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殺呂布越興奮,敵人的鮮血濺染在他的身上,如同為他披上了一層血色的戰甲,更激起了他的血性。


    方天畫戟在他手中盡情的揮舞,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必殺的決心,赤兔馬也撒開了歡兒,盡情的在敵陣中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


    呂布殺到哪裏,哪裏便是一片混亂,慘叫聲不住的響起,一個又一個曹兵倒翻在地上,猶如被狂風席卷的麥浪,脆弱而無助。


    張遼、路昭、朱靈等人也都不含糊,他們緊緊跟隨在呂布身旁,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在爭搶著奮力殺敵。


    張遼揮舞著大刀,刀光霍霍,每一刀落下都能砍翻一片敵人,他的眼神始終冷峻,透著久經沙場的沉穩與果敢。


    雖然張遼勇猛善戰,但是在呂布的身邊,他的能力並沒有得到徹底的發揮,而且呂布對他的信任也略有欠缺。


    即便是再多的敵人,張遼始終不慌不忙,緊握大刀,勇猛向前。


    刀鋒呼嘯,猶如厲鬼索命,或劈或砍,招式淩厲,所到之處,鮮血飛濺,慘叫聲不絕。


    眾人奮勇向前,雖然兵力隻有一千,在呂布張遼的帶動下,全都鬥誌昂揚,戰意澎湃,那股子拚命的勁頭,讓嚴象的兵將無不心生畏懼。


    在呂布等人的勇猛衝殺下,嚴象很快就抵擋不住,陣腳大亂,士兵們四處逃竄,呼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更有甚者,直接丟掉了兵刃,嚇的原地投降。


    嚴象大聲呼喊著,試圖組織隊伍繼續衝殺,可是兵敗如山倒,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嘈雜的喊殺聲中。


    越來越多的人不再聽他指揮,隊伍徹底被呂布衝的亂了套。


    呂布殺得興起,他很快在混亂的人群中鎖定了嚴象的位置,雙腿一夾赤兔馬,直奔嚴象衝了過去。


    嚴象見狀,嚇得臉色慘白,慌亂地指揮身邊的護衛抵擋。可這些護衛在呂布麵前,如同螳臂當車,根本不堪一擊。


    呂布手中畫戟一揮,幾名護衛便慘叫著倒下,如同被秋風掃落的殘葉。


    嚴象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瞅著呂布將一個又一個人挑了出去,鮮血飛濺,殘肢亂飛。


    嚴象媽呀一聲,撥馬就逃,那狼狽的模樣,與呂布的英勇突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場戰鬥,最終呂布大獲全勝。戰場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嚴象隻帶著兩千多人狼狽不堪地逃走了。


    戰後,呂布環顧四周,看著滿地的死屍,心中越發的豪情激蕩,雖然隻是牛刀小試,但他還是找回了丟失已久的自信與榮耀。


    這份自信和榮耀隻來自戰場,玩弄陰謀詭計,呂布不擅長,但一旦上了戰場,呂布便猶如戰神降臨!


    隨後,他命令張遼繼續追擊。張遼剛離開不久,劉賢便回來了。


    劉賢身後長長的糧車隊伍,如同一條蜿蜒的巨龍,滿載著希望緩緩而來。


    呂布一瞧見劉賢,便笑了,他催馬迎了過來,說道:“子山,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有了糧食,我們就能在淮南立足了。”


    呂布的聲音中透著難以掩飾的喜悅與欣慰,在這亂世之中,糧食無疑是生存的根基。


    沒有糧食,別說招兵買馬,連生存都是問題!


    劉賢一開始提議向劉備借糧,呂布還拉不下臉,不想向劉備低頭。


    可是現在看來,隨著收攏的兵馬越來越多,糧食的問題無疑是擺在呂布麵前的頭等大事。


    劉賢趕緊讓人將糧食運進城中,至於剛剛發生的戰事,呂布也告訴了他。


    區區一個嚴象,遠路而來,已是疲兵,根本不是呂布的對手。


    得知張遼已經去追擊敵人了,劉賢也就放心了,這一戰下來,呂布又收攏了一千多降兵,這無疑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呂布下了馬,兩人並肩同行,劉賢便把去徐州見劉備的經過,告訴了呂布。


    呂布聽完,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我就知道陳登會從中作梗,日後陳家父子我必殺之!”


    陳登的背叛就像一根刺,深深紮在呂布的心頭,每每想起,便讓他怒火中燒。


    劉賢笑了笑,說道:“陳家的根基就在徐州,主公若要報仇,不必急於一時,就算徐州換了主人,陳家父子也跑不了。”


    當務之急是擴充實力,站穩腳跟,而非意氣用事。


    呂布點頭,眼中的怒火稍減,“子山,你說這陳登父子,先是背叛了我,今又背叛了曹操,他們怎麽就偏偏看好劉備了呢?”


    人比人,氣死人,呂布很鬱悶,我哪裏比不上劉備?


    之前,自己不論武藝還是實力,都不遜色於劉備,可為何陳登父子卻如此輕易地就背叛了他。


    這讓他越想,心裏越窩火!


    “主公,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莫要往心裏去。”


    劉賢先給呂布打個預防針,他這種聊天的方式,並不會讓呂布反感。


    “說吧!”


    呂布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態平靜下來。


    “劉備素有仁義之名,隻要一提到劉備,別人就會這麽認為,這仁義已經變成了劉備的招牌,他在百姓心中威望頗高,且他身邊還有關羽、張飛等猛將,陳登父子看重的正是這些。”


    “而主公你,過往的行事作派,讓很多人,尤其是世家中人甚是輕視,主公自己也曾經說過,在別人眼裏你隻是一介武夫!世家最不喜歡的恐怕就是依附於武夫了。”


    雖然這話紮心,但劉賢不得不說,他語速很慢,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呂布的臉色。


    語言是一門藝術,要盡量控製在一個尺度內,至少,不能真的把呂布給激怒。


    呂布聽在耳中,果然眉頭漸漸皺起,臉色愈發難看。


    “武夫”“反複無常”“三姓家奴”這些詞眼,呂布是最忌諱的,誰說就跟誰急。


    “哼!”


    最終,他也隻能冷哼一聲,以此來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


    劉賢見呂布情緒有些低落,趕忙安慰,“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是非對錯,自有後人評說。現在我們除賊興漢,這才是大仁大義的事情,就連劉備,也不得不敬佩主公。”


    “一旦我們救駕成功,主公便可徹底正名,不用再理會任何人的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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