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俊吉跟齊波有親戚關係,急忙擺擺手說道:“這頂烏紗帽總比落在外人手裏強多了,上一任局長羅玉梅這婆娘就差點把我們當年的那點事情翻出來,她如果不死的話,我還不敢叫你回來呢。”


    徐世軍這才問道:“大過年的,你把我們三個人叫來究竟有什麽大事?我聽說你兩個兒子都進去了,難道跟這件事有關?”


    鄧俊吉電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這才緩緩說道:“我今天請各位來隻為一件事要商量,那就是怎麽對付周繼堯,我已經被他逼到牆角了。”


    徐世軍疑惑道:“你們不是已經是兒女親家了嗎?”


    鄧俊吉搖搖頭,說道:“現在看來,周繼堯把女兒嫁給我兒子壓根就沒按好心,總的說來,我是被他算計了。”


    徐世軍笑道:“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兒子幹了他女兒,周扒皮應該還有一份像樣的嫁妝,總的來說是你鄧家占便宜,他還能算計什麽?”


    鄧俊吉知道徐世軍其實是個粗人,也沒有多少文化,更談不上多深的謀略,當初他之所以能當上黑幫的老大靠的是心狠手辣。


    所以,他並沒有打算讓徐世軍出謀劃策,隻是不把話說清楚,徐世軍也不會替他辦事。


    退一步來說,徐世軍已經老了,並且遠離二道河十幾年,也辦不了什麽事,之所以請他來更多的隻是象征意義。


    畢竟,徐世榮是他的堂兄弟,劉家棟又是他昔日的馬仔,隻要他點頭答應,那就不怕徐世榮和劉家棟今後為自己賣命。


    鄧俊吉遲疑了好一陣才緩緩說道:“實不相瞞,當初我之所以同意這樁婚事也是考慮到周繼堯沒有兒子,並且玉婷也是最有可能繼承家業的人,周繼堯總不能把自己的財產全部帶進棺材裏去吧。”


    徐世軍打斷鄧俊吉的話,哈哈大笑道:“這個主意不錯,搞了半天還是你先算計周繼堯在先啊。”頓了一下,皺皺眉問道:“可我就不明白周繼堯怎麽算計你了呢?”


    鄧俊吉苦著臉說道:“這還用我說嗎?現在我兩個兒子都進去了,一個恐怕永無出頭之日了,另一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的來。


    實不相瞞,我已經把老二名下的所有股份都轉到了玉婷的名下,但她好像還不滿足,還要求接替老二在公司的職務,如果照這麽下去,她早晚一天會控製整個公司。”


    徐世軍疑惑道:“那又怎麽樣?周玉婷既然是你的兒媳婦,也就是你鄧家的人了,難道她還會吃裏扒外?再說,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別答應她的要求也就是了,有必要這麽愁眉苦臉嗎?”


    鄧俊吉擺擺手,說道:“你是不了解其中的原因,眼下玉婷已經懷有身孕,她逼著我要把老二的股份轉到她的名下,否則就不要這個孩子,等到孩子生下來以後,她肯定攜子自重提出更多的要求,但我總不能不要孫子吧,所以也隻能滿足她的要求。


    可眼下周繼堯已經擁有我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他還偷偷繼續在二級市場上買進我公司的股票,萬一將來他們父女聯起手來,我的公司豈不是變成他們周家的財產了?”


    徐世軍好像明白了鄧俊吉的意思,笑道:“怎麽?老鄧,這麽說來你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鄧俊吉哭喪著臉說道:“你這麽說倒也沒錯,可讓我耿耿於懷的是我兩個兒子的事情有可能也是來自周繼堯的一手策劃。”


    “這話怎麽說?”徐世軍問道。


    鄧俊吉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這也是我這兩天才慢慢悟出來的,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但憑著我對周繼堯的了解,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跟他有關。”


    劉家棟驚訝道:“怎麽?你的意思是周繼堯策劃了綁架案?”


    鄧俊吉點點頭說道:“這麽說也未嚐不可,隻是周繼堯是個老狐狸,他自己當然不會出麵,我懷疑他暗中慫恿了自己的女兒。”


    “你的意思是你的兒媳婦跟周扒皮合謀陷害你的兩個兒子?”徐世軍也驚訝道。


    鄧俊吉點點頭,又緩緩搖搖頭,說道:“如果說玉婷跟周繼堯合謀,目前倒也沒有證據,但我的兩個兒子綁架周玉冰確實跟玉婷有關。


    可周繼堯如果不故意放出風來說周玉冰身上有五個億,我兒子怎麽會去綁架她?很顯然,一切應該都在周繼堯的預料之中。


    現在我的兩個兒子進去了,玉婷又懷了孩子,老二的股份又到了她的名下,等孩子出生之後,她不僅會為孩子爭取一定的股權,同時也會成為公司的高管,那時候你說我的公司究竟是姓鄧還是姓周。”


    徐世軍疑惑道:“那當然姓鄧了?周玉婷的孩子難道不是你家老二搞出來的嗎?”


    鄧俊吉憂心忡忡道:“話是沒錯,可我現在都快六十了,身體也不太好,難道還能等到這個孩子長大?即便將來我把所有資產都交給孫子,實質上也都掌控在玉婷的手裏,而玉婷的背後卻是周繼堯。”


    徐世軍笑道:“老鄧,你也多慮了,就算你等不到小兔崽子長大,總能等到你家老二從笆籬子裏麵出來吧。


    我聽說老二隻是判了八個,到時候花點錢,疏通疏通關係,最多有個四五年也就出來了,那時候你再交出這份家業也不遲啊。”


    鄧俊吉急忙說道:“世軍,你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這也是我今天請各位來的原因。”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說實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倒也有信心把老二提前弄出來,可問題是萬一他在裏麵出事呢?”


    徐世軍一愣,狐疑道:“怎麽?難道你擔心周繼堯會在笆籬子裏弄死你家老二?”


    鄧俊吉點點頭說道:“憑著我對他的了解,他多半會這麽幹,如果綁架案的背後確實是周繼堯的話,他絕對不會隻滿足於把我兩個兒子送進監獄。


    他的最終目的應該是讓我絕後,然後讓他的女兒掌控我的公司,這樣他就可以在幕後操控了。


    目前我已經把老二弄到了二道河的一所監獄裏,畢竟這裏是我們自己的老巢,可你們也知道,我這些年已經不在道上混了。


    我女兒倒是認識一些後起之秀,可他們跟我們的行事態度也截然不同,並且也不能讓人放心,所以,我想把這件事托付給你們三個人。”


    徐世軍點點頭,說道:“你的這個擔心倒是不無道理,周扒皮這個人可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頓了一下,小聲說道:“齊波手裏不是有製約周扒皮的緊箍咒嗎?難道你就不能讓他找周繼堯念叨念叨?”


    鄧俊吉也低聲道:“難道我不想嗎?但這件事牽扯到的可不是周繼堯一個人,齊波也不會同意這麽做,對周繼堯的緊箍咒同時也是他自己的護身符,周繼堯難道還不明白這一點?”


    徐世軍點點頭,說道:“不錯,那玩意確實不能公開,想必那個大人物也不會同意。”


    鄧俊吉憂鬱道:“他豈止不會同意?我甚至懷疑他現在和周繼堯穿一條褲子暗地裏在背後搞我呢。”


    “怎麽?難道這次你兒子出事他沒出麵幫你?”徐世軍問道。


    鄧俊吉遲疑道:“幫倒是幫了,否則老二起碼要十幾年,不過,他這可不是看我的麵子,而是擔心引火燒身呢,他心裏很清楚,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呢。”


    徐世軍猶豫道:“我這些年都待在國外,你們之間究竟是什麽情況也不是太清楚,不過,關於你家老二在笆籬子裏的安全問題,應該能夠得到保障。”


    說完,衝徐榮軍和劉家棟說道:“二道河應該還有你們的馬仔吧,你們看看,該采取點什麽措施?”


    徐榮軍遲疑道:“這些年我的人基本上都在南召市活動,對二道河這邊不是太了解,二道河雖然還有幾個馬仔,可畢竟牽涉到鄧老二的生死大事,就怕這幾個馬仔辦事不利啊。”


    劉家棟猶豫道:“我看,隻能忘監獄裏派保鏢了,當然也必須找幾個靠得住的獄警,隻是周扒皮這幾年在二道河聲勢浩大,這裏幾乎成了他的地盤,所以,如果他暗中下手的話,可是防不勝防啊。”


    第495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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