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反手就甩出一張符籙,然後端著一把槍沒命的朝著鬼母射擊。


    要說那符籙可能還有了一點點作用,因為鬼母憤怒的吼了一聲,那槍就真的沒用了,甚至連讓鬼母速度慢一點都沒有,那子彈輕鬆的射入鬼母身體,但卻並沒有給它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就命啊!”就在鬼母那大巴掌拍下去的一瞬,那人終於忍不住開始呼救,但是結果很顯然,那就是沒有人理他,他的那些同伴這時候回頭一看,哪裏還有勇氣去救他。


    那一把掌下去,被拍中的那哥們連聲音都沒發出一聲,就被鬼母那大巴掌狠狠的扇倒在地,我們隔得太遠,看不太真切,但是我好像能聽到那哥們骨頭碎裂的聲音和地上那流淌成小溪一樣的血跡。


    鬼母尖叫一聲,再次用他那與他身體完全不相符的速度朝著前麵追去,它那滿身的贅肉就像浪花一樣,他的肚子還在一晃一晃的,那場景,看得辣眼睛。


    不過他的速度卻不得不讓我們佩服,即便是我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非常的清楚,我們的速度沒有那鬼母快。


    “那東西的速度這麽快?”老兵砸吧著嘴,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道。


    “那些人用槍,舍本求末啊!”爺爺這時候卻感歎了一句。


    “李老爺子,這話怎麽說?”弩子對這個很感興趣,他之前死裏逃生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沉默,這才不過幾個小時,感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其實鬼物很少有吃子彈這一套的,水鬼不同,他們有實體,甚至可以說不能算鬼物,應該屬於精,所以槍能傷他;我們遇到的那些猴子,有可能是魈,魈屬於精怪,不屬於鬼物,但這兩個精怪都跟鬼物有些關係,所以他們能在酆都待,他們本身就屬陰,我們能用槍傷他們,那是因為他們有實體,但是鬼子鬼母其實沒有這身體一樣能活,身體對於他們而言其實就是一個軀殼而已,若是去了陽世,他們就不會有這軀體,但是魈和水鬼有。”爺爺長篇大論的說了一大堆,有幾點甚至重複了。


    弩子聽懂了,連連點頭,道:“所以說,我們這一行,還是要追求根本啊!”


    弩子這局讚歎讓所有人都看向他,我們這裏麵最沒資格說這話的應該就是他,因為就他和老兵的道術最差,基本就處理理解和聽聞的階段,實際使用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


    老兵是沒辦法,他入行晚,也從來沒有人係統的教過他,他也沒有這方麵相關的資料,即便有也隻是一些很基本的,加上老兵在天資上本就不怎麽過人,所以老兵那是各種原因限製了的,不能強求。


    可是弩子他是有機會去學的,他能把符文和箭矢這麽完美的結合,雖然其中大部分功勞是紫陽門的那些長老們,但他也是參與了的,還有專業的長老教導過他,可他在道術上的成就呢?隻把老兵好了那麽一點點,這一點點還是非常有限的一點點。


    弩子似乎意識到了點什麽,見我們都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假裝繼續看那些和鬼母在比賽爬坡的人。


    我們也沒有再去打擊他,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而且弩子對這東西也確實沒有興趣,我們也不能強求。


    我們也都跟著去看那些人的情況,就這麽一轉眼的時間又有三個人被拍死,問我為什麽知道?因為我大概知道他們後麵幾個人的位置,現在他們最後三個人已經不見了,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鬼母給解決了。


    加上之前的那一個,鬼母已經成功的殲滅了他們死個人,就在鬼母要殲滅他們第五個人的時候,人群中一個人回身就甩出一張符籙,讓鬼母頓了一下,然後眼睜睜看著原本要被他拍死的人居然跑了。


    鬼母大怒啊,嚎叫著追了上去,期間居然還一把把自己身上的那張符籙給撕了,然後丟進嘴裏嚼了起來。


    我看的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嘀咕道:“那符的效果應該還沒有消失啊!”


    白璃這時卻給我解釋:“他吃下去的是符籙,但是符籙起作用的隻是對它的身體,可是那一副身體對鬼母其實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它可以放棄的。”


    我頓時語塞,我還真沒想過這樣。


    我還在無語的時候,爺爺突然站了起來,朝著韓青山那些人的方向跑去。


    “爺爺,你去幹嘛?”我叫喚著也快速爬了起來,跟住爺爺朝著那邊跑去。


    “他們應該能跑掉一些人,不能讓他們跑掉。”爺爺小聲的說道,手上卻已經在準備手槍。


    爺爺是非常討厭這些東西的,跟他說話的時候就看的出來,現在他為了不讓這些人逃掉,居然要用槍,看來他是勢在必得。


    其他人也跟了上來,老兵對這方麵估計是最在行的,我回頭對老兵說道:“他們有衝鋒槍,有沒有辦法盡快解決掉他們?”


    手槍的射程隻有這麽遠,我們肯定是要靠近的,他們那些人用的是衝鋒槍,還有手雷,這完全就是槍戰片裏的東西,我們雖然用槍,但如果真的論起來,我們對槍並不是很熟悉,隻能說會用而已,真跟人家那種火力對上,我們估計還得要吃虧。


    “盡量,你們躲遠一點,弩子跟我過去。”老兵快跑了兩步,對爺爺說道:“李老爺子,你先退回去,我和弩子去阻擊他們,不會讓他們上去的。”


    爺爺還在跑,我一把拉住爺爺,道:“我們在這裏看著,如果老兵和弩子不能做到的話,我們再去。”


    我不知道爺爺為什麽要這樣,但是既然爺爺想要阻止他們,那就有一定的理由。


    爺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答應了我的話。


    我們這些人跑了這一段路程,距離那些韓青山的人近了很多,看得也要真切多了。


    我們沒看多久,就發現那些人似乎找到了對付鬼母的辦法,其實也不是什麽鬼母的辦法,就是放棄了用熱兵器,而是用符籙去牽製鬼母。


    符籙雖然不能對鬼母產生強大的殺傷力,企業也就像我們不小心被割了一道,出了點穴的樣子,不會影響到生命危險。


    但是這樣的傷口多了也是致命的,而這一道道的符籙,就是在一刀刀的去割鬼母。


    鬼母在後麵瘋狂的追,但是因為那些符籙的牽製,卻再也追不上一個人。


    韓青山的這些讓讓我對對付這鬼母有了很大的信息,就他們能都把鬼母給牽製到這一個地方,我看他們也沒多厲害,我們這些人大多要比他們牛掰一點,牽製住鬼母他們都能做到,我們要做到肯定也沒有什麽問題。


    剛才我還被鬼母那速度和力氣給嚇了一條,現在看到這局麵心裏頓時再次滿滿的信心。


    “別看得看輕鬆,鬼母那麽好對付就不說了。”白璃輕聲對我說道。


    他才剛說完,我正要回話,我就看到那鬼母身體裏麵分化出一股黑氣,朝著韓青山派來的那些人直撲而去,而那鬼母的身體還在不停的追趕著那些人。


    而那些人卻還絲毫不知,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第二百六十六章 攀良


    “這個對我們應該沒多大的問題吧?”我正說著,我就看到那鬼母已經追上了最後一個人,那一團黑氣隻是經過那人身邊,甚至都沒有過多的停留,就從那人身上待其一股白色的氣息,那一團白色的氣息像一條江河的分支一般流入大江,隱約間還能感覺到那一團白色氣息在掙紮。


    “那是什麽?”我很清楚那東西肯定不是靈魂,可那是什麽東西我還真沒有看出來。


    “生氣!”白璃簡單的說了兩個字,但是這兩個字也讓我明白,那一個人活不了了。


    白璃剛說完,那個死去了生氣的人,猛地跌倒在地,他的同伴這回見那鬼母的距離還遠,現在鬼母的速度也已經慢了下來,比起他們的速度甚至還要慢一點,有一個人停了下來,感覺去扶那個失去生機而倒下的人,卻發現已經死了。


    停下來的那人立刻知道不對,手裏的符籙舉起,似乎想要告訴那一個無形的殺手,他有‘護身符’一般。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他還是隻能舉著那一張符籙,不知道一道黑氣從他身邊快速經過,吸走了他的生氣,然後像一灘軟泥一般軟軟的倒了下去。


    “它不怕符籙?”我驚訝的問白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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