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 有多少人說過再見, 就是再也不見。


    雲煙找到弘旺, 如今的“菩薩保”, 將胤禩的玉佩交於他, 才見到他的生母——竟是福兒!而弘旺已經出嫁的妹妹之母, 是碧月。所有人都知道, 隻有她,不知道。


    這個男人,終其一生也沒有擺脫他的出身,他的母親, 他的愛恨糾纏在一起,無人可解。


    名滿天下,煙消雲散。


    雍正四年的萬壽節, 也是雍正朝在天下升平安定祥和的一個萬壽節。


    雍正平日是從不休息的,隻有在生日這天會給自己放假。至於他為何放假, 放假又做些什麽,大家大抵是不知道的。


    這一年, 雍正帝的宿敵和隱患幾乎已經全部肅清,皇權穩固,盛世中天,雍正帝本人的心情也是可想而知的輕鬆。在連續三年停辦萬壽節筵席後, 群臣上表的大辦筵席之事雖然亦被雍正帝減免,但乾清宮的小規模慶祝活動還是舉行了。


    乾清宮早膳中多了幾個生麵孔,皆是當年春天選秀剛選入宮中低位份的答應常在。由於三年孝期已過, 皇帝本人又長期忙於政事並不熱衷,皇後納拉氏做主選入的幾名小答應與當今天子幾乎沒有打過照麵,更不用說晉升。若是在聖祖皇帝家宴怎麽也是輪不上的,但在當今天子後宮的情況,所有人都湊上桌,也不過兩桌。


    乾清宮裏,當今最受寵幸的王公貴族和親信大臣參加了乾清宮的慶祝活動。雍正即興作詩題字,他本人墨寶本就是極品,一時間臣下讚不絕口,君臣盡歡。


    蘭葭聽到帳幄裏響動似乎是醒了,便端著托盤輕手輕腳的進屋撥開帳幄道:“夫人今日感覺可好些?”


    雲煙自枕邊抬起頭來掀開眼睛:“嗯”


    蘭葭輕輕道:“萬歲爺臨走前,囑咐奴婢在巳時前伺候夫人用藥。”


    雲煙低低了應了一聲,從床鋪間翻過身來,用手背扶住眼簾,一頭青絲也隨意捋在身下。


    蘭葭將放著藥碗的托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頭小幾上,去撥開帳幄掛上金鉤,又將藥碗捧上前去準備喂她。


    雲煙抱著被子靠坐起來,就著她手上喝藥,忽然道:


    “今日是……十月三十?”


    蘭葭立刻點頭應道:“夫人想起來了,今兒是皇上萬壽,夫人前段生病精神不好,皇上不讓奴婢們和夫人提,今年大辦宴席雖然依舊被萬歲爺免了,但乾清宮還是有些慶祝。”


    雲煙點點了頭,眼神飄到窗外去,陽光正好。她回過神來將藥碗接過,一口氣喝了交給蘭葭。聲音也是輕輕啞啞的。


    “我不過是傷風頭疼,出去走走便好。明兒讓太醫不用再用藥了,喝了總愛睡覺難受的很。”


    蘭葭應了聲,雲煙也起了身來。待洗漱完畢,用些了小點,雲煙看看時辰便親自捋袖到養心殿前麵膳房裏去下了碗長壽麵。


    走進乾清宮偏門的時候,已然能聽到人聲鼎沸,遠遠的那歡樂情景竟於她遙不可及了,王朝卿領著雲煙往雍正的禦書房裏去。


    她停了停,悄悄駐足在偏殿一隅的花牆後,看那正殿最上方的那一身明黃龍袍之人大半身子倚靠在巨大的金龍座上,左手持酒盅,戴著碩大玻璃種血美人戒子的右手扶著雕滿金龍的扶手,身前金龍案上擺滿了菜色。不知是否是酒精中和了他的威嚴,明明年逾半百,微醺的濃睫和眉眼間,卻自有一派風流態度。高大的禦階紅毯之下,王公貴族、一品大員,俱是歡顏。


    雲煙到了禦書房裏,遣了王朝卿下去,推開窗子在窗邊站了會,隱約隻能聽到一點點正殿的聲音,轉身看看食盒裏長壽麵,時間若久了怕是涼了不好再用。


    站得累了,她轉頭看看便在禦案後的天子寶座上歇了。龍座總是寬大的,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歇在上麵,褪了繡鞋縮在上麵抱著膝頭倚著,綽綽有餘。上午喝的藥效又起,一個人等得又有些犯困起來。


    不知何時,恍惚聽到忽遠忽近的門口有腳步聲和模糊的請安聲:“皇上吉祥”


    一抬頭,那人卻站在身側已經用筷子夾了長壽麵往嘴裏在送。


    雲煙一個激靈,忙去拉他龍袍袖子。“早涼了,哪裏能吃”


    雍正回過身來拉她手,剛好把一口麵嘬進嘴裏咽下去,側臉到側頸上一路都有些酒後的紅暈,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嗓音明顯帶著酒後的沙啞,樣子有些惑人。


    “放食盒裏還溫著呢,吃了酒正好填填肚子。”


    雲煙仰頭看著他,雍正放了筷子彎身擠座到龍椅上來,身上的龍涎香混著清冽的酒香氣一下灌滿了雲煙的鼻息。


    他將大手抄在她纖細的腰背後,另一手已然把她雙腿抱起往自己大腿上摟。雲煙扶著他肩頭道:“喝多了”


    雍正氣息都貼在她麵上,低啞道:“朕沒喝多”


    雲煙摸摸他有些汗濕的額頭道:“好,沒喝多”


    雍正把她手抓下來放在唇邊親吻,雲煙當他酒後鬧人也不在意。


    “蘇公公呢,我讓他上點醒酒茶來……”


    雍正立刻打斷道:“朕不要喝”


    雲煙像哄孩子一般道:“好,那你看一會是去後麵東暖閣裏歇完再回去還是現在就回……”


    雍正將她指尖含到口裏去一咬,驚得雲煙反射性的往回抽。他拉她手卻不鬆,整個人一下把她壓倒椅子裏去。


    雲煙驚得另一隻忙摟著他頸項,手指緊緊扣在他繡金的龍領上,眼神整個都掉進眼前他的眼底去。雍正低眼看了她一瞬,滾燙的唇角已經欺上來,含住她嘴唇。


    呼吸裏都帶了他唇齒間美酒的氣息,熏得她腦袋昏昏沉沉。她一手摟著他滾燙的頸側,一手揪著他龍袍胸前的衣襟,漸漸放開來,兩隻手都攬到他後頸上。唇齒相依間,難舍難分。


    雍正忽然將她整個身子從龍椅裏抱起來,大手在龍案上一揮。雲煙依舊半閉著眼睛在他唇齒裏,隻覺得一陣眩暈,身後嘩啦啦一片片聲響,像是書冊落地聲,身下已然坐上了硬邦邦的龍案。


    雲煙睜開眼來,推扶著他肩頭,唇舌也習慣性的抵開他下唇,微紅著臉頰輕喘啞聲道:


    “還說沒喝多”


    雍正的聲音更是沙啞,貼著她低低道:“我以為你忘了”


    雲煙一下去拉他鑽到衣襟裏去的大手喘道:“怎麽可能”


    雍正又看她眼睛,唇也欺上去。


    雲煙顯然發現他吃了酒有些那個,根本拉不住他大手,耳朵也紅了。


    “你……”


    雍正用食指貼在她唇上道:“噓”


    雲煙還沒回過神來,稀裏糊塗的就發生了。


    男人老了有老的妙處,隻有陪一個男人從年輕到老才知道他這變化,爐火純青的變換著角度與力度,比你自己還知道你每一個敏感要緊處,愛人之間的每一點都是你不用說出來就能給你的,直擺弄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尤其還是在沒有嚐試過的陌生地方,禦案上,龍椅上,越莊嚴的地方越讓人所有神經都敏感起來。這個平日裏最一絲不苟乾綱獨斷的男人,在這龍案龍椅上處理了多少國家大事,誰知道他也會在這裏……


    屋外忽然傳來說話的人聲,驚得嬌汗淋漓的雲煙渾身戰栗的僵住身子抱住雍正,牽連著某處不住的環環緊縮,死死扼住,簡直磨人至極。


    而他近在咫尺的性感低喘聲大得幾乎讓雲煙想去捂他嘴,雍正也不言語,大手握了她一隻纖細白嫩腳踝提得更高,最後直接架在肩頭,按著她幾乎快要折斷的纖細腰肢,準準壓著敏感處,身下左右廝磨攪動畫弧的幅度更大了。


    雲煙一身淩亂,小臉漲的通紅,哪裏受得了他這樣,何況是門外有人的情況,她渾身軟綿綿的處處敏感,內裏酸軟的像千萬螞蟻鑽心,抓著他胸口衣襟的手指都泛了白,打也打不動他,咬著他耳垂,眼角帶淚小聲啜泣的幾乎要哭出來。


    “有……啊……”


    雍正漆黑的眼裏有著微醺的愛·欲,低沉又明亮,汗珠滴過後,像水洗過的天空。


    “誰也不敢進來”


    他的聲音又沙又啞,眼裏還帶著些唯我獨尊的張揚,身下已然換了另一番動作,突然又重又狠的對準要緊處狠衝猛挑,失了自製般的力道。


    雲煙死死咬著唇,知他吃了酒有些控製不住力,但猛然被插到深深處,口中一下叫出來,內裏一片著火似的疼痛,又迅速泛起一片蝕入骨髓的酥麻,不知多少反應,越發讓身上人不休。這感受幾乎是接二連三,應接不暇,讓她一雙白嫩小腿開始受不住的頓足,連他腰身也夾不住,在他背後亂蹬,整個身子都顫得厲害。


    雍正低喘一聲,一把托著她細腰將她扛到身上,雙腿也環在腰後,整個壓進禦案邊的寬大龍椅裏,自己一雙強健大腿跪在龍椅上,一手握著她細腰,一手去揉搓她內衣裏半露出的白嫩玉兔,身下動作一刻未停,隻是換了角度,時快時慢,三長兩短的勾弄著。


    雲煙恍惚間聽屋外人聲已然早就靜了,抬著淚眼去看他眼,半是嬌半是羞,斷斷續續的哽咽著道:


    “你……壞……不可……再……”


    話音還沒落,雙腿已然被他大大分開掛去龍椅的兩個扶手上,內裏最碰不得的地方又是被他狠命的連連不斷,渾身可怕過電般的幾乎要飛上天去,酸麻和痛癢已經分不清楚界限,絲滑肌理間痙攣得腳尖已然繃直了,顧不得在哪裏,斷斷續續開始哭吟。腳踝間,冰涼的龍紋扶手,腿心間,炙熱如鐵的龍根,幾乎是冰火兩重天。


    相對狹小的空間裏,幾番輪回下來,不論是坐在他腰間,還是俯身跪趴在龍椅裏,皆被他擺弄了個遍。渾身衣衫也幾乎被他剝完了,隻剩件輕紗內衣掛在鎖骨上也掩不住粉紅半露,反而為窈窕的身子欲蓋彌彰的平添了性感嬌嬈。反觀他自己,看起來幾乎龍袍整齊,越發對比的讓人感到血脈賁張。


    雍正緊緊摟著她柔軟無比的身子,埋在她胸口上重重的吮吸嬌嫩的粉紅,用胡子輕輕刺在她胸口心跳處。他滾燙的大掌在她柔滑的大腿內側摩挲,一片麻癢,唇瓣她耳邊強勢命令道:


    “喚我名字”


    雲煙已經說不出話來,大腿間依舊在顫抖,紅唇微微張著,半閉著的眼裏都是潮濕,沁滿了蕩漾的漣漪,如同身體裏被反複蹂躪綻開的蕊心最深處。分不清是怕他,還是要他。


    她知道他要開始了,她隻能抱著他把滾燙的小臉埋在他懷裏,兩人死死摟在一起。眼淚不斷的掉下來,又被他龍袍襟口前的布料吸去。


    “胤……禛……胤禛……胤……禛……”


    她喘著,哭著,不斷叫他名字,好像這樣才能在茫然飄渺的天地間緊緊抓住什麽。


    她喚他一聲,他便應一聲,又像是喘息,無休無止。


    一下又一下,那真正瘋狂式的完全侵占讓她全身都在痙攣,最後已然不知他穿透到哪裏,又在哪裏猛然綻放,靈魂飄起來,幾乎以為自己死了,渾身都泛起一陣陣雞皮疙瘩,後怕的頭目森森然。整個人都像被彼此燃燒成灰燼,生死複來。


    久久之後,雍正抱著雲煙翻身過來,自己躺靠在龍椅裏,摟著趴在自己懷裏的她,一手拉了龍案下她給他常備的明黃色薄毯整個罩住她身子,低沉而綿長的喘息。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耳垂和她鬢角毛茸茸的碎發,在她恍惚中,都能感到的柔情萬千。


    “你看你是在後麵東暖閣歇一會呢,還是我現在就抱你回去……”


    他低沉沙啞的磁性嗓音在雲煙耳邊響起來,內容似曾相識的耳熟,待她會意過來簡直又羞又氣的去掐他腰身,手指卻像千斤重的,使不出力道,倒像在摸他。


    雍正抓住她小手,湊到唇前親一下,看著兩人手間一對同樣紅寶戒麵的戒子,漆黑的眼底都是笑。


    雲煙半睜著眼簾也看見了,把頭往他胸口埋的更深呢喃道:


    “老夫老妻的你還欺負……”


    雍正挑眉道:“老?”


    雲煙立馬癟嘴不吭聲了,生怕這人為了不服“老”又做出什麽來。


    雍正低頭親了又親她臉蛋啞聲道:


    “冷了吧,我抱你去後麵洗漱完我們再回,回去給你做生日。”


    雲煙趴在他懷裏摟著身上毯子,給他做成了這樣,哪裏還有力氣做生日,便昏昏然應道:


    “嗯”


    一路被他抱著,腿間酸軟的像麻木了,她也沒有力氣再操心。如今不再是從前,他已然是皇帝,還是個最讓人敬畏可怕的皇帝。這雍正朝,沒有太後,沒有能威脅皇權的大臣或後妃,一切的一切,雍正皇帝總是那個手握絕對權力的天子,所有人,都在仰他鼻息生存。


    待兩人泡完熱水澡,雲煙才清醒些,恨恨的跟身前人算賬。那人卻耳語問她覺得好不好,羞得她起身就去穿衣,站起來還有些虛,幸好有他扶,險些摔著。


    雲煙換上養心殿送來的衣服,又拾了他換下的龍袍,裏外三層竟然都幾乎濕透,心知他分明是從不知道哪百年的醋吃到了如今,若封“天下第一醋”,恐怕非當今天子莫屬。


    用了些點心下午茶,兩人從乾清宮乘龍輦回了養心殿,天色已經近黃昏了。殿裏的宮女太監們乖覺的集在門口迎他們,給萬歲爺祝壽,說吉祥話。雍正顯然心情出奇的好,全都打了賞。


    回到屋裏,雍正拉著她進西暖閣裏拿出一盒四方的印章來給她。


    雲煙有些意外道:“好好拿你那些章做什麽?”他本人最愛刻章,從那會年輕時做到如今,不下百十來方,家裏處處有,雲煙都給他收在櫃裏。


    雍正笑道:“你打開看看”


    雲煙輕輕拿起第一枚精美的壽山石印章來,仔細去看底下篆刻的文字:“四……”


    她抬眼看他,他在笑。她又努力去看第二枚。“養……心……殿?”


    她不抬眼看他,已然去拿了第三方和第四方——“圓……明……夫……人?雍正……夫人?”


    雍正看著她幹瞪眼,偏雲煙還無辜的看著他。最後他哭笑不得的把她環在懷裏,拿著她手在桌案的白紙上印了印章,帶著她讀:


    “四宜堂……養心殿……圓明主人……雍正主人”


    雲煙有些耳熱,印章做的字哪裏好認,早印在紙上也好辨認些——


    四宜堂,養心殿,圓明園,雍正。


    這個男人送給她的生日賀禮何止是四方印璽,幾乎是他的一生。


    雍正刮刮她鼻子道:“都是你的”


    雲煙看進他眼底,知他心意,摟著他背脊道:


    “何止這些是我的,那櫃裏櫃外,連你,也全是我的。”


    雍正大笑道:“對,全都是。”


    晚上暖黃的燈下,他為她足踝上的紅痕擦藥,側臉上已然不再年輕,可這個男人的感情,總是曆久彌新。


    雍正王朝平安穩固的日子似乎終於開始了,隆科多、允誐和允禵的囚禁成了波瀾不驚的事實,雍正帝還籌劃著對準噶爾用兵,入兵西藏。


    怡親王允祥隨著雍正總理朝務,興修水利,改革新政,屯兵籌武,外交歐洲,臨近春節還又添一子,乳名喚阿穆瑚琅。雖是庶子,卻一樣得到了雍正的賞賜。


    不久,雍正特賜怡親王允祥親筆禦書“忠敬、誠直、勤慎、廉明”扁額,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開春後,雍正讓皇後納拉氏為四阿哥弘曆和五阿哥弘晝挑了幾個侍寢侍女,他問雲煙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時,她搖頭說不去。


    古代這種扭曲的皇室婚姻製度,從心底她總是無法讚同的。好好的姑娘被首先指給阿哥們,因為出身不夠,就要甘於做暖床的丫頭,或屈居為妾,去侍奉後來人。且不說這婚姻對女性的扭曲,隻說這樣的長子往往都不是嫡子,後一輩間的恩怨再所難免。康熙朝大阿哥和太子之爭,如今的三阿哥弘時之事,連帶著比弘暉還大的那個夭折的弘昐,其實根源往往都出在這裏。


    雍正對四阿哥弘曆的婚事極為看重,遍選滿蒙貴族血統中賢良淑德之女子,連畫像也在養心殿東暖閣裏堆了一摞,雲煙深知他帝王之意,慈父之心,他有自己過來人的經驗,不僅想為弘曆的未來助力鋪路,也想讓他的婚姻能真心喜歡,想兩全其美這著實難得。所以,他拉著問她意見時,她也陪著他看。


    最後選了一副畫像是正黃旗察哈爾總管富察氏李榮保之女,端莊賢淑,麵容齊整秀美,雍正戴了眼鏡左看右看,又去看雲煙,雲煙也點頭,卻附耳跟他說了句話。雍正想了想,取了眼鏡下來,捏捏她鼻子。


    雲煙懷揣這份畫像偷偷去了阿哥所,什麽也不說就弘曆叫到六十院裏來,把畫像拿給弘曆看。弘曆竟然明顯表現出欣賞之意,問雲煙情況。雲煙心裏稍安,雖然人不曾相處不知後事,但最起碼欣賞喜愛也是第一步,更是她僅能為他做的了。


    回到養心殿裏,雲煙趴在雍正懷裏,看他在禦賜嫡福晉的折子上寫朱批,一時間失了神。雍正放下筆,將她整個抱在懷裏晃晃哄哄道:


    “等我們六十長大了,我一定讓他娶心愛女子為妻,可好?”


    雍正五年七月十八日,雍正帝在紫禁城西二所為四阿哥弘曆和李榮保之女富察氏舉行了隆重的成婚大典,這一年,他整整五十歲。


    新媳婦富察氏很是賢惠乖巧又打扮樸素,陪著弘曆來養心殿請安時也能看出小兩口的溫情和睦,連雍正見了嘴上不說,心裏也是極為滿意。弘曆見了雲煙,便拉著青春年少的富察氏一起叫雲煙姑姑。


    可沒過幾日,一件事情卻像一個危險的噩耗打破了一切喜慶的氣氛——


    雍正五年八月初六日,已削去宗籍的三阿哥弘時,在宮外抑鬱而亡。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算是……情人節的禮物吧,大家要淡定,含蓄……就這樣,捂臉羞澀退場。


    ps:祝各位姑娘如雲煙一般幸福,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半世清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澗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澗瀾並收藏半世清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