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見到李洛親自解下禦用唐刀賞賜,頓時感激涕零,誠惶誠恐的下拜塵埃:“臣唐牧,謝陛下賞賜!”


    李洛拍拍唐牧雄壯的肩膀,“唐卿已是唐臣,於大唐有戰功。兼之你在秦嶺堅持反元數年,是個響當當的漢家男兒,沒有丟我們老秦人的臉。嗯,朕就封你為周至候,官旅帥!”


    唐牧剛剛歸唐,就封縣侯,那的確是厚賞了。尤其是唐廷爵位金貴,並不濫封,就尤其難得。


    為何如此厚賞?


    因為唐牧擔得起。


    一是唐牧屬於“帶資進組”,他是有自己班底的,而且實力不弱。二是唐牧的確立功很大。要不是他搶占褒穀口,堵住了幾萬元軍援兵,那麽李洛攻打陽平關就會困難十倍,不但要耽誤很多時間,還要多很多傷亡。


    甚至,就算付出很大代價,也未必能攻下。


    第三就是,唐牧以綠林之姿,堅持抗元數年,證明了是漢家英雄,也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將才,可以獨當一麵,應該厚賞!


    唐牧也不是個大老粗,而是粗通文墨的武將,他哪裏不知道縣侯的分量?立刻推辭道:“臣剛歸唐,小有微功,當不起封侯之賞……”


    李洛擺擺手,“勿要推辭,朕說你當的,你就當的!”


    唐牧感動無比,“謝陛下!臣定肝腦塗地,誓死報效!”


    於是,大唐又多了一位周至侯,李洛又多了一員大將。


    接著,李洛又封賞了唐牧的部下,他三個部將都封了子爵酬功,就是獲取元軍副萬戶周粲首級的劉大,也因為那顆敵將腦袋,得了一個男爵,升為隊正。


    在義軍什長當中,這是獨一份了。劉大真的很慶幸當時沒有扔掉那顆首級。


    然後,李洛改編義軍,賜予軍旗,任命唐牧為旅帥,大武士,掛中郎將軍銜。


    唐軍旅帥,軍銜一般是參將。唐牧一個旅帥,卻能授予中郎將軍銜,也算獨一份了。


    按照唐軍製度改編的義軍軍官,也都授予軍銜和武士出身。義軍上下可謂皆大歡喜。


    總算熬出頭了,成了大唐王師!


    如此一來,唐軍攻略漢中以來兵力不但沒有減少,還增加了不少。


    拿下漢中,即將攻略關中,李洛此時才覺得兵力仍然不足使用。他如今隻有七萬多兵馬,要是分兵駐紮漢中,用於進攻關中的兵馬就更少了。


    而從武關攻略關中的武岩所部屬於偏師,隻有五萬人,此時武岩應該還在武關道牽製元軍一部,不可能比他更先攻入關中。


    於是,李洛下了一道軍令,命人送回蜀中,讓益州司馬易士英,再搜刮兩萬內地駐軍,北上增援,駐守漢中,防止元軍從陳倉道卷土重來。


    然後,李洛親率大軍,進入褒斜古道北上。九月初八,唐軍終於到到斜口關,距離關中一步之遙。


    此時,關中已經風聲鶴唳!


    元軍漢中大敗,唐主李洛親率大軍占據漢中,攻略關中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隱藏在關中民間的唐國特務,再度大肆宣揚,搞得關中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人翹首以盼,希望王師進入關中。


    可以說,唐軍未到,而關中民心已經歸唐。


    這是因為,一來關中百姓的確受到元廷壓迫,日子水深火熱,迫切希望翻身。二來,他們對於李唐,天生就有好感。


    他們可是聽說,唐主李洛可是大唐後裔,隴西李氏出身,那是實打實的老秦人啊!(隴西是秦人祖地)


    李洛來關中,那是回家恢複大唐的,老秦人當然高興。


    說不定,這位洪武帝,會像祖宗那樣以長安為都。那他們關中人,就又是天子腳下之民了!


    可以說,任何一地的百姓,都沒有關中百姓那樣強烈的期望李洛和唐軍進入關中!


    在特務們的組織下,借著唐軍大軍壓境的機會,很多不甘為奴的關中百姓紛紛組織義軍,反抗元廷官府,響應唐軍。


    唐軍未到,關中已經風起雲湧,民變四起!


    關中元軍既要對付兵臨斜口關的李洛,又要對付從武關而來的武岩,還要對付各地揭竿而起的“反賊”,真的是顧此失彼。


    雖然告急的奏章已經飛往大都,可潼關以北的大軍被文天祥大軍拖住,河東大軍還沒有渡過黃河,已經來不及了。


    陝西平章哈赤牙哥,隻能親率四萬元軍坐鎮大散關,命副都元帥塔失率領兩萬兵馬鎮守斜口關,命副都元帥察哈歹隻率領三萬兵馬鎮守藍田關抵禦武岩。


    還必須要分出兩萬兵馬駐守奉元(長安)等要地,鎮壓各地的反賊。


    除此之外,他已經抽不出任何兵馬。


    更要命的是,他這十多萬兵馬,有七萬是騎兵,隻有五萬是步兵。騎兵多原本是好事,可是用來守城守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讓善於騎射的蒙古鐵騎和探馬赤軍守城,先別說他們願不願意,就算願意放棄戰馬守城,那也比不得漢軍。


    說起守城,蒙古色目騎兵真的不行。


    大散關,元軍主力大營。


    中軍大帳內,陝西平章政事哈赤牙哥正一臉愁容,他想不出擋住叛軍的法子。


    關中號稱金城千裏,固若金湯。可那是建立在漢中和武關在手的情況下,要是漢中和武關落入敵手,那關中門戶洞開,就不算真正的固若金湯了。


    如今,斜口關是擋不住李洛的,能擋住李洛的,唯有大散關。


    大散關,才是阻止李洛進入關中的最後一道險關。


    想到這裏,哈赤牙哥幹脆下了一道軍令,令防守斜口關的兩萬元軍北撤到大散關,反正斜口關算不得險要,很難阻擋叛軍,還不如放棄,加強大散關的防守兵力。


    哈赤牙哥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所以,等到李洛準備信心十足的攻打斜口關時,竟然發現元軍突然棄關北撤。


    李洛頓時有些鬱悶。他哪裏不知道,斜口關的元軍是撤到大散關了?如此一來,大散關的元軍兵力更是雄厚,要打下來就更難了。


    看來,可能要打一場硬仗了。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李洛不願意硬攻大散關,每個唐軍戰士,都是寶貴的。


    唐軍在斜口關修整了一日,就浩浩蕩蕩的直撲大散關!


    九月十三,七萬多唐軍兵臨大散關,與大散關的元軍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唐軍沒有馬上攻關,而是在關外紮營修整。


    李洛登高遙望大散關,但見兩邊崇山峻嶺,中間一道蜿蜒,延伸向一座巨大的關城。


    當真是雄關漫道真如鐵。


    這關城之下,兵力很難展開,攻打關城當真不易。但要說險要程度,並不如榆關(山海關)和潼關。


    能打。


    硬仗,也不是無法避免的。因為,唐軍有火炮。此時已經打到大散關,不用顧忌火藥的耗費了,放開了打就是。李洛寧願多消耗彈藥,也不願意拿人命打下大散關。


    “陛下,臣認為,我大唐火炮,可先轟擊關城,不讓元軍有片刻安歇,挫其銳氣!”朱頷稟奏道。


    李洛點點頭,“你是攻城大將,你自行決定吧。”


    “遵旨!”


    朱頷還是老辦法,他先在關城附近的山上修築盤山道路,將十斤彈重炮運載上去,構築炮擊陣地。


    接著,他又在關城之南一裏,設置拒馬,拓寬山腳,布置六斤彈中型火炮陣地。


    他要構建一個立體的火炮陣地,最大限度的轟擊關城。


    唐軍忙著構建炮擊陣地,關內的元軍將領們,卻開始爭論不休。


    關內元軍有六萬人,憑借險關防守,原本怎麽也能守得住。可問題是,這六萬人騎兵占了大半,步兵隻有兩萬。


    而四萬蒙古色目騎兵,是不擅長守城的。要是主動出關用騎兵攻打唐軍也不行,因為關外地形狹窄,很不利於騎兵縱橫。


    所以,騎兵將領們強烈要求,放棄大散關,放唐軍進入關中平原。


    然後,再撤回藍田關的一萬騎兵,調回鎮壓造反的兩萬騎兵,聚集七萬騎兵,在平原上和唐軍決戰!


    大元在關中有完好無損的七萬鐵騎,為何害怕叛軍進入關中?為何不幹脆大方的放他們進來,卻非要讓勇士們舍棄戰馬守勞什子的城?


    平心而論,這個法子對於蒙古將領來說,是最讓他們有信心的。


    “平章官人,不要守這大散關了!聚集騎兵,放叛軍進入關中,讓他們嚐嚐大元鐵騎的厲害!”


    “是啊平章官人,阿劄海說的有道理!我們蒙古勇士,不能像契塔(漢人)那樣守城!那不是蒙古勇士拿手的把戲!我們還有七萬騎兵,聚集起來決戰!”


    蒙古將領們紛紛建言,語氣咄咄逼人。


    平章哈赤牙哥怒道:“關中是大汗當年的根基所在,這麽重要的地方,本堂不敢賭!固守大散關和藍田關,等候河東大軍過黃河來援,才是最穩妥的法子,而不是像個冒失的獵人那樣,主動將豺狼放入自己的帳篷!”


    都元帥阿劄海惱火的摘下頭盔,不假辭色的反駁:“平章官人!我阿劄海不能同意你的看法!鬼知道河東大軍什麽時候能渡過該死的黃河!可叛軍就在眼前!”


    “讓好幾萬鐵騎放棄戰馬守城,這不是我們蒙古大軍該打的仗!就是大汗知道,也不會同意平章官人守城的!這難道不是懦夫的打法嗎?”


    哈赤牙哥猛的一拍桌案,將一柄割肉的匕首震的跳起來,這個蒙古老官人咆哮起來:


    “阿劄海啊!我的阿劄海!為何你固執的像頭公牛,愚昧的像隻麅子,短視的像隻旱獺!”


    “來的人是誰?那是李洛!他是叛臣不假,可他是一個奸詐如狐的名將!你能保證把他放入關中,就能打敗他麽?要是輸了,關中重地落入偽唐的手裏,會是什麽後果?這個後果,本堂承擔不起,你阿劄海更承擔不起!”


    阿劄海看見老平章發怒,也不敢堅持,他帶上頭盔,甕聲甕氣的嘟囔:“好吧平章官人,那就守城。可要是不好守…”


    哈赤牙哥咬牙道:“要是不好守,再放他們入關用騎兵決戰也不遲!”


    他話剛落音,忽然大帳微微一抖,緊接著就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轟轟轟—”


    哈赤牙哥站起來,“該死的叛軍開炮轟城了!都去盯著那些守城的克爾欽軍!”


    將領們紛紛出帳,一眼看去,就見到城頭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轟轟轟—”


    大片的炮彈轟擊到城頭,很多還傾瀉入關城中,殺傷大片的守軍。


    慘叫聲,火炮聲,受驚的戰馬嘶鳴聲,響成一片,讓元軍將領們的臉色都很難看。


    叛軍竟然是在山上開炮,他們的火炮能打這麽遠!


    大元勇士的弓箭,根本夠不著。


    那不是完全被動挨打嗎?


    大元也有新火器,可是和叛軍火器一比,那差距真的不是一點半點。


    而且這關城是死的,又不能像騎兵那樣靈活移動,這城難守啊。


    此時,防守城牆的是克爾欽軍,他們害怕唐軍搶奪城門,不敢離開城頭,就這麽硬生生的承受唐軍炮火,一邊用火器和拋石機,床弩還擊。


    “轟轟—”元軍的火炮也發出怒吼,城頭硝煙彌漫,聲勢也很是驚人。可射程不到唐軍一半,根本打不到唐軍。


    關外山上的唐軍大炮,和城下的中小火炮,數百門一起開火,葡萄彈如同死亡鐮刀,一片一片的收割城頭元軍的人命。


    “預備—瞄準—放!”


    “轟轟轟轟!”


    整個唐軍陣地,升起濃霧般的硝煙,遮住了戰意滔天的大軍。


    “裝藥!”


    “裝彈!”


    “稍等!炮管冷卻!”


    “將軍有令!不要節省彈藥,飽和攻擊!”


    動作熟練的唐軍火炮手持續不斷的射擊,彈藥流水般被彈藥手送上去,一箱箱的火藥被消耗,一箱箱的炮彈被打出,一桶桶的冷水被淋在炮管上。


    “嗤嗤~”冷水淋在發紅的炮管上,頓時騰起白煙,嗤嗤作響。


    “報告將軍!今日我軍已經炮擊二十五輪,消耗火藥四萬兩千多斤,消耗炮彈四萬四千多斤!”掌管彈藥的將領向朱頷稟報,“消耗太大,請示是否停止炮擊!”


    這二十二輪炮擊消耗的彈藥,就需要幾百匹騾馬來馱運!


    朱頷麵無表情的說道:“敞開供應彈藥!”


    “諾!”彈藥官領命,“不過末將提醒將軍,這一個多時辰的炮擊,就已經消耗大軍所攜一成彈藥!”


    “知道了。”朱頷點頭。


    彈藥官盡到了提醒主將的義務,也就不再多說,遵命敞開供應彈藥。


    唐軍大小五百多門火炮,持續不斷的轟擊,不要錢的向城頭傾瀉炮彈,這樣的飽和打擊,不但讓元軍傷亡慘重,就是士氣也降到冰點。


    元軍的鐵甲,盾牌,楯車都難以抵擋炮彈的轟擊。要是在平地上,他們哈可以通過機動拉開距離,可城牆是死的,他們竟然隻能硬抗著挨打。


    唐軍一個多時辰的炮擊,打死打傷元軍一萬多人!


    守城的兩萬克爾欽軍,傷亡過半!城牆也被轟的坍塌了不少。


    一陣秋風颯然吹過,方圓數裏都是硝煙味和血腥味。


    唐牧等新歸唐的義軍將士,早就驚訝的瞠目結舌。他們想不到,大唐竟然有如此犀利的火器!


    陛下,真是天命所歸!


    此時,就是這最鐵杆的精銳漢奸軍,也忍不住的崩潰了,紛紛不管不顧的衝下城牆。


    唐軍的火炮太恐怖了,這麽幹下去,唐軍的彈藥還沒耗光,他們就要死光!


    “混賬!”蒙古將領大喝,命令戈什克持刀挽弓,殺氣騰騰的逼令克爾欽軍守城。


    “叛軍的彈藥快要耗光了!堅持住!誰敢退就殺誰!”蒙古將領們親自督戰。


    一個漢軍大將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兒郎們要死光了!這麽死不值!”


    很多漢將甚至嚎啕大哭,“不能這麽幹!人要死光了!”


    眼看克爾欽軍的殘兵已經喪膽,哈赤牙哥萬般無奈,也不好鎮壓,隻能派出蒙古色目兵守城,讓傷亡過半的克爾欽軍撤下來。


    他和忽必烈一樣,還是比較相信克爾欽軍的忠心的。不能把這些奴才逼急了,不然他們就不會為大元效力了。


    都元帥阿劄海見到平章哈赤牙哥竟然調蒙古色目兵守城,頓時不幹了。


    “平章官人!為何讓蒙古勇士代替契塔(漢人)守城!現在應該主動放棄大散關,把叛軍放入關中平原決戰!我們不能耗死在這座該死的關城!”


    哈赤牙哥聽到阿劄海的話勃然大怒,用鞭子用蒙語罵道:“就是獵狗被逼急了,也會反咬主人!克爾欽軍也是大元的軍隊,也是大汗的勇士!不能光讓他們守城!要是你逼反了他們,本堂就請王命旗牌殺了你!”


    阿劄海冷冷道:“平章官人,但願你不要後悔!”他無法違抗哈赤牙哥的命令,隻能恨恨的布置守城。


    可是蒙古色目兵一守城,唐軍的火炮就停了下來。


    “陛下,火炮太燙了,已經炸膛了兩門,必須要停一停了。”朱頷前來稟報。


    李洛點點頭,“那就歇息一個時辰。”


    他很清楚,雖然唐軍的火炮相當於後世十九世紀初英國火炮的水品,但還是承受不住如此高強度的使用。


    隻炸膛兩門,已經很不錯了。


    蒙古色目兵贏得了難得的喘息機會,紛紛搶修城牆。


    “好!叛軍沒有彈藥了!”


    “叛軍就是憑火器打仗!他們彈藥估計快沒了,還怎麽囂張!”


    元軍的士氣頓時開始恢複。


    然而,僅僅一個時辰之後,唐軍的五百多門火炮就再次轟響。


    “轟轟—”


    隨著黑煙騰起,大片的葡萄彈呼嘯而來,猶如一陣狂飆掃蕩城頭的蒙古色目守軍。


    “啊—”


    刹那間,城頭血肉橫飛,慘叫連連,成百上千的蒙古色目兵被無情的彈丸轟殺,轟的他們骨斷筋折,死無全屍。


    唐軍根本不愛惜彈藥,大小火炮持續不斷的轟擊,打的元軍不敢冒頭。而唐軍步兵也乘機攻擊城門。


    而元軍為了守住城門,又無法撤下城牆,隻能在唐軍的火炮洗禮中苦苦硬抗,一邊反擊攻打城門的唐軍步兵。可是因為火炮的壓製太厲害,他們根本無法有力反擊。


    半個時辰不到,蒙古色目兵已經傷亡五六千人!


    “撤!不要守城牆了!”阿劄海再也忍不住的下了軍令。就算平章官人不許,他也要抗命撤下城牆。


    蒙古勇士是金貴的,不能這麽死!蒙古人口太少,這麽死下去那還得了?


    此時蒙古軍隊的最大缺點就暴露出來。人口太少,整個大蒙古國的蒙古兵馬,也不過三十萬人,蒙古男女老幼也不過兩百多萬人口,死不起啊。


    “轟轟轟—”


    又是數百蒙古色目兵死傷在凶狠密集的唐軍炮火下。


    “撤吧!”哈赤牙哥也痛苦萬分的下令命令。


    叛軍火藥顯然並沒有耗盡,真的不能再守城了。鬼知道叛軍到底帶了多少火藥?


    此時此刻,哈赤牙哥後悔了,他應該早點聽從國族將領們的建議,放棄大散關,主動將叛軍放進關中平原,集中騎兵消滅叛軍,而不是守城。


    因為自己的所謂“穩重”,竟然白白死傷六千多蒙古色目騎兵。


    大罪!


    就憑這一條,他的平章就做到頭了。大汗不會饒了自己。


    “傳令!放棄大散關,不要再守了!”


    “傳令!將藍田關的一萬騎兵調回關中,將圍剿叛亂的兩萬騎兵調回!”


    哈赤牙哥萬般無奈的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一聲令下,元軍紛紛撤下城牆,也不管袍澤的屍體了,就連同克爾欽殘軍,一起往北撤退,放棄了大散關。


    元軍以騎兵為主,機動快速。等到唐軍入城,發現大散關已經成了一座空城。


    唐軍用大半天的炮擊,消耗七萬斤火藥的代價,以極小的傷亡拿下了大散關。


    李洛大軍出發時共攜帶了五十萬斤火藥,此時共消耗了四分之一。


    炮彈的消耗,同樣驚人。


    所以,李洛一進城就下令回收炮彈。


    唐軍拿下大散關,意味著關中最後一道屏障被打通。過了大散關,就是八百裏沃野關中了!


    唐軍在大散關修整了一日,第二日就進入關中。


    華夏3984年,唐洪武二年九月十五,距離李洛出兵才一個月,唐軍就浩浩蕩蕩進入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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