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警官,請問譚博恒教授一家人真的遇害了嗎?”


    “剛才醫護車上抬上去的屍體,是譚博恒教授一家人的屍體嗎?”


    “請問警官,你們在現場都發現了什麽?”


    “這是仇殺還是情殺?是因財殺人嗎?”


    “警官請問”


    “”


    寧嫣然站在小區門口,被一大群媒體記者給堵住了,那些黑乎乎的話筒都快懟到寧嫣然的嘴裏去了,寧嫣然表情十分的尷尬,神色十分的不耐煩,最後,她在被糾纏的沒辦法了,隻好說道:“案件還在偵破當中,具體細節現在不方便透露。”


    說完這句話,就在民警的維護下,快速的走出了下去,來到轎車停放的位置,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等到許琅也上了車之後,立即啟動車子,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等到車子駛離了豐華小區一段距離之後,寧嫣然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臉陰霾的說道:“我就想不通了,這些狗仔隊是從哪裏得到消息的,怎麽來的這麽快?”


    許琅想到剛才寧嫣然那尷尬而狼狽的一幕,嘴角不由得上揚幾分,顯得有些幸災樂禍,而這一幕,剛好被寧嫣然看到了,她轉過頭,狠狠地瞪了許琅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笑什麽笑?難道你以前就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嗎?”


    許琅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以前當刑偵二隊隊長的時候,這些媒體記者不敢靠近我。”


    終極罪惡 第275節


    “為什麽?”寧嫣然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脾氣不好,會罵人,甚至會打人。”


    聽到許琅的解釋,寧嫣然頓時就無語了,她這才想起來,在刑偵二隊裏麵,關於許琅的傳聞,以前,她就聽說,許琅在麵對媒體記者的時候,被媒體記者堵在門口,許琅從來都不會給他們什麽好臉色,惹急了許琅,他就會破口大罵,因為這件事,許琅沒少被陸曄叫到辦公室裏挨訓,但是,每次陸曄訓完許琅之後,許琅還是老樣子,從來不會改變。


    沒有人願意挨罵,甚至挨打的,除非這個人真的很賤很賤,有受虐待的傾向,時間長了,那些媒體記者也知道了許琅的脾氣,他們被許琅罵了不說,還得不到任何可用的消息和情報,挨罵了也隻能乖乖的受著,至於因為挨罵就起訴許琅,那倒還不至於,他們最多是在報道的時候,寫上一些含沙射影,諷刺許琅的話語,然而,這對於許琅來說,完全都是無關痛癢的東西,許琅不在乎,陸曄也不在乎,幾乎沒有人在乎,久而久之,那些媒體記者也就不在在新聞上罵許琅了。


    許琅敢這麽做,除了當時有陸曄處處維護他之外,最主要的還是許琅破案的能力和效率很高,沒有人能夠超過許琅,所以,上級的那些領導,對於許琅的這些小毛病,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反正他們也不喜歡那些媒體記者,而許琅能這麽做,寧嫣然卻不可以,一來,她不是許琅,破案能力沒有許琅那麽高,二來,她畢竟是個女人,在說話的時候,肯定會注意分寸,三來,她不是一個人,她老爸還在省裏工作,她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家裏人考慮,所以,有些事,許琅可以做,她卻不能做,許琅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的,而寧嫣然就不同了。


    兩個人在沉默了一番之後,寧嫣然突然開口問道:“許琅,你說這起案子,該不會又和‘常師爺’有關吧?”


    很顯然,寧嫣然在經曆了卜子墨案件和孤兒院係列案件之後,對‘常師爺’這個組織有了很大的忌憚,說畏懼算不上,更多的還是忌憚,畢竟,無論是卜子墨案件,還是孤兒院係列案件,都死了很多人,兩起案件告破了,但是,給眾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和心裏陰影,所以,當譚博恒一家人慘遭滅門之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常師爺’這個犯罪組織。


    許琅卻搖搖頭,說道:“不是‘常師爺’做的。”


    “哦?為什麽?”寧嫣然好奇的問道。


    “孤兒院係列案件才過去沒多久,雖然你們警方對外宣稱案件一截結束了調查,但是,調查還在繼續,這一點,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寧嫣然點點頭,許琅說的沒錯,調查工作一直都在進行著。


    “你們心裏清楚,‘常師爺’心裏也很清楚,他們如果不是一群蠢貨的話,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繼續頂風作案,這對他們來說,沒什麽實質性的好處,而且,不但沒有好處,反而還會增加他們暴露的機會,我們已經跟‘常師爺’打過兩次交道了,知道這群人不是蠢貨,都是很聰明的人,既然,他們是聰明人,就不會選擇這麽做的。”


    聽完許琅的分析之後,寧嫣然略加思索,就點點頭,認可了許琅的判斷,但是,她還是沒有想明白,譚博恒一家遇害的消息,警方才得到消息沒多久,那些媒體記者就趕到了現場,如果沒有人通風報信的話,寧嫣然是絕對不相信的,可是,是誰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呢?寧嫣然想不通,於是,她開口問道:“那你說,這些媒體記者是怎麽得到消息的?”


    “你都說了,他們是狗仔隊,既然是狗仔隊,自然嗅覺就很敏銳了,而且,能夠成為媒體記者的,誰手裏沒有一定的人脈和關係網啊,一旦發生了某件事,他們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至於譚博恒一家人遇害之後,他們是怎麽來的這麽快的,肯定是你們內部的人走漏了消息啊,這還用多想?”許琅緩緩地說道。


    “我們內部的人?”


    寧嫣然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她想了想,搖搖頭,有些不太相信許琅說的話,“來到現場的都是刑偵二隊的成員,而附近派出所的民警都沒有直接接觸現場,他們隻是在外麵負責維持秩序而已,你說是我們內部的人走漏了消息,這怎麽可能?”


    許琅轉過頭,看著寧嫣然的側料,有些嘲諷的笑道:“這有什麽不可能的,你敢說今天到現場的警察,就沒有人和那些現在還堵在小區門口的記者認識?再說了,豐華小區又不是隻有譚博恒一家人住在裏麵,小區那麽多人,人多嘴雜,說不定某個人就認識媒體記者,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了,沒必要大驚小怪的,你與其想這些沒有用的東西,還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破案才是。”


    雖然許琅說不一定是警察內部的人泄露的消息,但是,寧嫣然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她陰沉著臉,默默地開著車。


    許琅也不在說話,轉過頭,看向窗外,他現在沒有在想譚博恒一家人遇害的案子,而是在想葉雪菲被人跟蹤的事情。


    譚博恒一家人遇害的案子,現在才開始調查,屍體才被拉到解剖室,都還沒有進行司法解剖,而李磊他們還在命案現場繼續勘查現場,搜查證物在,一時半會若肯定沒有結果,許琅現在多想無益,許琅好奇的是,到底是誰在跟蹤葉雪菲。


    葉雪菲隻是一名法醫而已,又不是刑偵二隊的隊長,更不是刑警,她每天除了上班待在解剖室裏和死人打交道之外,基本上不會和其它人有過多的接觸,如果想從葉雪菲身上得到什麽情報,跟蹤葉雪菲是件非常不明智的選擇,許琅感覺,跟蹤葉雪菲的人,肯定不是跟蹤狂那麽簡單,肯定有什麽目的,至於是什麽目的,許琅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到。


    車子在兩個人的沉默當中來到了公安總局。


    等到車子停穩之後,許琅和寧嫣然從車子上下來,一起走進了公安總局。


    許琅在一隻腳踏進公安總局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寧嫣然問道:“對了,小區的監控有沒有帶回來?”


    寧嫣然搖搖頭,說道:“豐華小區是老小區了,裏麵沒有安裝監控探頭。”


    “哦,這樣啊。”


    許琅有些失望的搖搖搖頭,原本他是打算根據監控探頭來查詢凶手的,現在看來,隻能放棄這個辦法了。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進了刑偵二隊的辦公區,刑偵二隊大部分的成員現在都在豐華小區勘查現場,走訪小區內的住戶在,隻有呂星留在隊裏。


    當許琅和寧嫣然回來之後,就看到在辦公區高的一個工位前的椅子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的穿著一套深色的西裝,女人看起來大約三四十歲了,留著齊耳的短發,看起來十分的精神,而在女人身邊坐著一個表情悲傷,略顯癡呆的少年,少年年齡不大,大概隻有十七八歲,此刻,少年的眼圈微微泛紅,眼眶當中噙滿了淚花,隻是沒有流出來眼淚而已,女人坐在少年的身旁,正在輕聲的安慰著少年。


    許琅和寧嫣然的出現,立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女人率先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一眼穿著製服的寧嫣然和穿著便服的許琅,女人的視線在許琅的身上一掃而過,最後把視線停留在寧嫣然身上,開口問道:“這位警官,還要讓我們等到什麽時候啊?”


    許琅和寧嫣然都是一愣,兩個人對視一眼之後,寧嫣然一臉疑惑的看著女人,問道:“請問你是?”


    “哦,我叫阮芳華,是二十四中的老師,也是譚文瑞的班主任。”女人自我介紹道。


    “哦,原來是阮老師啊。”


    寧嫣然一邊說著話,一邊看向跟著阮芳華站起身的少年,她看著少年問道:“你就是譚文瑞吧?”


    少年抬起頭看了一眼寧嫣然,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寧嫣然皺了皺眉頭,轉過頭看向阮芳華問道:“事情他都知道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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