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鬼王雖然特別凶殘,但必竟也隻是由邪修練出來的傀儡,竟然是傀儡,那就必然有可以牽製住它的線。他是由於招魂幡已毀,才會出現在冥界的,但隻要是鬼魂,就可以被招魂。所以她們隻需直接對鬼王招魂,然後封印起來就行了。等於重新給傀儡係上可以牽引的線。


    但這事隻能王徐之來做,她沒有實體,身上就沒有生氣,是不能招同為鬼的魂魄的。


    “我一會牽製住鬼王,驅散他周身的黑色。”祝遙回交待道。


    小屁孩點了點頭,掏出一張符紙,有些憂心的道,“可是……我隻有普通的靈符,並不能牽製它太久。”


    “能封住就行,之後再想辦法。”大不了到時設幾個陣法困住就是。


    祝遙直接捏訣,喚出萬千道的雷光,一時間整個忘川河畔都是一片雪白,無數的雷光閃耀,似是條條巨龍直向著無間鬼王而去。


    雷電本就是世間邪魅的克星,更不用說鬼王本就是極陰之物。幾乎是雷光掃處,它身上的黑氣就節節敗退,瞬間被驅散。


    鬼王也發出更為恐怖的吼叫聲,那聲音極是尖銳刺耳,又帶著一股陰寒之氣,祝遙沒由來的,覺得渾身不舒服。穩定住術法,控製著雷光一寸寸的逼近。


    但那黑氣實在是太多,剛一驅散又立馬有更多的黑氣匯聚,沒完沒了。


    祝遙一咬牙,加大了雷光的輸出,直接結成雷陣。再匯聚能量,一掌打入地下。隻見地麵瞬間被紫色的雷光籠罩,天上地下,鋪天蓋地都是道道天雷。


    鬼王身上有再多的黑氣也瞬間被驅散了。


    “小屁孩!”祝遙回頭喊了一聲。


    王徐之也結印完成,禦劍疾飛了過去,手間一揮,一張靈符就飛了出去,瞬間化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飛向了鬼王的頭頂。萬千字符圍繞著法陣飛舞。


    那鬼王突然停止了咆哮,動作僵硬起來。然後整個身子開始扭曲變形,連著那些被驅散的黑色一起,如螺旋一樣開始極速的轉動起來。然後化成黑色的一團。沒入那個法陣之內。


    法陣頓時紅光大亮,字符飛速的旋轉著,似是有什麽正在拚命掙紮一般,那法陣中間起起伏伏。不時還有黑色的氣溢出來。王徐之努力維持著招魂陣法。可是陣上的起伏越來越大。


    祝遙咬咬牙,直接又在那招魂陣上。布了一層壓製的陣法,拚命引出體內的能量,生生把鬼王給壓製了下去。


    終於,陣中的字符匯聚其中,變成一個碩大的鬼字。招魂陣也慢慢淡了下去,短短幾息之間,那法陣越來越小,最後回複到了法符的大小,飛入王徐之手中。


    祝遙心下一鬆,整隻鬼都虛脫了。


    小屁孩也好不到哪去。直接從空中落了下來,氣息都有幾分不穩,卻還是朝她興奮的笑了笑,“祝遙姐,成功了。”


    “那還用說!”祝遙瞬間覺得自己屌屌的,朝他揮了揮手,正打算招他過來。


    突然她的周圍紅光大盛,一個巨大陣法出現在了腳下。這陣法還有點眼熟,不單是陣形,還是周圍飛舞的符文。都跟剛剛收服鬼王的一毛一樣。


    我靠,這是個招魂陣!誰他丫的在招她的魂?


    “祝遙姐!”她隻聽得小屁孩一聲驚呼,下一瞬紅色的陣法光芒就把她整個淹沒其中。


    ———————————————


    祝遙覺得身上沉甸甸的,不像是平時完全感覺不到重量。


    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隻豬頭,一隻腫成了大餅狀,青一塊紫一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地方的豬頭。


    看到她睜開眼睛,豬頭那雙腫成了包子的眼睛,一瞬間散發出奪目的星光。“你醒了!”


    語落,他就嗖的一下,像隻皮球一樣被一腳踹開了。轟隆一聲砸到了門上,伴隨著一聲慘叫。


    祝遙隻覺得一陣疾風掃過,身形一輕,被擁入了一片白色之中,瞬間四周都是熟悉的,帶著些冰寒的味道。有些粗重的呼吸聲回響在耳際。


    “師父?”這是怎麽回事?她又活過來了?


    抱著她的人頓了一下,越發的擁得緊了,似是在確認什麽一般,緊得不留一絲空隙。


    良久……


    “玉……遙。”


    真的是師父!他怎麽會在這裏?


    “小七!”被踹開的豬頭又爬了回來,那張色彩斑斕的臉上,眼淚與鼻涕齊飛,嚶嚶嚶的哭訴道,“你終於醒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被打死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過的什麽日子。你師父簡直是個變態。他一定不是越古上神,絕對不是。”


    玉言眉頭一皺,眼角的餘光,掃了過去。


    豬頭抖了一下,卻咬牙挺住了,決定把告狀進行到底,“小七,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你要為我們神族做主啊!”


    “你可以走了。”玉言轉頭看向他,身上寒氣四溢。所有跟他搶徒弟的,都是敵人。


    豬頭瞬間覺得兩把鋼刀唰唰插在了心口,卻硬著頭皮死撐,“就不走,你打我啊。小七……你看你看!”他欺負我。


    祝遙仔細看了這隻豬頭一眼,認真的問道,“你……誰啊?”


    “……”豬頭一僵,頓時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啦啦的流不停,“你……你,小七……我。”


    玉言再次一腳把他給踹了出去,在他再次爬起來之前,一道天雷轟隆一聲直接劈在了他的屁股上。豬頭瞬間化成一條龍,邊朝著遠方逃竄,邊喊著,“我還會回來的。”屁股後麵,跟著一道接一道的天雷。


    那龍……好眼熟,哪見過?


    祝遙還沒想清楚,身形一空,頓時被人抱了起來,眼前白光一閃,下一刻她就已經躺在了一張木床之上。


    “師父?”


    玉言卻傾身壓了下來,熟悉冷俊的容顏瞬間放大。雙唇一涼,帶著些慌亂和怒意的吻就這麽貼了下來。他的吻跟以往一樣,毫無章法,似是十分急切。連吻帶啃的,糊了她一臉,而且還越啃越下,一副要向胸部發展的樣子。


    ( ⊙ o ⊙ )祝遙驚呆了,我的師父不可能這麽主動?


    “師父……”雖然很高興。但還是很痛啊。她有些難受了推了推,想讓他起身。不會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啊!


    “別動!”他身形一緊,像是觸動了什麽,壓得更嚴實了,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身子。頭埋在她的頸側,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祝遙一愣,她能感覺到他的緊張,整個人都似崩緊了一般,仿佛下一瞬就會斷裂一樣。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失控的師父。


    突然不敢動了。隻能任由他抱著。直到耳邊的呼吸慢慢趨於平穩。


    良久……


    他似歎息的聲音才在耳邊響起,“我感覺到你的親傳印記,突然消失。”


    親傳印記,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神識印記嗎?


    “為師以為……”他沒有說下去,隻是再次抱緊了一些。


    祝遙卻懂了,師父是以為這次她是真的死了?所以才會為她招魂?


    “師父……”心中一痛,忍不住回抱住他,她這次直接變成了鬼,算是已死之人,印記消失也很正常。她重生了太多次。所以沒想到師父會這麽擔心,“對不起。”


    玉言抬起頭,看向一臉愧疚的徒弟,眼神沉了沉。終是歎了一聲,似是認命,低頭輕印了一下她的唇,“玉遙……不要老讓為師擔心。”


    祝遙心底滿滿都是感動,重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人給拉了回來。


    唇齒相依,似是暖流在兩人之間流轉,玉言是個純天然的新手,隻會一遍遍細細柔壓徒弟的唇間,直到他微涼的唇也開始染上火熱的溫度。徘徊眷戀了良久,才像找到入口一樣,唇舌長驅直入。


    似乎僵了一下,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開始探索,並且癡迷其中。渾身似是被過電了一樣,酥酥麻麻的,讓他想要得到更多。手不由開始不受控製的遊走起來。


    不知道是誰先結束這個吻,分開時,兩人的氣息都淩亂而沉重。


    祝遙深吸幾口氣,師父不愧是修仙界第一人,連這種法式長吻都可以自學成才。她喘了好幾下才緩過來,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詢問。


    “祝遙,我們雙修吧?”


    啊咧!


    祝遙愣了一下,一時間隻覺得大朵大朵的紅花,開了滿地,心口一片春意盎然。一團火熱的情緒從心底迸發出來,燒得她狼血沸騰。身體潛能瞬間暴表,一把掀了上來,把人直接壓在了身下。


    “你說真的?”她沒聽錯吧,這是他的師父嗎?


    玉言沒有回答,隻是那張一向沒有什麽表情的臉,卻開始寸寸漲紅,並以詭異的速度蔓延,而那寒冰一樣的雙眸,似是冰山初融,升上陌生的暖意。


    祝遙隻覺得一箭直接擊中了心口,心底那根叫理智的弧,叭嘰一下斷了。一個沒忍住,直接化身成狼,抓住了他的衣領,不惜用上了靈力,嘩啦一下把那件雪白的上衣給扯了開來,大聲道,“這回就算你叫破喉嚨,老娘都不會放過你了。”


    嗷嗷嗷嗷嗷~~


    開吃!


    一把撲了上去,一陣狼啃!


    玉言僵了一下,看著在自己胸口,像隻小狗一樣到處亂拱的蠢徒弟,歎了一聲。身形一動,輕輕鬆鬆奪回了主動權,手間輕移,開始舉一反三的反扒衣服。


    被壓在下方的祝遙:“……”


    好吧,雖然師父喜歡主動點,她會擺好態勢的。


    一時間滿室旖旎。


    ————————————————


    玉言遇到了修行以來,最大的難題。


    關於雙修!


    功法上說,雙修即是陰陽調和,修行之時,男女雙方不著片縷,氣息陰陽互換就行。玉言對自己的領悟能力,從不懷疑。所以褪盡兩人衣物之後,雖然覺得徒弟的樣子……咳……有些讓他……咳,但他還是打算打坐,引出靈氣與徒弟互換陰陽。


    但徒弟好似對這種方十分不認同,還開始耍起了脾氣。


    “摔,老娘褲子都脫光了,你跟我,隻是蓋棉被純聊天。”祝遙氣得撓床,她就知道,就知道又會變成這樣。


    “不是。”玉言看了她一眼,卻撞上一片如玉的……咳……連忙又收回了眼神,一本正經的道,“我們沒蓋棉被。”


    “……”祝遙氣極踹了他一腳,“我不管!玉言,你丫再跟我提什麽修練功法,老娘分分死給你看。”


    “玉遙!”他臉色一沉,急忙一把把徒弟抱回了懷裏,“不許胡鬧。”


    “那雙修就要按我的方法來。”自己不會,還教壞徒弟。老娘才不想一輩子跟你玩純潔。


    玉言皺了皺眉,看徒弟一臉堅決的樣子,隻好暫時放下自己師父的威嚴,點頭,“嗯……”


    還好,不是無藥可救。


    祝遙鬆了口氣,回抱了過去,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肌膚相親,密不可分。


    玉言隻覺得胸前一軟,整個人都輕顫了一下,一股屬於女子的馨香充斥鼻間,心跳開始不規律起來,頓時升上一股陌生的火熱感,他習慣性的想捏個清心訣。手卻被徒弟抓住了。


    “玉……遙。”


    “噓……”祝遙貼著他耳邊輕喃了一聲,“別說話。”


    那聲音細細軟軟的,像是羽毛撫過心間,玉言覺得渾身輕顫了一下,身體一下就緊崩起來,手卻開始不由自主的撫上徒弟腰間。這才發現徒弟的身子,柔軟的不可思異,讓他……舍不得收手。


    祝遙的手也越來越下,越來越朝著某處不能描寫的部位進發,直到快要觸到的時候,卻被某不配合的人一把抓住。


    “玉遙?”帶著疑惑和緊張的聲音。


    “師父不是說按我的方法來。”


    “……”


    “聽話。”


    “……”


    現在是徒弟生理教育課時間,你個常識白癡認真點學!


    於是,祝遙花了整晚的時間,教學了玉言什麽才叫傳統意義上的雙修。具體操作方法,可以解釋為,一個種蘿卜的遊戲。首先,你要鬆鬆土。然後,你得把蘿卜種進去,適當的調整位置,再澆澆水。等到秋天來了,就可以拔蘿卜了。過程輕鬆簡單,包教包會!


    經過一整晚努力,唯一學員,玉言同學順利畢業了。


    對此,教官祝遙同學想說一句——


    千萬不要招惹幾萬年的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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