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旺一跑就是三年,至於這三年他在外麵做了什麽,都幹了些什麽,曹向文也不是很清楚。


    說到這,一群人來到了曹康平的家門前,當許琅看到曹康平的家的時候,都感到十分的意外,老式的土坯瓦房,房子不是很大,門口兩扇門上貼著的畫早就斑駁不清了,看樣子,這年畫貼的有些年頭了,大門的門軸有修補過的痕跡,樣子還很新,應該曾經遭到外力破壞,大門正中間掛了一把掛鎖,鎖是鎖住的,趙華看了看許琅,許琅點點頭。


    趙華就從一個房子旁邊找到了一根鐵絲,然後拿著鐵絲插進鎖裏晃了晃,鎖就開了。


    房門打開之後,趙華推開門,曹向文剛想進去,就被趙華一把拉住了,然後趙華就拿出手套和鞋套戴上,順便遞給許琅和曹向文一人一副。


    許琅穿戴整齊之後,就走進了房屋,進門就是堂屋,雖然是白天,堂屋裏的光線還是有些昏暗,許琅才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許琅環顧四周,就在堂屋的地上,看到了一個臉部朝地的男人躺在地上,在男人的身下流了一大灘的鮮血,鮮血早已經幹涸,因為曹康平的家裏不是水泥地,而是泥土夯實的地麵。


    許琅先是走過去,蹲在男人旁邊,伸出手,在男人的脖子上摸了摸,過了一會兒,許琅發現男人屍體已經冰冷,早已沒有了脈搏,看來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在屍體旁邊的不遠處,就兩把錘子,一大一小,一個小型的鶴嘴錘,錘子的一端有一團血跡,但是麵積不大,而在小錘子旁邊,還有一把大錘子,是砸石頭用的錘子,錘子上布滿了斑斑血跡。


    許琅看了看兩把錘子,又看了看死者的後後腦,發現死者的後腦已經凹陷下去了,應該就是被錘子砸死的,至於猜的對不對,還需要法醫進行屍檢給出詳細屍檢報告。


    在屍體和錘子的不遠處,有兩把椅子,一個小板凳,一個小木盆,小板凳已經側翻在地,小木盆倒扣在地上,在小木盆的四周,土地比其它地方要潮濕一些,看來這個木盆裏麵曾經裝了一盆水,除此之外,就沒有其它的發現了。


    因為屍體的出現,趙華他們立即封鎖了現場,跟隨著一起來的警察,立即進入現場進行勘察,並且把曹向文叫了進來。


    工作人員在對屍體進行拍照畫線之後,就把死者的屍體翻了過來,趙華指著死者的臉,問道:“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曹向文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地上躺了一具屍體,他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死者是他二叔曹康平或者是二嬸謝憐寒呢,沒想到,等屍體翻過來之後,居然是老兩口的兒子,曹興旺。


    “他...他...他就是曹興旺。”曹向文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屍體,聲音結結巴巴的說道。


    聽到死者就是曹興旺之後,許琅和趙華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讀懂了彼此的心聲,如果死者真的是曹興旺的話,那麽曹康平和謝憐寒說的就沒錯了,至於死者是不是他們老兩口殺害的,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許琅他們在確定死者身份之後,就讓人把屍體包裹好抬了出去,立即送到公安總局讓法醫葉雪菲進行屍檢,同時也讓痕檢員對現場進行仔細勘察,而許琅則帶著村長曹向文走出了曹康平的家。


    兩個人走出案發現場之後,許琅掏出煙盒,從裏麵抽出兩根煙,遞給曹向文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煙,兩個人就在外麵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因為許琅他們開著警車來到了村子,而且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曹家莊很多人都出來,聚集在曹康平家門前看熱鬧,對著裏麵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土匪這次是不是又犯了什麽事?”


    “肯定的啊,不然怎麽會來這麽多警察?”


    “這些警察好像不是縣裏的警察啊,好像是市裏的啊?”


    “確實耶,你們看,村長就在那抽煙呢。”


    “耶,他們抬得什麽東西?怎麽看著像是個人呢?”


    “這就是人,你看那是胳膊,那是腿。”


    “土匪不會是把二叔給打死了吧?”


    “很有可能,這種事情也就土匪做的出來。”


    “哎,作孽啊。”


    “誰說不是呢。”


    “......”


    聽著周圍圍觀的人的議論聲,許琅看了看他們,然後吐出一個煙圈看著曹向文。


    曹向文剛開始看到屍體還十分的緊張,那種緊張是很一般人看到屍體之後很正常的一種反映,當曹向文確定死者不是曹康平或者是謝憐寒,而是曹興旺的時候,曹向文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對於曹興旺的死,他沒有感到什麽意外,也沒有流露出什麽同情的眼神,相反,曹向文在看到曹興旺屍體之後,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一種厭惡,甚至是唾棄的表情,眼神中還有一隻如釋重負的感覺,這讓許琅有些好奇。


    根據之前曹向文說的曹興旺的事情,曹興旺雖然在曹家莊為非作歹,禍害鄉裏,但是罪不至死,難道曹興旺的死,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想到這,許琅就對曹向文問道:“你昨晚在哪?”


    曹向文正在抽煙,聽到許琅這麽問,先是楞了一下,抬起頭,不解的看著許琅,然後就說道:“在家裏看電視啊,怎麽了?”


    “誰能給你證明?”許琅看著曹向文的眼睛問道。


    曹向文嘴裏叨著煙,伸出一隻手,撓了撓腦袋,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然後想了想,說道:“二狗,二狗可以證明我在家啊。”


    “二狗是誰?”許琅繼續問道。


    曹向文先是在人群中掃了一圈,然後指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道:“他就是二狗。”


    曹向文說完,就對著不遠處的二狗喊道:“二狗,過來一下。”


    被曹向文稱為二狗的年輕人,聽到曹向文的喊叫之後,本能的抬起頭,朝許琅他們這邊看來,然後就看到曹向文朝他招手,二狗就走了過來。


    “小爺,你叫我做啥啊?”二狗走過來,看著曹向文問道,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顯然對於曹向文在外人麵前叫他二狗,讓他沒麵子。


    確實,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在外人麵前被喊小名,而且小名還這麽難聽,他又是個年輕人,自然不高興了。


    “你就是二狗?”許琅打量著站在麵前的小夥子。


    小夥子很瘦,大概也就一百二十來斤,皮膚黝黑,穿著一件米色的背心,下身一個大褲衩子,腳上穿著手工製作的布鞋,小夥子露在外麵的胳膊,充滿了肌肉,他在被許琅問話的時候,雙手不自覺的相處搓著,手上有老繭,一看就是經常做農活的。


    二狗抬起頭,看了許琅一眼,然後撇了撇嘴說道:“我叫謝弘毅,二狗是我的小名,你誰啊?”


    說完,二狗挑釁似的看著許琅。


    第53章 曹興旺的獸性


    麵對謝弘毅的挑釁,許琅並沒有生氣,隻是微微一笑,現在的年輕人總是那麽浮躁,覺得皮雕配褲衩,大金鏈子露在外麵,說話全靠喊就是帥氣,當然這隻是他們自以為的帥氣。


    曹向文狠狠地瞪了一眼謝弘毅,連忙說道:“二狗,怎麽跟警官說話呢,這是s市公安總局的警官。”


    說完,曹向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許琅,見許琅並沒有生氣,依舊麵帶微笑的看著謝弘毅,曹向文這才鬆了一口氣。


    許琅確實沒有生氣,他還不至於跟一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年輕人置氣,再說了,他的年齡也不大,許琅等曹向文說完,這才解釋道:“我叫許琅,來自公安總局,有點事想跟了解一下。”


    謝弘毅聽到許琅是來自s市公安總局,立即就知道輕重了,臉上挑釁的神色立即消失不見,露出略顯尷尬的笑容,問道:“許警官,你想了解什麽?”


    “昨晚你在哪?”許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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