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今年才三十五歲,是個長相很漂亮,身材高挑的女人,她在被帶到公安總局的時候,顯得十分的平靜,似乎,她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了,在審訊室裏,警方還沒有怎麽問,她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溫雪是秦響的情人,根據警方調查,秦響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兩個孩子,不過,兩個人結婚沒幾年,他就和老婆協議離婚了,秦響的前妻去了國外生活,兩個孩子也被送到了國外讀書,秦響除了和溫雪是情人關係之外,他還和郝繼敏女人都存在不清不楚的關係,這些女人有的還是在校的大學生,有的是某個公司的高管,甚至,其中還有一個女人是某家小型公司的女老板,由此可見,秦響雖然是個已經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可是他的女人緣確實非同一般,至於這些女人是愛他這個人,還是愛他的錢,隻要他們自己清楚和知道。


    溫雪是在上大學的時候,和秦響認識的,溫雪長相漂亮,而秦響多金又能說會道的,兩個人在認識沒多久,就搞到一起了,在秦響創立夢圓金融投資公司的時候,秦響沒有自己擔任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而是讓溫雪擔任,秦響之所以這麽做,當然不是因為秦響有多麽愛溫雪,當然,秦響在眾多女人當中,最喜歡的還是溫雪,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秦響這麽做,一來是自己出身不好,畢竟他公司的創建手段,並不是多麽光彩,如果他自己露麵的話,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二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他這些年,打著投資的旗號,騙取了不少的錢財,間接的害死了不少人,萬一被警方或者有關部門調查的話,他可以把這一切都推到溫雪這個女人身上。


    說直白一點,秦響和溫雪,不像是情人關係,而是一種利益糾纏的金錢關係,秦響和溫雪心裏都非常清楚和明白這一點,所以,溫雪在到了公安總局以後,就什麽都說了,當然,警方也不可能全相信溫雪一個人的供詞,不過,溫雪除了交代了這些年,她和秦響是怎麽利用公司實施詐騙的之外,她還拿出了很多證據,這些都是她這些一點一點搜集起來的證據。


    警方根據溫雪的供述,也在她家裏的一個保險箱裏找到了這些證據,這也讓警方在未來對秦響以及溫雪進行公訴的時候,證據更加的充分起來。


    在新年即將到來的頭一天,警方押解著馬欣德去指認他當初的拋屍現場。


    就在s市全體市民開始緊張忙碌準備過年的時候,馬欣德雙手戴著手銬,雙腳戴著腳鐐,在眾人警察的押解下,輾轉多地,進行了現場指認,當年,馬欣德在對陳誌的屍體進行分屍之後,選擇的拋屍地點,大部分都已經煥然一新,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很多地方,都已經變成了高樓大廈,變成了商場和寫字樓,至於陳誌的屍塊,估計早已經被深深的埋藏在了這些地基裏麵了。


    大年三十這一天,時隔十一年的無名男屍懸案,在曆時近兩個月的時間,在聯合n市,g市,l市,f市,m市等多個省市的警方,進行了艱苦卓絕的調查取證,終於找到了殺死陳誌的凶手,也破獲了曾經害人不淺的一個龐大的傳銷組織,抓獲了一大批的犯罪嫌疑人。


    在陳誌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警方就一直在進行立案調查,在過去的十一年時間裏,雖然警方在幾乎沒有什麽線索的情況下,沒有什麽收獲,可是警方一直都未曾放棄,在這起案件破獲之前,警方在這起案件當中投入了大量的警力,花費的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出動警員數千名,調查可疑的犯罪嫌疑人上萬人,搜集了各種證物數百份,走訪調查相關人員上萬人人,光調查筆錄就有厚厚的幾十摞,終於,在時隔十一年之後,在公安部的一份dna的比對結果出來之後,這起久偵未破的懸案,這才掀開了神秘的一角,在此期間,無論是n市的警方,還是其它省份的警方,都積極配合s市警方的調查工作,也是因為他們的配合,還有被走訪調查的老百姓的幫助,寧嫣然他們才能在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破獲了這起懸案。


    陳誌案件的偵破,不是s市刑偵二隊的功勞,而是所有對陳誌案件沒有放棄的人的努力結果,在新年鍾聲敲響之前,破獲了這起命案,充分的體現了,刑警的宗旨,命案必破,哪怕時隔多年,警方也未曾放棄,哪怕沒有線索,哪怕調查再困難,偵破的過程阻力再大,警方也隻是默默的前行。


    因為這起案子是公安部掛牌督辦的案子,所以,在秦響等人被抓捕歸案之後,在新年過了沒多久,司法機關就對秦響等人提起了公訴,在s市中級法院進行了一次公開審理。


    在法庭上,法官宣讀了秦響,吳玉龍,王思,馬欣德,胡學明等人的犯罪事實,光這份宣讀報告就讀了足足三個小時,在報告宣讀完畢之後,就是檢方的證人出庭作證環節,而陳誌的家人,陳星洲夫婦和陳誌的弟弟陳逸明以及陳逸明的妻子,也出席了這次庭審。


    終極罪惡 第119節


    在法庭上,秦響等人當庭認罪,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於是,法庭當庭宣判。


    吳玉龍因犯有組織非法傳銷活動罪,情節特別嚴重,影響十分惡劣,判處吳玉龍十年有期徒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吳玉龍因犯有故意殺人罪,判處吳玉龍七年有期徒刑,數罪並罰,判處吳玉龍十七年有期徒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王思因犯有組織非法傳銷活動罪,情節特別嚴重,影響特別惡劣,判處王思十年有期徒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王思因犯有故意殺人罪,判處王思七年有期徒刑,王思因犯有吸毒罪,罰款兩千元,並移送戒毒所強製戒毒,在戒毒完畢之後,移送到監獄服刑,王思因犯有非法持有毒品罪,數額較大,判處王思七年有期徒刑,數罪並罰,判處王思二十四年有期徒刑,並處罰金兩千元,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秦響因犯有非法組織傳銷活動罪,情況特別嚴重,影響特別惡劣,判處秦響十年有期徒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秦響因犯有詐騙罪,詐騙金額特別巨大,影響特別惡劣,判處秦響無期徒刑,數罪並罰,判處秦響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馬欣德因犯有非法組織傳銷活動罪,情節特別嚴重,影響特別惡劣,判處馬欣德十年有期徒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馬欣德因犯有殺人罪,故意毀壞屍體罪,判處馬欣德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數罪並罰,判處馬欣德死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胡學明因犯有非法組織傳銷活動罪,情節特別嚴重,影響特別惡劣,判處胡學明十年有期徒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胡學明因犯有故意殺人罪,判處胡學明七年有期徒刑,因胡學明到案之後,主動交代犯罪事實,屬於立功表現,法庭研究決定,給予胡學明減輕處罰,數罪並罰,判處胡學明十二年有期徒刑。


    溫雪因犯有詐騙罪,詐騙金額巨大,判處溫雪十年有期徒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因溫雪到案之後,主動交代犯罪事實,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向警方提供了大量有力證據,屬於立功表現,法庭研究決定,給予溫雪減輕處罰,最終判處溫雪七年有期徒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至於除了以上人員之外,其他參與非法傳銷活動的骨幹成員,都根據相關的法律依據,根據他們的犯罪情況,被分別判處了不同的刑期,另外,王思等人涉嫌殺害陳誌,需要對陳誌的家人進行經濟上的賠償,這一點,他們所有人都沒有異議。


    在法庭上,審判長宣判完畢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低頭認罪,表示不上訴,接受了這個審判結果。


    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逝者已逝,今天會有這樣的結果,也可以告慰陳誌的在天之靈了,也可以給陳星洲一家人一個交代了,在庭審結束之後,陳星洲夫婦二人,在法庭上失聲痛哭,而陳誌的母親哭的是撕心裂肺,那一幕,看的在場的所有人,都眼睛發酸,心裏發顫,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失蹤了十一年的兒子,居然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經遇害了,他們這些年的日思夜想,苦苦尋找和等待,等來的卻是兒子那殘缺不全的屍體。


    今天,他們在法庭上,親眼看到了殺害兒子的凶手,親耳聽到了這些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其實,陳星洲還不願意接受在這個審判結果,他是個沒什麽文化的人,他認為殺人償命,既然是王思幾個人聯合殺害了陳誌,就應該被判處死刑,可是,隻有馬欣德一個人被判處死刑了,而其它人都隻被判處了十幾二十年的有期徒刑,所以陳星洲不接受這個審判結果。


    其實,陳星洲心裏也知道,兒子的死被調查清楚,全靠s市警方的不懈努力,他也知道,人死不能複生,既然法庭都這麽宣判了,他也隻能選擇接受。


    事後,陳星洲一家人收到了王思在內的經濟賠償,已經頭發花白的老人,他們沒有把這筆錢給小兒子陳逸明,而是把這筆錢用在了建設小豐村的道路上,沒什麽文化的老人認為,陳誌之所以能考上大學,主要靠的還是小豐村的村民,靠的是他們的影響,而小兒子陳逸明也能考上大學,並且取到城市的姑娘,也是因為小豐村,還有一點就是,陳誌已經去世十二年了,這些年,陳誌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外地,他害怕兒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他要把這筆錢用在小豐村的道路建設上,讓兒子回家的時候,可以清楚準確的找到自己的家。


    當一切結束之後,陳星洲一家人去了s市,把陳誌殘缺嚴重的屍體進行火化,他們捧著一個輕飄飄的骨灰盒回到了n市的小豐村,當他們一家人下車的時候,發現小豐村全體的村民都來到了村口,人人右胳膊上戴著一截黑色的飄帶,在胸口別著一直白色的花朵,他們站在凹凸不平的土路兩邊,迎接小豐村這個從農村走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回家,盡管,陳誌回家的時間晚了點,可是,他總算回來了。


    這一天,小豐村下了一場很大的鵝毛大雪,白色的雪花很快覆蓋了這片大地,似乎老天爺都在為陳誌的回家而感到高興,也為陳誌的死而感到悲憫,在小豐村全村村民的寂靜無聲的迎接中,陳誌的骨灰盒被埋葬在小豐村的後山山頂上,因為陳誌從小就喜歡去後山,站在山頂看向外麵的世界,現在,他終於回家了,可以好好的看著小豐村,可以好好的看向外麵的世界了。


    第161章 吳英勳的自殺和疑點


    大年三十這一天,對於一直奮鬥在一線的公安警察而言,過年和平常沒什麽不同,原本因為陳誌被害案告破,而應該高興和慶祝的公安總局,在這一天,每個人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大年三十這一天,s市的天氣陰沉,很冷,寒風就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一個勁的吹著,寒風把每個還堅守在工作崗位的警務人員的臉頰都吹得生疼,從淩晨開始,天空就一直淋淋漓漓,稀稀疏疏的下著小雨,不知道老天爺是因為時隔十一年的陳誌被害案被告破而感到高興,才下的雨,還是因為一個把一生都奉獻給國家,給社會,給人民的老警察的去世而感到悲鳴和不值呢?


    當秦響開口-交代,供出吳英勳之後,陸曄就把這個重要情況匯報給了上級公安廳,公安廳在經過一番研究和商量之後,決定先對吳英勳進行隔離審查,可是,就在有關人員抵達吳英勳家裏的時候,他們摁響吳英勳家裏的門鈴,摁了很久都沒人開門,他們伸出手一推門,發現門並沒有關,他們頓時就感到不對勁了,於是,幾個人就走進了吳英勳的家裏。


    吳英勳的家很普通,也很小,隻有三室一廳,房間被打掃的幹幹淨淨,收拾的整整齊齊,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沙發上幹幹淨淨,在茶幾上,放著一個電視的遙控器,對麵的電視機是關著的,在茶幾上,還放著幾份報紙和雜誌,已經相關的書籍。


    廚房也被收拾的幹幹淨淨,沒有做飯的痕跡,主臥室的門是關著的,他們在推開臥室的門之後,發現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個人,他們走進一看,床上躺著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正是吳英勳的妻子,她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幾個人一開始以為她是睡著了,就喊叫了幾聲,可是對方還是沒有一丁點的反應,幾個人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伸出手去摸對方的鼻息,手才放在對方的鼻子下麵,手就像是被火燙了一下一樣,因為她的呼吸早已經停止,而且身體已經冰冷並且僵硬,看樣子早已經死亡了,而根據屍體的體溫和僵直狀態來看,死者已經死亡好幾個小時了。


    在臥室的床頭櫃上放著一杯茶杯,茶杯裏沒有放茶葉,隻有小半杯水,在茶杯旁邊還放著一個早已經空了的安眠藥的瓶子,除此之外,旁邊還放著一張寫滿字的字條。


    幾個人拿起字條一看,正是吳英勳妻子的筆跡,上麵是這樣寫的。


    “老頭子,感謝這些年有你的陪伴,我知道你這麽做,是為了誌國,畢竟他是我們的兒子,可是,你別忘了,你還是一名人民警察,兒子犯了錯不要緊,他還年輕,還能改正,可是你呢?你犯了錯,還能改嗎?既然,你選擇了以那種方式離開,我陪伴你這些年,沒能幫到你什麽,隻能隨你而去了,誌國現在已經長大了,他也能照顧自己了,我也就放心了,老頭子,別走的太快,等等我,下輩子,我們繼續做夫妻。”


    幾個人員在看完字條上的字跡之後,立即感覺出大事了,他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吳英勳是不是也選擇了自殺,於是,他們幾個人連忙衝出了主臥室,來到了隔壁的次臥。


    次臥的門是虛掩著的,房間裏什麽都沒有,隻要被整理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床單被褥,他們又連忙來到書房,書房的門是關著的,幾個人打開門,推開門一看,首先聞到的就是刺鼻的血腥味,然後就看到一個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趴在書桌上。


    書桌上堆滿了書籍,而在男人的腳下已經匯集了一大灘的鮮血,鮮血早已經凝固幹涸,變成了黑褐色,幾個人走近一看,發現書桌上,除了原先擺放整齊的書籍之外,還放著一張紙,紙上寫了一些東西,男人就趴在紙上,而紙上的文字早已經被鮮血浸透,變得模糊不清,而在書桌的另一邊,警察的帽子就被放在一邊,在警-帽的旁邊還放著吳英勳的相關證件,這些東西都放的整整齊齊,唯一讓人感到醒目和揪心的是,在警-帽的警-徽被鮮血染紅了。


    幾個負責調查吳英勳的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就撥動了陸曄辦公室的電話,把他們在吳英勳家裏發現的一些都告訴了陸曄,讓陸曄派人過來。


    沒多久,許琅和刑偵二隊的人就趕到了現場,另外,還通知了正在處理公司業務的吳誌國回家。


    許琅來到書房之後,經常出入犯罪現場,聞慣了血腥味的許琅,對書房的血腥味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戴著手套和腳套來到了現場,先是查看了一下吳英勳的死亡原因。


    其實,吳英勳死亡的方式很簡單,就是用一把匕首刺破了脖子的大動脈,因失血過多,休克性致死的,那把匕首,許琅很熟悉,因為他父親許淵也有一把,隻不過,那把匕首當年被當成許淵殺害妻子張蘭的凶器,而被警方封存在證物室裏,許琅沒想到,這把應該還靜靜躺在證物室的匕首會出現在吳英勳的家裏,而且還是吳英勳死亡的凶器。


    警方在現場進行一番簡單的勘查之後,得出一個結論,吳英勳是自殺的,而自殺的工具就是那把沾滿血的匕首,在匕首上隻發現了吳英勳一個人的指紋。


    許琅站在書桌前麵,看著書桌上的擺設,被鮮血染紅的警-徽的警-帽,工作證件,還有一盒利群香煙,許琅戴著手套,拿起了那盒香煙,香煙盒裏還有十七根半香煙,其中的半根香煙被人曾經點燃過,但是應該是隻抽了一口,就被熄滅,重新放回了原處。


    在法醫對屍體進行了簡單屍檢之後,確定了吳英勳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之後,在技術人員進行現場拍照存證之後,吳英勳的屍體就被抬出了書房,許琅這才走到書桌後麵,看著書桌上那張被鮮血浸濕的紙張,紙張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但是,許琅還是看到了幾個還能模糊辨認清楚的字跡。


    “我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組織,對不起頭上的警-徽,對不起身上的製服,對不起人民,唯有”


    後麵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楚了,在紙張的最後,許琅模糊的看到了一個名字,許淵,這讓許琅本來就緊蹙的眉頭愈發的緊皺起來,他低下頭,幾乎臉貼在紙上,看了半天,也沒辦法確定,那是不是許淵兩個字,或許是血跡蔓延到紙上自然形成的,也許是許琅看錯了也說不定,總之,想要真正得知紙張上的字跡,還需要技術科的同誌,在把紙張帶回去之後,進行技術處理才可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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