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今天下午在鬥器室,他拉了三個人進去,我以為他居然開始試著四人混戰了,沒想到這混小子……”寒露一字一句地說著,驚蟄的頭越來越低,臉快貼到桌麵上去了。


    好吧,後麵的不用說,小寒都知道了,“二哥就那麽急著把麻將牌發揚光大?”又轉望向爹爹,“爹爹怎麽修理二哥了?”


    張鋤頭笑而不答,一徑翻看著那堆蒼精聖。


    還是寒露忿忿接話,“這事一出,一下學我直接把驚蟄揪回來了,爹爹也生氣,把我們拎進煉功房,狠錘了一頓,鬥器,一對二,我現在還渾身骨頭痛!”


    小寒忍不住笑出來,“我看二哥倒一派輕鬆,看來錘得還不夠重。”


    “他皮粗肉厚的,鬥器是慣了的,”寒露不得不說,是有點怨氣的,“饒是爹爹生了氣,還是沒真把他怎麽樣。除了餓得多吃了一碗飯,其他啥事都沒有!”


    對,反倒是運動天賦不咋樣的大哥,受到連累了。難怪呢,以爹娘對她的愛重,不會晚飯不等她回來就先開,顯然是兩個哥哥運動過度,餓到了。


    小寒笑得要死,驚蟄居然還對她擠眉弄眼,寒露一巴掌拍在他後腦上,“別笑,事情還沒完呢,吃了飯,給我進煉功房,我新想了個陣法,你去替我試試。”


    “不是吧?”驚蟄這下可彈起來了,“大哥的陣法,我怎麽有本事破?爹啊。”


    張鋤頭終於開了金口,“當哥哥的教訓弟弟是應該的,隻別忘記了教訓他的目的就好。”


    “哦,不!”驚蟄趴一下癱倒進椅背上,“我的命好苦!”


    鍾蘭玉也不理會他,到底這個時代,嫡子長兄,對下麵的弟妹的教導,是有負責的。


    “行了,”張鋤頭多夾了幾筷小寒愛吃的菜,放進她的碗裏,“小寒多吃點,別理你那兩個哥哥。”


    小寒點點頭,爹爹最是心裏有數的,二哥回來後被爹爹拉進煉功房,想來是把下午應該在私塾煉的份都補回來了,會把大哥也牽累進去,估計就是為了讓大哥接下去一段時間看牢二哥……


    笑眯眯地吃完了飯,小寒跟著爹爹去設置自己的煉功房。


    別看才一寸來長那麽一個,注入法力之後,想它多大就能夠變多大,內部設置了空間陣法,甚至能夠大得比外觀還要大個幾十倍,高個幾十倍。


    別說在裏麵練符了,連在裏麵煉法器,都不怕施展不開。


    更妙的是,一麵牆上還設了個配套的壁櫥似的,可以裝進書案符具文具的。


    難怪呢,二哥有了煉功房之後,自己屋子裏就單單變成臥室了——連他偶爾請朋友來玩,也隻在煉功房裏鬧。


    小寒興衝衝地把房裏的書案椅子收儲物荷包,打算搬進煉功房裏,看著臥室裏空出來的那一大塊地方,心裏一動。


    既然有了煉功房這個多功能的空間,這間臥室,就不會有別人進來了,要不要按自己的心意重新布置一翻呢?


    不急,得再好好想想,如果要弄的話,索性連浴室廁所也一齊想出改良的法子,使其更方便衛生,又能一齊辦了,不用再麻煩第二遍,不是更好嗎?


    “小寒,怎麽了?”張鋤頭見女兒站在房間裏的空地上,自顧出神,好奇動問。


    “沒啥,”小寒晃了晃腦袋,“我要去煉功房裏試符了。”


    “要不要爹爹陪你?”張鋤頭對女兒一貫是溫聲柔氣。


    “不用啦,”小寒走向屋外,“我的符還沒畫到位呢,等我真能畫到自己滿意了,再才找哥哥們陪我煉符吧。”


    “煉符的話,你大哥有經驗,法器也別忘了多練習,你和麒麟的關係,總之,要戰鬥力強些,才更保險,法器方麵,你二哥經驗足點,讓他陪你練。”張鋤頭摸摸小寒的頭,吩咐道。


    “好的,”小寒仰起頭笑,“我才不會和哥哥們客氣。爹爹,還有事吧?”


    “你的本命法寶……”張鋤頭疑慮的是這個,上次就讓小寒去問麒麟,本命法寶的事,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石葫蘆當本命法寶應該沒問題。麒麟說了,”小寒想了想,“就算是要收回這件神器,也是我進入仙界之後的事情了,早著呢。而且看她的意思,飛升之前,應該可以一直讓我用著。”


    張鋤頭臉上的忐忑之意消失了,“若真是這樣,那它就是你的本命法寶了。從我們祖上各位飛升的仙人傳下來的消息,本命法寶也隻能用到渡劫,在天雷之下,都會化為靈氣歸散入天地間,你所得的這個即是神器,麒麟又許了讓你用到飛升之後,即便到了仙界要收回,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


    小寒吐吐舌頭,“我也是這麽想來著,已經是福緣深厚了,太貪心是要損福運的。”這也是小田村私塾裏一貫潛移默化的教導重點。


    說起來,小田村裏無論哪姓的私塾,修行是必教的學業,但德性方麵,卻更為重視,放在書堂裏的那些小說話本及關於各修真門派的曆史故事之類的玉簡,無一不將孩子們的心性打磨得淳樸渾然,這也是小田村裏順利飛升者眾的原因之一。


    小田村裏的修行者,對自家的定位,都覺得自家就是莊戶人家,最多就是學了門了不得手藝的莊戶人家。


    當然,僅限於那些年輕的孩子,等從村塾出來,外出遊曆之後,找到了自己的“道”,自然而然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所以說,其實小田村裏這樣的氛圍,都是祖先們用心良苦地製造出來的。


    因為隻有這樣的心性與品格,才最容易摸到“道”的邊。


    修行者,一旦自視太高,往往與“道心”有礙,成就也就有限了,要知道金丹期之上,每每是需得“道心”精進,穎悟日深,才能夠順利晉階的。


    而無論是否修行者,每個人,自嬰兒起所接觸到的觀念,才會是深入靈魂裏的,所以,基本上,小田村男女都是早早結婚,馬上生育的。


    否則,一旦出現了什麽化神期高手的兒子之類,輩分奇高不說,雙親的修為也奇高,對孩子的教育或開蒙來說,都沒有好處。


    怎麽說呢,金丹期之後,晉階重“道心”,也有一說是“境界”的,這是最說不準的機緣,或有一事,或有一物,觸動靈機,就立時進入“悟境”。


    一旦時入這等境況時,閉關幾十年是正常的,萬一此時有個小孩子要養,不是兩頭為難嗎?


    之前也有前輩試過生下孩子後,帶了愛侶躲到人間小村莊裏去,扮成一對平民夫婦,帶了孩子過最普通的日子。


    問題是,修為到了元嬰之後,就自然而然因了“道心”的存在有了神通。不光有,而且也習慣了生活上的一些事用神通和術法來處理,那真是能扮得象普通人才見鬼了。反而對孩子沒有什麽好處。


    所以,小田村裏,普通早婚,是有原因的,並刻意而為的。除非是某些情況特殊的,就象張恤和君先生那樣,隔了種族和修為方式的異處,要等到滿足了某些條件才能夠生孩子的以外,一般小田村人都是早早生育的。


    這也是張鋤頭開始考慮小寒婚事的原因之一。


    本來張鋤頭還想旁敲側擊一下什麽類型脾性的人,比較得小寒喜歡,但看看女兒巴掌大的小臉,又把話吞回去了,女兒才八歲,過了年也才九歲,提到這種事,以後心思就容易旁移,反倒不好。


    小寒走進自己的練功房,把書案椅子擺出來,上麵文具符具都放好,形如調符料時,才側著思索,“剛才爹爹的表情,有點奇怪啊。難道是為了我那個本命法寶的事?”


    她再怎麽樣也想不到,她爹已經在擔心她的親事了。


    如果前世記憶沒有覺醒,也許,她還能夠與其他莊戶人家的孩子一樣,聯想到親事上去,問題是,她一個前世條件不滿足就不肯結婚的人,怎麽可能會想到親事上頭呢。


    聳聳肩,小寒又回到自己的修行中去,畫符,煉符,間中練習一下指訣,對比一下現在自己的指訣速度和標準速度還差多少,這一晚,又過去了……


    驚蟄雖然受到大哥與父親的雙重打擊,他還是堅持著,從小寒手裏將撲克牌的n種玩法都學了去,特別是“雙扣”這種不下於麻將的技術性更強的遊戲,又令他迷了好一陣子。


    到得冬天“入九”之時,私塾雖然還開著,卻更象個兒童樂園了,馬上要過年了,先生也放鬆了,甚至連孩子們公然在書堂裏支起牌桌,他不但不理會,反而常常在三缺一時卡一腳。


    小寒依舊每天認真上學放學,去找瑞麒玩。


    不過,多是玩麻將。


    今天實在纏不過瑞麒,開始玩“雙扣”。如果是小離和小金參加的話,他們都不願意玩雙扣,因為小寒和瑞麒就象有心靈感應似的,總能配合默契的不得了。


    不過,今天對手是小金和小黑,他們同屬龍族,自有某種默契,所以也答應玩“雙扣”。


    隻不過,才玩了一會兒,瑞麒就發現了,“小寒,你今天怎麽回事?想什麽呢?注意力這麽不集中。”


    “抱歉,連累你了,”小寒苦笑,“咱們還是玩麻將吧。”


    “你到底怎麽了?一直有點不對勁,到底在擔心什麽?”瑞麒不高興了。


    “我爹娘今年也參與了獵獸隊,我有點擔心。”小寒苦笑,“他們已經幾天都沒回來了。”


    “獵獸隊是什麽?”小金也很好奇。


    “就是某些妖獸跑到舜國境內,在人為食的事情發生,”小寒解釋,“需要修行者出手滅殺,今年輪到我爹娘參加了。”


    “冬天食物不夠,那些妖獸跑出來尋食也是沒辦法。”這是小黑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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