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張雷會被調查,張雷家庭的張氏集團自然也會調查,這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雖然,s市的警方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在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對張雷一家人的調查是不會停止的,如果調查結果顯示,張雷一家人和城西孤兒院的案子沒有關係,沒有利益糾葛的話,張雷自然就是無辜的,如果調查出來問題了,那麽,不但張雷要脫了警服,被送上被告席,刑偵二隊、寧嫣然、陸曄等人,都會受到牽連,都會被調查,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當然,除了張雷會被調查之外,在這一係列案子當中的那些人,無論是牛宏和也好,還是齊朗等人也罷,他們的一切關係都會被調查,當然,調查的重點主要還是城西孤兒院,是上官菁她們三個失蹤的女人,而孤兒院的創始人上官華生這個人,在時隔多年以後,再次被人提起。


    關於張雷的調查事宜已經展開了,當然,調查張雷一家人的警察不是s市的人,而是省公安廳的賀永誌。


    至於牛宏和等人的調查,還是交給了s市的警方來調查。


    廳長在提了一句張雷的事情之後,轉過頭看著陸曄問道:“許琅呢?那小子在哪?”


    聽到廳長提到許琅,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陸曄,s市的警方和許琅打交道的時間最長,自然知道許琅的種種事跡,他們也很奇怪,許琅雖然不是警察,但是也有一個市公安總局刑偵顧問的身份,在這種會議室,應該出現才對,可是他卻沒有出現,而省公安廳的人在聽到許琅的名字的時候,也十分好奇的看著陸曄,包括從燕京來的武器專家侯德寶也是好奇的看著陸曄,隻有軍方的人沒有表露出太多的好奇,反而是疑惑更多一些。


    被這麽多人盯著,饒是經曆了無數次大風大浪的陸曄,也有些緊張起來,他滿臉苦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在哪。”


    “不知道在哪?他可是你手底下的兵啊,你會不知道他在哪?”廳長皺了皺眉頭說道。


    陸曄唯有苦笑,他對著廳長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息,廳長在看到陸曄的眼神之後,立即明白了什麽,就轉移了話題,問道:“上官菁等人還沒有抓捕歸案嗎?”


    陸曄搖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


    廳長再次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後,他看向坐在首位的侯德寶問道:“那批軍火調查的怎麽樣了?”


    侯德寶把視線從陸曄身上收了回來,深深地看了一眼陸曄和廳長,這才說道:“這批武器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生產的。”


    廳長皺了皺眉頭,問道:“還能用?”


    侯德寶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能用是能用,但是時間太久了,保養的也不是很好,很多武器都無法使用了。”


    聽到侯德寶這麽說,一直懸在眾人心中的那塊石頭,這才稍微的放了下來。


    第341章 ‘常師爺’


    犯罪對社會的危險性是因為它們動搖了我們的文明的基礎。——c·賈波林


    坐在這間會議上的人,都是國家的重要人物,其實,大家都明白一件事,不論是牛宏和等人的死亡,還是孤兒院裏的那些孩子,他們的死雖然震驚了s市的警方,但是,還不至於驚動市領導和省領導,甚至是黨中央,華夏國這麽大,省份城市那麽多,每年不知道會發生多少起命案,每一天都會有人死去,如果每一起命案都驚動上級領導,那他們不是要忙死,還要下麵這些官員領導幹什麽呢?之所以會驚動這麽多,主要還是因為那一批軍火的出現。


    縱觀古往今來的曆史洪流,軍火是很多人都忌憚的,無論是在什麽體製下的社會裏,突然出現一批軍火,是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結果,盡管這批軍火早已經被現在的軍事發展所淘汰,盡管這批軍火大部分都無法使用了,盡管但是軍火就是軍火。


    軍火隻有軍隊可以使用,除此之外,隻有那些維護治安的警察可以使用,除此之外,沒有人可以有這個權利使用,華夏國不是m國,不是國外,華夏國是禁槍的,以前在偏遠的山村還有獵戶使用土槍打獵,隻是,隨著時代的發展,社會的進步,已經很少很少有獵戶需要上山打獵而生存了,既然不需要打獵維持生計,那麽槍支自然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既然沒有存在的必要,自然是要上繳,是需要被銷毀的。


    槍支的出現,除了一些喪心病狂的犯罪分子,就是那些恐怖分子了,哪怕那些一直被國家嚴厲打擊的毒販也僅僅隻是前者,至於恐怖分子,在華夏國這些年的發展當中,還沒有誰敢輕易做這些事情,既是不敢也是不能,偶爾會有那麽一些不知死活的跳梁小醜蹦出來,但是,都會給國家以強硬而鐵血的手段打擊摧毀掉,所以,槍支的出現基本上很少很少,但是,這次呢?一大批軍火的出現,而且是那麽赤-裸-裸的展現在所有人的麵前,誰看到了心理不驚慌失措呢?


    在城西孤兒院地下室那間看起來不大的房間裏,放置的武器足夠裝備一支對社會,對國家產生一定威脅的軍隊了,而這一切s市的警方也好,有關領導也罷,還是軍隊也好,在軍火沒有出現之前,居然一無所知,軍火的出現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國家居然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搜到的軍火就有這麽多,那麽,沒有被搜到的軍火是否比現在的還有多呢?這是一個懸在所有人心中的問題,而那些沒有被搜到的軍火,都流向了哪裏?又是被什麽人掌握在手裏呢?這才是眾人所關心的問題。


    而這一切都不再是打擊犯罪那麽簡單了,而是赤-裸-裸的恐怖行為,麵對恐怖分子的活動,無論是哪個國家都不會聽之任之的,所以,黨中央的侯德寶來了,所以,h省公安廳的廳長來了,所以,s市的大部分領導來了,之前會議上,寧嫣然他們說的那些案子,放在以前都是大案子,但是,在目前這起案子當中,這些都是小案子了。


    會議室裏的氣氛格外的凝重和壓抑,會議室裏格外的安靜,除了偶爾的咳嗽聲之外,隻有空調吹出的呼呼的冷氣的聲音,明明會議室裏的冷氣很足,不會出現汗流浹背的情況,但是,在場的很多人都開始流汗了,尤其是s市的那些領導幹部。


    在案情還沒有安全明朗之前,從燕京來的武器專家侯德寶,不會定什麽基調,他的意見隻有一個字,查,嚴查。


    查什麽?自然是查那批武器的來曆,查城西孤兒院和軍火的關係,查這批武器的用途,查還有多少武器流落在外麵,查究竟是什麽人在掌握著這批武器。


    當這起案件發生之後,之前的那些案子都隻能往後靠一靠了,可是,想要查清楚有關這批武器的事情,之前的那些案子才是線頭,才是調查清楚真相的突破口,所以,一切還得從之前的案子下手。


    既然調查方向出來了,那麽,與此相關的任務也就被分派下來了,這次是以侯德寶牽頭成立的一個重案組,其次是省公安廳的配合,接下來才是s市方麵的協助,在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上麵不會追究什麽,但是相關的調查肯定也在這場回憶展開之前就進行了,而這所謂的調查,自然不是調查那批軍火和武器,而是調查s市的領導幹部,以及h省的領導幹部了,這一點,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他們隻能裝作不知道而已。


    如果調查清楚這批軍火和這些人沒有關係,一切都好說,如果調查的結果顯示,他們和這批軍火,和這批軍火後麵的人有關係的話,那麽,新的換血自然是不可避免的,當然,這一切,都是要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後,才會有新的結果。


    這場嚴肅而壓抑的會議,進行了很久很久,從早上一直開到下午,很多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會議結束之後,大部分人都離開了會議室,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了,隻有少數幾個人被留了下來。


    留下來的有武器專家侯德寶,其次就是省公安廳廳長杜永年,還有s市公安總局的陸曄,至於其它的人,在會議結束之後都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陸陸續續離開之後,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關上之後,侯德寶看著杜永年和陸曄,隔了很久,才開口問道:“許琅到底去了哪裏?”


    在場的兩人都沒有因為侯德寶的話而感到意外,意外為什麽從燕京來的武器專家會問起一個在s市不是警察的人物,他們不感到意外,不感到驚訝,如果剛才那些人在場的話一定會感到吃驚和意外。


    陸曄和杜永年對視了一眼,然後,杜永年說道:“他去了鄉下。”


    侯德寶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看著杜永年問道:“回鄉下?回鄉下幹什麽?”


    杜永年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陸曄,示意他來解釋。


    陸曄看到杜永年看向自己,他隻好開口解釋道:“他好像在調查那個孩子的事情。”


    “那個孩子?”侯德寶眉頭一挑,看向陸曄。


    “對,就是那個叫許埌的孩子。”陸曄緩緩地說道。


    聞聽此言,侯德寶沒有再說什麽,臉上沒什麽表情,陷入了沉思。


    其實,侯德寶在得知s市出現這麽大事情的時候,他在感到吃驚之外,並沒有太在意什麽,隻是,在臨走離開眼鏡的時候,有位還在其位的老領導找他談了次話,雖然談話的內容沒有太多的信息,但是,那位老領導給他看的絕密的檔案資料裏的內容卻讓侯德寶吃驚不已。


    侯德寶是華夏國有名的武器專家,這些年裏,不知道協助警方破獲了多少起重案要案懸案,名聲早已經在公安係統內部傳開了,他沒有想到,那位老領導會注意到一個許琅的小家夥,如果許琅是公安係統或者是政界上的某個新起之秀,亦或者是軍方的人的話,他都不會感到吃驚,讓他感到吃驚的是,許琅隻是一個不再是警察的人而已,雖然他有著一個所謂的市公安總局刑偵顧問的名稱,但是,在侯德寶看來,許琅沒什麽起眼的地方,哪怕這些年,許琅在s市破獲了很多起案子,盡管他在來的路上看過許琅之前破獲的案子的卷宗,對許琅確實有些欣賞,但是,也隻是欣賞而已,這隻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欣賞罷了,引不起他的重視,真正讓侯德寶感到重視的是,許琅那小子的身份,甚至是那個叫許埌的身份。


    他沒有想到,許琅年紀輕輕,居然有著那麽絕密的身份,如果他不是看到這個身份之後,侯德寶真的不會在意一個曾經的所謂的警察之星的存在。


    ,華夏國不缺,國家也不缺,畢竟華夏國這麽大,想要找幾個人才,什麽樣的人才沒有,至於破案的人才,這些年裏,國家不知道培養出來了多少,許琅可能在s市甚至是h省有些名氣,但是,放在國家這個層麵上來講,他隻是一個所謂的人才而已。


    侯德寶在看到那份絕密的文件之後,他在感到震驚之外,更多的還是疑惑,所以,他當時問老領導:“他為什麽會有這種身份?”


    侯德寶記得那個老領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久久無言,眼神出現了恍惚,過了很久才聲音沙啞的說道:“這是一個持續了近百年的計劃,他的身份早已經注定了。”


    “可是,他畢竟還是個年輕人,三十歲都不到。”


    “許家為了這個計劃付出了太多,還有很多人為了這個計劃付出了太多,我們虧欠了他們太多,國家虧欠了他們太多,人民虧欠了他們太多。”老領導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格外的沉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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