們所下的棋,讓我想起了白玉棋盤。


    拉了靳夙瑄就走過去,兩個老頭正在舉棋廝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他們下的是那種黑白棋,靳夙瑄也被吸引了,見其中持黑子的老頭明明麵臨險棋總能絕處逢生,而且他並沒有按照規則去下。


    在我看來他就是在耍無賴,忍不住多嘴道:“老爺爺,您怎麽不按規則去下?”


    持老頭黑棋的老頭抬起滿是皺紋的臉,反問了我一句:“為什麽要按規則去下?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規則既是人所創,為何不能由人去更改?”


    規則是由人所創也可以由人更改!這話重擊在我心裏,擊起層層漣漪。


    “死棋變活棋,活棋變死棋隻在一念之間,布下一出棋局,也不必去在意什麽規則。”老頭笑嗬嗬地說道。


    我微驚,隻不過是一個農村老頭,卻似乎懂得不少,說的話還有一定的道理。


    最後我借機和老頭閑聊幾句,原來老頭姓程,八十多歲了,是這個村裏最有學識的人。


    程老伯很淳樸熱情,最後邀我和靳夙瑄到他家裏做客,我當然求之不得。


    基於他對棋的見解,我打算向他請教,我隱隱覺得我終於可以逐漸見解白玉棋盤、甚至破解其中奧妙。


    “娘子,這老人家的涵養確實不錯,可你不能太過輕易人,畢竟才認識。”靳夙瑄怕我急於破解棋盤的秘密,就疾病亂投醫,最後中了他人的奸計。


    “我知道,我也不是會全信他,要看他怎麽說了。”直覺告訴我程老伯不是什麽壞人,有些小地方反而臥虎藏龍也說不定。


    於是我和靳夙瑄就跟著程老頭去了他家,他家裏隻有他和他老伴一起住,他有個兒子去城裏打工了,很少有時間回來。


    令我驚喜的是程老伯的家裏雖然簡陋,四處牆壁上卻掛滿和棋有關的畫作、還有各種棋譜。


    看來他真的是愛棋之人,讓我有種把白玉棋盤拿出來的衝動,靳夙瑄卻時時提著警惕性。


    程老伯招呼我們吃完飯,靳夙瑄也跑去看了那車的情況,還沒有修好。


    我就趁著這閑功夫請教程老伯,他懂得實在多,讓我這個門外漢頓時豁然開朗。他告訴我布棋在於謀、一步錯步步皆錯,但未必不能逆轉。


    程老伯還說執棋的人能不能把棋子完全掌控好,要看下棋之人的功力,不然棋子也有脫離掌控的時候。


    我真的像被突然點醒了一樣,如果把我和靳夙瑄比做棋盤中的棋子,那神秘人豈不是就是下棋的人?


    可我和靳夙瑄都是有自己思想的人和鬼,又不是真的死棋,為什麽不能脫離他的掌控?


    我甚至有種感覺,感覺神秘人就是以白玉棋盤作為起點來布這下一出出棋局的。


    “程老伯,我想請您幫我看一樣東西。”我低聲問了靳夙瑄程老伯是不是普通人,確定他隻是普通人之後,最後我決定把棋盤給他看。


    “娘子,不可以!”靳夙瑄臉色一變,急忙阻止我。


    第148章黑心肝的死老太婆


    “想給老頭子我看什麽?既然這位小兄弟不願意,還是別拿出來了。”程老伯各遞給我和靳夙瑄一人一杯茶,問道。


    “沒什麽。”靳夙瑄搶在我麵前回答道,緊按住我的手。


    程老伯也沒有繼續追問。就擺出棋盤教我下棋,靳夙瑄見我一直輸,輸得慘不忍睹,隻好挺身出來替了我的位置。


    對呀!他是古人,古人沒事就喜歡下棋消遣,他的棋藝應該也不錯,我之前怎麽沒想過要和他討論棋道?咳咳。雖然我不懂。


    果然,連程老伯都連輸好幾局,最後一直拉著靳夙瑄下,對靳夙瑄讚不絕口。


    我看著也無趣,自己跑去看了那車修好了沒有,結果還沒有,那司機通知明天再啟程,有這樣惡搞的嗎?不就爆胎嘛!難道司機開長途,也不備用一些修車工具?


    這意味著今晚要在這村子過夜了,我怎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回到程老伯家裏,程大娘告訴我沒有多餘的房間,隻剩下她兒子那間空房,反正她兒子都常年不在家裏,房間一直空置著。


    沒什麽事可以做。太無聊了,我跟被程老伯纏住的靳夙瑄打了一聲招呼就去休息了。


    我一躺下,眼皮就重得很,很快就睡著了,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到了開門聲,我以為是靳夙瑄,就沒有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窸窸窣窣的聲響真讓人煩燥,靳夙瑄在幹嘛?還讓不讓人睡了?


    “噓!小聲點!”特意壓低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裏。


    天!這才不是靳夙瑄的聲音呢!我猛地睜開眼睛,媽蛋!居然是程大娘和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皮膚黝黑、塌鼻子、綠豆眼的醜男人在搜我的行李。


    “住手!不準碰我的東西!”我大怒,猛地翻身下床,原來這個看起來麵善的程大娘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丫頭。俺家的條件你也看到了,窮得叮當響!你借住在俺家裏,當然要給點意思意思啦。”程大娘笑得不懷好意,扯開嘴巴,嘴裏的牙齒幾乎都掉光了,說話都漏風。


    “你家窮關我什麽事?如果你要我付借住費,我肯定願意付,可哪裏有像你這樣偷偷摸摸翻我東西的?這是偷竊!”我氣得牙癢癢的。


    可惡!走到哪都能遇到心懷不軌的人,這尼瑪!還能不能相信人了?想起我差點把棋盤給程老伯看,就一陣後怕,幸好靳夙瑄阻止了我。


    對了!靳夙瑄這會還在和程老伯下棋?敢情程老伯是為了拖住他,才一直纏著他下棋。會不會是故意輸給他的?


    “靳夙瑄!”我急聲大喊靳夙瑄的名字,好讓他知道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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