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挖出來燒了吧,這樣放心一點。”徐老三說。


    顧蛋已經問過光頭了,說大胡子就埋在那個亂葬崗最下麵的大坑裏麵,所以我倆扛著鐵鍁,踩著雪,一路連滾帶爬,摔下去又爬上來,最後爬到了山腰。


    那個大坑很好找,鏟除積雪往下挖。


    最後,隻挖到了大胡子的上衣,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通過上衣,能判斷出來,光頭沒有撒謊,大胡子確實是埋在了這裏,但是大胡子的屍體,確實又不在大坑裏,他能跑到哪裏去?


    大胡子的屍體不見了,顧蛋不禁有點害怕。


    不過看我沒有害怕的意思,顧蛋也放心了很多,就跟在我後麵,在山前山後的找了一圈,直到天黑了,也沒什麽發現,畢竟山上到處都是雪,白茫茫一片。


    最後沒辦法,在天黑之前,兩個人還是撤了下來。


    徐老三聽了事情經過,也感覺有點不對勁,他非常肯定的說,亂葬崗之前埋下的那些未嫁女還有早夭的孩子,早就爛成了泥,不會有心髒留下給大胡子用。


    “說不定,是被野獸扒出來吃了。”徐老三最後說。


    我就說要不等過了年,您老人家跟我一起上山,找找看看?


    徐老三擺擺手,說算了吧,跑虎嶺,我可不去。


    我說為什麽。


    徐老三說不為什麽,就是不想去。


    我知道顧蛋在場,徐老三不想說,也就沒有再追問。


    吃過晚飯,顧蛋刷鍋洗碗的忙活,忙完之後,累了一天,他有點受不了了,就早早的睡了。


    跟他一比,我身體素質是真好,因為我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累。


    我悄悄來到徐老三的房間裏,問他為什麽不上跑虎嶺。


    “大孫子,三爺爺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我師叔臨死的時候,給我留下的唯一一個警示,就是不要踏足跑虎嶺,他說他曾經踏足跑虎嶺,結果闖了大禍。”


    聽徐老三這麽說,我一時很失望。


    徐老三看出了我的失望,就問我,想不想爸爸媽媽。


    我說我爸呢,是個傻瓜,我雖然不想他,不過也不恨他。


    但是我媽媽,我半點也不想,而且還很恨她,也不知道她用什麽法子,把我爸給迷得暈暈乎乎的。


    說到這裏,我又想到一個事。


    我就問徐老三:“三爺爺,你說我媽一個沒上過學的人,怎麽跟我爸那樣的高材生,走到了一起,而且還是在我爺爺堅決反對的情況下。”


    徐老三嘿嘿一笑,說你真的想聽?


    我點點頭,說想聽。


    “雖然我也想告訴你,但是可惜我也不知道,你爸和你媽結婚的時候,我還被那個詭離歌,困在山洞裏吃生魚喝生水呢。”


    徐老三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他在撒謊。


    我爸我媽,是結婚四年後才有了我,到現在已經二十二年了。


    而徐老三,滿打滿算到現在,才離開關帝廟二十一年。


    所以我爸我媽結婚那會,徐老三還在道觀裏呢。


    憑著這一點,我先是點破徐老三在撒謊,然後又追問他。


    我還跟徐老三撂了狠話,他要是再隱瞞下去,惹惱了我,就算關老爺要砍我的頭,我也要在臨死之前,一把火燒了關帝廟。


    我早就想知道,我媽的秘密了。


    所以徐老三也明白,他要是再瞞下去,我一發瘋,不一定幹出什麽事。


    所以徐老三歎口氣,跟我說起來往事。


    他也懷疑我媽,是個狐狸精。


    195 生米煮熟飯(為本月840鑽石加更)


    徐老三就給我講起了,我爸和我媽,是怎麽認識的。


    原來我爸從小就愛讀書愛學習,是遠近有名的書呆子,雖然考上了名校,但是他依然是個書呆子,天天泡在實驗室裏,都快畢業了,也沒有談過戀愛。


    那年寒假,我爸回家了,跟我爺爺大小兩個光棍,也沒多少話說。


    恰好過年的時候,有個雜技班子,來老街這裏演出。


    爺爺走南闖北多少年,對戲班子一類的,半點興趣都沒有。


    於是我爸披著軍大衣,一個人去看雜技了。


    當時雜技班子表演的舞台,就搭在現在的關帝廟門口,具體表演了什麽,徐老三也沒出來看。


    反正鑼鼓喧天人聲鼎沸的,吵得徐老三耳朵塞著棉花睡了覺。


    但是當天晚上,一直到表演完了,圍觀的人散去好久之後,戲班子的人,竟然衝進了破道觀,說班子裏丟了一個大姑娘。


    徐老三一跳老高,說你們冤枉我偷了你們的女人?


    人家連忙賠禮道歉,說肯定不是道長幹的,應該是有其他歹人,把我們的姑娘打暈之後,抱進了你的道觀,你幫忙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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