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我大概知道了,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後麵的事情並不難猜,現在木禦風的情況也非常的不穩定。


    木禦風卻堅定的說道:“沒事,就說說而已,後來我一直幫師兄做了很多事,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麽的光彩,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有,隻要能報仇,什麽事情我都願意做。”


    “但是昆侖山以後,我發現了事情不對,跟師兄對質才發現,那些人全是師兄派上去的,甚至當時師兄就在遠處看著,他們沒殺我,不是以為我下不了山,故意留的活口,因為師兄要從我這裏得到秘籍,我在那小鎮幾年,也一直有人監視我,師兄來找我的時候,就是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可以來套我的話了。”


    “師兄沒猜錯,為了報仇我什麽都可以付出,我拿著師門的秘籍跟陰月宮做了交換,我卻不知道師兄才是陰月宮背後最大的黑手,我什麽都知道了以後,師兄開始折磨我,挑斷了我的手筋腳筋,後來幸好有坤把子幫忙,我才逃了出來,我一直都在等,等一個能和師兄了結的機會。”


    木禦風說完了,我卻有些意外,救木禦風的居然是坤把子:“坤把子為什麽救你?”


    “坤把子人不壞,他跟著你爺爺也是被逼的,他有家人,如果他不聽你爺爺的,他家人活不了。”木禦風解釋道。


    對於木禦風的這個解釋我是能理解的,普通人想要逃過爺爺的手掌,簡直難如登天,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有可能被爺爺給揪出來。


    “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剛才木禦風說的那些話,雖然讓我心裏也很不舒服,我雖然知道我爺爺現在在做一些事情,但是相比木禦風的遭遇來說,爺爺現在做的僅僅是自私,漠視別人的生命;聽了木禦風的事情,爺爺完全變成了一個冷血、殘忍、甚至禽獸不如的人。


    “你擔心我?”木禦風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確實有些擔心木禦風,不過我也相信,木禦風這麽多年都忍了,再忍一忍也肯定沒有問題:“有點,隻是我覺得你現在肯定需要找個人聊聊。”


    “我想說的都說過了。”木禦風說道。


    “想不想喝點酒?”我問道,我很少主動叫別人喝酒,我的酒量其實也不好,喝不了多少就醉了。


    “我不想買醉,我要隨時保持清醒,道門那邊做了決定,你告訴我就好了,我去找你,好了,就這樣,掛了!”木禦風說完,掛了我的電話。


    我收起手機,白璃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白璃肯定也聽到了。


    “我沒想到我爺爺會是這樣的人。”我先開口說道,雖然我早已經把爺爺歸類入‘壞人’,但是我一直覺得爺爺是一個有底線的人,但是現在我爺爺殺害師傅,辱人婦女等等最讓人所不恥的事情都做了。


    “你也別想多了,以前的事情你改不了,但是你現在能阻止你爺爺!”白璃安慰我道。


    我心裏苦笑,我們真的能阻止我爺爺嗎?現在茅山已經被滅的差不多了,武當也在陰月宮的時候受了重創,其他門派都各有損傷,雖然不至於讓門派元氣大傷,但已經開始傷及根本。


    雖然白璃得到了一些道法的理論基礎,但是這些基礎,根本就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快速提高所有人的實力。


    “真的能阻止的了嗎?”我們都知道,誰也不敢保證,我們能成。


    “別想太多,現在也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跟龍虎山那邊打個招呼,我們找個時間回我家一趟。”白璃說道,而且這些年白璃很少回去,也確實應該回去看看了。


    結婚以後,我也沒有去過白璃家,這也確實是我的不對。


    一夜再無話,第二天我才想起來,我昨天光聽木禦風說故事去了,壓根沒有問他知不知道爺爺現在的情況。


    現在再給木禦風打電話也不好,估計木禦風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所以先給龍虎山的張道風打了電話,把我木禦風和我爺爺的糾葛說了一遍。


    讓我沒想到的是,張道風並不知道爺爺和木禦風的事情,但是對劉雲中卻似乎很熟悉,知道爺爺和木禦風是劉雲中的時候,顯得特別吃驚。


    知道劉雲中和其家人的結局後,更是震怒,然後很快就掛了電話,沒有給我問的機會。


    我隻好找了李東和任正宗去問,他們兩個對這些事情比較了解。


    “你說什麽?你爺爺和木禦風是劉雲中,劉大師的徒弟?”任正宗吃驚的看著我,臉上還有著憤怒。


    “是啊,我之前壓根就不知道劉雲中,還是聽木禦風說起的。”我也有些吃驚,這個劉雲中看起來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


    “你也不知道?”我轉頭問李東。


    李東搖頭:“我不知道啊,現在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你爺爺一直都在騙我,我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這劉雲中到底是什麽人?”我對這個劉雲中的事情也是越發的好奇,不管是張道風還是任正宗,在我們這個圈子裏,都是頂端的人物,聽到劉雲中的事情,都是那麽吃驚和憤怒。


    任正宗眼中有些欽佩,道:“劉道長是個奇才,在你之前,劉道長給各門各派都補全了大量的術法和陣法,就連有些殘缺的護山大陣,劉道長都有給補全過。”


    “劉道長所學全麵,無論是內修、符籙、陣法、風水等等都極為精通,但是劉道長隱退也早,他隱退有,徹底和道門失去了聯係,道門中人也沒去找,就算找,估計也找不到,劉道長不是普通人,他不想讓人找到,大家根本就找不到他。”


    我沒想到這個劉雲中居然這麽厲害,如果要做一個全才,內修、符籙、陣法、風水、算卦等等都精通的話,這幾乎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要學的東西太多,加之我們現在所傳的東西都有缺陷,想要精通就更加的艱難,隨便一門上麵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就好像我,比較精通的是符籙,內修的話也沒落下,但絕對不敢說是大師級的。


    白璃精通的是陣法,內修也沒落下,符籙方麵也還行,但是絕對比不上他的陣法,風水方麵我們也東西,但是隻能說會,一般的風水都能看的出來,地勢太複雜的還是做不到,一些真正厲害的人,是可以改變一個地方風水,在長久的影響下,甚至能慢慢改變一個地方的地貌,徹徹底底的改變一個地方的風水。


    我們通常說的改變風水,都是人為的,有時效的,隻要認為布置下的東西損壞,風水還是會變回去,但是一般人做不到;徹徹底底的改變一個地方的地貌和風水,那雖然想要長久的時間,可能一代人兩代人看不到那個風水的形成,但是這種風水一形成,將是世世代代的。


    何致遠的那個局,隻能算是第一種,隻是一種借力而已。


    僅僅風水一個方麵就如此艱難,還要在這麽多的領域,做出同樣的成績,那就不可想象了。


    “那劉道長為什麽要隱退?”對於這樣一個人,他如果不隱退的話,他隨便走到什麽地方都將是貴賓。


    任正宗還是搖頭:“不知道啊,傳聞很有,有的說他的妻子身患怪病,不能在陽氣太盛的地方;有的說劉道長早有隱退的心思,為各門各派補全道術陣法消耗太大,所以早早隱居了,各種各樣的傳言都有,但是誰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麽”


    我現在知道為什麽張道風聽到消息以後為什麽會吃驚憤怒了,劉雲中對於所有門派而言都是有恩的,如果這個消息被這些門派知道,他們對爺爺的憎恨就會達到頂點。


    但是這一切並不會讓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什麽變化。


    中午的時候張道風就來電話了,說想見見木禦風,跟木禦風聊聊。


    我表示要跟木禦風商量一下才行,我也不可能現在就一口答應下來,比較木禦風那邊不是這麽好說的,我也不知道木禦風的態度。


    張道風也理解,並沒有說太多,立刻就答應了下來,還讓我跟木禦風好好談,盡量讓木禦風答應下來,看來張道風對木禦風那邊是很在意的。


    跟張道風掛了電我立刻就給木禦風打了電話。


    讓我沒想到的是,木禦風很快就接了電話,狀態也很好的樣子,如果不是我知道上次在電話裏頭都那淒慘的樣子,我都不敢相信,現在的他居然會哭。


    我跟木禦風說了張道風他們的意思,打算約個時間見麵的事情。


    木禦風猶豫了一下,道:“我知道師傅為他們做了不少事情,他們很尊重師傅,即便我隻是師傅的徒弟,他們肯定也會把我奉為上賓,但是我要的不是這個,而是要找李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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