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伸手遞給她一個玉牌,祝遙仔細一看,咦,這玉牌怎麽這麽眼熟,這不是她五年前領的身份玉牌嗎?因為沒有靈力打不開,早被她不知道扔哪個角落去了,“師父你從哪裏找到的。”她自己都忘了。


    玉言沒有回答,隻是交待道:“你要的武器我已經放在這玉牌裏了。”


    祝遙接過,用神識一探,發現玉牌裏放著幾套衣服,還有些入門的功法。這應該是門派發放的那些,功法的旁邊靜靜的躺著一把折扇。她趕緊取了出來,那折扇扇骨不知道是用什麽做成的,握在手裏暖暖的。扇麵呈暗紅色,上麵沒有什麽花紋,卻帶著一股淡淡的輕香,很是漂亮。


    祝遙擺弄了兩下,還真是她要求的可攻可守,收縮自如,祝遙一下就喜歡上了這把扇子。


    “這扇子,展開後可做為飛行法器,速度不差於禦劍。”他是徹底對她的禦劍術失望了,他玉言的徒弟,要是從劍上掉下來摔死,那也太丟臉了。


    祝遙重重點頭,更加喜歡了,摸了摸扇麵,突然想起他失蹤的這幾天,“師父,你這一個月不會就是幫我練製這把扇子去了吧?”


    玉言淡淡的點頭,好像花一個月時間隻是為了給徒弟做個趁手的兵器,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一樣。


    祝遙握了握手裏的扇子,感動得一塌糊塗,“師父你真好!徒弟一定好好聽話,努力修練,給你養老!”


    玉言眼角一抽,徒弟又犯蠢了,“不是要出去?你速去換身衣物,隨我去主峰的演武台。”


    “好的大王,沒問題大王。”祝遙立馬轉身,往房內跑去。


    玉言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深深的歎了口氣,他這徒弟的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壞,什麽都寫在臉上,對人又太過熱誠,少了修仙之人那股謹慎,隻怕日後遇到壞人會吃盡苦頭。


    回到屋裏祝遙就迫不及待把玉牌裏的東西全掏了出來,幾本功法,她早已經學會,她看了一眼就塞了回去。那幾件衣服,到是用得著。都是門派統一的白衣,很素,細一看,卻發現上麵其實繡著朵朵祥雲,嗯,**。


    這幾年來,由於打不開這個玉牌,她穿的都是師父給她的衣服。樣式比白衣要好看得多,誰讓師父手巧呢。


    可是今天是門派大比,她覺得還是穿上這身白衣,統一服裝的好。人家學校來領導檢查,都統一要穿校服呢。她自然也不想做一個特例。麻溜的換上了衣服,跟著師父一塊出門了。


    直到站在扇子上,她才感覺到這武器的好,輸入靈氣後,整個扇子大了好多倍,站十個人都不成問題。關鍵靈氣的輸出卻跟尋常禦劍是一樣的,扇子上還自帶著防禦類的陣法,飛行在空中,連絲風都吹不進來。祝遙默默的給師父點了三十二個讚。


    門派大比的演武場,設在主峰旁邊。祝遙以為是像古代那種比武招親的擂台一樣,搭個簡易的台子。沒想到,那裏飄浮著一座山。說山有些誇張,但也有整整三個足球場大小。


    隻在周圍築有一圈的高台。


    而正對著場地的方向,有個特別高的高台,上麵幾張浮空的椅子,坐了零星的幾個人,服飾各異,有五位白衣的不必說,定是丘古派各峰的峰主。旁邊估計是帶弟子來大比的其它門派掌門。


    玉言帶著徒弟目不斜視,直接往那邊最高處飛去。


    紫暮第一時間發現了,心中驚訝,立馬起身相迎,“見過太師叔。”這位大神,幾千年從來沒有參加過門派大比,今天怎麽有興趣來了。


    “hi,老頭!”祝遙從玉言背後鑽出來,向他揮了揮手,五年來第一次見到熟人,有點小激動啊。


    紫暮一僵,咳了一聲,頓時明白過來,“見過小師叔。”原來是為了徒弟才來觀戰,紫暮再仔細瞧一眼,發現五年前還未引氣入體的小師叔,現在居然已經築基,而且是大圓滿!這恐怖的修練速度,果然名師出高徒。難怪當年太師叔執意要收她為徒了。


    其它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眼前一亮,紛紛起來行禮:“見過玉言尊上。”神情多少都有點激動,這可是修仙界第一人的玉言尊上,傳說他上萬年來從未出現在人前,今天居然見到了。


    玉言點點頭,一點也不客氣的走向正中的那把椅子上坐下。


    其他人見他沒有交談意思,隻能摸摸鼻子,坐回原位。卻默默的把椅子下降了一些,把最高的位置留給玉言。


    被搶了椅子的紫暮:“……”


    默默吩咐弟子再擺一把椅子過來。


    而祝遙則掏出扇子,飛到師父的身後,直挺挺的站著。我家師父就是這麽狂霸酷炫拽,我是狂霸酷炫拽二號。


    突然她感覺背脊一涼,一道冷嗖嗖的視線投了過來。四下一看,望進一個冷麵女子的眼裏。


    嗯,有點眼熟。這不是當年入門時,得罪的那個藥峰峰主嗎?名字好像叫紅綢。


    想起當初她還罵她來著,祝遙裂嘴一笑,瞬間嘲諷氣息全開:“喲,小師侄。”


    女子頓時氣結,狠狠剮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回過頭,甩後腦勺給她看。


    唉,傲驕就不可愛了。


    這紅綢到是挺記仇,都幾年前的事了。現在還給她臉色看,不過誰讓她是人家師叔呢,她大人大量不跟小輩計較。祝遙正打算安靜的看戲。卻突然聽見一聲哄亮的鳥啼。


    不知誰說了一聲:“三位尊者來了。”


    在場的眾人,紛紛回過頭雲。隻見上方飛來兩男一女三人,一人腳踩七彩鸞鳥,一人踩著一頭白虎,還有一個則是站在流光異彩的玉蓮之上,三人都是滿身仙骨,仿佛從九天之上下凡的謫仙。特別是其中那位女修,更是美得如皎皎明月,高雅聖潔,而剛剛的鳥啼就是從她腳下那鸞鳥的口中發出。


    看這氣勢,必是丘古派三位化神期的尊者到了。


    祝遙還來不及震驚這仿佛好萊塢大製作一樣的場麵,突然一陣鋪天蓋地的威壓,便襲了過來。她隻是築基修為哪受得住化神尊者的威壓,瞬間就氣血翻滾,丹田錐心般疼痛,眼看就要修為盡損。


    旁邊伸來一隻手,抬在了她的肩上,她瞬間壓力全消。


    玉言臉色瞬間就冷了兩分,一股比剛剛更加恐怖的威壓,帶著濃濃的殺氣,瞬間就反壓了回去。


    那三位瞬間就感覺到了那股恐怖的威壓,由於沒有準備,三人腳下一軟,要不是顧及到顏麵,顯些就從靈獸上摔下去。隻是慌亂運功抵禦。這才發現前麵正冷冰冰看著他們的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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