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麽刺激啊,剛剛才拯救了小蘿卜,為啥又出現了一個bug啊,難道這玩藝還是隨時隨地不間斷刷新的?


    紫暮默默投去鄙視的一眼,這種話有人信才有鬼吧?


    “尊者當真?”啟寒頓時眼中一亮,滿眼都是星光。


    k,還真有人信。


    “尊者果然能人也。”啟寒一臉的欣喜的拍馬屁,“實不相瞞,此女乃我梧仙派掌門之女,名喚茹綠。跟尊者徒弟一樣,仍是單係水靈根。”


    納尼?啥時候水靈根這麽暢銷了?


    紫暮和祝遙兩隻小夥伴都驚呆了,緊緊的盯向那名女弟子。


    隻見那女子,卻沒有半絲窘迫,大大方方的憑由兩位查看,嗯,如果不是頂著一張滿是茶水的臉的話。


    祝遙隱隱覺得她的眼神有點不對,按說一個小女孩被人這樣盯著,再怎麽淡定都會有些緊張,但她卻一臉習以為常,更別說自卑之類的情緒了。要不是她臉上那明晃晃的bug三個字母,她都要以為,這是個正直向上的好蘿卜。


    等等,她臉上怎麽還有其它的符號?為啥bug下麵會有個括弧啊,媽蛋裏麵重生兩個字是幾個意思啊?


    祝遙突然想起昨天在小蘿卜神識裏逃掉的那團黑氣。


    難道……昨天那女配沒奪成小蘿卜的舍,改奪現在這個身體?


    k,這人的靈魂是屬電話的嗎,奪舍還流行呼叫轉移的!


    好累,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祝遙尊者。”啟寒一臉期待的道,“既然尊者能一眼看穿茹綠。那證明與她有緣,不知可有收入門下的想法。”


    “沒有!”祝遙立即拾回了高冷麵具,開什麽玩笑,看她臉上的黑乎乎的字母就知道,這蘿卜已經黑得沒救了。她怎麽還敢放在身邊。


    啟寒一愣,像是想不到,她居然拒絕得這麽徹底,“那剛剛尊者還……”


    “我就是那麽隨口一說,你當什麽真呢?”


    啟寒:“……”


    那茶水也是隨口一噴的嗎?


    啟寒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紫暮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理解的眼神。兄弟懂我的痛了吧,玉林峰出來的都這樣。


    “尊者,這世間對水靈根多有誤解,隻有您的功法……”啟寒還想努力一把。


    祝遙卻直接打斷她的話,“她又不是水靈根。”


    “就算不是……啥?”啟寒一愣。不是水靈根,什麽意思?


    紫暮到是先反應過來,立馬喚出了一個測試靈根的水晶球,看向啟寒帶來的女弟子。


    那弟子到是也沒有閃躲,直接把手放在了水晶球上,隻見不一會,裏麵就有白色的霧氣升起,然後片片雪花在裏麵飛揚起來。


    “單係冰靈根!”紫暮睜大了眼睛。這可是絕佳的態質啊。


    紫暮神情一冷,滿是怨念的看向旁邊的啟寒,虧他剛剛還以為對方跟自己女兒遭遇一樣。打算幫忙勸勸師叔。說好的水靈根呢,你逗我呢?


    啟寒也有些尷尬,更多的是驚喜,“茹綠你這是……”。


    “這就是我今早要跟您說的。”茹綠一臉的歉意,“我靈根變異了,隻不過師叔你走的太快。沒有給我說的機會,所以……”


    “唉。你這孩子。”到底是自己師兄的女兒,啟寒也不好太過苛責於她。


    “請師叔原諒。”茹綠再次道了歉。


    可是那歉意卻不達眼底。柔和的眼裏卻閃現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被旁邊的祝遙看了個正著。…


    果然現在這個人,就是那個重生女配沐媚顏吧。


    啟寒再次鄭重的向兩人致歉,到是閉口不談收茹綠為徒之事。開玩笑,冰靈根可是變異的天靈根,這種資質在整個修仙界,都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又怎麽可能拱手讓人。之前他也隻是看了玉蘿那場比賽,以為玉林峰有著什麽水靈根的特殊方式,所以想順手推舟讓她拜入丘古派,隻為尋求保護而已。現在自然不用再怕了。


    紫暮當然也不會真與他計效,將心比心,他自己也有個水靈根的女兒,可以理解他們事事為女兒打算的心。


    “不知真人今日來,所為何事?”紫暮終於問到了正題上。


    啟寒眉頭皺了皺,似是想起了什麽為難的事,小心的看了祝遙一眼,才道,“是這樣的,在下有一故人之女,家中變故遭歹人重傷,傷及神識,我除她冰封,再以靈氣調養,可現在氣息卻越來越弱,素來聽聞玉林峰尊者,對神識一事知之甚多,所以想請尊者出山,前去一看。”


    這話一出,祝遙到是沒什麽,紫暮卻先皺了眉。向來正派之間相互幫個小忙是正常的,他若是把人帶過來,紫暮也不會硬擋著不讓看,但聽他這話的意思,還要人家上趕著過去瞧病,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裏。


    啟寒見紫暮臉色不好看,連忙解釋道,“我那徒兒,受傷甚重,此時被冰凍在一處,不能隨意行動,所以才厚顏求尊者一去。”


    啟寒轉頭看向仍是冰著張臉的祝遙,一時也無法確定這位不按理出牌的尊者,會不會答應。


    “好啊!”祝遙無所謂的點頭,正愁沒機會了解那個新bug呢,“不過要等我徒弟醒了再說。”


    啟寒臉色一喜,連忙道謝。紫暮客氣了幾句,也就送他們離開了。


    祝遙可以感覺到,那啟寒出去時激動的心情,連腳步都是輕快的。隻不過那個叫茹綠的少女,不,應該是叫沐媚顏了,她一臉乖巧的跟著啟寒,眼睛卻直直的盯著他後背。


    那眼神卻讓祝遙覺得十分怪異,說是恨吧,又不是,愛吧,更加的不像。好似摻雜著太多的東西,讓人無法看透。


    祝遙理解她前生慘死的怨恨,卻無法理解她非得奪舍害人,來達到報複目的的行為。所以她才全力阻止小蘿卜被她奪舍,可誰知道她這邊奪不了,轉眼就找了下家。


    害得她這麽多年,白忙一場。繞了一大圈,又繞回了原點。她臉上的bug字樣明顯得無法忽視,這是證明,就算沒有胥鬆的修魔體質,她仍舊是那根可以引發世界末日的導火線。


    祝遙再次看了那少女一眼,突然一愣。


    是她眼花嗎?怎麽感覺她身後好像有個黑色的影子正緊貼著她?


    祝遙再一細看,又什麽沒有了,怎麽回事?


    ————————————————————————


    直到走出偏殿後很遠後,沐媚顏才回頭向後看去,原本天真的臉上,瞬時閃過一絲陰狠的表情。


    默默向心底傳音,“那個尊者,就是之前神識那人,她不會……”


    “放心,絕無可能。”一個妖嬈十足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區區一個化神,又怎麽可能一眼看出來。況且她也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就敢這麽皇而堂之的出現在她麵前。”


    “可是此人不除,萬一她要是看出什麽來?”…


    “嗬嗬,不急。諒她也沒這個本事。”


    而絕對有這個本事,且早已經看穿著的某人,正一腳踹開了徒弟的房門,閃亮登場。


    “小蘿卜,我回來了。”


    床頭那貼近的兩個身影,瞬間分開。特別那坐在床頭的男子,更是一臉慌張的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開始解釋。


    “掌,掌門,我……我我……,是芝麻長老帶我上來找你的……”


    她該說什麽?是jq總是要揭發的嗎?


    祝遙眯了眯眼睛,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瞅著正拿著一個空水杯的胥鬆。


    “我……我……”胥鬆在她的逼視下弱弱的低下了頭,臉上一片的紅潮,半會擠出一句,“我去找芝麻長老來。”飛也似的奔出了房間。


    喂,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於是,祝遙又轉過頭,盯向正靠在牆頭的徒弟。


    “我跟他沒什麽!”玉蘿大聲的道。


    祝遙默默一歪頭,“我有說什麽嗎?”


    玉蘿臉一紅,死鴨子嘴硬,“反正……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了?”祝遙笑。


    “師父!”玉蘿一臉的窘迫,外帶怨念的看著她。


    祝遙隻能長長的歎了口氣,“唉,女大不中留啊!”


    “我是你徒弟。”


    “徒大不中留啊!”


    “你……”玉蘿氣鼓的一拉被子,轉過頭不理她了。


    祝遙再次歎了聲,“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師父!”


    “我知道,我退散了。”


    祝遙麻溜的走了,再調侃下去徒弟要發飆了,哼,小蘿卜問不出什麽來,她還不會去逼胥鬆嗎?


    哦嗬嗬嗬嗬,打聽八卦什麽的,她賊有經驗了。


    經過一番威逼加威逼和威逼,胥鬆老實交待了犯罪過程。其實是因為那天決賽,她突然抱著自己小蘿卜走了,順手還拉著主持大局的丘古派掌門,他們擔心出了什麽事,就在丘古派等消息。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一整天,也沒見她出去,就連傳信也沒有回音。所以才拉了芝麻長老,帶他上山來尋。芝麻是她的契約獸,不會被玉林峰的陣法所阻,自然就進來了。


    結果沒看到她,卻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睡的玉蘿。胥鬆心軟之下,就留了下來,一邊照顧著玉蘿,一邊等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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