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我小兒子被人拐跑了!”


    電話接通。


    張有發就立馬說明情況經過,“我聽我大兒子說,對方外號叫耗子,老鼠的耗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外號……”


    “還有八極……”大哥又弱弱的說了一句,“同門……”


    “對!還有什麽八極同門!我孩子是在遊戲廳被人帶走……”


    張有發著急訴說著,把一切能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對方。


    “我們需要您孩子近期照片……”對方把信息記下,然後發給附近值班的警員,讓他們去找張有發。


    因為孩子是被陌生人帶走的,再加上年齡也太小。


    所以不需要經過24小時,就可以直接著手調查。


    “麻煩快一點……”張有發心焦的不想掛電話。


    現在這通電話對他來說就是救命稻草。


    對方的每一句話都是心理安慰。


    “已經出警。”對方知道這位父親心急,也是一直在安慰,沒有立刻掛斷。


    但也讓市場附近的值班人員,再快些去找這位父親。


    畢竟還有其餘人需要報警求助,這位父親總不能一直‘占線’。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想歸想,這位溫柔的女警察,還是在盡力寬慰這位悲傷的父親。


    隻是。


    時間還沒過兩分鍾。


    報警大廳內。


    一位級別不低的男人,就走到這位女警旁邊,向她說道:“剛接到劉隊消息,‘失蹤人張逢’是去隊裏的鄭教練家了,讓報警人放心吧。”


    ‘八極’,‘遊戲廳’,還有本市一家集團裏的公子,外號就叫‘耗子’,並且還在鄭教練(師父)那裏學八極。


    這些信息一匯總。


    這個疑點重重的兒童失蹤案,就被市局裏的劉隊迅速的偵破了!


    那位‘嫌疑人販’,正是他們局裏和藹可親的鄭教練!


    ……


    “好的小劉,你先忙吧,孩子我一會讓人給送回去。”


    武館。


    師父把電話掛斷,看向耗子哥,“你沒給小逢的哥哥留電話?”


    “留了啊。”耗子哥撓撓頭,“剛才是二師兄劉勇劉隊的電話?”


    “嗯。”師父不想理會耗子哥,而是溫和的看向還在吃喝的張逢,“小逢,一會讓三師兄送你回去吧?


    讓他和你父親解釋一下。


    等誤會解開了,我過兩天去你家拜訪。”


    師父已經鐵定心思要收這位奇才為徒。


    本來,他是準備今晚就過去,先看看‘親家’,順便探探口風。


    奈何出了這麽一個誤會,他怕留給對方的第一印象不好,所以先讓三弟子去趟雷,挨罵,先把親家的氣消了再說。


    “就交給你了。”師父看向三師兄,“誒,苦了你了。”


    “師父,放心吧!”


    此刻,年約四十的三師兄,也一把將碗裏的壯行酒喝幹,


    “我會和張叔叔解釋清楚!”


    他的年齡其實和張有發差不多。


    但輩分是輩分。


    張逢要是成為他師弟,他也隻能喊張有發叔叔。


    同時,張逢看到他豪邁喝酒的氣勢,卻總感覺他不是想去挨罵,而是要上陣殺敵。


    ……


    “張叔叔,您聽我解釋……”


    九點。


    不大的居民房裏。


    三師兄手裏大包小包,都是禮品,臉上也盡是諂媚。


    張有發卻別扭的看著這位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壯漢,小心道:“這位大哥,我家孩子沒給您師父添麻煩吧?”


    “哪有的事啊叔叔!”三師兄把禮品強放到桌子上,“還有,您別叫我大哥,叫我小三子就好。”


    “三子大哥,你別這麽說……”張有發看著三師兄一米八的壯碩身材,心裏發怵,真不敢叫出口。


    “叔叔,您別那麽喊我才是……”三師兄卻也很為難,感覺這亂輩分了。


    “小逢,這是變形金剛嗎?”


    兩位大人在推辭,在探討稱呼問題。


    張逢卻和大哥二哥在拆禮品。


    ……


    數日後。


    農曆三月二十一。


    日執神:收日。


    值日神煞:明堂、吉。


    明堂黃道,貴人星,明輔星,利見大人。


    這一天,及小院北側。


    張逢拜入師父門下,成為門內小師弟。


    親朋好友見禮。


    大宴九桌,擺滿後院。


    師父難得喝醉。


    ……


    之後幾年。


    張逢在武館內紮根了。


    每天放學都來,有時還在武館過夜。


    但或許是時代變了。


    張逢發現沒有人來串門砸場。


    最多就是每年年關的時候,師父去拜訪幾位關係就那樣的朋友。


    張逢看了看不高的生存率,沒選擇跟著,反而想等成年的時候,把力量養好再說。


    師父也不讓張逢跟,因為這年代真的變了。


    又在往後幾年。


    智能手機漸漸出現,各地嚴打,一切都向著張逢所熟知的現實世界發展。


    什麽南北武林,什麽武術傳承。


    隻要敢仗劍走天涯,下一秒三警棍打成麻瓜。


    轉眼。


    張逢十七。


    又在今年年初的時候,聽訪友歸來的師父消沉的說,私人武館在一間間倒閉。


    武術在漸漸沒落。


    張逢默然,不知道怎麽回答師父。


    ……


    今年,八月初。


    高三後的暑假。


    越發破舊的小樓內後院。


    頭發花白的師父躺在躺椅上,一搖一搖的,曬著暖和的秋天太陽。


    張逢眼睛微微閉著,在安靜的練武場內站樁。


    呼呼—


    上了年紀的三師兄在擦拭老舊兵器。


    如今小樓武館,平日裏隻有他們三人。


    其餘師兄弟們,早就南北東西,各奔前程。


    但也留了各自號碼。


    有的發展還不錯,讓張逢將來下學時,去他們公司工作。


    “好消息!”


    這時。


    外麵傳來腳步聲。


    有些發福的耗子哥,進門就喊道:“我從我爸那邊弄了點錢,師父,咱們能換個大點的地方!”


    “什麽地方?”師父猛然睜開眼,“是不是去街邊開館?”


    “是……”耗子哥有點害怕,但還是繼續說道:“等半年後,咱們這邊就拆了。總是得找個新地方吧?


    我看市裏柳樹街人流量就挺大,要不就開……開在那?”


    “學那些假把式……咳……收徒?”師父咳嗽幾聲。


    “師父!”三師兄趕忙過去給師父捶背。


    張逢略微睜開眼,“老頭子不是有病,是被耗子師兄氣的。”


    “你……”耗子哥很無奈,但最後卻歎口氣道:“小逢,師父最心疼你,也最依仗你。


    雖然你也沒為咱們小門派裏比過武,拿過什麽榮譽。


    師父天天更是把你藏著掖著,就怕別人知道咱們門裏有個寶兒。


    但我知道,師父是最聽你的話了。


    你要不……就勸勸?”


    “什麽比武?”師父推開為他捶背的三師兄,並狠狠地看著耗子,“小逢才多大?才十七!


    他身體都沒長開,力氣都沒長足,和誰比武?”


    “你就接著慣著他吧!”耗子哥現在比小時候的性子更直,是什麽真話都敢說,“真是走路怕他摔著,吃飯怕他嗆著。”


    “你!”


    不出所料,師父直接怒發衝冠,撿起旁邊的布鞋就要摔他。


    耗子哥眼皮子一跳,直接跑到張逢身後。


    師父看到張逢,怕扔著自己最心疼的弟子,於是又把布鞋放下了。


    耗子哥一瞧,佯裝酸溜溜的說道:“逢哥,我說怎麽著吧?你看,我隻要一說真話,嘿,這老頭立馬就急眼了!”


    “你拉倒吧。”張逢歎口氣,手掌向後一伸,輕而易舉的把他提抓過來,“你隻要少氣點師父,師父哪會動手打你?”


    張逢把他提出來後,又看向師父,“師父,我不想上大學了,想退學。


    這段時間我想專心練武。


    等我十八之後,想會會現在還存的各門各派。”


    再有半年,就會迎來最後一次強化。


    而這將近十年裏的九次強化。


    張逢多數選擇體質加點,以及兩次根骨加點,還有一次的格鬥記憶。


    如今,張逢的根骨是【1.5】


    體質是【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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