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記住你的身份,我不需要製造麻煩的人。”


    溫言臉色煞白,季宴禮視而不見,他不想聽溫言的家事。


    “季總,我要請假,我家裏……”


    “溫言,你的私生活已經嚴重影響到工作,這種事不許再發生。”季宴禮嚴重警告溫言,換做旁人,根本沒有第二次機會。


    “別廢話。”不等溫言開口,季宴禮撂下一句話,扭頭離開。


    季宴禮的態度非常明確,溫言沒有再說下去的機會。


    其實她這邊的工作已經收尾,若是換做平常,她肯定會跟到結束。但是現在事出有因,她實在做不到盡職盡責。


    沒辦法,她囫圇吞下麵包,抓緊時間把工作結束。


    直到午飯時間,溫言還在拚命處理。季宴禮要求變態,隻有溫言能滿足他一切要求。而且除了京源,季宴禮還有三家上市公司,全部是溫言擔任他的秘書,五年沒有換過。


    突然,手機震動,是孫太太打電話。


    “溫言,你在哪裏?今天學校活動你怎麽不來參加?你知道紀言言現在和誰在一起嗎?”孫太太突然一個電話,讓溫言的心更加忐忑。


    “是柳飄飄”溫言脫口而出。


    “你都知道這個騷狐狸會鑽空子,你哪去了?”孫太太恨鐵不成鋼,尖著嗓子罵溫言。


    “我在出差,晚上就能回去。”對比孫太太的態度,溫言表現的異常冷靜。


    “出差?你家都被別人搶了,你還有心思出差。等你晚上回來,紀言言的媽媽就不叫溫言了。”孫太太根本用不著恐嚇溫言,因為她看到的全是事實。


    電話掛斷,緊接著一段視頻發來。


    視頻裏傳來歡聲笑語。


    溫言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學校活動。她猛拍自己腦袋,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


    視頻裏記錄一項三人三腿跑步活動,裏麵是紀塵和柳飄飄中間夾著紀言言,三人齊心協力跑的最快,輕鬆贏得第一名。


    紀塵把紀言言舉起來,父女二人笑麵如花,柳飄飄在一旁鼓掌叫好。


    紀言言上學三年,紀塵從未參加過一次學校活動,他的借口也隻有一個,工作忙。


    所以這個三人三腿,溫言從未報名參加過,紀言言鬧著要參加,她隻能幫紀塵說謊。


    視頻不斷重播,柳飄飄的笑聲一直在溫言耳間縈繞,孫太太的話一遍遍重複。


    一個旁人尚且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這個當事人卻還抱著僥幸心理,隻要晚上回去,就能解決。


    “溫言,季總找你。”


    從季宴禮房間出來,溫言手裏又多一疊文件,是跟出差要辦的事毫無關係,但是卻要今天完成。


    啪地一聲。


    文件散落滿地。


    溫言靠在走廊裏痛哭。


    她的工作,她的家庭,對她一樣重要。


    溫母不止一次勸她既然紀塵要她辭職,就要在家裏帶孩子,對女人來說,家庭才是女人實現自我價值的地方。


    她不否認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家庭固然重要,但是她不想依附於誰而生活,獨立是幸福的基礎。


    不然當初她父親也不會因為賺錢而外出,碰到第三者,和母親離婚。


    ”溫言,你怎麽了?你在幹嘛?”同事看見她抱頭蹲地,滿地文件,趕緊幫忙撿起來:“季總要是發火,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同事抱起文件,拉著溫言趕緊消失在季宴禮房間門口。


    一直到晚上,手邊的活根本處理不完,溫言訂的機票還有一個小時起飛。


    猛地合上文件,溫言準備起身去找季宴禮請假,但是電腦上卻彈出季宴禮詢問工作進度的消息。


    叮咚。


    突然王媽發來信息,她很少給溫言發信息,除非家裏有事。


    點開信息,一張照片刺的溫言眼睛生疼。


    是柳飄飄,在溫言家,穿著她的衣服,坐在她家的餐桌前,和她最愛的丈夫,孩子一起吃飯。


    赤裸裸的現實燃起心中怒火,也徹底踩倒溫言最後的防線。


    她刷地起身,衝到季宴禮房間門口。


    砰砰砰……


    溫言瘋狂砸門。


    哢嚓,房門打開。


    “季總,我要回家,我現在就要走。”溫言對著季宴禮怒吼,幾乎失去理智。


    季宴禮裹著一條浴巾,胸肌上水珠劃過,發尖不斷滴水。


    “溫言,你被開除了。”季宴禮被溫言的態度惹怒,之前的話全被當成耳旁風。


    “季總,怎麽還不來啊?”一女子穿著涼爽,扭著屁股走過來,趴在季宴禮背上。


    家庭一團糟,又當麵被辭退,溫言的小宇宙徹底爆發。


    “季宴禮,你憑什麽辭退我?明明工作就已經完成,為什麽還拖著我加班?”


    “哎呦,這哪裏來的瘋女人,敢對季總大呼小叫,真是不知道……”涼爽女滿臉鄙視,想陰陽溫言,哪知被她指著鼻子罵。


    “你給我閉嘴,你算個什麽東西。沒有我,就憑你,休想爬上季宴禮的床。”


    “還有你季宴禮,你天天女人不重樣,你懂什麽是愛,什麽是從一而終嗎?你們這群玩弄感情的人,知道家庭的重要性嗎?”說到這,溫言徹底崩潰“我說了我家裏出事了,憑什麽不讓我走,憑什麽……”說完,溫言頭也不回,轉身跑開。


    季宴禮愣在門口,他被溫言的連珠炮給轟蒙。


    毫不誇張地說,季宴禮這輩子從沒有被女人教訓過,溫言是第一個。


    “瘋女人,出來……”


    啪


    季宴禮揚手一巴掌甩在清涼女臉上。


    “你算什麽東西,敢說我的人,滾!”


    飛機上,溫言如坐針氈,她感覺還沒有自己跑回家來的快。


    抵達終點時已經是半夜,溫言打車回到小區,一路狂奔來到家門口。


    解鎖,開門,衝進屋,打開燈。


    紀塵與柳飄飄正在喝酒調情看著電影,他們哄睡紀言言已經是半夜,但是依然不耽誤兩人享受二人時光,尤其是在家裏,更顯別樣激情。


    燈光猛然亮起,兩人嚇一跳,轉身看見溫言頭發淩亂,氣喘籲籲,活像一頭猛獸。


    “啊……”柳飄飄嚇得往紀塵懷裏鑽。


    紀塵顧不得柳飄飄,瞪著眼看著陌生的溫言。


    啪的一聲脆響。


    溫言扯住柳飄飄的頭發,甩手給她一個大耳光。


    這積蓄幾天的怒氣讓柳飄飄的嘴角頓時鮮紅。


    “溫言,你幹什麽?”紀塵猛地站起身,一把將溫言推開。


    “幹什麽?這裏是我家,女主人是我,在你身邊的隻能是我。”溫言雙眼通紅,對著紀塵咆哮。


    “大半夜你發什麽瘋?你還知道這是你家,你一聲不響跑去出差,害得言言沒人接,當你這個女主人做的稱職嗎?”紀塵也是滿肚子火,這些天沒有溫言,這個家什麽都要他管。


    “紀塵,你別罵溫言姐,是我不好,不應該這麽晚還在你家。溫言姐,你別凶紀塵,你不在這些天,這個家都是紀塵在照顧,他真的很辛苦。”柳飄飄淚眼汪汪,對著溫言低聲下氣。


    “你給我閉嘴,我和我丈夫說話有你什麽事?我老公辛苦是因為他愛這個家。你明知道這麽晚還在別人家裏逗留,你安的什麽心?”溫言伸長脖子,對著紀塵後麵的柳飄飄一通指責。


    “溫言,你別給臉不要臉。飄飄辛苦照顧言言,她剛忙完,你嘴裏別給我不幹不淨。”紀塵看溫言罵柳飄飄,心裏更加討厭這個愛家的女人。


    “剛忙完?喝酒看電影是剛忙完?我是應該早一秒回來就能看見她在忙是嗎?紀塵,我才是你老婆,你為什麽老是維護她。”


    “你就不應該回來。”


    紀塵的話像塊大石頭壓住溫言的心髒,讓她穿不上氣。


    “紀塵,你別說了,不要因為我影響你們夫妻的感情,我現在就走。”


    “你給我閉嘴,都是因為你,你這個第三者,在這裝什麽可憐。”溫言拽住柳飄飄的胳膊,伸手要去打她,紀塵用力掰開溫言的手,場麵一度混亂,尖叫聲不斷。


    “媽媽,媽媽,你不要打了,你不要打飄飄阿姨。”紀言言被聲音吵醒,光著腳出來,看見溫言正在拽柳飄飄的頭發。


    柳飄飄這些天一直陪著她,給她好吃的好玩的,不讓她天天洗澡,不監督她寫作業。


    她覺得這個家要是換成柳飄飄在,一定比溫言在更好,而且她看出紀塵明顯更喜歡柳飄飄。


    溫言愣住,手僵在半空。紀塵趁機推開,卻用力過猛。


    溫言摔倒在地。


    紀言言繞過溫言跑過去摟住柳飄飄,甚至不看她一眼。


    “言言別害怕,快過去把媽媽扶起來。”柳飄飄推著紀言言去扶溫言。


    “我不要,我不要。”紀言言抱住柳飄飄的腿不鬆,她不願接近那個凶女人。


    “溫言,這就是你愛家的表現。你不是要爭這個家嗎?給你,都是你一個人的。”


    紀塵不願再看溫言,他抱起紀言言,牽著柳飄飄的手離開。


    “溫言,你說我愛這個家,純粹是你一廂情願。你有問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我對這個家簡直厭倦到極點了嗎?”


    大門砰的關上,溫言心頭一震。


    她為了回家被炒魷魚,卻換來這個結果。


    她猛地起身衝出家。


    那是她的老公和孩子,憑什麽讓別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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