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看不出來,那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呢?真的是間歇性的精神病?”斯郎澤仁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覺得你可以看看巴普大叔的傷口,剛才我稍微看了一下,感覺有些奇怪,但是看不出問題。”我對斯郎澤仁說道,剛才我跟巴普大叔說話的時候稍微看了下他的傷口,其實一切都還算正常,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斯郎澤仁在這裏的地位比較高,肯定也是東西這種東西的,畢竟他就是吃這個飯的人,而且對於弱郎這些東西,他也比我們懂的多。


    “我去看看。”斯郎澤仁想想也是,走過去跟那醫生說了兩句,那醫生停下了包紮的動作,讓了位置給斯郎澤仁。


    巴普大叔差點就想起來給斯郎澤仁行禮,一個勁的跟他說著什麽,不過看巴普大叔的樣子也能猜到,應該是感謝的話。


    斯郎澤仁看了一下就皺起了眉頭,對我們道:“還真有些問題,我得給巴普大哥做個小法事。”


    斯郎澤仁這話一下就讓巴普和他媳婦緊張了起來,用藏語跟斯郎澤仁說了一大堆,然後大嬸匆匆忙忙站了起來,出門去了。


    “有沒有什麽要我們幫忙的?”我估摸著那大嬸應該是去準備做法事用的材料去了,我們對這個懂的不多,所以也不知道要不要怎麽幫忙。


    “不用,就是一個簡單的法事,很快就完了。”斯郎澤仁說著就把巴普大叔家的桌子給拉了出來。


    巴普的妻子沒多久就回來了,帶了彩布、還有鼓、請了佛像等等很多東西。


    在斯郎澤仁的安排下,大家幫忙布置,很快家裏就被布置成了一個建議的法事場。


    大嬸還給斯郎澤仁找了一套西藏喇嘛的衣服,斯郎澤仁的頭發本來就很短,進屋換了一下一下,還真像那麽回事。


    也沒有更多的準備什麽東西,斯郎澤仁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小碟子,裏麵裝了一點點水,也不知道他從什麽地方弄過來的。


    接下來就是巴普大叔躺在邊上,因為他動不了,他妻子跪坐在邊上,而斯郎澤仁開始念經。


    就算是南方的和尚念經我都聽不太懂,西藏的話,我自然更加聽不懂了。


    而在斯郎澤仁做法的時候,所有的村民都是一臉虔誠,絲毫沒有看熱鬧的樣子,反而像是一場很隆重,很莊嚴的法事。


    說真的,在這方麵,藏民要比其他地方的人都虔誠很多,他們有著自己堅實的信仰,麵對自己信仰的時候,他們是完全虔誠的,或許一個小偷,在麵對他的信仰時,在那一刻他也是‘純潔’的,他的心裏沒有絲毫偷竊的想法,隻有虔誠的懺悔。


    等斯郎澤仁念完經文,有人端了一盆清水上來,斯郎澤仁把自己剛開始端出來的那一小碟水倒了進去,人後用一根棍子,在裏麵輕輕的攪拌了一下。


    等這一切都做完,斯郎澤仁拿起一把小刀,對著巴普說了幾句話,然後把巴普腳上的紗布全部解開,用一塊幹淨的布,沾著盆裏的水給巴普大叔擦了一遍傷口。


    巴普大叔這是居然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的痛疼,隻是一臉虔誠的靠在哪裏,看著斯郎澤仁的一舉一動。


    斯郎澤仁擦完巴普大叔的傷勢,拿著那一把小刀,將巴普大叔的傷口重新隔開,鮮血頓時流了出來,但是斯郎澤仁的動作很快,也很平穩,他好像沒有看到那些鮮血似的,小刀在巴普大叔的傷口上一削,削下一塊肉來。


    那肉很薄,像一張紙一樣薄,緊接著,斯郎澤仁第二刀又削了出去,又一塊肉被削了下來。


    第三百五十九章 真正的目的


    斯郎澤仁就這樣一塊一塊的將巴普傷口上的肉一點點削了一層下來,然後重新拿了一塊新毛巾,給巴普大叔清洗了一遍傷口。


    在一邊看著的醫生等斯郎澤仁把這一切處理好,快速上去幫巴普大叔把傷口給處理好,然後再次包紮。


    斯郎澤仁再次給巴普手上的收口也處理了一次,一聲處理好以後,巴普大叔的傷勢算是處理好了。


    巴普妻子的隻是手腕上受了傷,也處理了一下,不過速度卻快了很多,等這一切處理好,斯郎澤仁開始念經,應該跟我們的送神差不多的。


    斯郎澤仁念完經,巴普二人虔誠的對祭台進行了跪拜,巴普跪不下來,也虔誠的坐著,行了禮,其他的村民全都主動跪了下來,這並不是鬼斯郎澤仁,而是他們信仰的神。


    不過藏民有一點真的很好,他們雖然虔誠,但是並不強迫別人,我們在一邊站著,他們沒有絲毫的不滿意,我們信不信是我們的事,他們並不認為我們就一定要行禮。


    而且藏民並不象有些外麵傳言的強橫、霸道,隻要我們不去觸犯他們的底線,他們一直都表示的很和善,即便是我們來的時候巴頓大叔出了事故,他們因為不知情而怪罪我們,他們雖然憤怒,但是他們都能很好的克製。


    如果在有些地方,可能已經有人對我們動手。


    法事做完,大家開始幫忙收拾東西,然後有人開始拿了很多吃的上來,有點心、大鍋的肉,肉的花樣很多,好幾盤,反而青菜不多,主要也是因為這邊青菜不好種,大多數都要自己去買,而這村子雖然比較大,人也不少,但是青菜這東西就跟我們南方的肉一樣。


    這些食物也有我們的分,但是我們都很清楚,這都是看在斯郎澤仁的份上才有我們的份。


    雖然我們送來益西拉姆的時候,我們並不知情,但是巴普的傷確實是我們間接造成的。


    在巴頓大叔和他妻子的招待下,我們一起吃了飯,還有那位醫生,其他的藏民都回去吃飯了。


    飯後,醫生說要送巴頓大叔去醫院,斯郎澤仁剛才的法事隻能去掉那些我都看不出來的問題,並不能讓巴頓的傷勢很神奇的馬上恢複。


    本來我們說送巴頓大叔去醫院,但是醫生說村子裏以及備好車了,不用麻煩我們。


    白璃在吃完飯後,拿出一些錢,遞給巴頓大叔:“大叔,我們身上就這些錢,也不知道你住院費夠不夠用,你先拿著,我們晚些去縣城的醫院看你,萬一不夠,我們再補上。”


    “這些錢就不用了,你們也是好心想幫益西拉姆。”巴頓大叔拒絕了我們的好意。


    “巴頓大哥,你就收了這些錢吧,你受傷雖然不是他們直接導致的,但是如果不是他們,你也不會受傷,幸好發現得早,要不然你這傷還可能會讓你喪命,而且他們也不缺這點錢,你不收錢,反而讓他們心裏更不好過。”斯郎澤仁在一邊幫忙說話。


    “是啊,巴頓大叔,這確實是我們的失誤,如果不是澤仁大師提醒,我們可能還不知道益西拉姆這麽危險,也就不會趕回來,這一點錢不能表示我們的歉意,但是您的傷我們還不能幫你分擔一些醫藥費的話,那就更內疚了。”我也跟著說道,其實我不太會說這些話,我心裏還是希望巴頓能直接收了這些錢的。


    巴頓的妻子是想收的,倒不是想要占便宜,隻是去住院確實需要花費,雖然他們看病補貼多,但還是要花錢,他們在這也沒多少收入,對他們而言,看病還是要花不少的。


    巴頓還在猶豫,斯郎澤仁和紮西多吉還有那醫生都在一邊勸,最後巴頓還是點頭示意讓妻子收了下來,但是隨即說道:“收一半就好了,國家照顧我們,看病不用多少錢。”


    我們又是一番勸,最後感覺好像我們都快逼宮似的,巴頓才答應收下來,但隨即又表示,等看完病,剩下的錢,他全部捐給寺廟,還問了我和白璃的名字,說用我們兩個的名字捐獻。


    對於這一點,巴頓的妻子倒是沒有反對,也表示了讚成。


    我對於臧明這樸實的一麵,確實挺有感觸的,他們生活在偏遠的地方,保留了很多樸實的本質,我們生活在外麵那些越來越發達的城市,即便是農村也要比這邊發達。


    可能他們有很多人錢並不比我們少,因為補貼等原因,但是他們比我們更虔誠,更樸實,外麵的人已經越來越浮躁。


    我們吃完飯,外麵有人開了個小麵包在等著,是送巴頓大叔去醫院的人。


    我們要帶益西拉姆走,順便跟著巴頓大叔他們一起出了村子。


    那個醫生是上麵派來村子裏駐紮的,因為這裏離縣城比較遠,萬一村民有個小病上麵的,也能有一個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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