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聯動,大概在三秒左右,而我要做的,就是在這三秒左右,使其刀罩無法合攏!


    隻要刀罩無法合攏,這些刀刃就無法傷害我!


    “江忘生你找死!!”


    狂怒的聲音從天花板的小孔中傳來,緊接著,我頭頂的刀罩響起了“叮”的一聲,一片紅燈從刀罩上亮起。


    而這時,我已經用藤鞭穿過了刀罩左邊縫隙,將藤鞭的柄部塞在了自己被捆住的左手中。


    緊接著抓住藤鞭的尾部,也顧不得倒刺刺入手掌的疼痛,將尾部穿過了我右邊的刀罩縫隙,並將藤鞭死死拉緊。


    這樣一來,我就用這布滿倒刺的藤鞭,蹦住了刀罩左右兩邊。


    眾所周知,捕獸夾咬合力最大的時候,絕對不是在剛啟動的時候,而是在啟動後,兩邊往中間合攏的途中。


    所以,在捕獸夾啟動的同時,死死按住捕獸夾兩邊,很可能便會阻止捕獸夾的合攏。


    就像一頭鱷魚,平時咬斷木頭是小菜一碟,但是隻要你在它嘴部撐到最擴張的時候,往他嘴裏塞一塊同樣長度的木棍,頂住它的上顎與下顎,那麽他很難將那木棍咬碎。


    就這樣,在我死死蹦緊了纏繞刀罩兩邊的藤鞭後,所有刀刃已經啟動,向著後方蹦緊。


    下一瞬,“唰”的一聲,圍繞我腦袋的所有刀刃向著我頭頂斬下,卻因為我蹦緊了藤鞭,阻止了刀罩合攏的緣故,所有刀刃堪堪停留在了我頭頂一寸不到的方位。


    我是一身的冷汗,刀刃斬下的瞬間,甚至我腦海中,已經泛起了電視裏那羊頭剝香蕉般分落的畫麵。


    所幸的是我賭對了,我剛才的笑聲,看向林粒的凶狠,也成功的降低了餘庚的注意力,使其晚了一秒按下刀罩的遙控開關。


    而如果不是晚了那一秒,或許結果便會完全不同。


    “你竟敢!你竟敢!!”


    這時,天花板上方小孔中,尖銳合成聲的怒吼再次響起。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下一個神罰,我要你們跪著向我求饒!!”


    “很可惜,沒有下一個了……”


    我說著,飛快將右手的鞭尾纏繞在了木桌桌角,這藤鞭上的倒刺,完全就是天生的爪鉤,我隻是一纏,便緊緊的勾在了一起。


    而這桌角,也就代替了我的右手,替我蹦緊了阻止刀罩合攏的藤鞭。


    我的右手獲得自由,抓上了木桌上的刀閥,發力扯出了刀閥的刀刃,繞著背部去割身後綁我左臂和整個人的麻繩。


    “你會後悔的!你他娘的一定會後悔的!”


    天花板小孔中尖銳的大罵聲還在繼續,同時,一股股白煙也從小孔中噴了出來。


    我咬牙費力切割,終於割開了綁我後背和左臂的麻繩。


    我整個人獲得自由,趕緊又將右手的藤鞭柄部纏在了衣櫃木梁上,接著用騰出來的雙手在頭頂的刀罩四周摸索。


    既然這刀罩能夠戴進我的腦袋,那麽也一定能夠脫出去。


    果然,就在我腦後的刀罩邊緣,我摸索到了一個上鎖的暗扣。


    我趕緊將割斷麻繩的刀刃插進了暗扣鎖芯,瘋狂擰動,直到在“噔”的一聲中,我頭上的刀罩整個鬆開。


    我心中一喜,取下刀罩扔在地上,幾步跨至身旁的大床邊,扯掉了大床被單,跟著向被吊在房間中央的林粒衝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吸入了已經蔓延下來的白煙,被吊在房間中央的林粒,此時已經垂著腦袋,沒有了動靜。


    我趕緊摟著她割斷了她背後、吊在天花板上的麻繩,乘著自己還未吸入白煙,抱起她衝向衛生間,拉開衛生間的塑料門鑽了進去。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衛生間的天花頂,同樣的正冒著白煙,看來這衛生間中也有房間天花板上的小孔。


    沒有猶豫,放下林粒,抓起淋浴隔間的花灑,打開花灑,用流水衝向白煙,使其白煙湧向了衛生間裏處牆壁上的窗戶外。


    而也就是這麽一衝,白煙消散,我也瞧見了這衛生間上方,天花板冒出白煙的位置。


    用刀刃割下帶進來的床單一角,用花灑淋了之後分成兩塊,一塊纏繞自己鼻翼,在腦後打結,一塊搓成一團握在手中。


    跟著踩上洗手台,撕開了天花板上冒煙的牆布,果然,這冒煙的牆布中,正有一個與外麵房間天花板中一樣的小孔。


    當然也就用手中搓成團的另一塊床單,將小孔完全給堵死。


    白煙終於不再冒出,我下了洗手台,又用花灑衝了一下衛生間上方殘留的白煙,將其全部逼出衛生間裏處牆壁上的窗戶,這才鬆了口氣。


    當然,這還不算完,我繼續用花灑淋向床單,將床單分割著堵住了衛生間塑料門的每一處縫隙,保證外麵房間中的白煙無法鑽進來,這才完全的放了心。


    靠著衛生間牆壁深深呼吸,頭頂上方被床單堵住的小孔中,則又傳來了尖銳合成聲的怒罵。


    我聽著,不怒反笑,因為我知道,餘庚之所以會這麽憤怒,是因為他已經拿我們沒轍。


    “你會後悔的!江忘生,你會後悔的!!”


    “廢話那麽多,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出來打一場?”


    “怎麽,你以為你贏了麽?


    江忘生,你以為你贏了麽?


    你別忘了!你還在我的死亡詩社中,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我聽著,冷冷一哼,小孔中也不再傳來任何聲音。


    回過頭來,看向一旁的林粒,不由得愣了愣。


    林粒此時依然暈厥著,也依然保持著渾身被麻繩綁著的姿勢,並且,隻穿著粉紅色的那啥和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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