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門鈴聲給嚇了一大跳,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了門口,而一直站在門口負責戒備的趙成海,在聽到門鈴之後,身體立即緊繃,掏出手槍,打開保險,轉過身,來到了門口,通過房門的貓眼,看向了外麵,當他看到臉色還略顯蒼白的許琅站在外麵,愣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向宋安國。


    宋國文問道:“是誰?”


    趙成海一臉疑惑地說道:“許琅來了。”


    “許琅?他來做什麽?”宋安國心裏充滿了疑問。


    然後宋安國問道:“來了多少人?”


    趙成海又轉過頭,把眼睛貼在貓眼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轉過頭,說道:“就他一個人。”


    “一個人?”


    宋安國沉吟了一下,說道:“讓他進來。”


    聽到宋安國這麽說,趙成海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打開了房門,然後站在了門後,一隻手拿著槍,對著打開的門口。


    許琅在門開之後,就直接走進了馮振海的家中,在許琅進來之後,趙成海先是看了一眼房間外麵,確定沒有警察跟來,這才略微鬆了口氣,然後就一把把門關上了,拿著槍抵住了許琅的後腦勺,開始對許琅進行了搜身。


    趙成海在許琅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沒發現手槍之類的武器,甚至連防彈衣都沒有,許琅穿著一件襯衣和條運動褲,外加一雙拖鞋,就這麽出現在宋安國他們麵前。


    在趙成海從小往上摸到許琅肩膀的時候,許琅眉頭微皺,原本就還很蒼白的臉色,頓時更加的蒼白了幾分,許琅沒好氣的說道:“你下手輕點,很疼的。”


    許琅這句話一出,趙成海這才發現許琅的肩膀上海綁著繃帶,在趙成海的摸索蕸,繃帶已經漸漸滲出血了,顯然是傷口裂開了,趙成海轉過頭看了一眼宋安國,宋安國看了許琅一會兒,然後衝著趙成海點點頭,趙成海這才放棄了搜身,然後,趙成海就退到了門口,手裏拿著手槍,始終對準了許琅,隻要許琅做出什麽不利於他們的事情,趙成海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畢竟他曾經是黑社會的成員,哪怕做了十幾年的牢,但是骨子裏那股狠勁還是沒有眉磨滅。


    許琅在進入現場之後,先是環顧了四周一圈,情況和他在外麵通過攝像機看到的差不多,這是,當許琅看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馮振海妻子的時候,許琅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看到馮振海妻子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許琅還以為她已經死了呢。


    許琅看完這些,最後把視線投向了正坐在沙發上,麵對著攝像機的宋安國,而宋安國在許琅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許琅。


    許琅的名字,這幾年在公安係統內部經常被提起,宋安國身為s市的公安分局副局長,不可能沒聽說過,之前,在許琅還在刑偵二隊的時候,他就曾經見過許琅,雖然兩個人沒有什麽交集,但是宋安國對許琅並不陌生。


    兩個人在對視了一番之後,許琅徑直從門口走到了宋安國麵前,然後在一張沙發前坐下,許琅坐下後,翹起二郎腿,十分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伸進了褲子口袋裏。


    宋安國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立即掏出槍,打開保險,對準了許琅,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麽?”


    許琅停下手裏的動作,抬起頭,瞥了一臉緊張的宋安國一眼,然後露出一絲嘲笑,淡淡的說道:“我煙癮很大,我抽根煙,你不介意吧?”


    許琅說完,也不等宋安國說介意不介意,就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然後抽出一根叼在嘴裏,自顧自的點上,之後,就把香煙盒和打火機放在茶幾上麵,許琅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宋安國。


    宋安國看到這個樣子的許琅,一時間有點懵圈,不知道許琅進來是幹什麽,於是,他就問道:“你進來最什麽?和我談判嗎?”


    許琅撇了撇嘴角,吐出一口煙霧,緩緩的問道:“你想跟記者說的話說完了?”


    聽到許琅的話,宋安國愣了一下,然後他下意識的點點頭,說道:“說完了。”


    “既然說完了,那麽他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許琅問道。


    聞聽此言的宋安國眯了眯眼睛,沉吟了片刻,然後看了看三個記者還有三個看著攝像機的攝影師,眼神微動,最後,他點點頭,說道:“可以。”


    看到宋安國同意了,許琅點點頭,放下翹起的二郎腿,看向躺在地上的馮振海的妻子還有那個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保姆,說道:“你剛才說的事情,我已經聽到了,這是你跟馮振海之間的恩怨,那麽她們兩個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宋安國皺起了眉頭,臉上漸漸湧起了一股怒氣,他死死的盯著許琅。


    被宋安國那充滿威脅眼神盯著的許琅則不為所動,隻是淡淡的看著宋安國,優哉遊哉的抽著煙。


    宋安國在權衡一番之後,最終還是點點頭。


    三名來采訪的記者聽到他們可以離開了,頓時就站起身,準備離開,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哪怕他們是經驗豐富,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記者,在麵對持槍的宋安國和趙成海,還有身上綁著炸彈的白莎莎母女,他們還是感到了害怕,三名由武警偽裝的攝影師,在聽到許琅要求他們也出去的時候,明顯有些猶豫,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許琅。


    許琅則沒有看他們,隻是微微的點點頭,三個人見狀隻好收起攝像機,然後和三名記者帶著馮振海的妻子還有馮振海家裏的小保姆離開了房間。


    在他們走後,現場隻剩下許琅,持槍的宋安國和趙成海,還有身上綁著炸彈的白莎莎母女,以及癱坐在地上,滿臉是血的馮振海六個人了。


    現場十分的案件,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許琅在抽完一支煙之後,先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滿臉是血的馮振海,然後看向一臉警惕的宋安國,微微一笑,從始至終,許琅都沒有看向臉色蒼白的白莎莎,以及躲在白莎莎懷裏的白曉菲。


    三名記者和三名武警帶著馮振海妻子還有那個明顯被嚇壞了的小保姆出來之後,所有人都圍了過去,詢問房間內的情況,可是馮振海的妻子早就昏迷不醒了,而小保姆眼中充滿了驚恐,走路都需要有人攙扶著,根本不可能回答陸曄他們的問題,至於三名記者,在出來之後,立即就選擇了離開,顯然他們也收到了很大的驚嚇,出來的八個人,隻剩下三名武警了。


    三名武警簡單的把房間內的情況說了一下,而這些事情陸曄他們早就通過攝像機知道了,現在他們想知道的是,許琅在進去之後,裏麵發生了什麽,他們是怎麽出來的。


    武警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陸曄他們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盡管進去采訪的記者安全的出來了,還帶出了兩名無辜的人,但是陸曄他們還是對裏麵的情況知之甚少,這讓他們一直懸著心始終沒辦法放下來。


    在他們出來之後,陸曄先是安排人把小保姆和馮振海的妻子送上了救護車,緊急的送到了醫院,然後就開始布置警員,準備應對之後發生的突發事件,萬一許琅在裏麵和宋安國談崩了,他們隻能實施強攻了,現在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許琅身上。


    第72章 槍聲、自殺、瘋狂的許琅


    八月十九號,下午一點,在許琅進入馮振海家中一個小時之後,身上綁著炸彈的白曉菲和白莎莎走出了馮振海的家中,一直焦急等候在外麵的幹警,在兩女出來之後,立即把她們帶離了現場,然後,立即找到了拆彈組,在現場對白莎莎母女二人身上的炸彈進行拆彈。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身上,在所有人提心吊膽,大氣都不敢出的情況下,兩女身上的炸彈安全的拆除了,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白莎莎和白曉菲母女二人在炸彈拆掉之後,兩個人抱頭痛哭,情緒一度失控,緊接著兩個人就昏迷了過去了,警務人員立即把兩個人抬到了早已等候在外麵的救護車上麵,兩個人被抬上救護車之後,救護車就拉響了鳴笛,直接離開了現場,朝著醫院開去。


    專案組為了以防白曉菲和白莎莎再次失蹤,也為了在她們醒來之後,更快的了解案件的真相,專案組派了四名刑警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而寧嫣然就是其中之一。


    隨著白莎莎和白曉菲母女的出來,馮振海家裏現在就剩下許琅,宋安國,趙成海,馮振海四個人了。


    下午三點十分,馮振海家的門再次打開了,一個手槍從裏麵扔了出來,然後趙成海就舉高雙手從裏麵走了出來,在他走出來之後,順手把門再次關上了,早已經等候在外麵的武警,看到這一幕之後,立即衝過來,先是撿起地上的手槍,然後迅速的控製住了趙成海,對他全身上下進行了一番仔細的搜查,最後在趙成海身上搜出了一把別在腰間的匕首,還有口袋裏的十幾發子彈。


    做完這一切之後,警方立即給趙成海戴上了鋥亮的手銬,然後就把趙成海帶上了警車。


    在趙成海被帶上警車之後,警車拉響了警笛,三輛警車護送著關押著趙成海的警車,離開了現場,直奔公安總局的而去。


    而此時,距離許琅進入現場已經四個多小時了,距離馮振海一家人被綁架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九個小時,馮振海家裏現在隻剩下許琅,宋安國,馮振海三個人了。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房間內的三個人,隻有宋安國手裏有槍,而馮振海則被宋安國打傷,許琅之前在解救白曉菲的時候就受了傷,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可以說,房間內還是持槍的宋安國占據了主導地位,陸曄他們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間的指針已經指向了下午四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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