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王,我看這麽久了,這些讀書人應該是不會出來了,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雲麓書院大門外,采薇現在隻想跟寧缺請教火藥的煉金技術。


    寧缺怎麽可能走。


    那些強大的術式,他是高低要帶走的。


    不然自己不是白來一趟大夏王朝了。


    就在這時,雲麓書院內,一白一黑老者身法如電降臨。


    “人呢,贈詩之人在哪兒!”


    深處那孺子被人群淹沒,跳起來指向紅袍寧缺。


    “兩位副院長,是他,是那位武王帝國的諸侯!”


    寧缺一笑,正欲拱手卻是被趕過來的兩位德高望重副院長,一人抓住一隻手。


    環顧四周心茫然,寧缺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犯了天條。


    “啥意思啊這...”


    “走起!”


    兩位副院長雙袖生風,帶著寧缺一飛而起,直奔雲麓書院而去。


    采薇都看傻了。


    完全就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寧缺就已經被搶走。


    “涼王是我司天監的人,你們還回來!”


    采薇急了,衝進去就要搶人。


    然而門口十幾名孺子將大門堵住。


    之前想要趕走寧缺的孺子,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搖頭晃腦道,“采薇大人,今日這位才子乃是我雲麓書院上等客卿,身份非比尋常。”


    “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您請回吧。”


    “什麽意思?”采薇麵紗下的臉蛋一沉,“他是我司天監想請過去的客人,乃是陛下金口玉言允許的,你們這麽做跟強盜又有有何區別?”


    孺子們左看看,右看看,直接關門了。


    采薇氣的直跺腳。


    “好,很好,你們雲麓書院越來越過分了,當真欺負司天監無人。”


    “等著,我這就去請司天監長過來,跟你們理論理論。”


    而此時聖賢堂大門緊閉,一隻蚊子也飛不出來。


    殿宇內,寧缺被兩位院長端茶送水,一臉急切的討好姿態。


    這搞得寧缺有些不自在了。


    白須老者笑嘿嘿道,“寧缺是吧,之前你那首詩,敢問當真是贈與我雲麓書院?”


    “沒錯,”寧缺頷首正欲繼續說,身邊黑衣老者拉住寧缺,激動道,“那後半句是什麽,你快些與我說說。”


    “我雲麓書院,已經好些年沒有品鑒到如此細糠了,妙啊,實在是妙不可言啊。”


    寧缺一笑,起身正色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而下半句是...”


    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死寂,一片死寂。


    這兩位大夏王朝重量級人物不再如之前那般激動,神情落寞而黯傷。


    白須老者雙手負立,歎氣道,“好詩,當真乃是大夏王朝千年絕唱,一句何似在人間堪稱神來之筆。”


    黑衣老者掩麵哭泣,“此詩之後,再無絕唱,這是我雲麓書院的運氣,可也是悲哀啊。”


    近些年,雲麓書院學子,沒有一個通竅的。


    寫出的無不是詞藻堆砌的垃圾。


    想要複刻這等絕唱。


    難,難啊。


    寧缺一笑,“其實相比所謂的贈送,寧缺這一次前來,是想要跟兩位院長探討一些東西。”


    “你說,”白須老者擦了擦眼角心酸。


    “我之前聽采薇姑娘說,雲麓書院底蘊五千年,乃是大夏王朝真正的鎮國之石。”


    “我是練氣師,想要觀摩雲麓書院的術式,不知道兩位前輩...”


    此話一出,兩位院長神情有些複雜。


    黑衣老者道,“寧缺啊,你是個人才,甚至比我那些學生都強不知道多少倍。”


    “可雲麓書院的術式,從來不外傳。”


    白須老者也是為難,“是啊,一首絕唱怕是不成啊。”


    “畢竟術式傳承,不歸我二人管,而是老院長啊。”


    寧缺聰明啊,這分明就是還想要。


    當即寧缺作揖,“若我願意再為聖賢堂再贈送十首呢?”


    “多少?”兩位副院長瞠目結舌,“十...十首,你確認能比得上這首我心中第一?”


    寧缺淡然,“還請兩位院長為我準備筆墨,且給我一點時間,天黑之前,我如數奉上。”


    雲麓書院日落西山。


    一道亮麗景觀出現了。


    兩位副院長在聖賢堂心急如焚,時不時踮起腳尖往裏麵觀望。


    “老匹夫,你能不能淡定一點,這麽急做什麽?”


    黑衣老者嗬斥道,“這等絕唱,絕非短時間可以做出。”


    “自當儒雅,儒雅懂嗎?”


    白須老者不樂意了,向後退步半步,指著黑衣老者罵道,“你有資格說我,你看看你,你腦袋恨不得從這地下鑽進去了。”


    兩位老頑童扭打在了一起。


    而此時聖賢堂內,寧缺一臉悲哀啊。


    作為理科生的短板,現在他後悔答應為聖賢堂做十首詩了。


    自己哪裏記得這麽多啊。


    有的隻能記住半首。


    為啥?


    讀書的時候,也沒讓寫全部啊。


    “沒辦法,隻能這樣了!”


    半夜,寧缺放下了狐筆,看著十首殘詩。


    隨著寧缺將詩集小碟子奉上,兩大副院長開始搶奪。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妙,妙啊,好詩。”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這當真是我人間可做出的詩!”


    整個雲麓書院徹底爆炸了,皆是沉浸寧缺的詩中。


    然而很快,回過神來的兩位副院長發現不對勁兒了。


    白須老者道,“寧缺啊,你這詩好像都是殘詩啊,為何不對完整呢?”


    能對出一個蛋蛋。


    自己理科生班底出身,能記住一兩句經典,他就已經絞盡腦汁了。


    少壯不經勤學苦,老來方悔讀書遲啊。


    “等等,我真是一個天才,”寧缺又想起了幾句,暗中記下,留著下一次顯聖裝逼再用。


    “兩位副院長,殘缺的部分,待寧缺靈感來時再補充上,不知道你們之前答應我的...”


    白須老者哈哈大笑,眼疾手快將詩集藏入乾坤衣袖之中。


    “不急不急,這樣的好詩,自然是需要靈感滴。”


    “你想要掌握術式,不難,我已經提前跟老院長說過了,來,我領你去藏書閣。”


    黑衣老者反應了過來,“不是,你啥意思啊,那詩集你想要獨吞,給我從乾坤袖中拿出來,我也有份兒,你無恥,你下賤。”


    孺子們瞠目結舌,他們可從來沒有看到過兩位院長如此失態過啊。


    而此時在雲麓書院的“聽潮樓宇。”


    一名白衣勝雪,童顏鶴發老者看著寧缺所去的方向笑了。


    “此子不凡啊,一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竟是讓我感悟頗深。”


    話落,這位雲麓書院最強者隨手揮動天穹,天地之氣宛如滔滔江水垂落而下。


    他在寧缺這首詩中,感悟到了全新的力量。


    然而就在這時,雲麓書院外闖進來一群殺氣騰騰的不速之客。


    司天監一眾精銳,手持鍋碗瓢盆殺到了此地。


    為首便是現任司天監長“司馬長空”以及煉金術師天才之女采薇姑娘。


    司馬長空腳步一頓,伸手怒指雲麓書院山門,唾罵道。


    “禮悅,尚賢,你們給老子滾出來,馬上把寧缺還給我司天監,否則我司天監非要那你的雲麓書院給拆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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