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陳星洲一家人的到來了,在此期間,寧嫣然給許琅打了一個電話,本來她隻是想在電話裏詢問許琅有沒有什麽想法的,但是,許琅在接到寧嫣然打來的電話之後,二話沒說,直接撂下了一句,‘等我回來再說。’然後,許琅就掛斷了電話。


    寧嫣然當時也十分的無奈,不過,寧嫣然也可以看出,許琅對於類似這種分屍案和久偵未破的懸案,十分的上心。


    許琅在接到寧嫣然電話的時候,他還躺在病床上看著電視在,靳恩霈去了董憶寒的病房,幫助她母親照顧董憶寒,許琅在接到寧嫣然的電話,聽說十一年前的無名男屍案有線索了之後,十分的激動,他當時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在掛掉電話之後,許琅就脫下了病號服,直接開始換衣服。


    在蓄力換衣服的時候,靳恩霈沒有敲門就走進了病房,然後她就看到了許琅穿著一條很卡通的內褲,在哪穿衣服,靳恩霈頓時感到有些臉紅,她在臉紅的同時,也看到了,在許琅那並不算強壯的身體上,有好幾道傷疤,有槍傷,有刀疤,每一個傷疤都是在要害部位,靳恩霈無法想象,許琅究竟曾經經曆了什麽,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許琅在靳恩霈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但是許琅沒有理會她,許琅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十一年前的那起無名男屍案了,許琅在換好衣服之後,轉過身,看到靳恩霈還在案發呆,就開口說道:“喂,看夠了沒有?”


    “啊?什麽?”


    聽到許琅的聲音,靳恩霈這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許琅。


    許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看夠了就去幫我辦出院手續,我們回s市。”


    “現在?”靳恩霈一臉詫異的看著許琅。


    許琅點點頭說道:“對,就是現在。”


    靳恩霈看了看許琅,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發現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她抬起頭,一臉無奈的說道:“琅哥,現在是半夜耶,醫生都下班了,誰給你開出院證明啊?再說了,出什麽事了,你至於這麽著急忙慌的嗎?”


    “你話太多了,趕緊收拾東西,我去看看董憶寒,回來之後,我們就回s市。”


    許琅說完,就走到靳恩霈的麵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然後瞥了一眼靳恩霈手腕上的手表,那是一塊老款的手表,是上個世紀的產物,沒想到靳恩霈居然還戴在手上,許琅收回視線,就走出了病房,去往了董憶寒的病房。


    靳恩霈看著許琅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歎息一聲,然後低頭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那塊手表,她的眼神有些黯淡,抿了抿嘴唇,然後把手表藏在了衣服裏,就開始收拾房間了。


    許琅來到董憶寒的房間,發現董憶寒已經睡著了,而她母親也在一旁的陪床上睡著了,許琅沒有叫醒她們,看著身體已經逐漸康複起來的董憶寒,許琅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許琅在病房裏站了片刻之後,就從口袋裏拿出錢包,把錢包裏所有的現金都拿了出來,放在了董憶寒的床頭,然後就轉身離去了。


    在許琅剛走出董憶寒的病房,關上門之後,原本閉著眼睛的董憶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轉過頭,看著病房門口的方向,又看了看放在床頭的鈔票,露出了感謝的笑容,然後她就看著漆黑的窗外,喃喃道:“謝謝你,許琅。”


    許琅和靳恩霈在來到火車站買到回s市的火車票,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五點多,正是明暗交替的時候,也是一天當中,最黑暗的時刻。


    在寒冷的候車大廳裏,許琅看著周圍那些拎著大包小包,拖家帶口,等候上車的行人的時候,許琅的心情有些沉重,按理說,十一年前的無名男屍案有了新的線索,找到了突破口應該是件好事才對,可是,許琅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想到了許蟬。


    現在已經距離許蟬被殺害過去了整整十年半的時間,可是凶手還是沒有找到,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和陳誌的那起案子差不多,許蟬屍體被發現的現場,沒有目擊者,沒有身份證明,沒有血跡,沒有凶器,有的隻有一個大號的行李箱,許蟬那被整起分割的屍體,就那麽靜靜地躺在裏麵。


    許琅知道姐姐許蟬是被人殺害的,可是在現場就是找不到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有發現凶手的任何痕跡,這是許琅一直難以解除的心結和夢魘。


    早上九點一刻,許琅就隻身一人,出現在了刑偵二隊的辦公區,許琅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既感到驚喜又感到意外,驚喜的是,有了許琅參與這次案件的偵破,那麽案子偵破起來就快捷很多,畢竟許琅能夠快速的從紛亂龐雜的線索裏找到有用的線索,這樣一來,可以省去很多麻煩,避免他們少走很多彎路,意外的是,許琅才做完手術沒多久,就趕回來了,他們始終有些放心不下。


    許琅回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吃早餐,因為通宵查閱檔案卷宗,熬了一個晚上,大家都很困,他們在五點多的時候,在辦公室裏小睡了片刻,寧嫣然正在啃一個熱乎乎的包子,她看到許琅出現之後,發現許琅的臉色有些蒼白,就開口問道:“許琅,你沒事吧?”


    許琅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要不要吃點東西?”寧嫣然晃了晃手裏的包子。


    許琅原本是打算拒絕的,但是,這個時候,他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許琅隻好點點頭。


    寧嫣然把桌子上僅剩的兩個包子丟給許琅,許琅接過之後,一邊咬著包子一邊問道:“死者的家屬什麽時候到?”


    寧嫣然看著狼吞虎咽,一口就吃掉半個包子的許琅,問道:“估計要到晚上才能到,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再過來?”


    許琅搖搖頭,拒絕了寧嫣然的好意。


    “那尼要不先看看卷宗?”寧嫣然又提議道。


    正在吃包子的許琅聽到寧嫣然這麽說,抬起頭,眼神古怪的看著她,其它人也紛紛抬起頭,眼神古怪的看著寧嫣然。


    寧嫣然被許琅他們看的有些後脊背發涼,一臉疑惑的說道:“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什麽了嗎?”


    許琅搖搖頭,沒說話,在把半個包子塞進嘴裏以後,就隨便找了個椅子躺下,把椅子上的一件外套蓋在身上,然後對寧嫣然說道:“死者的家屬到了之後,你通知我一聲。”


    說完,許琅就閉眼眼睛開始睡覺了,寧嫣然看到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起來。


    趙華這時候走到寧嫣然身邊,小聲的解釋道:“琅哥對所有分屍的案件的卷宗都了如指掌,無論是已經破獲的,還是久偵未破的,他都記得一起二次,像這次這起案件,琅哥根本就不用看卷宗,他都能把卷宗裏麵的內容倒背出來。”


    聽完趙華的解釋,寧嫣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道許琅剛才在自己問他要不要看卷宗的時候,會是那副表情,而趙華他們也是那副表情,寧嫣然覺得有點臉紅和心虛。


    沒有人天生就是罪犯,沒有人天生就是偵探高手,所有在外人看起來很了不起的事情,都是他們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做足了功課,難怪許琅在遇到疑難案件的時候,能夠那麽快找到有用的線索,這都是經驗的積累,和長時間的情報和信息的存儲。


    寧嫣然想到這裏,覺得有些難為情,畢竟自己才是刑偵二隊的隊長,而且還是從省公安廳下調下來的,以前,她還覺得自己在省公安廳的那點本事很了不起了,可是,當她來到刑偵二隊之後,在遇到許琅之後,跟著許琅一起偵破了數起案件之後,這才慢慢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以前那點以命不凡的本事,在許琅眼裏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不值一提。


    寧嫣然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之所以在省公安廳說話別人都很在意,不是因為自己說的對,或者發現了別人發現不了的東西,而是因為他們都在照顧自己這個還沒有長大的菜鳥,說到底,他們還是看在自己父親的麵子上才會對自己這麽客氣的。


    趙華在跟寧嫣然解釋之後,看到寧嫣然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變換不停,趙華以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打擊了寧嫣然的自尊心,連忙道歉道:“寧隊,你別多想,琅哥就是這樣的人,我也很佩服他,我也想像琅哥一樣那麽厲害,可是我做不到,不過寧隊,我相信你可以的。”


    正在想其他事情的寧嫣然聽完趙華的解釋之後,笑著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說完,寧嫣然就低下頭,繼續看卷宗,趙華隻好悻悻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也開始翻閱卷宗。


    終極罪惡 第112節


    第148章 確定死者身份、g市的調查


    陳星洲老兩口還有陳誌的弟弟陳逸明以及他的新婚妻子,是當天晚上十點多才到的s市,隨同他們前來的還有n市當地的兩名警務人員。


    寧嫣然在接到對方打來的電話之後,寧嫣然安排張雷去火車站接的人,因為陳星洲一家人抵達s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所以,張雷就把他們安排在公安總局的招待所裏,讓他們第二天再到公安總局認屍。


    連續忙碌了好幾天的刑偵二隊的成員,也在陳星洲他們抵達s市之後,回家休息去了。


    一夜無事,翌日。


    冬天天亮的時間要比夏天晚來的多,當天空完全大亮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七點了,許琅在簡單的洗漱一番之後,就來到了公安總局,而陳星洲一家人則早已經等候在了刑偵二隊的辦公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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