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裏,賀美人臨盆。


    她倒是生的很快,不過四個時辰就生了三皇子。


    隻可惜,產後賀美人大出血不幸過世了。


    齊琰追封了她為婕妤。厚葬了她。


    皇子還小,先抱去皇後那養著,日後再說。


    十一月的時候,皇後終於查出有了身孕,才一個月。胎像不太穩固。


    齊琰當即就與她商議:“朕倒是有心直接下旨,不過怕你多想。這後宮事你暫時不要管了。眼看過年,你隻需能應付人就行。朕的意思是,叫蕙賢妃和淑妃一起看著,你如何想?”


    “臣妾自然是沒意見的,隻是這……不叫德妃參與?”皇後問。


    “德妃是個能管事的?”齊琰問她。


    皇後笑了笑沒說話。


    “蕙賢妃能幹你知道,淑妃之前也管過家。你隻管放心。我再去跟母後說說,過年期間也給你幫襯一番。”齊琰道。


    要是換個皇帝怕是擔心太後多事了。


    畢竟不是親娘。


    可齊琰有時候真是無奈的不行,皇後也不是鐵打的,總有個身子不舒服時候吧?


    太後是真的一推二六五。


    別說如今,太後還是皇後的時候就把事都丟給太子妃了。


    “你就好好先給朕養一個月再說。”齊琰拍她的手。


    “皇上放心,我身子原本不差,這不是不知道有孕才出狀況麽。”皇後不好意思道。


    “嗯,養著。這段時間免了請安。都不必來。你也不許早起。”齊琰道。


    皇後一概都說好。


    齊琰去求太後,太後這回倒是沒拒絕:“好,哀家過年時候會幫著,皇後有身孕是大事。哀家平時不管也就算了,這時候總要管。叫蕙賢妃月上官淑妃有事隻管來說就是了。”


    “多謝母後。聽母後這一叫……”齊琰笑起來:“上官淑妃,這叫的費勁,回頭朕給她想個封號吧。”


    “皇帝,她才入宮,要是一開始你就給了也就罷了,如今給太紮眼。你要非得給,就給雲德妃也賜下封號才是。”太後道。


    “好,母後說了,兒子自然應的。母後放心,雖然上官氏是母後母族,但是我不會隻看這個的。母後放心。再說了,她性子如何母後不知?既然敢叫她入宮,就知道她不是個壞的。”齊琰道。


    “也罷,你這個後宮啊,比起你父皇來,是好得多。哀家也要讚你一句的。”太後笑道。


    “母後誇讚,兒子十分高興。多謝母後了。”


    太後還留了一頓午膳。


    雖然隻是法理上的母子,但是他們一直相處的很愉快。


    、主要是都不裝。


    太後不會裝作多疼愛皇帝,皇帝也沒說真的當太後是親娘。


    於是,這就相處愉快了,倒像是朋友。


    不過,互相都知道,彼此是親近的人,對彼此都好就是了。


    過年時候,皇後也不算真的坐穩了胎。


    不過齊琰當眾說皇後有孕身子不適,怠慢了宗親的話希望宗親不要介意。


    他都這麽說了,誰敢介意啊?


    待到過完了年,齊琰才給淑妃德妃賜了封號。


    淑妃賜了一個:蔚。因她五行缺木,所以賜下這個封號,是草木興盛的意思。


    德妃賜了一個:恭。隻說她恭敬柔順,望她一直如此。


    如今這正一品三個裏,顯見,恭德妃差一點了。


    蕙賢妃和蔚淑妃這封號,顯然是皇帝用心了的緣故。


    皇後的胎過了年之後漸漸坐穩了,蕙賢妃也已經徹底養好了身子。


    這一年的夏天,王寶林生了個公主,母女平安,被晉位成了才人。


    公主暫時就在她跟前養著。


    齊琰顯然寵愛的是蕙賢妃與蔚淑妃。皇後那自然也是不差的。


    小嬪妃裏,一時間竟是沒幾個特別出彩的。


    冬天的時候,皇後發動,一時間也是疼的要命。


    齊琰陪伴了一日,皇後生下了四公主。


    她自己是很失望的,齊琰倒是沒說什麽。


    皇後尚未到不能生的時候。


    兩年後,後宮又進來了六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也是這一年,蔚淑妃懷孕了。


    隻是胎像不穩,從開始就不太好。


    懷到了第五個月的時候就有點保不住的意思了。


    她麵色難看的靠著塌。


    “瘦了不少。”齊琰心疼道。


    “皇上,叫太醫給我開藥吧。這樣下去也沒用,與其是生出來留不住,不如如今去了。”小產與死孩子,她當然選前者。


    齊琰著急勸,許久歎氣:“太醫也確實說,這孩子……”


    “我都曉得,是我的問題,辜負皇上寵我這幾年。沒孩子也就算了,實在不想更難受,日後我服藥吧。絕了這個心思就算了。”蔚淑妃眼圈紅紅的。


    “沒孩子朕也疼你。是你又不肯養旁人的孩子。”齊琰歎氣。


    這兩年後宮也有孩子誕生,隻是她不要。


    “這些日後說,我今日……就服藥吧。”蔚淑妃深呼吸一口:“你真疼我,陪我幾日就好了。”


    “好。”齊琰歎氣叫太醫來。


    一副藥下去,疼了半日,還是小產了。


    是個男胎,隻可惜……


    強行小產,蔚淑妃大病一場,竟是瘦的脫了像。


    好在自己要強,精神還算沒垮掉。


    齊琰時常陪她,皇後也經常看望。


    入冬時候,總算是好些了。


    後宮也終究不是之前的後宮,小嬪妃之間互相爭鬥起來,小產的,死孩子的……


    齊琰出手,直接賜死了一個。


    時間越是久,齊琰的喜歡就越是明顯。


    皇後,蕙賢妃,蔚淑妃,還有一個柳充儀,竟全是老人。


    說真的,蕙賢妃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一直得寵。


    於是,這一日,夜裏兩個人親密過之後,她忽然好奇:“臣妾向來覺得,比皇後,臣妾迂腐了些。比蔚淑妃,臣妾又性子無趣了些。要說樣貌,臣妾今年也生出細紋來了。皇上竟……來的比以前還多些。臣妾實在不知道為什麽。”


    齊琰在她後背上拍著:“你還真把朕問住了。你還記得在東宮時候,有一段時間,很長一段時間,朕沒去你那吧?”


    “記得。那時候才是我第一年進東宮。有七個月,皇上都沒來。”


    “知道為什麽?”齊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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