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驚異地張大眼睛,是不是要在教室中現場演繹出一場實戰版混戰?一些膽怯的女孩已經開始設想是否該將此告訴謝老師。


    察覺到聚集起來的同伴,趙偉東心中暗歎:“一群勇士。“然而龔智超不解,這時不是更該畏懼而顫抖,乞求饒恕嗎?他在想什麽呢?簡直是瘋了。


    龔智超毫不示弱地挑釁道:“怕嗎?若你想逃,就向我的兄弟低頭認錯,遠離她的圈子,或許你才能保住性命。“他口氣傲慢,不可一世。


    趙偉東聽見這番話,內心的怒氣如狂潮般翻湧,但他隻微微一笑,緊緊扣住了龔智超的衣襟,把他抬起戲謔道:“哪裏來的膽子向我弟媳婦叫板?說這番話。


    你若真有勇氣,盡管挑戰下去。


    但在此刻,我就講究當場清算恩怨,不容絲毫寬容,要麽立即解決。”


    說完,他用力降下了龔智超。


    他讓龔智超的臉貼在唐甜的學習台上,冷冷下令,語氣嚴厲:“給你弟媳婦道歉,響亮磕三個頭乞求寬恕,並且寫下保證書保證不再打擾她,這事才算完。


    否則今夜你便會明白我的手段!看著龔智超滿臉漲紅,無法反擊的模樣,趙偉東心頭怒火仍在燃燒。


    目睹這一切的同學都瞠目結舌,眼前的壯漢力量簡直匪夷所思,輕鬆舉起接近一米八的龔智超又輕易讓他癱倒於地,這場景暴力又驚心動魄。


    梅慧感受到一股寒意籠罩,現在的校園怎麽變成了帶保鏢的地方,而且那個保護傘偏偏就是她的小叔子!唐甜何方神聖,居然引來如此強悍的關注呢?


    梅慧明白一旦招惹趙偉東,後果難料,看向金姍姍的目光多了一份敵意。


    她無聲地詛咒:這都是你引起的!


    金姍姍也是戰戰兢兢,誰能預料到那個看似柔弱的女孩身後藏著這般強大的保護者?要是提前知道她的能力強大,絕沒人會貿然挑釁。


    但不可否認,趙偉東真的極為英軍……


    看著趙偉東如峻峰屹立的身影,自豪得顫抖的金姍珊激動到連膝蓋也在輕微震顫。


    趙偉東露出冷笑,收回壓在龔智超臉上的大手,語氣冰冷:“你真是自大到極點,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對你的目標到底有多麽執迷不悟。”


    此刻的他仿佛感受到貓兒戲鼠般的微妙。


    對於龔智超而言,他是一個讓人深刻記住的角色,少有的有趣對手。


    有人敢於正麵和我對抗?你有勇氣我欣賞。


    這一舉動讓趙偉東異常興奮起來。


    當龔智超重獲自由後,腦中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那是他的頭部狠狠地砸向桌麵的懲罰聲音。


    毫無猶豫,龔智超猛然起身,一記直拳迅猛朝趙偉東臉上襲去。


    趙偉東竟未躲閃,反而閃電般握住龔智超的拳頭,帶著微笑看著他:“就憑你這點能耐,居然妄稱與我生死搏鬥,真是厚顏。”


    笑聲此起彼伏。


    聽到這番嘲笑,龔智超漲紅了臉,凶狠地瞪著趙偉東,像是恨不得把他吞噬入腹。


    對於趙偉東來說,龔智超不過是隻弱小無力的小鳥,對他這位有著近三年正規訓練經驗的拳擊手來說,實在是雕蟲小技。


    甩開手臂,趙偉東仍掛著笑容,挑釁道:“來啊,我們再戰一場!”


    他意圖在心理層麵完全戰勝龔智超,以免那家夥總擾他的女友唐甜,給自己帶來困擾。


    “我才沒那麽多閑工夫陪你們這些毛頭小子糾纏不清!”


    他在心底暗想。


    眼前這個家夥,他的商業帝國遠大於街頭爭鬥。


    目睹龔智超滿臉漲紅,似乎不是羞愧,而是尊嚴受損的表情,趙偉東怒斥身後的手下:“你們都呆愣著幹什麽,快來幫忙!”


    他認為策略和策略並無用處,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人多勢眾,讓他束手無策!


    “龔智超,給我滾出來!”


    看著那幾個男同學圍上前,唐甜焦急叫喊,擔心趙偉東遭受欺淩。


    憤怒的唐甜站起來,內心滿是憤怒,抬起腳試圖踢向龔智超。


    然而,龔智超反應敏捷,輕巧一拉,使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快起來,別趴著!”


    趙偉東見此,無法坐視,不能讓唐甜受欺負,一旦讓小瑞得知這事,他們的關係恐怕會因此惡化。


    趙偉東衝破眾人,一拳砸在龔智超太陽穴,緊接著又狠揍了他的另一隻眼睛。


    揪住對方頭發,連續施加耳光。


    清脆的聲音響起,驚呆了所有在場的學生。


    一名女生戰戰兢兢地道:“班長,我們必須告訴老師,否則可能會出事,甚至把龔智超。”


    班長也明白事態嚴重,立刻讚同並疾奔去找成年人幫忙。


    麵對龔智超的挑釁,趙偉東一記重重打擊令其麵部如同豬頭般腫脹,隨即推倒在地。


    麵向虎視眈眈的同夥們,冰冷的嗓音響起:“是集體上還是單挑?你們決定吧。”


    眾人惶恐顫抖,他們麵臨殘酷的選擇:一起麵對強大的對手或是單打獨鬥。


    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難以決斷的問題。


    由於不論哪條道路都幾乎無勝算,這個選擇幾乎不存在。


    於是,他們都沉默地互相看著,不敢作出回答。


    而趙偉東毫不留情地辱罵:“膽小鬼們!”


    他隨即扶起唐甜,關心詢問:“有沒有受傷?”


    姑娘眼裏淚光閃閃,輕輕搖頭:“隻是擦傷皮肉,沒事的。”


    “那麽你坐著,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吧。“趙偉東不給唐甜甜阻攔的機會,單膝跪地,一把抓住龔智超的肩膀,將他放到她的麵前。


    隻聽得一聲悶響,龔智超重重摔倒在唐甜身旁。


    接著,趙偉東鎮定下令:“道歉,下跪謝罪。“


    這個男人顯得極其冷峻。


    被完全擊敗的龔智超這時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衝動觸碰到了堅硬的礁石。


    滿腔後悔與對趙偉東深切的怨恨充斥在他的心靈深處,他暗自發下誓言:這一份恩怨,我會永遠記在心頭,找個機會,一定要殺了你!


    但在目前的形勢下,隻好服軟。


    強忍心中的火海,龔智超低頭對著一臉驚惶的唐甜歉聲道:“真的很抱歉。”


    這句話一出,他就仿佛瀕死之人,呼吸急促,感覺自己隨時會倒下,仿佛死亡的大門已敞開在眼前。


    唐甜甜看到這一切,臉色紅得像熟透的櫻桃,並不是因為羞恥,她明白情況正逐步惡化,對她而言是個棘手問題。


    讓趙偉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讓她感到無比內疚。


    沒錯,從遇見平安開始,她的生活變得一團糟,為他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愧疚的情感如潮水般淹沒她的心,她緊咬嘴唇,內心激蕩不已。


    對於龔智超敷衍的回應,趙偉東的怒意如寒冬之冰針,語氣冰冷:“你沒聽見我說的話?不懂我要你怎麽做嗎?首先下跪,接著道歉!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令人意外的是,他說的竟帶著些詩韻。


    這讓龔智超深深蒙羞,瞪大眼睛直視趙偉東,沉聲道:“我不惜以死為代價,也絕不會向你下跪道歉,別太過分了,趙某。”


    趙偉東聞言輕笑,眼神如同嘲弄愚人般打量龔智超,反問:“你說,贏家就要接受失敗者的道歉就是理所當然的,贏的一方讓他們低頭就過分?你以為你是佛祖?世間的一切道理都得由你定?你的狡辯毫無理由,你知道你父母對這件事怎麽看嗎?”


    這家夥,從哪裏學來這樣反駁的能力?


    瞬間,龔智超的情緒幾乎崩潰,這還有話好說嗎?


    眉間鎖緊,眼眸微閃,雖然承受著痛楚,他勉強站起來,狠狠盯了一眼趙偉東,忍痛拖著傷腿嚐試逃走或震懾他。


    這樣的抗拒,無異於觸及趙偉東的底線。


    他怎能讓此事就此過去,步步緊逼,拉住對方的衣襟把他扯了回來,壓在地上,迫使他的額頭碰觸地麵。


    “我說的,必須遵從。


    你想逃避謝罪?我讓你心甘情願認錯磕頭,你竟敢撒野,這個膽子是想失明吧!“憤怒令他的攻勢不再留餘地,磕了幾次後仍未感到滿足,仍舊不肯停手。


    “趙偉東!夠了!不要繼續暴力了!“班長謝廣坤接到了通知後震驚得啞口無言,顧不得詳細問清楚就立刻趕來,恰巧撞見了場麵。


    看到趙偉東以強壓手段製伏龔智超,他的腦袋轟鳴,迅速出聲喝止。


    趙偉東應景放手,麵帶微笑看向謝廣坤:“班主任來了,自然要尊師重道。“


    謝廣坤幾乎憤怒到了腦溢血的地步,他瞄了一眼龔智超,那個活生生的人怎麽就變成了這副胖乎乎、腫脹不堪的臉?他心底的憤怒如岩漿滾沸,目光嚴厲地凝視趙偉東,看著他的滿不在意,更是怒火衝天。


    深呼吸幾口,勉強壓下了憤怒的情緒,沉聲質問道:“現在,請你詳細說明,這是怎麽回事?”


    龔智超隻是低頭,默然無語。


    對於此景,趙偉東根本不予理睬,直接揭發:“他犯了跟女性不軌的錯,惹惱女同學們。”


    謝廣坤臉色劇變,這件事可不小。


    要知道,那時“擾法”


    的條款已經有了,並且其覆蓋範圍極為廣泛,甚至涉及到“對女性的行為”


    這一層麵。


    一旦龔智超的劣跡得到證實,那結果恐怕難以善終。


    從深層次來看,作為一名高三二班的班主任,如果有這麽一個校園惡霸在他的班上作惡,身為老師的他是脫不了幹係的。


    獎金不提,保住工作可能都是問題。


    謝廣坤溫和地警告趙偉東:“趙偉東,說話要有依據。


    哪怕有爭執,也不能隨口亂傳。


    畢竟這隻是小小的誤會,犯不著如此激動。”


    他顯然試圖平息這場紛爭,暗示趙偉東兩人的關係並未到勢同水火的地步,無需互相逼入死胡同。


    然而趙偉東心中暗暗一笑,外表依舊保持鎮靜,淡淡說道:“老師如果不信,可以讓全班的學生出來作證,這家夥確確實實了唐甜同學,還對她惡語中傷,威脅說要讓她順從於他,他才會庇護她。”


    一時間,龔智超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點破,他反應過來之後意識到失言了,想要掩蓋也為時已晚,隻覺得無地自容,像是個被戳破的謊言,隻剩下一味撞牆自省。


    學生們都被震驚了,難道這就暴露了他的破綻?


    麵對謝廣坤的質問,趙偉東嘲諷地笑道:“看來謝老師不用其他人幫忙驗證了是吧?”


    謝廣坤的臉色如同蠟像,內心滿是悔恨,他無奈地看著哭泣的唐甜,暗下評判:“這位妹妹真是……傾國傾城啊!”


    但他知道這句話意味著麻煩。


    “唐甜同學,你是支持趙偉東的觀點嗎?”


    謝廣坤下定了決心,明白自己已經牽扯進這件事件,盡管責任可能有限,但對班級管理上的失職是他無法推卸的責任。


    回想起之前答應收留陳平安、趙偉東和唐甜進班級時的承諾,謝廣坤心中痛苦不堪,不禁後悔不已。


    “要是陳平安知道了我現在的心情,又會如何挖苦我呢?”


    他在心裏念道,“前麵一波接一波,還不知道後麵有多少事,老謝,你要耐心點啊。”


    麵對謝廣坤的問題,唐甜垂淚回答:“我不清楚……”


    這番回應讓謝廣坤苦笑,唐甜如此委屈的樣子怎麽可能是不知道?明擺著是承認了趙偉東的話是真的,龔智超確實向她出手了。


    謝廣坤長歎一聲,感到了無力。


    現在的狀況似乎唯有犧牲龔智超,寄希望於老鄭出於多年情義,能放過他這個替罪羔羊。


    “吳素雲,去教導處報警吧。”


    謝廣坤開口之際,聲音變得蒼老無力,麵色難看至極,嘴角微微顫抖,心緒難平。


    吳素雲身為班長,被他這一番話震驚了,這是否意味著局勢已經升級,要動用警力幹預?她不敢確信自己的想法,隻是愣住了,手足無措。


    龔智超同樣惶恐,呆滯片刻,猛然用膝蓋匍匐向謝廣坤挪去,緊緊抓住對方的褲腿痛哭哀求道:“謝老師,我沒那個心思啊,隻是和唐甜開個小玩笑,並沒有惡意。


    別讓警察來抓我,我的一生就要完蛋了。”


    然而,聽這話語中充滿了懼意,讓早已厭煩他的謝廣坤更加不屑。


    龔智超過去總自稱校園霸王,囂張無比,見到誰不爽就教訓,而現在卻顯得如此怯懦。


    這讓謝廣坤無法認同這種戲劇性的轉變。


    趙偉東冷笑龔智超這窩囊樣,這家夥明顯是個懦夫。


    若真有種,老哥我對你刮目相看。


    可一提可能的懲罰,瞬間又慫成縮頭烏龜,簡直不像個男人!眼見謝廣坤沒反應,龔智超如臨大敵,戰戰兢兢地爬到唐甜眼前跪了下來,央求說:“唐甜,是我的錯,我錯了,請原諒我。


    以後再也不會招惹你,這次就請你高抬貴手,拜托。”


    對於這樣的雙麵人,唐甜冷眸直視,一聲不吭。


    她清楚得很,這些人當需要拍馬屁的時候,什麽都做得出來,連自尊也不要了;然而對你無所用處時,立馬翻臉無情。


    堅信就連平安小子此刻也讚同自己這番見解。


    眼看敗局已定,龔智超眼角忽然掠過邊上角落裏的梅慧那蒼白緊張的臉色,心底暗暗罵道:哪怕是死,我也不能讓自己單扛啊!


    龔智超猛地決定反擊:“謝老師,不要再猶豫了,您上報吧,我不抵賴,但我有話要說。


    如果沒有梅慧挑事,我和唐甜不會有紛爭。


    今天早上金姍姍一直故意針對唐甜,撕壞了她的衣服,當時所有人都看見了!”


    這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梅慧心頭,她臉色驟然蒼白,趕緊辯解說:“我沒有啊,都是金姍姍讓我那麽做的。”


    趙偉東聞言哈哈一笑,暗道:這塑料情誼,居然開始拆對方牆腳了!


    現場氣氛熱鬧得有些失控。


    實在是熱鬧得很!


    謝廣坤麵上也是精彩萬分,嘴角抽搐,難堪快溢於言表。


    怎麽回事?怎麽又扯到其他人身上了?


    “啊...“


    聽到梅慧的話,同學都露出一絲諷刺的表情。


    金姍姍雙頰緋紅,低著腦袋伏在桌麵上小聲哭泣。


    沒有人上前安慰她半句。


    這個年紀的學生,辨別是非的能力已經非常鮮明。


    經曆這次,他們自然明白那是出於羨慕和嫉妒產生的挑釁。


    由於唐甜的加入,原本全班矚目的“團寵”


    金姍姍光芒褪去,這份失落令她在心裏命令“好友”


    梅慧去挑釁唐甜,這才導致龔智超不得不出來“公正”


    ,最後連趙偉東也被牽扯進來,演變成一場曠日持久的紛爭。


    同學們豁然開朗,明白罪魁禍首原來就是金姍姍本人。


    金姍姍,你這手段太狠毒了。


    一個女人能掀起戰端,這種影響力,簡直是太巨大也太猛烈了!


    其實同學們都明白,金姍姍並非表麵上那個傲慢無禮的樣子那麽簡單。


    瞧她那趾高氣揚的模樣,骨子裏卻是極其自卑的。


    隻因出身卑微的家庭才讓她如此做派。


    從能和相貌不堪如梅慧交好這一點就可見一般,隻要瞥一眼梅慧就讓人難受一陣,何苦和這樣的怪物做伴?還不是衝著梅慧那家中豐厚資源而去的嗎?畢竟,在校裏誰都不愛搭理梅慧,她的性格跋扈,稍不順心就要頂嘴。


    這樣的性格怎麽讓人受得了?


    然而話又說回來,畢竟金姍姍家裏的後台不菲,聽說父親是首鋼的一把手。


    趙偉東略感意外,謝老師的態度轉變得如此快速,未免太過於突然了。


    他並未頑固堅持己見,隻要有個借口來懲戒龔智超即可,於是笑著跟隨老謝離開課堂。


    唐甜冷峻地起身,緊接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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