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鳴,你千萬別亂來啊,你還年輕,而且你沒有直接參與器-官-買-賣當中來,不會判處你死刑的,你要想清楚啊。”


    “顧局長,別跟我來這一套了,你們警察的這套,我早就知道,心裏一清二楚。”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還要選擇這麽做呢?”


    “顧局長,你猜啊,你不是警察嘛,這點事情你會不知道?”


    “”


    就在顧宏盛和王一鳴在進行電話交談的時候,許琅和寧嫣然則加快油門,快速的朝別墅趕去,當許琅和寧嫣然的車子一前一後的停放在別墅門前的時候,許琅就在別墅的樓頂,看到了一個女人被繩子束縛住了手腳,站在樓頂的邊緣,王一鳴就站在溫雪蘭身邊,他一隻手拿著手機在打電話,一隻手拿著一把手槍,手槍就抵在溫雪蘭的太陽穴上。


    寧嫣然在看到這一幕,就準備立即進入別墅,結果被許琅攔了下來,許琅站在別墅前麵,看了看別墅樓頂,說道:“別墅裏麵情況不明,在武警沒有抵達現場之前,暫時不要進去。”


    許琅在看到溫雪蘭出現在別墅樓頂的時候,許琅就鬆了一口氣,雖然暫時溫雪蘭看起來很危險的樣子,但是至少她還活著,許琅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那幾個負責跟蹤監視溫雪蘭的警務人員,現在他們是生是死還是個問題,如果他們還活著,那麽他們現在在哪裏?是被王一鳴束縛住了,還是給打昏了,如果他們被王一鳴殺害了,那麽,性質就變了,因為這將從一起綁架案升級為殺人案,而且殺害的還是警察,一旦出現這樣的結果,王一鳴的下場可想而知。


    許琅站在樓下一直在觀察王一鳴的動作,許琅發現王一鳴手裏拿著的那把手槍是警務人員的警槍,這說明負責監視溫雪蘭的警務人員肯定遭到了王一鳴的襲擊了,而許琅還發現,王一鳴除了手裏有一把手槍之外,在他的腰間還有一把手槍,這把手槍看樣式應該不是警槍,這讓許琅愈發的擔憂起來。


    許琅看了看樓頂,又四處看了看,當許琅看到樓頂的某個位置的時候,許琅頓了頓,然後許琅就對站在一旁的寧嫣然說了幾句什麽,不等寧嫣然反對,許琅就從別墅一個王一鳴暫時看不到的地方,迅速的進入了別墅裏麵。


    許琅在進入別墅之後,看到一樓的客廳裏發生了打鬥現象,裏麵的沙發還有茶幾都傾翻在地,地上還有玻璃破碎的碎片,隻是萬幸的是,許琅並沒有在這裏看到警務人員的屍體,但是,許琅卻在從一樓通向二樓的樓梯口,看到了血跡。


    這條血跡不是從樓上延伸到樓下的,而是從一樓樓梯口一直延伸到二樓的,許琅看到這,心理咯噔一聲,默默祈禱,王一鳴沒有喪心病狂的殺害警務人員。


    第144章 殺人與救人


    潔白之中能夠拷打出罪惡,罪惡之中也能發現純白。


    許琅在看到血跡之後,連忙順著樓梯跑上了二樓。


    在二樓有三間臥室,其中一間應該是主臥的臥室房間門是敞開的,許琅連忙跑過去一看,發現在敞開的臥室裏麵的地麵上,躺著兩個人被繩子給捆綁住的警務人員,兩個警務人員都處於昏迷狀態,在他們的嘴上還貼著黑色的膠布,兩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還沒有凝固的血跡,看樣子,應該是王一鳴從背後襲擊了他們,把他們打昏了,這才給捆綁起來,並且拿走了他們的配槍。


    許琅走過去,摸了摸兩個人的脈搏,發現兩個人的脈搏雖然比一般人要微弱一些,但是還不致命,這讓許琅鬆了一口氣。


    另外,許琅在看到兩個人被繩子捆綁住的警務人員的時候,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什麽,就在他準備給兩個人鬆綁的時候,許琅意外的發現,王一鳴捆綁他們的手法,非常的霸道和專業,這是一種,麻肩頭攏二背,五花大綁的捆綁手法,這種捆人的手法,極其霸道,一般人被這麽捆著,越是掙紮繩子就會越緊,就算是一般部隊裏麵的軍人,在沒有受到特殊訓練的話,也很難掙脫,這種手法一般是古代官府捆綁押解犯人使用的一種手法,在近代也有警察會使用這種手法,另外就是部隊的軍人會使用這種手法。


    許琅看到這,明亮的眼眸眯了眯,他想起了某件事,隻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許琅在給兩個人鬆綁完畢之後,就離開了臥室,順著樓梯朝三樓走去。


    當許琅來到三樓樓梯盡頭,也就是別墅的樓頂的時候,許琅發現通往樓頂的門上鎖了,許琅伸出手去嚐試拉了拉門把手,結果,門紋絲不動,許琅知道,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正常情況下根本沒辦法打開門,當然,如果想打開門也很簡單,直接暴力把門踹開就可以了,如果是平時,許琅絕對會選擇這麽做,可是現在,隻要許琅在這裏發出一點動靜,坐在樓頂的王一鳴就會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到時候,王一鳴會做出什麽事情就很難預料了。


    如果王一鳴一時激動,把溫雪蘭從樓頂給推了下去,那麽溫雪蘭就算不死也會殘廢,更何況,王一鳴手裏現在還有槍,而且還不止一把,隻要王一鳴摁住扳機的手指,微微一動,那麽溫雪蘭就一命嗚呼了,盡管溫雪蘭是個罪犯,可是,不論她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犯下了什麽滔天罪行,她也是一個人,一個公民,任何非法剝奪他人生命的行為都是違法犯罪的,如果人人都像王一鳴那樣,靠著暴力來解決問題,那麽還要警察做什麽,還要法律幹什麽?


    既然暫時沒辦法進入樓頂,許琅隻好退回二樓,再次來到臥室,許琅此時撥通了寧嫣然的手機,告訴她裏麵的情況,同時,也詢問寧嫣然,王一鳴在給顧宏盛的電話裏,說了什麽,提出什麽要求。


    寧嫣然告訴許琅的消息,讓許琅十分的意外,因為王一鳴一直都在跟顧宏盛通話,一直在電話裏宣泄著他內心的不滿,暫時還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如果說有什麽要求的話,那就是他希望自己在這裏開槍打死溫雪蘭,為他弟弟王飛騰,還有那些被切除腎髒的受害者討回一個公道。


    許琅聽完之後,久久都沒有說話,最後,他隻是告訴寧嫣然讓救護車準備好,他打算先把兩名受傷的警務人員送出別墅,畢竟他們都流了很多血,雖然看起來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是不是傷到內髒了或者大腦神經了,就不好說了,還是早點把他們送到醫院為好。


    掛斷電話之後,許琅就背起一個人先下了樓,從他進來的地方把這名警察送了出去,在這名警察被許琅背出來之後,幾名醫護人員迅速的把他抬上了救護車,隨後,許琅又返回了別墅裏麵,把另一個警察也背了出來。


    許琅這次的行動和他進來的時候不一樣,許琅這次是大大方方的進行的,站在樓頂的王一鳴應該看得到這一切,事實上,王一鳴確實看到了這一幕,他在許琅把第二個警察背出來之後,在許琅抬起頭的時候,兩個人隔空對視了一眼。


    許琅在趕到別墅之前,心裏還是十分擔心的,擔心王一鳴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事實卻不是這樣,許琅在看到兩個昏迷不醒的警察的時候,許琅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王一鳴並不想傷害這兩名警察,也許這和王一鳴曾經是一名軍人有關。


    能夠成為一名軍人,哪怕隻是一名義務兵,哪怕他已經退伍多年了,但是,在骨子裏,他還是一名軍人,那種在部隊訓練,融進骨子裏的正義感還是存在的,雖然王一鳴現在所做的一切,威脅到了溫雪蘭的性命,同時也給警方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但是,至少在目前為止王一鳴還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許琅沒有在進入別墅,而是來到了別墅外麵。


    顧宏盛早就趕到了現場,在別墅外麵的空地上停放了大量的警車,還有救護車和消防車,在別墅下麵已經搭建起了一個充氣墊,主要是以防溫雪蘭或者王一鳴從別墅樓頂掉下來。


    就在許琅回到警方這邊的時候,顧宏盛還是舉起右手拿著手機和王一鳴在通電話,許琅除了看到顧宏盛和寧嫣然他們之外,還看到了身穿製服的武警,因為顧宏盛和王一鳴在通過手機對話,現場的指揮權暫時交給了寧嫣然,現在武警已經到位了,他們已經分布在別墅四周,另外一部分武警已經趁機在王一鳴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地進入了別墅,準備實施營救行動。


    因為溫雪蘭這棟別墅是附近唯一的一棟別墅,武警找不到合適的狙擊位置,而狙擊手沒辦法找到製高點,想要通過狙擊手開槍擊斃王一鳴,暫時是行不通了。


    就在許琅還在觀察周圍情況的時候,顧宏盛突然低下頭,沒有在觀察屋頂,而是看向許琅,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許琅,然後走到許琅麵前,把手機遞給許琅。


    許琅有些疑惑的接過手機,看向顧宏盛。


    顧宏盛解釋道:“王一鳴要求跟你通話。”


    許琅點點頭,把手機放在耳邊,開口道:“喂,王一鳴,你找我?”


    “對,我找你,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麽名字?我說的是真名。”王一鳴開口問道。


    “許琅。”許琅緩緩地說道


    “是真名嗎?”


    “是真名。”


    王一鳴在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這才繼續開口說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簡單,雖然當時我沒有在你身上找到任何破綻,但是直覺告訴我,你很危險,現在看來,我的直覺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麽準確。”


    “謝謝你的誇讚,但是,我並沒有感到多麽高興。”許琅緩緩的說道。


    “許琅,你很聰明,我很佩服你,原本我以為你和y市的其它警察不一樣,會把溫雪蘭繩之以法的,沒想到,你們居然到最後還是放了她,她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王一鳴突然在電話那頭咆哮道。


    許琅聽到王一鳴在電話那端的咆哮,稍稍的把手機移開耳朵一點,等到王一鳴說完之後,許琅這才開口說道:“誰告訴你,我們是放了溫雪蘭,她隻是取保候審而已。”


    “取保候審?說得好聽,結果還不是都一樣,她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都掌握了確鑿的證據,為什麽沒有把她送進監獄?為什麽?”王一鳴在電話那頭聲嘶力竭的喊道。


    “因為她快死了。”許琅淡淡的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她快要死了?誰快要死了?”在電話那頭傳來了王一鳴那不可置信的聲音。


    “溫雪蘭快要死了,就是你現在挾持的那個女人。”許琅繼續說道。


    “不可能,你騙我,你在騙我,她是醫生,是院長,是有錢人,怎麽可能會死呢?”王一鳴不相信的喊道。


    “難道你在挾持她的時候,她沒有告訴你嘛?她患有嚴重的腎病,已經是晚期了,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根據法律的相關程序,我們不能羈押她。”許琅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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