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豆鼓熬好了藥,親自送到柳千千的麵前。


    “千千姑娘,請喝藥。”


    柳千千眨眨眼,顯然對豆鼓恭敬的態度略有些意外。


    “傻丫頭,你是東方家的女主人,所有人都應該對你恭恭敬敬的,況且你和豆鼓之間隻是有點小誤會而已。”東方瑾瑜寵溺的環著柳千千的腰身。


    “小誤會?”柳千千不解的看著豆鼓,她從一開始就覺得豆鼓對她是有敵意的,隻是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過往?


    “少爺……”豆鼓悶悶的出聲,自然不願意讓東方瑾瑜提起過去的糗事,其實從東方瑾瑜開解了豆鼓之後,豆鼓也慢慢想通了,雖然自己失去了大黃,但畢竟不全是柳千千的責任,如果自己那個時候精通針灸之術,大黃也不會死,許多原因交織在一起,他才會怨恨柳千千。現在想想其實自己還是有些幼稚的。


    東方瑾瑜輕笑著簡單的說了說豆鼓當年的事。


    柳千千明顯意外了下,豆鼓竟然還記得她?


    豆鼓本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恰巧那天豆鼓在路上隻碰上了一個人,後來銀子少了,他自然就知道是誰偷的了。


    “抱歉……”


    “沒事。”豆鼓有些別扭的應聲,催促柳千千把藥喝了。


    柳千千喝過藥他端著空碗離開。


    “豆鼓,不是你的下屬吧?”柳千千問道。


    “不算是,他跟了我很多年,我把他當成朋友,所以你們的事我才會解釋。”東方瑾瑜看著柳千千解釋道。


    柳千千心頭微暖,“不要去找血玉嗎?”


    “血玉,豆鼓已經拿到了。”


    “拿到了?”柳千千微微愣怔。


    “千千,你已經是我的人,我們之間的賬清楚不清楚你都不能離開我,所以,便宜你了。”東方瑾瑜打趣的開口。


    你已經是我的人。


    一句話,讓柳千千的小臉緋紅。


    “明日我要啟程去碎星穀,你和我一起去。”東方瑾瑜接著說道。


    碎星穀。


    碎星穀,菱悅。


    柳千千本能的把這個地方和這個人聯係在一起,眸子微微低垂,神色有些黯然。


    到底他還是放不下她……


    “每次我提起四塊靈玉和碎星穀你的表情都怪怪的,千千,你不會是以為我對菱悅有意思吧?”東方瑾瑜狐狸眸閃過一抹笑意。


    “難道不是嗎?”柳千千脫口反問道,話說的酸溜溜的。


    東方瑾瑜輕笑出聲。


    “是不是,等你見到人就明白了。”


    柳千千詫異的看著東方瑾瑜,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不像是要去見意中人的感覺?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豆鼓準備好了馬車。


    三人一起出門。


    “怎麽坐馬車?”柳千千詫異的問道,“騎馬不是更快些?”


    “咱們又不趕時間,就坐馬車四處轉轉,省的累。”東方瑾瑜輕笑著說道,柳千千不曾看到他狐狸眸底劃過的一抹痛,北宮祈說,千千開始吃壓製美人玉的藥,身體會越來越弱,琉璃盞對美人玉到底有什麽功效,不拿到東西研究,北宮祈也不確定,所以東方瑾瑜才會這麽急著要去碎星穀。


    把千千一個人放下他不放心,也怕她會多想,所以才著她一起上路,準備遊山玩水過去。


    豆鼓自然是帶著藥跟著的,該注意的事北宮祈都跟豆鼓仔細的叮囑過了。


    三人剛剛出了月都,遠遠追來一匹白馬。


    “瑾瑜。”


    “豆鼓,停車。”東方瑾瑜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白馬上一個英俊的青年翻身下馬。


    “慕凡。”


    “瑾瑜,碎星穀菱聰和菱悅一行人到了月都,你不用去碎星穀也能見到人了。”來人正是白慕凡,接到菱聰一行人到來的消息,立刻就去追東方瑾瑜。


    “太好了,辛苦你跑一趟。”東方瑾瑜微微鬆了一口氣,不用長途跋涉自然是好的。


    “他們現在住在摘星樓。”白慕凡開口道。


    東方瑾瑜分分鍾鬱悶了,為毛不是住月舞茶樓,恩,竟然連他們都不買自己的賬了,慪火。


    柳千千也下了馬車。


    “千千,白慕凡,我的朋友。”東方瑾瑜拉著柳千千的手介紹道。


    “白公子,有禮。”


    “千千姑娘有禮了。”


    二人相視一笑,沒再說話。


    “我們現在直接去摘星樓。”東方瑾瑜開口道,扶著柳千千上馬。


    “我先行一步。”白慕凡打了一聲招呼,騎馬先行離去。


    沒多久,東方瑾瑜和柳千千一行人也到了摘星樓。


    四樓雅間。


    東方瑾瑜悶悶的看著大方的坐在裏麵的菱悅,嘴角輕抽,你這麽自覺的記我的賬真的好嗎?


    “菱悅,玉佩集齊了。”東方瑾瑜從懷裏拿出四塊玉佩,寒玉、暖玉、風玉、血玉。


    “東方公子費心了。”菱悅輕笑著開口,目光卻落在柳千千的身上,明顯有幾分打量的意味。


    “我要琉璃盞。”東方瑾瑜沒理會菱悅,說道。


    “琉璃盞,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提親呢?瑾瑜,你可真是太讓我傷心了,有了新歡忘了舊愛。”菱悅分分鍾換上一臉的哀怨。


    柳千千美眸流轉,明顯有些悲傷。


    “菱悅,你給我正常點說話,要是惹了千千傷心,信不信爺以後不跟你做生意!”東方瑾瑜咬牙切齒的說道。


    “別呀!”菱悅刷的就站了起來。


    柳千千驚愕的看著東方瑾瑜,又看向菱悅,為毛她前一句話還柔情似水,後一句話聲音就變得那麽粗呢?


    “千千,他是男扮女裝。”東方瑾瑜手落在柳千千的腰間,解釋道。


    柳千千眨著大眼睛看著菱悅,艾瑪,竟然有個男人長得這麽美,打扮成女人完全就是女人的樣子,不對,是比女人還要女人。


    “千千姑娘,幸會。”菱悅輕笑著說道,眸底閃過一抹狡黠。


    “菱悅,我警告你,千千是我的,你要是敢打千千的主意,我就把你所有的生意都搶了。”東方瑾瑜大手一帶柳千千跌進了他的懷裏。


    “瑾瑜……”柳千千小臉緋紅。


    “咳咳,我說瑾瑜,你能不能好好玩了,逗你不讓逗她也不讓。”菱悅鬱悶的坐在那。


    “撒嬌這招對我沒用,你不是早就試過了嗎?”東方瑾瑜淡然出聲。


    菱悅氣結。


    “快把琉璃盞拿出來,爺忙的很。”東方瑾瑜還不介意菱悅的鬱悶。


    菱悅收起玉佩,命人去取了琉璃盞交給東方瑾瑜。


    東方瑾瑜檢查了之後確定是真的,叫豆鼓進門,讓他直接送給北宮祈。


    “我在你心裏一點信譽都沒有,真是傷心死了。”菱悅一臉的哀怨。


    “你這種狡詐至極的人,談信譽,好玩嗎?”東方瑾瑜毫不客氣的揭穿。


    菱悅又一次氣結。


    東方瑾瑜環著柳千千起身,“記得自己結賬。”


    菱悅鬱悶的搖搖頭,起身踱步到了窗前,沒多久就看見東方瑾瑜小心的環著柳千千出了摘星樓,唇角輕挑,還是有個人讓這個財迷動心了。


    兩人一回到月舞茶樓,柳千千就好奇的開口,“菱悅是男人為什麽要穿女裝呢?”


    “菱悅剛一出生的時候,趕上碎星穀變故,穀主夜觀星象說此一胎是女子則安泰和順,男子必有大難,結果菱悅是男子,穀主就讓穀主夫人以女子的養法來養他,對外也宣稱生了一個女兒,等到菱悅長大之後,他也就習慣了男男女女的變裝,尤其是為碎星穀開拓生意的時候。”東方瑾瑜說道。


    “為什麽?”


    “傻丫頭,有些事女人做起來比男人容易啊,談生意的時候,他撒個小嬌很多人都會給出巨大的讓步。”東方瑾瑜說道。


    “你呢?”


    “我,第一個拒絕他的人。”


    “為什麽?你發現他是男的了?”柳千千好奇的追問道。


    “他是男的女的和我有什麽關係,我要的是銀子。”東方瑾瑜理直氣壯的說道。


    柳千千輕笑出聲,“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財迷。”


    “我這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東方瑾瑜得意的說道。


    兩個人正聊著,掌櫃命人送了午膳過來。


    午膳後,豆鼓端著一碗藥出現。


    柳千千眉頭微蹙,“一定要這麽按時吃嗎?”


    “當然,良藥苦口利於病。”


    “我又沒病……”柳千千悶悶的看著黑漆漆的藥,誰能告訴她為什麽這個藥會這麽苦?


    “千千,身體好孩子才好,你現在身子多弱,你記不記得你昨晚昏睡過去幾次?”東方瑾瑜看著柳千千一臉認真的說道。


    柳千千小臉滾燙,迅速的端起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豆鼓垂眸輕笑,端著空碗離去。


    “瑾瑜……”


    “害羞了?”東方瑾瑜寵溺的看著柳千千,心裏的隱憂越發濃重。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柳千千就困得不行,東方瑾瑜抱著她回去睡覺。


    一連幾天,柳千千幾乎都要睡上一下午。


    “瑾瑜,從吃了這個藥之後,我覺得我的身體變差了,動不動就疲憊。”柳千千悶悶的說道。


    “我問過五王爺,他說是正常的,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處於身體自我調節的一個階段,等身體調節好了,就會有力氣了。”東方瑾瑜解釋道。


    “真的?沒騙我?”柳千千一臉我太相信的表情。


    “沒有,乖,喝藥,睡覺。”東方瑾瑜哄騙著柳千千又喝了藥。


    第十天。


    柳千千覺得自己的身體終於恢複如常了,不會動不動就困的找不到北。


    “瑾瑜,我想離開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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